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倒下后，其他人群拥而上。打算仗着人多的优势，将祁冤拿下。

可是，这些人的速度在他眼里，就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动作迟缓的不像样。轻轻松松就能将人解决。

“这样的实力，还敢去欺负人。”祁冤丢下这么一句听不出喜怒的话，离开了。这些人跟他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所以，他不会去做那种恃强凌弱的事。

张齐视力恢复后，刚好看到祁冤离开的背影，明明跟他们在这里耗了一个小时，明明身上也受了伤，可现在看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

越想，张齐越觉得祁冤在拿他们当猴耍。

——

白西爵听完夏闵文的故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夏闵文，略显担忧的问他：“嗯……你难道不觉得我是因为害怕再被那些人盯上才跟他在一起吗？”

白西爵摇头，夏闵文以为他要说不会。

“你情我愿的事，我觉得有个鸟用。你们爱在一起就在一起喽。”

回到餐桌上，流沐晴已经烤了挺多肉，已经给他们装在盘子里了，火锅里的食物也煮得差不多可以吃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白西爵将怀里的东西扬了扬，“拿东西呗。”

流沐晴把东西接下来，“怎么拿这么多，待会儿吃不完怎么办？”

白西爵指着祁冤，“有他呢，只有不够吃这种说法。”

流沐晴将信将疑。白西爵解释道：“你看他这壮硕的身板……他经常去健身的，饭量是咱们的四五倍。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能吃，就跟猪一样……说起来，打小他就能吃。”

祁冤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吃着。

夏闵文看着他将碗里的烤肉一块一块吃尽，又看往他粗壮的手臂。要是自己也多吃点，是不是能变得更有力气。

“西爵，明天有个生物学博士的讲座，我想去听，你有空跟我一起去吗？”吃到一半，流沐晴忽然想起来，问白西爵。

“生物学？跟什么有关？”白西爵追问。

“嗯……遗传，还有变异什么的。”流沐晴解释。

白西爵：“变异……听上去挺有意思的，明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到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你还对生物学有兴趣？”祁冤斜眼看他。

“兴趣这种东西，多多益善，万一以后我成了生物学博士呢？”

“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也亏你说的出口。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安静得下来专心搞研究。”祁冤嗤笑一声。

多年后，他回想起今日所说的话，只想说造化弄人。

——

“……人体细胞是人体的结构和功能的基本单位。共约有40万亿—60万亿个，细胞的平均直径在10—20微米之间……”

白西爵听着那个博士聊完生物圈，又开始聊细胞。略有些无聊的四周张望，这些东西，高中时候就已经学过，并没有什么新鲜的。

“……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伯格等人于1972年把一种猿猴病毒的DNA与λ噬菌体DNA用同一种限制性内切酶切割后，再用DNA连接酶把这两种DNA分子连接起来，于是产生了一种新的重组DNA分子，从此产生了基因克、隆技术……”

讲到克、隆这部分时，白西爵才稍稍提起点兴趣。接下来又开始讲变异……

到了后续提问部分，当主讲人问底下人还有什么问题时，白西爵站了起来。

“这位同学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问，在造就一个新物体时，比如说克、隆，试管婴儿，如果从别的地方截取一段DNA嫁接到那个物体上，或者说给予一定的条件使他的基因发生变异，是不是可以造就出一个全新的物种。像是电影里的丧尸，因为感染了病毒，导致基因发生变异。有的感染者直接变成没有意识的丧尸，而少数的人拥有了超于常人的能力。”

“这位同学的想法，有源可溯，如果技术发展到某一程度，或许可以达成，不过以我们现阶段的研究，目前是不可能的。”

白西爵坐下后，其他人相继提出自己的问题。

散会后，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在出口拦住白西爵。

“同学，你刚刚提的问题很有意思。”

对方毕竟年纪比自己大许多，白西爵自觉地对他恭敬起来。

“请问你是……”

“我？”老人摸摸自己快秃光的头顶，“我现在应该还算个博士吧……嗯，毕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三十多年前？方便问下您贵庚不？”白西爵打趣道。

流沐晴立马打断他，对着老人抱歉的道：“老爷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有时候，真的是太没有礼貌了。”

“哈哈哈……没关系，我好多年没跟人说过话了，遇到这么个有趣的小伙子，倒是很想跟他多聊聊。”老人沙哑的声音，像是年代久远的闷钟被撞响般。

白西爵：“那你住哪里，我有空过去看你啊。”

“程建楼。”

“程建楼不是实验室吗？那里还能住人？”走远后，流沐晴看着白西爵，询问道。

白西爵摇头，“我又没有去过，怎么知道能不能住人。”

流沐晴打趣道：“我以为你什么地方都去过呢。”

“当然，像实验室那种没有任何乐趣和挑战性的地方，我当然是敬而远之。那种地方想想就无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没过多久，白西爵就按耐不住好奇心过去了。他总觉得那天的老人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因为当时身边跟着流沐晴，就没有说下去。还有他说好多年没有跟人讲过话了……

神神秘秘的，对于白西爵来说，这样的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程建楼是隆成大学最大的地方，光楼层就有二十层，每一层都差不多有十余个房间，几乎每个房间都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器材。白西爵转进去刚看完一楼，就打算放弃了。

实验楼果然无聊的很，他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打算出去时，恰巧见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老人，虽然只是那么一眼，不过白西爵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自信。

他就是那天在门外跟他聊天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