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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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生坐在沙发上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他静静的观察着那个穿白衬衫的警察。

二级警监,至少是副厅级。

他看着那个公安局长对杨楚楚毕恭毕敬的态度,越发的有些好奇这个妮子的身份。

但是他却没有张口问。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人家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你就算问了,也是徒劳。

此时客厅内的沈灵雨已经清楚的明白了这两个女孩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因为这两个女孩压根儿就没看上黄生。

既然如此便能坐朋友了,不一会间,三人就有说有笑的,倒是显得黄生有些多余。

黄生手拿那个日记本,来到卧室。

继续翻越着:

日记内容:

丙寅年,辛丑月,甲子日,小雨。

(1987年1月15日)

师傅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板着指头算了算,除了距离春节还有十三天,也就是我又长了一岁,我实在是想不出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一大早,天空中就飘起了蒙蒙细雨,师傅望着天,脸上充满笑意,我从没有见到他有这么开心过。

待早课做完,师傅他老人家就让我和小师弟收拾行囊,我知道,师傅又打算出远门了。

丙寅年,辛丑月,丁卯日,小雨。

(1987年1月18日)

今天的天气还是那么的不好,依旧是小雨,经过几日的徒步奔波,我们师徒三人从湖北神农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安徽九华山化城寺。

九华山是佛教名山,我很清楚师傅的信仰是三清祖师,但似乎他很喜欢结交一些旁门,左道般的人物。

到了化城寺师傅并没有带我和小师弟进寺,而是围绕着化城寺转了一圈,待到一圈转完,师傅领着我二人直奔十王峰。

在十王峰的最高处,一座破败的小庙矗立在山顶,那小庙的前面有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天台禅寺。

在那木牌的底下坐着个打坐的老和尚,年龄都与师傅相仿,约莫六十岁左右,在那老和尚的身旁还有一个老道士身披道袍,手持拂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而在悬崖的一旁,还有一个尼姑,这尼姑我是见过的。大约十日前,在清风观,这正是那个给我算命的老尼姑。

师傅走上跟前,哈哈大笑“你们几个老东西,来的还挺早。”

那个道士老头也哈哈大笑,但那两个和尚却依旧那般木纳,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师傅。

“惩戒老鬼,你说,这十年之约,可还算的了数?”师傅朝着那老道士笑着说道。

老道士将手中的拂尘一挥,走到师傅旁,看了一眼我和小师弟,眯起眼睛说道,“贫道说话,向来算是,只是……”

师傅听到那个叫惩戒的老道士在卖关子,似乎很不满意,说道“你这老鬼,当年师傅留下的恩德,你且全忘了?若今日还给贫道打忽悠,小心你这妖道,下不了十王峰!”

那个叫惩戒的道士,我是听师傅提起过的,师傅说它本来是师傅的同门师弟。只是修行到了半道,非要入佛门,最后便出家入了佛门,曾在南少林修行过一段时间,也改了道号,起了个僧侣的名字,惩戒大师。

只是最近几年似乎走火入魔,出了道门又入佛寺,那佛祖又怎能收留他?听师傅说,最近几年,师叔一直修为功力不涨,甚至有了倒退的迹象,为人真是越老越糊涂。

“只是……”惩戒大叔丝毫不在意师傅说的话继续道:“只是那青铜燕鱼盒若是被你打开了,不管有什么东西,也得让我们几位老友知晓吧?”

师傅哈哈大笑,犹如疯魔,“这青铜燕鱼盒本就是我道门至宝,你们几个佛门弟子,却肆意占有长达十年之久,若不是十年前本道中了小人之计,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站在这十王峰跟本道谈判?”

师傅说到这里,其中一个和尚眉头紧皱,突然坐起身来大声喝道:“这燕鱼盒,若不是贫僧誓死守护,早就落在了日寇手中,哪里还会在这里!”

旁边的那个和尚也站起身来,手搓佛珠,附和道;“师弟说的没错,当年若不是你我拼死守护,现在哪里还有这青铜燕鱼盒?”

师傅双手放至与膝平,掌心朝上,猛然间一掌拍出。

拍在那刚说话的老和尚胸口,老和尚措不及防,双臂迅速挡在胸前,可能是因为师傅力道过于十足,老和尚连连退步,若不是另一个和尚帮着挡了一下,只怕这人就会直接摔下十王峰。

师傅打的迅猛而干脆,我和小师弟也赶忙扔下行囊,站在师傅身后,做防御状,要知道,面前这两个和尚的师傅,可是当年连祖师爷都忌惮的对手。

就在我以为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谁知那被师傅拍了一掌的老和尚,一脸惊讶的走到师傅面前,瞪着师傅,一副学生虚心求教的姿态问道,“您…您到达了那个层次?”

此语一出,顿时间,除了那个老尼姑外其余两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师傅。

那个层次?那个层次又是什么层次?

猛然间,我想起了几年前和师傅一起寻遍名山大川时的一段经历。

这个世间没有神仙,就算是正一道祖师张辅汉(张道陵)也不过活了一百二十余岁,但是却有妖魔鬼怪,当然,妖魔鬼怪我指的是不同的人。而我和师傅在武当山所见到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最接近神仙这个称呼的人。

那是198年,我刚跟随师傅年,当时师傅因为中小人奸计,全身肌肉萎缩,甚至提不起一点力气,更别提身上的拳脚功夫了,甚至他老人家已经准备好了遗言,向我交代好了后事。

偶然间的一次机会,师傅听说武当山来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姓张,名曰不详。

张不详是道教信徒,曾游历过大片山川江河,颇有阅历,对事情的看法也自然不同,似乎早已超出了生死之外。

那日我和师傅在武当山脚下一直等到傍晚,可始终没有见到这位高人,直到我们登上顶峰才从一位知客道友的嘴中得知,张不详邻近午时便下山去了。

(知客:负责接送来往宾客及参访道友,《三乘集要》中写道:知客应答高明言语,接待十方宾客,须以深知事物,通达人情,乃可任也。)

高人总会有高人的范儿,张不详虽然没有碰到,可他却留下书信一封,那信中详细的记载了师傅现在的症状,乃因果前缘,在信的结尾,张不详写道“生不由天,死不由地,苦亦是乐,乐亦是苦,甘甜自会苦中来,你师徒二人且好生离去,此番危机,恰能助你一鸣飞跃。”

不久,师傅的病果真好了,而且运气行气更加流畅,果真般境界有所提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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