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偷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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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傅茂生和王兵就上山把偷来的马屁包藏好,然后给朱大常打电话相约一起商量二道河的事情。

朱大常早就对二道河有所怀疑,并暗中调查过,无奈这寡妇村的人都神秘得很,不容易打交道,更不可能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什么内幕。看来唯一的办法是亲自潜入查看究竟,但想也想得到在村子里不可能有什么收获,主要是看看从村子后面上猴子岩的秘密通道有何机关,这条通道的主要作用是什么。另外,要做好下六洞天的准备,毕竟如果二道河村是阴谋的一道门槛,那么其通向的必然是大黑洞以及六洞天。

傅茂生一想到要去的是六洞天,地下河里黑暗阴森,必然是场恶仗。他每天除了坚持游泳、练双节棍,还在书房研究喀斯特地貌的构造,上网搜集地下河水系容易出现的动物、有毒气体、细菌种类等等。当然,最难对付的是那大黑洞里的人——如果有人的话,那一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朱大常经验丰富,也细心考虑到此过程中需要用到的装备,比如登山绳、手动蓄电瓶、充气船、钢丝锯,他一一统计后托人购买质量最好的,反正自己得到的那些钱多半是不义之财,不花白不花。

大嘴对自己的定位是三人队伍里的军医,他准备把苗药里功能最强大的药物都带上,还购买了一些抗生素。不过傅茂生却说他是五毒童子,他带的药物里包括诸如蛇毒、防狼防狗的喷剂、迷幻至晕厥的马屁包、还带着毒蛇毒虫若干。他甚至还弄来三条苗枪,可惜二道河不是拉嘎苗寨的地盘,否则他连罗汉帮苗枪队也拉过来。

就在大家紧锣密鼓为进入二道河做准备时,傅茂生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头脑里总是出现幻觉,这与上次被那马屁包迷晕产生的亢奋感觉不一样,甚至恍惚间感觉到石板河街上的人流中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也想到二傻的妈,然而那个漂亮的女人让他不寒而栗。有时候眼前出现那个女人的形象,然后慢慢模糊,渐渐变成像画在纸上的***案,某个部位又逐渐扩大,变成了二道河的两堵悬岩和一个大黑洞,最后竟然是一张密织的让人看不到出路的大网。

更恐怖的是他经常在梦里见到疤脸,有时候知道那是疤脸猴,有时候感觉那疤是长在一张鬼脸上。那道疤突然睁开,赫然是一只怪眼,射着幽冷怨毒的光。当傅茂生愤怒的挥拳去击,那眼睛一闭,又是一道怪异的疤,如打在坚硬的老树皮上,拳头生疼。一下子惊醒,才知道又是黄粱一梦。

王兵把傅茂生被“人”扔毒气弹迷晕,并在这几天经常出现幻觉和做噩梦的事告诉大酋长。药王就是药王,他一听便知这是一种麻醉迷幻的药物,第一次中毒时会出现亢奋和幻觉,并且会成瘾,随后几天如果不能接触到这种药物,就会浑身不自在,甚至做噩梦。不过并不需要医治,只要不反复中毒,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的伤害。

然而傅茂生却坚持说,这是自己潜意识在报警,就像早上上学他从来不用闹钟,总能在六点零八分准时醒来,而周末则会睡到很晚。傅茂生感觉到,六洞天有大问题,但决不能像露营一样进去。或许走后山原本是正确的,如果那里不薄弱,就没有必要如此戒备森严,但想到疤脸猴的那“第三只眼”,他又觉得那里也去不得。

“这也危险那也危险,我说死鳄鱼,你怎么越来越胆小?”大嘴卯足了劲儿要闯一闯那黑龙潭和母虎巢,傅茂生却打退堂鼓,他很恼火。

朱大常道:“茂生的担心不无道理,那么多年过去了,几次在黑龙潭里发现死人尸骨,不少人怀疑二道河有问题,公安也拿着搜查令进去过几次,不也什么都没发现吗?对了,你们不是说猴子岩后山发现一个天坑和摄像头?那些猴子或者大蟒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东西。你们想啊,如果六洞天大黑洞也装着这玩意儿,我们进洞人家就知道,在里面设下埋伏,取我们三人性命那是易如反掌。”

大嘴道:“咱们可不可以悄悄的把摄像头破坏掉再进去?”

傅茂生道:“怎么破坏?用枪打呀?那枪一响,不等于告诉人家快埋伏哦,老子来了。再说摄像头一旦出现异常,人家也知道有人闯入,必然也会做好准备。”

朱大常道:“如果只是摄像头,倒是有不少方法可以避开,就怕里面玄机还多着呢。无论怎样,咱们不能冒进。”

傅茂生道:“大常哥,啊嘴,虽然前路凶险,可比龙潭虎穴,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认输。大常哥说得对,咱们不能冒进,既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那我们就先去摸清他们都有哪些招数。如果那是一张没有破口的大网,我们要么把大网撕开一道口子,要么缩小自己的身体,变成小鱼从网眼里钻过去。我只是打个比方,所有的防守都是有弱点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做到知己知彼。”

朱大常道:“不,我认为二道河疑点越大,我们越不能打草惊蛇,其实我们并不怕那些人,只是不想让我们的行动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而自己对对方却一无所知,甚至连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但我觉得,二道河、六洞天、鬼佬会,甚至那帮偷牛贼,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无论从哪个方向有突破,顺藤摸瓜也许就能解开这个谜团。”

两人都同意朱大常的看法,即使要继续调查二道河,也要步步小心。

他们决定不直接去二道河,而是去六洞天周围观察地势,往大金方向一路假装问路找人,打听些关于二道河的小道消息。可结果一无所获,明明离得不远的村寨,人们都对二道河知之甚少。

更让人沮丧的是,傅俊山失踪前用的手机邮寄回来了,数据也恢复了,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上次特工组得到的杜开约鬼哥见面的消息,特工组收买了蜂岩镇那家农家乐打工的厨房伙计,一直盯着来往的顾客,还在“得月楼”包间的麻将机里装了窃听器,可过去好几天了也没等到要等的人来。傅茂生认为这条线索非常重要,让特工组必须紧盯。

这天,方大脑壳来找傅茂生,虽说跟往日一样对傅茂生很恭敬,不过傅茂生觉察到他言辞闪烁,让傅茂生想起曾在拉嘎苗寨时他的父亲杀猪匠奇怪的举动。

“猪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跟我你还遮遮掩掩的?说,怎么回事?”傅茂生跟猪头说话越这样没好话,越显得亲切。

“老大,你,还是瞒不过你的法眼。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吧,能帮就帮。”

“我有个哥,失踪了,我爸整天喝闷酒,我想请你帮我报个案,你跟派出所的人熟。”

傅茂生很是纳闷,从来没听说过方应超还有个哥,这其中是什么缘故呢?

方应超费了不少口舌解释,傅茂生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方屠夫和猪头他妈结婚之前,曾有过一次婚姻,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有一年,方屠夫的前妻跟一个外地人在包谷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方屠夫听说后气得七窍生烟,他把杀猪刀放在床边,一边喝闷酒等着前妻回来,准备把她杀了。

前妻回来时他已经喝醉了,满嘴要杀了你,把你开肠破肚之类的话,前妻害怕,带着孩子逃走了。方屠夫两年后就娶了现任老婆,并生下方应超,算来,前妻带走的大儿子比方应超大五岁。

直到前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方屠夫遇见了前妻,原来那娘们儿没有跟外地人走,而是嫁给了水西的一个挖煤工人,而那个挖煤工人几年前因矿井瓦斯爆炸死了,她不仅再次守寡,还在那次事故中瘸了一条腿。遇见方屠夫时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她悲惨的命运,并说不求方屠夫原谅,只希望方屠夫能与儿子相认,好好管教她那个不争气的沦落为偷儿的儿子。

“你爸怎么不去报案?还整天喝闷酒,就算不报案,怎么不请人帮忙找?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寨子的,他说一声人家不会不帮忙的。”

“老大,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昨晚才知道,偷走你家牛的那帮强盗中,其实就有我同父异母的哥。”

傅茂生大为震惊,原来一直追寻的答案在这里。不过他还是有很多疑惑,于是问道:

“知道是你哥,还来告诉我,还请我帮忙?你知道即使把你哥找到了,他也会被送去坐牢的。”

“老大,其实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只是我想,也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我哥能找到,又能为你立功,也许你不会把他参与偷牛这时捅出去,毕竟你家的牛回来了,算是没偷成。退万步说,即使他因为偷牛被判刑坐牢,我爹也还有个盼头,总比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强。而且,而且,我,俊山叔因为这件事也失踪了,也许找到我哥,能得到一些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俊山叔……”

傅茂生知道这回猪头说的都是真话,他顾不上骂猪头那个强盗哥,一门心思想要抓住一些蛛丝马迹。傅茂生问道:

“猪头,你那个哥你见过吗?长什么样子?”

“我没见过,他没有来过我们家。不过我爸见过,只是他不愿意认我爸。”

“既然你爸见过,只有他去报案才能说的清楚。”

“老大,我爸估计是因为你说的原因,害怕我哥坐牢,不愿意去报案,他现在被烧酒都泡成了个精神病了。不过他跟我说,我那个哥长得特别像我们爷俩,尤其是那大脑袋,那嘴脸,跟我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哥参与偷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除了你哥,还有哪些人参加?”

“昨晚我爸喝多了,终于说出了实话,他说他跟你们一起找牛找到拉嘎湖时,亲眼看到我哥在那湖里赶你家那头牛,我哥见到他后就跑了。其他人我爸没有看见,也没有再和我哥见过面,并不知道还有哪些人一起偷牛。最近我爸又和他前妻见面,她说我哥失踪半年了,我爸算来,就是从那次偷牛之后。我爸的前妻还找过几个经常跟我哥一起鬼混的朋友,那些家人也说他们的儿子已经半年找不到了。”

傅茂生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关节,难怪当初方屠夫的欲盖弥彰举动如此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新的谜团又产生了,这些人去了哪里呢?除了自己家的牛回来了,其余的那几头牛去哪里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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