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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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真的决定了吗?”

“十年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离我而去,我的世界一下子支离破碎。而那个时候,陪着我的,就是你。你一直跟在我身边,虽然从不说话,但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一直到我从颓废中恢复过来。”

曾经的坚强只是一层脆弱的外衣,剥去之后,露出的是软弱与自私。他醒了,在痛苦中以笑声嘲笑着自己。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在受了巨大刺激之后,总是喜欢出苍凉的笑。因为那是对命运,对自己的嘲讽与顿悟。

笑过之后,他如一尊石雕般静静的跪在那里,全身上下,唯有白发随风轻舞,宣泄着淡淡的悲凉。

悲伤,可以让一个人快的成熟,而更加的成熟,需要的是更大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低着头,缓缓的站起身来,在他起身的同时,一滴水滴落到地面上。

“这是我今生……最后一滴泪。”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脸上再无一丝水迹,也再无一丝悲伤迷茫。宣泄之后,他找回了自己的路。

远离尘世的冰雪城堡,银发的少女端立在冰冷的窗边,盼望着苍茫无际的树海。

从少女诞生,不,应该是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像一只失去自由的金丝雀,被关在这座封闭的冰雪城堡之中,每天重复的过着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

她没有梦想,没有追求,甚至不知道存在的意义,除了从诞生之初就被灌输的使命,她的一切都如同窗外的冰晶白雪,毫无色彩。但现在,她也有了一丝向往,前不久,城堡中来了一个外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卫宫切嗣,他是来自城堡之外的世界。

那个叫卫宫切嗣的外来人成为了她的丈夫,她的命运也因此注定,她将以卫宫切嗣妻子的身份而活,背负着命运的枷锁,完成家族所给予的使命,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这真的是她所希望的生活吗?她和他甚至没有说上几句话,家族就决定了他们的婚姻,而当小圣杯——她的女儿出生之后,卫宫切嗣离她越发的遥远。

那个男人的梦想很天真,他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直在心底这样期盼着。每个少年都曾经在心中怀揣、但在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以后渐渐放弃的幼稚理想。幸福是以牺牲为代价换取的——每个孩子在长大成人后,都学会用这番道理为自己辩解。

但是他却不同。或者他比谁都要愚蠢,或者他脑袋有哪里不正常,又或许,他属于那种身负不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被称为“圣者”的人。

当他领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摆在牺牲或救济的天平两端上之时……当他知道这天平上绝对没有哪个托盘会被清空之时……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要成为这个天平的计量者。

若是想更多地、更确切地减少这个世上的哀叹,那便别无他法。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个人的这一边,就必须抛弃哪怕只少一个人的另一边。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灭绝。

因此,他越是救人,杀人的技术也越加精进。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从来没有过畏怯。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着自己成为最精准的天平。让自己绝不算错生命的数量。

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它的唯一单位。他无差别地救人,也同样无差别地杀人。当一个人公平公正地去对待每个人的时候,那便等同于他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

若是他能更早地将这个准则铭记于心的话,那倒还好。让年轻的心冻结、坏死,变为一台无血无泪的测量仪器的话,他只需继续冷淡地甄别活人和死者,漠然度过一生,也就无需苦恼了。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别人高兴的笑容让他满心欢喜,别人恸哭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干。在追求超越人间准则的理想的同时——他过于像一个普通人了。

这样的矛盾不知道已经给他带来多少惩罚。有过友谊,有过爱情。但就算这些他珍爱的生命,和其他无数素昧平生的生命,同时放在天平的左右时——他也从来不会出错。就算爱着谁也好,他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抛弃。一直以来,他与他所有珍爱的人,都注定了在相遇的瞬间便等同于永别。

只是少女并没有憎恨,也没有惋惜,唯一在她心里泛起波澜的,是城堡外面的世界,那个被形容“罪恶”与“痛苦”所交织的现实世界。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少女低声呢喃,悦耳的声音如同冬日的清泉。

想知道吗?

忽然,就像耳边轻语,有一个陌生却又温暖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中。

“你是谁?”少女惊慌而又好奇的发问。

她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那个仿佛从时空的彼端飘荡而来的声音,再次幽幽的响起。

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吗?

这一次,少女听清楚了,确实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那是宛如恶魔般的低语,蛊惑着居住在城堡中不谙世事的冰雪公主。

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吗?

“你是Servant吗?”少女所掌握的全部知识中,唯一能够找到与之相称的存在,也就只有Servant,那是她身上所背负的命运枷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是她完成家族使命,必不可少的特殊存在。

但声音还是没有回答少女的询问。

呼唤吧!呼唤吾之尊名,与吾结缔永恒之契约!

“真的可以吗?你真的能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少女终于被恶魔之音所蛊惑。这是她唯一的渴求,恶魔最喜欢的就是抓住人性的弱点,以此来诱人堕落。但是,恶魔的声音,却在少女的追问之后,忽然消失无踪。

“喂?你还在吗?”

“我要怎么召唤呢?”

“你的名字叫什么啊?”

“没有圣遗物怎么召唤啊?”

少女终于有些急了,她一直孤独的生活在这座城堡之中,除了同样是人造人的女仆,以及很少能够见到面的家族族长,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祖父大人,就再也没有外人能够接触到,哦,对了,还有一个名叫卫宫切嗣的我名义上的丈夫。

而且能够亲眼去见见外面的世界,这对她来说,是生命中唯一的追求。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圣战即将来临!

平静的小村落中,逃离时钟塔的胆小鬼——韦伯·维尔维特用鸡血刻画着自己简陋的召唤阵,相同的话语在不同的地点缓缓吟唱:“——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从此意,从此理,则答之。”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韦伯一边咬紧牙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于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恶行。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制之轮前来此处,天平之守护者哟!”

“闭合(盈满),闭合(盈满),闭合(盈满),闭合(盈满),闭合(盈满),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盈满之时便是废弃之机。”古朴而庄严的豪宅地下室,浑浊的烛光渲染着一份庄重,略显阴霾之下,严肃的声音伴着俊逸男子的缓缓吟唱张合,划归的红色礼服诉说着他的身份,独臂的远坂家主——远坂时臣

“其基为银与铁,其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其祖为吾先师修拜因奥格,天降风来,以墙隔之,门开四方,尽皆闭之,自王冠而出,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双手虚压在魔法阵之上,那魔力的翻滚让身体的痛苦愈加深刻,压抑着的虫在体内蠕动的疼痛,痛苦撕裂的瞳眸,血液从眼角滑落,支撑着雁夜的是那无尽的仇恨!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城堡中,卫宫切嗣正在检查描绘在礼拜堂地板上的魔术阵的完成情况。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仪式也无所谓吗?”在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看来,准备工作好像有些太朴素了,有点出乎意料。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切嗣一边仔细检查用水银描绘的图案有没有歪扭和斑驳的地方,一边解释道。

“因为实际上召唤Servant的不是魔术师的力量,而是圣杯的力量啊。我身为Master不过是作为联系英灵和这边世界的纽带,然后提供给他在这个世界实体化的魔力就够了。”

呼唤吧!呼唤吾之尊名,与吾结缔永恒之契约!恶魔的低语再次在爱丽斯菲尔耳边响起。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制之轮前来此处,天平之守护者哟!”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时臣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他的双眼如鹰眼般死死的盯着面前地面之上,银光闪耀的越来越强烈的召唤阵,似乎因为紧张,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怀抱着的金色剑鞘。

这把金色的剑鞘,名为阿瓦隆,又名远离尘世的幻想乡。这是不列颠史上最伟大的王者,亚瑟王佩剑的剑鞘。传说中的EX级宝具,自藏一界的终极防御装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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