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少年侠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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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繁华的久平城中郑少秋和齐有缘两人漫步在街道上,齐有缘观察着周围的新鲜事物体会着新的生活,郑少秋在她后方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个单纯姑娘。两人隐姓埋名一路步行从佛山用了三年时间赶到大汉,之所以不用传送阵是因为齐有缘想要看一看外面世界还有郑少秋害怕再次遇袭。一路上齐有缘像一个孩子一样对在佛山没见过的事物充满好奇,同样也对九天大陆一些传闻感到不解比如从佛山传出的猫有九命,还有鱼的记忆只要七秒。郑少秋为其一一解答。

齐有缘在大汉境内每见他人有困难都会出手相助,可她帮助别人都会有条件,比如索要报酬或办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郑少秋不解齐有缘的行为问她“姑娘向佛,行善本无不妥,可为何又索要一些报酬或让人做一些无用之事。”

齐有缘轻笑回答“佛赐食与鸟,绝不投食与巢。”

两人一路行来游山玩水过得好不快活,齐有缘每当心有所感便盘坐诵经,郑少秋即不解也无奈,郑少秋带齐有缘出来本是为了让她见识一下外面世界从而对生活多一些期盼少一些对佛的寄托,每当齐有缘诵经完毕郑少秋总会劝说“这九天风景如此秀美,大汉子民如此和善姑娘为何还要时时诵经寄托”

齐有缘平静解释“诵经,不是寄托佛陀,而是清净心地;禅定,不是长坐不起,而是心不附物;合掌,不是并拢双手,而是恭敬万物;叩拜,不是弯下身躯,而是消融傲慢;布施,不是拱手奉上,而是尊严相送;学佛,不是研究佛性,而是践行智悲。”

郑少秋看着前方纯真浪漫挑选首饰齐有缘,心中不知何时生出娶她为妻的想法。两人进入久平城后居住在郑少秋府宅,第二日郑少秋带着齐有缘求见郑太后和郑皇后说是为了以后出行有两人帮助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可郑少秋其实是为让自己姐姐和姑姑见一见齐有缘。郑少秋等两人见过齐有缘后询问他们意见,得到的是自己的人生自己决定。

这一天晚上皓月当空细雨蒙蒙郑少秋府内落花飘叶随风落入清澈小湖中,湖岸边上齐有缘一身白裙盘膝而坐手持念珠随着右侧假山上的流水声口诵佛经,郑少秋踏湖逆风而来。郑少秋站在点点涟漪满是落花的湖面上躬身抱拳“小生得姑娘相救本不应该再有事相求,可小生心中难平望姑娘成全。”

齐有缘睁开璀璨双目疑惑的看向郑少秋。

郑少秋与齐有缘对视“小生平生爱游历见过无数名山大川,可姑娘双眼是我从未见过的世外桃源,小生喜欢夏天的雨和雨后的天还有任何时候的姑娘。小生不才愿娶姑娘为妻望姑娘成全。”

齐有缘面色微红“公子一路上替我解惑,如今小女子还有些许疑惑公子能否解惑?”

郑少秋“姑娘请讲,知无不言。”

齐有缘“何为美人?”

郑少秋“纤手、漾眸、柔腰肢”

齐有缘“可否具体”

郑少秋“橘子香气”

齐有缘“可否再具体”

郑少秋“汝”

“何为君子”

“修身、养性、见贤思齐”

“可否具体”

“风流、儒雅、温润如玉”

“可否再具体”

“吾”

“何为孤寂”

“清风、艳阳、无笑意”

“可否具体”

“左拥、右抱、无**”

“可否再具体”

“不得你”

“何为思兮”

“惦念、不语、乱了心”

“可否具体”

“失神差可拟”

“可否再具体”

“哪里都是你”

“何为漂泊”

“飞蓬、飘萍、无根底”

“可否具体”

“只鹤、孤雁、寒塘独上迟”

“可否再具体”

“南游、东出、客愁、旅思、离乡千万里”

“可否再具体”

“春行、秋度、杳杳无归期”

“仍是不解”

“浪迹云游、何处寻你”

“何为幸”

“考功名、登龙门、两袖清风”

“可否具体”

“居高位、掌大权、坐拥天下”

“可否再具体”

“独有你”

“何为不甘”

“求之不得”

“可否具体”

“得而失之”

“可否再具体”

“得你、失你”

“何为伴侣”

“柴米、油盐、木栅栏”

“可否具体”

“粗茶、淡饭、执子手”

“可否再具体”

“和你”

久平城中郑少秋迎娶齐有缘九天大陆齐声道贺,助这位未来强者觅得佳偶。郑少秋府内郑太后面带微笑坐于主座,郑少秋与齐有缘一身红装惊艳九天,两人相拜成婚。

洞房中郑少秋轻揭头纱,两人四目相对郑少秋作揖道“小生年少曾喜游侠看尽九天风景却不如姑娘一笑,小生愿为姑娘戒了争斗陪姑娘看尽天涯。”。这一夜春风细雨久平升辉。

第二日天微亮时齐有缘妆台画眉束发秀手轻抬又重新穿上了那件白色布衣,齐有缘转身长袖摇摆裙摆如花对床上依旧睡眠的郑少秋作揖“佛言四大皆空,我不曾拿起如何放下、不曾拥有又如何珍惜。今日谢公子成全,小女子已经拿起和拥有现在是该放下了。”齐有缘说完长袖中飘出一页书信轻落在桌面身体慢慢消散,好似久平城中从未有过此人,只留下郑府依旧高挂的红灯笼和一位痴情人。

郑少秋醒来之后齐有缘已经早已离去,郑少秋寻遍久平城都没有其半点消息。从哪天以后郑少秋带着齐有缘唯一给他留下的书信浪迹天涯逢人就问“可曾见过一位白衣女子。”

多年以后郑少秋寻遍九天大陆六界未得齐有缘半点消息,这一天正逢大楚项文帝得子取名项书航,项文帝借项书航满月宴邀大楚世家齐聚湘军城,大楚当年陈家实力强悍又不像其他世家盘踞在外,陈家的根基就在大楚都城湘军城,卧榻之侧其容他人安睡更何况是君臣关系,项文帝借联姻之名缓和关系安抚陈家也希望通过世代联姻将陈家后辈控制住从而瓦解陈家,可当时陈家势大切陈博之父陈礼庆已生反心。

郑少秋当年为求大楚皇室帮助寻找齐有缘也在宴席内,项文帝无奈想借大汉势力帮助其度过难关,随将大楚秘术化神念上部赠给郑少秋,而化神念后半部却是在陈家手中,要说陈礼庆有谋反之心也确实有那份才能,宴席上当场将化神念后半部无条件送出断了项文帝求助大汉的念头,若以后大汉插手楚国内务那其它世家必定不同意。项文帝无奈在宴会结束其他世家离开后联手神庭将陈家一夜覆灭。陈家覆灭大楚皇室消耗底蕴各大世家自危下联合起来,大楚皇室割让利益,世家又为防止项文帝再借大汉势力逼宫要斩送出化神念的大汉联姻公主刘天雪。

郑少秋当年心有愧疚独自一人劫大楚法场要救刘天雪,可他是天骄不错但终究还未成长起来,结果重伤后被拿下。大楚世家也明白杀刘天雪是家事大汉出师无名,但杀郑少秋这个大汉天骄那就不同,再说杀刘天雪本就是防止大汉帮助项文帝。郑少秋被放后生无所求,只希望找到齐有缘见她一面,于是郑少秋来到九江城外万肠谷找到哪位垂钓老者,希望老者教自己化神念入门,老者听罢他的故事也同意下来。三个月后郑少秋化神念入门作揖告辞。

老者目视江水“听闻爱情,十人九悲,何不两清,做回甲乙丙丁;听闻回忆,十忆九伤,何不忘记,珍惜眼下现在;听闻青春,十言九妄,何不放下,随风东南西北;听闻旧友,十人九散,何不疏狂,孤舟饮酒逐月;听闻红尘,十有九故,何不淡泊,坐看云起云落;听闻成长,十事九错,何不一人,独自浪迹天涯。”

郑少秋停下步伐问道“前辈可曾两清、可曾忘记、可曾放下、可曾疏狂、可曾淡泊、又可曾一人?”

老者叹息道“此生与她难以两清,对她难以相忘,爱她不曾放下,为她也曾疏狂,见她不能淡泊,心中一直有她何来独自一人。人终究会被少年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郑少秋“前辈想劝我看开情爱可自己缺深陷其中,实难让晚辈信服。”郑少秋从袖中拿出齐有缘离开时的信纸,只见信纸上两行秀气文字“如若有缘就相守到老,如若错过就祝你安好,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好,要不然对不起我的不打扰——齐有缘”

从大楚离开后这位天骄少年侠客弃了武学深研神念可始终都没有找到想见的人,多年以后郑少秋背着长剑、长发散乱、胡茬密布回到久平城,当年的翩翩少年几年间变成一位颓废中年。郑少秋背对久平城门仰望天空叹了一句“你曾问我为何‘猫有九命,鱼忆七秒。’。我回答因为猫的第十次是重生,鱼的第八秒是从头再来,可如今我的第几个春秋是与你相见。从此以后我专修神念,等我化神念大成寻遍世间也要找到你,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何不辞而别。”。郑少秋自语完转身在夕阳照耀下走进久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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