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逞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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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街过巷转至马府后的一条窄道。瞭南望远就能看见两颗高耸入天的大榕树分立左右。

马崇春指去道:“老宅子就是那里,两棵大榕树的后面。”

钟胜望去道:“这一户人家为何荒弃至今呢?”

马崇春道:“说起原因我也不甚明朗,只记得那处宅院在十余年前曾经贴过双囍红字,我还与一众玩伴前去看过新娘子哩。不过至此不久却是人去屋空,再也无人知晓一对新人的下落!”

宫天笑与钟胜目目相觑,心中皆是觉得疑点重重。

钟胜道:“你们暂且留此等候,以免人多嘴杂打草惊蛇,先由我与小邪前去一看究竟。”

说罢,二人结伴往着两棵大树走去。

越走越近间但见两棵榕树尽显枯枝败叶。树径干裂,树皮炸口,树冠残枝凌荡,分散着零零星星的焦黄叶子。

钟胜手扶树干轻声道:“一双新人凭空消失,两棵榕树枯株朽木,真是有些蹊跷啊!”

越过枯树走至门前,眼下再次惊心怵目。但见这所宅院虽然不大,搭建构造却也不为小门小户。仅看门梁顶盖浮雕,乃是一龙一凤左右对应,足见工匠之精湛手艺。看得两人惊心的乃是左右门扇上一对红纸囍字。那真是纸张如新色浆艳丽,哪里又像十几年前贴上的旧物!

但是再作仔细观察,门梁上的蛛网尘埃彰显着荒弃老宅的残败,而且门扇合缝上也是挂满灰丝碎絮,显然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了!

钟胜轻声道:“走吧。”

莫小邪一怔:“你没看见这些可疑之处吗?”

“看见了?”

“看见了为何要走?”

“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惹人耳目,好不容易洞晓到一丝端倪,我可不想就此前功尽弃!”说罢,钟胜扭头就走。

莫小邪无奈跟随其后,再与几人聚首一同返回马府。

马府正厅,钟胜将其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引起了不同的猜想。

一阵各抒己见之后,钟胜道:“今夜无论你们谁去那所老宅,切要给我带点儿什么回来,我猜那只阴冢灵猫十有**就是由此而生啊!”

宫天白道:“马员外,十余年前老宅内的那场婚事,你可否能够回忆起点什么?”

马苏年道:“那时我也并不知晓后巷家中喜事,只是听见了爆竹声声,却也没有前去凑热闹。毕竟咱与那户人家也是素味平生啊!”

“马府中可有旁人去过?”

马苏年思量片刻摇了摇头。

马崇春道:“爹,我记得大姐好像进屋看过新娘子,还给我带回了几块喜饼嘞!”

“啊!你说什么、你姐见过那位新娘?”

“见没见过新娘我却不知晓,只记得大姐与几个女娃进过那间新房。”

马苏年点了点头,望向裘笑道:“您看这……”

裘笑还未开口,钟胜急不可耐道:“马员外啊,你家女儿现在何处呢?”

“哦,小女早已出阁,如今配嫁在巫西郡东二十里外的宋家。”

“那您看能否将其接来呢?”

马苏年颔首道:“春儿啊,你前去备下马车,与马福一道前往宋家将你姐姐接来吧。”

“是。爹爹。”说罢,马崇春转身而去。

马苏年再次摆下盛宴,隋家与李家皆是不愿离开,毕竟三个孩子聚在一处,哪家父母又能忍心割舍呢!

席间人话语不多,让来美酒只是一挡作罢,尴尬的气氛愈见压抑,毕竟这半个多月以来,哪家都也不能安生!

一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夜色越浓心情愈加沉重。三道茶过后,正门前传来马蹄声声。望向厅外不久,就看见马崇春独自走了进来。

马苏年道:“你大姐呢?”

“哦,大姐说先去看看虎儿,马上就会过来。”

马苏年端起茶盏与众人一让:“呵呵,诸位稍候片刻。”

不一会儿,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叠步走进,躬身环礼道:“爹爹,诸位恩人。”

马苏年道:“翠儿啊,家中事一直瞒着你,可莫要怪罪为父啊!”

一句话惹得马崇翠落泪声声:“呜呜呜,爹爹啊,这是哪里来得黑猫啊,怎会偏偏挑上我们家啊?”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翠儿啊,这些位可都是我们马家的救命恩人,到时问你什么切要如实相告。记住了吗?”

“嗯。爹爹。兄弟在来时路上都与我讲了,诸位恩人是否想问后巷的那户人家,当年迎娶新娘子的过往啊?”

钟胜急急点头道:“对对对,就是相询那场婚事与那两位新人。但不知大姐可否看见过新娘子的端容呢?”

马崇翠回忆道:“我记得那是年后初春,也就是眼下这个时节吧。耳闻人家鸣放爆竹,我就与几位小姐妹跑去观礼。那位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后面跟着一顶四人抬的花轿。然后新郎官偏身下马,手牵红绸与新娘子步入院落。作得也都是一些婚俗喜庆,并没有任何异处啊!”

“新娘子的容貌又是……”

“新娘子自始至终都是顶着红盖头,五官貌相咱也看不见呐!不过,那时我们年幼也是十分顽皮,我还蹲在红盖头的下面偷偷瞧了几眼。”

钟胜很是心急:“看清楚没有?新娘子的面容怎样?”

“皮肤白皙,下颚尖尖,看上去应该面容姣好吧。”

马崇春道:“大姐啊,你不是给我带回两块喜饼嘛。还说那是从新娘子的香阁里偷出来的!”

“哦。对对对。你不提我真是差点忘了。那两块喜饼是一个玩伴偷偷溜进新房内拿来的。她却见过那位新娘子的容貌,还说长得很是妖艳哩!”

钟胜听完这句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唐翎道:“莫非姬五妹就是时年的那位新娘子啊。”

马苏年道:“若论年纪来断可是不像啊!”

马崇春道:“是啊,这位姬五妹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又岂能在十余年前就作了回儿新娘子呢!”

钟胜望着窗外的夜色道:“究竟是不是那位新娘子,只需带回点儿物件必会迎刃而解。但不知你们中哪一位前去辛苦一趟呢?”

一声问去,几人相继起身。

宫天笑道:“就让我前去一探,顺便再摸上几样东西吧。”

陆小仙道:“你的心比腰都粗,我看谁去都不能让你去。还是我与唐翎姐姐一起去吧。”

宫天白摇头笑道:“呵呵,不行不行,今夜起码得有三个人结伴稳妥啊!”

众人目光齐聚过来,宫天笑再道:“要有一个听得远、再来一个看得见、还需一个脚步轻。”

灵聪道:“对啊,这样才可面面俱到免得大意失荆州啊!”

宫天白道:“我与灵聪还需一位轻功好的帮手,你们几位谁去啊?”

“我。”

“我。”

莫小邪与陆小仙先后起身应道,而后两人面面相觑。

莫小邪坏笑道:“嘿嘿,陆姑娘的轻功……”

陆小仙打趣道:“呵呵,罗大侠不是说了嘛,我可是江湖后起之秀啊!”

“那也不见得有我轻啊!”

“你还能有多轻呢?”

莫小邪心中暗想:“师傅说起他们几位时赞不绝口,还说我与之相较乃是胜负难料,不如就借眼下机会一试高低,我倒要瞧瞧何为江湖翘楚后起之秀!”

想罢,莫小邪一步跃出从身前一盏烛台火苗上单脚踩过,一个飞旋之后重回在座椅正前,那盏烛台上的火苗只有一丝轻微的摇摆。

“哇……我的天啊、这位少侠难道会飞不成吗?”马苏年惊讶声声。

在座者亦是啧啧称道,无不是感叹莫小邪的轻步真乃炉火纯青。孰不知,他乃天生就没有多少重量。

陆小仙笑道:“呵呵,小邪你可真厉害啊,无愧于罗大侠的得意弟子啊!”

莫小邪闻言心中很是后悔,自感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怪自己好胜心太强。

正在惭愧之时,陆小仙蓦然低跃而起,也是在面前的烛台上踩过火苗,然后一个旋舞落在座前。

众人望去,但见烛火就在陆小仙踩过的同时随即熄灭了。

旁人无话,唯有钟胜添油加醋:“呵呵,如此看来,还是小邪的轻功更胜一筹啊!”

莫小邪眼见陆小仙当众出丑,心中更是难过:“唉……陆姑娘承让了!”

陆小仙嫣然一笑:“呵呵,小邪你多心了,仙儿可是没有让你哦!”说罢,陆小仙二次飘身跃起,依旧还是单脚踩过烛台,然后旋舞落在座前。

这次一去一回,当场迎来了众人喝彩,其中也包括心服诚悦的莫小邪。

但见烛台之上,本为熄灭的烛芯火舌摇曳,正是被陆小仙踩过之时重新点燃的。

原来第一次踩过之时,陆小仙乃是暗用巧力蹭下烛芯藏在鞋底,落地之时乃是单脚离地。二次跃身之时再将烛芯踩进烛台,而且还是烛火不熄!

直至这时,莫小邪才真正懂得师傅为何大呼吾辈幸也了。

钟胜羡慕道:“何时我钟胜也能与你们一样,拜下一位好师傅学来一技傍身哩?唉……都是那干臭道士耽误了我的前程!”

宫天笑有感而发道:“我也曾经与你一样,那可真是拜师无门啊!”

“那你以后又是怎样拜下的逸龙神君呢?”

“呵呵,心诚则灵嘛!”

“看来还是你的命好啊!唉……。”

两人一唱一和皆是为了缓和气氛,因为眼下莫小邪乃是如坐针毡。

宫天白道:“小邪啊,时辰业已不早,我们这就动身吧。”

莫小邪自愧弗如的望向陆小仙:“宫大哥就莫要取笑我了,还是由陆姑娘去吧。”

“喂,小邪啊,你能不能从此以后叫我仙儿啊!”

“啊!哦。”

“呵呵,你可莫当仙儿这个名字乃是随便叫的哦。”

“啊!为何?”

“都是自己人才会这样称呼哩。”

“自己人!”

“怎么、我们难道还不是自己人吗?”

“哦。是是是。”

“那你还推脱什么,快与宫大哥同去就好。”

莫小邪忸怩起身,望着宫天白垂首叹气。

宫天白亲切拍了拍莫小邪的肩头:“走吧、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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