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啊，云絮凡！”

黑衫少年炯炯的目光望着云絮凡，唇角那抹自信的微笑浮起。

“我是你的影子！”

“影子？”云絮凡皱眉重复。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一切！”黑衫少年缓步来到云絮凡跟前，两者眸光对视，“你生无父母，从小被他人养大，天之骄子最后没落，遇见小玉兔后，宛如重获新生。”

“那是你以前，现在嘛，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你都很凌乱，你与朋友之间产生间隔，与爱之人心生疑惑……哦不对，或许你根本不爱她！”

云絮凡眸光有些轻颤，鼻息间喘着粗气，冷声道：“谁！”

黑衫少年附耳，口齿微张：“姬梦！”

顿时，云絮凡眼眶一睁，一把欲要推开黑衫少年，然而却在动手时扑空，黑衫少年化作黑雾散去。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在云絮凡震惊时，其身后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云絮凡看向声音所在，姬梦穿着血红一群站在那黑雾之中，干净整洁的一身给她带来落落大方的感觉，很是美丽。

“梦儿？你怎么在！”云絮凡眉头更加紧锁，身形浮向姬梦。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姬梦俏脸上尽是苦涩，望向云絮凡的目光中露出期待。

“我……”

云絮凡停了下来，眼神低沉，在黑衫少年之后，他变得迟疑，到现在他无法坚定自己的内心，或许自己重来没爱过……

见状，姬梦苦笑一声，道：“我明白了。”

语毕，她缓缓转身，朝着黑雾走去，逐渐消失在那浓郁的黑雾之中。

云絮凡心头一惊，连忙飞奔过去，大喝道：“梦儿小心，别乱走，这里很危险！”

然而，就在他即将抓住姬梦的时，后者的身影骤然消散，话说黑雾散去。

云絮凡呆滞地望着掌心最后的一缕黑烟散去，思绪万千走动。

“你所爱之人，是谁？”

陈小小不知从哪里走来，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云絮凡面色一喜，捂住陈小小的白皙玉手，说道：“小小你刚才去哪了？这地方很危险，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我们去找木子。”

说着，云絮凡随便找了个方向，便拉着陈小小往一个方向走去，然而后者顿住脚步，不愿走出半步。

云絮凡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陈小小咬住红唇，眼神迷离的看着云絮凡，道：“云絮凡，你喜欢我吗？还是说你喜欢姬梦？”

闻言，云絮凡微怔，眉头紧锁道：“小小，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问这个？你不是……”

“不是应该都懂吗？”陈小小快刀斩乱麻般抢过话来，俏脸上一抹怒意，“云絮凡，你真的以为我们只是朋友？就因为我们认识的久，我就应该一直站在你身后，看着其他的女孩子靠近你？”

“小小……”

“云絮凡，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知道当我看见你和那个姬梦眉来眼去的时候，我心有多痛吗？在下三天分别后，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每天都在幻想各种与你重逢的场景，当我与你在碧霄城重遇，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陈小小语气中有着微弱的哭腔声，玲珑俏鼻微红，泪珠从眼眶中流下，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地哭诉。

这楚楚可怜的陈小小令云絮凡颇为心痛，心头很想在此刻抱过陈小小，可他不能，如果这样做了，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

他只能看着，别无他法，他从来没想过陈小小对他是这般感情，他一直以来都将陈小小当作真心朋友看待，二人历经过生死相依的难关，又在最后的那一刻出来力挺他。

噗嗤！

陡然，陈小小的哭声忽的停下，她的胸口有着鲜血长剑刺穿，云絮凡呆滞下来，心中难以形容的情绪躁动，伤心、痛苦。

长剑拔出，热血散在云絮凡脸庞之上，只见得陈小小娇躯缓缓倒在他的怀中，生机尽碎。

天地灵气如同被击碎的云彩般散开，失去天地灵气，云絮凡的身子瞬间瘫软在地，可是他双手至始至终地紧紧抱着陈小小。

后者抓住他的手臂，眼神痴迷道：“如果让你选择，我、姬梦、楚香儿、青婉琳包括木子和左韵诗，你会选……谁……”

在最后虚弱的一字落幕，陈小小的手臂也落了下去，毫无血丝的脸颊，却有着动人心弦的另一种别类美。

云絮凡抱着她，猩红着眼睛，热泪盈眶，咬着牙关，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说出话来。

“云絮凡，你很难过？”

上头一道冰冷且熟悉的声音传来，当云絮凡带着浓郁的恨意看去，林炅手持半边血红的长剑，冷笑的俯瞰着他。

“我就是要看你难过的样子，你越难过，我就越爽！”

云絮凡恨意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他咬住牙关，唇角已经溢出血丝，那猩红的眼眶，仿佛一只嗜血的凶兽，要将面前的一切撕碎。

“怎么？你这副德行是想咬我吗？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当着你面，杀死所有你认识的人，让你永久活在痛苦之中。这样的感觉，我想一定比死，更难受吧！”林炅舌尖舔过干燥的嘴唇，笑意愈发浓郁。

“我杀了你！”

轰！

暴喝之下，雷霆万钧，瞬息之间，一道雄浑雷光劈过，一上手就是十倍淬雷极！

白色的雷光很快被黑雾埋没，林炅的身影覆灭在雷光之中，化作落定尘埃。

这时，云絮凡的星海产生了某种悸动，云絮凡的头部也跟着剧烈疼痛起来。

“啊！”

云絮凡仰天长啸一声，犹如白色巨蟒般的雷霆，从他爆炸开来，蔓延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下一刻，白色雷电浑然一转，变为极致黑色般的雷电，黑色的纯度比此地的黑雾更加显眼，而云絮凡本人的状态也在突变，神色竟是在三转妖形与平常时自由切换，很是不稳定。

再度一声怒吼，在其背后一对源力所凝聚的羽翼张开，散发着足以扭曲空间的力量。

嘭！嘭！

云絮凡疯狂地打击地面，一声声闷响传荡而开，每一拳都有万斤般沉重。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能力都不在受控制乱撞？妖形，淬雷极，还有真元虚空。”

云絮凡只是片刻，就已经汗如雨下，不过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

望着那静如止水般的娇躯，云絮凡将其轻轻抱在怀里，嘴中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