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王栖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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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龙庄园门前,娟秀修长的身影轻倚在门槛一侧,身旁却躺了一个被五花大绑了个严实的人,脚旁的白色生物如同宣布权威一般蹲坐在昏迷之人的胸膛之上,不时的舔舔爪子,或者打个哈欠!心里暗暗鄙夷主人,为什么不让宝宝睡觉呢!

凤眸凝视着空中的明月,看不清眸子中半丝的神情,听毅姿说钦钦接到案子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去了,都这个时辰了,钦钦准备何时回府呢?这地上的人很明显想借这阵子无脸人的传说,将自己杀死,之后将罪名推到无脸人身上,自己所行并未告诉除父母之外的人,会不会是沐鹭烟?自己一向不惜猜测人最大的恶意,除了她从父亲或娘亲那里听闻道,其他人绝不会这般精确的寻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选择在比较荒凉的地方动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埋伏这里很久了,今晚只是一个意外,可这种意外的可能着实太低了,沐鹭烟会对自己下杀手么?寒风吹过,凤眸忍不住又冷了几分。

夜墨泽急匆匆的赶到邀龙庄园后就看到了这一幅场景,原本担忧的心跌入谷底,有一种想把眼前人好好收拾一顿的冲动,按耐住心中的焦急大步走上前去,在眼前人满是疑惑的眼神中将此人扛上肩去,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愤允之意,竟然丝毫没注意到地上晕倒的人。

"唉唉!你干嘛啊"!沐婳娴被扛起之后才想起来挣扎,可胳膊怎么拧的过大腿儿,丝毫没妨碍住夜墨泽的一丝动作。

"别动",这句话夜墨泽像是在对清陌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马车残骸的模样依稀还在脑海之中,一想到自己不在清陌身边,她遇到危险毫无抵抗之力,心中就莫名的难受,"最近不准出麟王府,在家好好待着,处理好这个案子,我们就去南山,一分钟都不耽搁,可好"?

"你这像是跟我商量的语气么"?沐婳娴没好气的说道,忽然想起那路上被人劈的粉碎的马车,蓦然之间想通了钦钦这些动作的原因,故作高深的说道,"那歹人已经被擒住了,他竟然想借住无脸人的风向谋杀与我,在脸上贴了人皮树胶面具,这都被我拆穿了,是不是很厉害呢"?

沐婳娴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人,嘴角噙着一抹隐隐的笑意,怎么还不夸我,哎唉唉!!!阴沉个脸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人呢"?

"蛤……"?沐婳娴适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合着这人不夸自己,直接问那歹人,"夫君不应该夸一下我么"?

"不应该"!

"凭什么"!

"这种事,不该鼓励",夜墨泽冷冷的放下话,动作轻而缓的将肩膀上的人放在地上,继而转身朝邀龙庄园的大门之前走去。

沐婳娴幽幽的望着离去人的身影,真想把这人好好收拾一顿,他不应该夸夸自己么?

"还不快跟上,愣住原地做什么"?夜墨泽猛的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琥珀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色之下显得各外夺目,朦胧而单薄的月光倾洒在如玉的面孔之上,竟然显得有些单薄。

"才不",沐婳娴仅仅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还不忘故作矜持的红了脸!

(沐婳娴:作者你给我咕噜出来,告诉我要怎么故作矜持才能红了脸!!!作者宝宝:宝宝还是个宝宝,拒绝回答!才不会告你本宝宝就是喜欢这样形容!哼╭(╯^╰)╮)

夜墨泽满脸无奈的等着这人走向自己,继而紧紧牵着身旁人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把这人给弄丢了,"一切交由为夫处置,夫人不得擅自插手"!

"夫君总是这般,我可是会恃宠而骄的"!

"那夫人就好好学学,究竟怎样才能恃宠而骄"!

清柠一脸幽怨的看着这二人,他们似乎一丁点儿都没有注意到宝宝的存在,这么大一只老虎站在这歹人的身上,他们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宝宝还在,都不会注意一点儿影响么?宝宝还没成年呢"!清柠幽声吐槽道,却在下一秒蹿入主人的怀中,嘤嘤嘤,还是主人待宝宝最好!

"……",夜墨泽看着这前后反差极大的小东西,暗生无奈,清陌不愧是小家伙的主人,这一人一老虎一副相像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

"是清柠制服这人的么"?

"嗯"?清柠眨了眨眸子,一副没明白过来的样子,制服谁?垂眸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才缓过神来,"算是宝宝吧"!

"算是"?夜墨泽不解的看向小家伙,不明白这小东西说这话是何寓意。

"就是表面意思",清柠傲娇的侧过小脑袋,刚刚差点就把附身的事给说漏嘴了,这件事倘若让除了主人之外的人知道,会受到这个时空的惩罚的,哎!当一只聪明的小老虎好难!

"罢了,夫人,为夫先送你回府,记得早点歇息,恐怕今晚夫人要独守空房了",夜墨泽这话说的一脸惋惜,眸子中有些不舍,云叔叔说清陌的天赋极高,是自己这些旁人不可比拟的,这些天赋源于血缘,那血衣男子的话依旧历历在目,清陌与他有着惺惺相惜的感觉,可见他们属于同一血脉,倘若南山一行清陌的经脉被打通,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场景。

地牢里,空气里似乎都能氤氲出水汽来,阴暗的虚无中泛着糜烂与腐尸的味道,十字木架之上一男子被手腕粗的铁链紧束缚在其上,意识仍在昏迷状态,这男子正是在去邀龙庄园路上偷袭沐婳娴的人。

夜澈千端坐在简略的桌面旁,燃烧着的蜡烛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反而显得有些诡异,忽闪着的影子让人看的不真切,不知道五皇弟下手有多重,这么久了,这人还没醒来,挥手示意一旁的狱卒。

哗啦一声一盆凉水重重的泼在了那昏迷之人的身上,天气刚转寒,再加上这地牢中阴寒的空气,沾染上这冷水自是不好受,没一会儿,昏迷的人艰难的睁开了眸子,恍惚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浑身刺骨的冰冷,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喉咙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眸子中却不显恐惧之意,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生命早就置之度外,这种结果并非不是没有想过。

其实这人原本应该由夜墨泽审讯的,但夜澈千怕五皇弟控制不住情绪杀了这人,皱眉看向醒来的人,"你是何人派来的,偷袭麟王妃意在何为"?

黑衣人侧过脸,显然不想理会这无聊的问题,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哪里怎么多废话。

"不开口,好,本王会想办法让你开口的",夜澈千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笑容让所见之人浑身冷颤,京中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审问案子自有一套折磨人的方法,而且极度没有耐心,所说之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所残忍之处,让人心颤,闻风丧胆。

只是二皇子的一个眼神,一旁的侍卫便领会其意,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牢房阴暗潮湿,是冷血动物喜欢待的地方,就比如蛇类!

"今晚势必让他开口"!留下这句,夜澈千便起身离去了。

是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相聚与此,今日比平常氛围热切了许多,因为多年不上朝的右丞相王栖止今日重登朝堂,自是引起一阵风波,圣上更是一改以往冰冷的面孔,整个表情都和颜悦色了许多。

"今日老丞相重归朝堂,一生侍奉了三代君王,为我国增添一臂之力,可嘉可勉,如今竟看到岁月在老丞相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夜恒麟看着不远处的人,沉声说道,当初自己刚继位时,四处动乱,朝廷内外云波翻涌,正是这人的点拨和帮助才让自己豁然开朗,看着教会自己许多东西的人,渐渐远离,心中竟有一丝难过,三朝元老如今又要因朝中的事再次挺身而出,自己这个帝王怎么当得有些窝囊,可没有办法,对方只认老丞相一人,西方的那个国家可以与蜀国相比拟,不容小觑,只是不懂这国家的君王偏偏要见老丞相。

"圣上秒哉了,微臣能有此荣幸才是感到欣慰",王栖止抬眸看向高位上的人,这人的脸上早已没有当初的稚嫩和青涩,不露喜怒,杀伐果断,眉宇之间不怒自威,皆是执掌天下的风采。

只是不懂像圣上这般聪慧的人,为什么会废掉麟王殿下的太子之位,要知道,其实在自己心中,麟王殿下才是最好的人选,抛开其他不说,麟王殿下自小接受的便是以君之道,受君之礼,才智和谋略和圣上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如今三王爷和二皇子仍是锋芒毕露,可二人身上唯一的缺点便是他们坐不上这皇位的理由,三王爷野心勃勃,常年奔波与战场,根本不会出来宫中复杂的关系,而二皇子的心太过冰冷,向往绝对的正义,法律无情人有情,法律由人而定,但不能死死紧扣这条规则,民心所向,才是真正的王道,这点便是麟王殿下优于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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