正文 第一四二章 管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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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有人拍掌大笑:“好好好,痴情如此,不愧是青教主的太子。”

青羡林已经走到我身前,闻言侧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神色并不怎么在意。我听见那边不少人的脚步声,话那人走在最前头,却是惟一步履轻浮、不会武功的一个,不禁也回头看了一眼,现走在前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紫袍玉带,举止雍肃,蜡黄的脸色带着一丝病气。

这个颜带病容的公子身后跟着两个俏丽的婢女,再远些则是十二名带刀扈从。非但这位公子穿得隐见富贵,身后的侍从也都个个气质非凡,当非常人。那病公子大笑着从庭院深处走了出来,逐渐靠近花廊青居寒的方向,衣袂飘飘,颇有些风度。

到了青居寒的茶几前,那病公子弯腰朝青居寒作揖见礼,青居寒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坐。”那人就在青居寒身侧坐了下来,满脸微笑。青居寒也没有回头,理所当然地吩咐青羡林道:“过来话。”

青羡林看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眼神示意我暂时不要冲动。

我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冲动个什么劲儿啊?于是双手抱剑,耸肩不语。

青羡林重新回到了花廊上,在青居寒身后停步,微微颔致意。倒是那病公子颇为熟络地站起来欠身还礼,口中笑道:“多礼多礼。莲太子跟前哪有我的座位?还请一并入座。”着,居然动手替青羡林掸了掸一侧软垫上的落花,肃手相请。ap.

青羡林脸色冷峻,一言不,固执地站在青居寒身后不肯挪步。

青居寒呼吸都没变一分,口气平平地:“让他站着。”

这个儿子称太子的魔教教主在某些程度上确实有一言九鼎的威势,他才了四个字,原本热忱无比招呼青羡林坐下的年轻公子就噤声不语。老实地自己坐了下来。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气,看了看青居寒,又看他身后的青羡林,道:“太子来迟了。不知可是寒云关出了变故?”

那人等了好半天,青羡林都是恍如未闻,理都懒得理他,气氛顿时都有些尴尬。

青居寒提着茶壶自斟自饮。这时候恰好放下茶盏,问道:“东西呢?”

那人垂微微一笑,身边地俏丽婢女已然将怀抱的锦盒奉上。他亲自动手打开了封带,掀开盖子,露出锦盒里安然放置的一枚铜簪。那簪子已然有些朽了,边沿处隐约带着绿锈,外边也是灰蒙蒙的一片,看来十分陈旧。他将锦盒向前稍稍一推,欠身道:“请教主笑纳。”

也许锦盒的铜簪有着什么了不起的秘密。看着那东西,青居寒的死鱼眼在瞬间就恢复了生机,变得明亮而湿润。他毫不客气地卷起衣袖。将锦盒纳入袖中。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锦盒飘然离去,只剩下茶盏里残茶袅袅散地热气……

那俏婢女咬唇跺了跺脚,懊恼道:“哎哟!这个老骗子!”

下一刻,这婢女原本带了怒意的俏脸顿时就涨红了一片。

我一都不奇怪她的反应。因为,在青居寒离开之后,原本冷冷淡淡站在一旁的青羡林,衣带冷香、袖不沾尘地坐在了青居寒原本的位置上。正面对着了那位紫袍玉带满脸病容地年轻公子——也就是,青羡林处在了一个离她不到二尺的范围之内。

我自觉定力比寻常人强悍不少,初见青羡林时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剑心有了瑕疵。这丫鬟离着青羡林不到二尺,这样**裸的距离。没有任何遮挡直接接触青大杀器,她没娇弱到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狂喷鼻血昏过去已经很了不起了。

两位公子会面商谈。自然没人关心一个婢女的脸红不红。看见青羡林落座,那人微微欠身,姿态是不卑不亢的讨好,笑道:“多日不见,太子殿下风采依旧。”

青羡林眼角勾起恶毒,刻薄地:“您才是太子殿下。青某算哪杯茶?”

“太子笑了。管某只是一介书生,三生有幸聘得扶沅公主,到底仍是汉人。尊崖王太后错爱,管某是万死不能接受地。”他笑着应酬了两句,姿态十分诚恳,并不在意青羡林的刻薄。只是到这里,一直带笑的神色有些黯然,“事已至此,管某别无所求,只愿带回公主遗骨返回乌兰圣山安葬,青山香冢,孤老一生罢了。”

我险些被自己呵进咽喉地冷风呛死,扶沅公主?扶沅公主的驸马?!

先不这个扶沅公主的驸马为什么会私下和青羡林见面,也不他们私下见面到底是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重是这个人的娘子扶沅公主……那是被我一剑砍了脑袋的……当初杀人是理直气壮,毕竟是战场上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这个时侯,这种地方,突然面对懵然不知我就是杀人凶手的苦主,我的心情突然之间就有了那么一儿微妙……

青羡林地坐姿并不规矩,一条腿横着,一条腿竖着,左手撑在弯曲的左腿膝盖上,侧脸斜睨着那神色黯淡追思亡妻的管驸马,嘴角勾住的都是恶毒与嘲讽:“是么?”论起戴面具,论起做戏,青羡林才是大行家。如今管驸马戴的温柔深情面具他是长久戴习惯地,自然不屑也不会感动分毫。

管驸马诚恳地望着他,:“莲太子,江湖传闻,您也是至情之人,应该明白管某如今心急如焚的知觉。当日管某与青教主议定代价,您也是在场地。如今铜簪青教主已然笑纳,未知太子殿下可否赐还在下亡妻遗骨?管某感激不尽。”

青羡林低低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那铜簪是什么东西?”

管驸马一怔,迟疑道:“似是青教主心爱……之物?”

“心爱之人所遗之物。”青羡林干脆地替他补充完整。管驸马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毫不吝啬痛痛快快地将自己马上要翻脸的理由倒了出来,“教主心爱之人所遗之物,却不是青某至亲之人的雅饰玩物。管驸马还了教主心愿取悦了教主,难道就不曾想过,此举也必然会开罪青某?嗯?”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摆明了要赖账了。

先前被青羡林迷得面红耳赤的俏丫鬟跳了出来,怒道:“你!”

管驸马脸色也十分难看,他身上似乎有病,急起来不断吭哧吭哧地咳喘,肺在拉风箱。那跳起来的丫鬟连忙退了回去,从怀里摸出一个预备好的药瓶,打开塞子递到管驸马鼻息处让他嗅了嗅,片刻才稍微恢复了些,蜡黄的脸色也微微露出了惨白。

他勉强笑了笑,道:“在下并不着急。若太子今日无暇细谈,可以再约时间。”

青羡林勾了勾自己身上的叮当环佩,嗤笑道:“您约我一次,我就得这么丁零当啷地打扮一次,不远百里从寒云关赶来,就为了和您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他顺手就将青居寒遗下的残茶泼在茶几上,剧毒顿时将桌面蚀出一片狼藉,触目惊心。

“见一次喝一杯毒茶,换了是你,你还来不来?”青羡林冷笑道。不用到书评区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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