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一名通讯兵站起身，“耿司令，成都来电。”

野战帐篷内，第8集团军司令耿继辉接过电报，对照着地图仔细看了起来，随后命令道：“传我命令，74师向承德方向纵深猛插，切断第14师团后路，85师跟上，占领燕山山脉588、65和597高地，构筑防线，重炮旅在0地区构筑阵地待命，8师反攻延庆县，从侧翼支援宋哲元9军的战斗！”

“是！”

“通讯部门，通知41航空师和第航空军，要求他们控制察哈尔、热河以及河北的制空权，并且随时准备支援陆上战斗。”

“是！”

早在卢沟桥事变发生的第二天，宋哲元为了抵挡日军在华北地区的猛烈攻势，不得不收缩兵力，将察哈尔地区的防卫全部移交给了傅作义和耿继辉，将9军十几万部队集结于平津，但是面对日军号称“钢军”的第5师团，严重缺乏重武器的9军抵抗得十分吃力，而且在坂原征四郎的第5师团后面，还有日军第1军的第6师团和第14师团。

在实力严重不对等的情况下，9军虽然浴血奋战，但是一个多星期下来，付出两万余人的伤亡之后，只能从北平撤出，在保定、沧州一线构筑防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高文峰命令西南第8集团军以承德方向为主攻、北平天津为牵制，想尽一切办法搅乱日军的部署，于是耿继辉作出了这样的战术安排。

日，占领延庆的日军14联队还没站稳脚跟，从张家口机场起飞的青龙-轰炸机就飞到了他们头上，一颗颗50kg的轻型航弹被准确地扔在刚刚构筑好的阵地上，措手不及的小鬼子死伤惨重，等北平机场起飞的97式战斗机赶到的时候，斯图卡已经拉高到4000米高度扬长而去。

为了报复，15架九七式战斗机试图追击西南空军41航空师的青龙-轰炸机编队，眼看即将追上的时候，西南军的4架ZQ-4战斗机从左后方接近了它们，高度——6000米！

如果日军的这些飞机是零式，4架ZQ-4战斗机或许麻烦不小，毕竟ZQ-4为了必要的装甲强度，空重达到10kg，发动机却只有1540马力，但是对付九七式战斗机就轻松多了，九七式战斗机的性能与九六舰战基本一致，无论是平飞速度、滚转速率还是飞行高度，ZQ-4都是拥有压倒性优势的，更重要的是九七式战斗机的武器仅仅是两挺7.7mm机枪，别说它飞行性能不及ZQ-4，就算能击中，7.7mm的子弹也很难对拥有厚实装甲的ZQ-4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毕竟，由库尔特?谭克博士主导设计的这款战斗机是多用途的截击战斗机，在德国的编号为F-190，它的第一任务是要在空中“拆炸逼（轰炸机）”的，而这些“炸逼”通常都有较强的自卫火力。

架九七式战斗机率先向前方的斯图卡开火，可是QL-作为需要长期进入低空作战的飞机，装甲厚度比ZQ-4还要厚，连九六舰战的1.mm机枪都不容易击穿，九七式战斗机的7.7mm子弹完全就是在挠痒。这时候，4架ZQ-4俯冲而下，对九七式战斗机机群猛烈开火。每一架ZQ-4都配备两门备弹00发的0毫米MG-151/0机炮和两挺备弹500发的1.7mm机枪。

与Bf-109B配备的MG-FF机炮不同，MG-151机炮初速高、射速快，弹道平直得多，由莱茵金属和秦汉重工共同开发，弹链供弹、电击发，莱茵金属只设计了15mm的型号——MG-151/15，而秦汉重工根据莱茵金属设计的自动机结构，换了一根0mm口径的身管，就产生了另一款MG-151/0。

俯冲而下的ZQ-4在距离目标还有000米的距离就敢开火，本身弹道就平直的机炮加上俯角也挺大，命中率很高，正在攻击前方斯图卡的架九七式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中弹，0mm的机炮炮弹可不像子弹，轻易穿透了防御几乎为零的九七式的蒙皮之后又发生二次爆炸，仅仅命中了一发就将九七式的整个尾翼全部打掉，战斗机失去了控制，往地面上直直地栽了下去……

正当ZQ-4滚转俯冲脱离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7架97式，原来，日军的航空兵早料到西南军空军可能会半路埋伏，也知道中国空军喜欢用俯冲攻击的战术，就事先在机群编队的侧翼布置了7架97式，只待中国的战斗机出现并俯冲攻击，便立即撵上来发起攻击，在日本军队的记忆中，高速俯冲的飞机机动性是很差的，应该很容易得手。

但是他们想错了，日本的飞机一味追求盘旋性能一再减重，造成机体强度不足，所以俯冲速度稍微大一点，飞机就自动限制飞机的动作幅度，以免造成空中解体，可是德国的飞机尤其是库尔特?谭克设计的飞机大不一样，第一个强调的就是机体强度和承受过载的能力，只要飞行员承受得住，飞机即使在最大速度下依然能够进行大动作的机动。ZQ-4虽然盘旋性能比九七式差，但是滚转速率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现下没有其它任何一种飞机能比得上。

这些中国飞机很灵巧地避开了射向自己的子弹，偶尔被击中一两发子弹也无关紧要，日本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飞机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与自己拉开了近千米的距离而无可奈何，他们的机枪射程只有四五百米。这还不算完，4架ZQ-4，那仅仅是半个中队，另外半个中队的4架也处在埋伏中，趁着先前的4架战斗机吸引了日军注意力，从高空俯冲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落了两架日军战斗机。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日军机群试图逃脱，无奈速度比ZQ-4慢很多，总共才15战斗机接二连三地被中国人击落，战斗进行了不到15分钟，日军的15多架飞机没有一架飞回去，全部被击落在长城边上。

41航空师基本掌握了冀北地区的制空权，西南陆军8师的部队也做好了对延庆地区日军的进攻。

为了保证后腰的安全，日军华北方面军不得不专门抽调第6师团第二旅团6000多人增援延庆，还调来一个飞行联队6架九七式重爆对西南军8师进行轰炸。

地面上的双方最先展开的就是炮战，稻叶四郎还给第旅团加配了师团重炮联队，包括6门105mm加农炮和60门75mm加农炮。西南军8师是一个半机械半摩托化的步兵师，辖两个机械化步兵团、两个摩托化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炮兵团拥有4门1mm牵引榴弹炮和0门同口径的自行榴弹炮，59机械化步兵团作为第一进攻波次，在他们进攻之前，炮兵团的牵引式火炮就对当面的日军阵地进行了0发炮弹的急速射，随后，为了防止敌人从炮弹的弹道计算出炮兵阵地的坐标，防护能力较差的牵引式火炮向两公里之外的备用阵地转移，而自行火炮则一直持续对日军阵地进行炮火覆盖，直到日军反击的炮火试射打过来才撤离。

当然，鬼子的炮兵能通过弹道算出西南军的炮兵阵地方位，西南军自然也能推算出日军的炮兵所在。只不过8师炮兵团没有急切地向日军炮兵开火，而是通过自行火炮不断地变换阵地，每个阵地待上个15分钟就转移，引诱鬼子炮兵连续多次开火，鬼子炮兵开火次数越多，8师炮兵团对他们的坐标测定就越准确。连续次这样的测定之后，炮团终于锁定了日军炮兵的方位，于是全部54门火炮集中火力对第6师团的的炮兵联队展开了全面反击。

所有火炮没有进行任何的试射（观察哨都没有，试射结果也没人看得到），直接就按照测算的坐标对日军的炮兵阵地进行了十发急速射，1分0秒的时间内，好几百发炮弹就砸在了鬼子炮兵头上。日军算是彻底感受到了西南军与中国其它军队的不同，跟其它中国军队交战日军的炮兵都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哪有现在这样被火炮打的时候？难道之前对他们炮兵阵地的炮击没起到什么作用？鬼子想不明白。

他们也不需要想明白，这个炮兵联队的重型火炮和大部分士兵在西南军的炮火反击之下几乎全军覆没，支援火力剩下的几门野炮已经根本无法对8师的纵深形成任何威胁。不得已，14联队的藤田大佐只好下令，动用联队所属的10迫击炮和90迫击炮尽可能地对进攻的西南军进行压制。

可是……迫击炮只能压制无防护的步兵，担任第一波次进攻的部队却都是正在高速前进的履带式步战车，步兵全都躲在车里，迫击炮的破片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分毫，这些步战车上面都有一门5mm的机关炮，是从S-5高炮的设计上经过小改动而来的，从西南军进攻开始，日军阵地上已经有十几个机枪火力点被步战车的机炮火力端掉，日军指挥官连忙命令所有机枪停止射击，并且呼叫反坦克炮进行压制。

日军的迫击炮阵地开火暴露之后，也立刻遭到了西南军榴弹炮的打击，59团的步兵在距离敌军阵地大约还有500米的距离就从车里出来，与战车相互掩护，协同冲锋。日本人发现，他们遇到的这种战车比坦克还难对付，它的炮塔因为轻巧所以转得很快，机关炮对付坦克也许不行，但是如同机枪一样的高射速，用于摧毁和压制各种机枪阵地却刚刚好。中国军队的步兵始终紧紧地跟随在战车身后，轻重机枪根本打不到他们，掷弹筒又打不准，一开火还会立刻被战车火力压制，可当日军想要派自杀队员抵近、用炸药炸毁装甲车的时候，躲在车后面的那些步兵又突然出现，用手里的突击步枪三两下就把日军的自杀队员打死在半路上，不管鬼子从什么方向想要渗透过去，总是逃不过西南军的步兵火力……

师团炮兵联队的战防炮中队接到增援14联队的命令，中队长立刻带着6门7mm战防炮赶来，只是战防炮的口径虽然不大，却也是400多公斤重的家伙，没有、5个人根本拉不动，战场上又是炮火连天，等他们赶到前线阵地的时候，西南军都已经到阵地跟前了。

尽管日军的战防炮以最快的速度展开、装弹、瞄准、发射，6颗炮弹只打中了两颗，还都因为步战车正面首上与水平面呈0°倾斜的装甲而跳弹了。6门战防炮赶到阵地上再开火，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逃得了59团战士的眼睛？遭到战防炮打击的步战车立即停下来了4辆，将炮塔摇到对准日军的战防炮阵地，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炮弹飞过去。5mm的炮弹击穿战防炮的防盾很容易，小口径炮弹在阵地上激起一大堆尘土之后，日军的战防炮就哑火了。日军的指挥官山木少佐身中两弹，依然还是举着指挥刀、带着手下的士兵奋不顾身地冲向西南军的战车，一辆战车上的重机枪手发现了他，眼前一亮，迅速地将枪口转过来，对着他就是一个长点射，一发1.7mm的子弹打在少佐的肩膀上，将他握着指挥刀的整个右臂“撕”了下来，飞出两米多远，另一发子弹击穿了他的左腹部，将腹部的肌肉组织直接掏空、带着白森森的肋骨碎片、黏糊糊的血肉和内脏四散飞溅……

战斗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日军防守的一个步兵大队、赶来增援的另一个步兵大队和战防炮中队全军覆没，59团被“人肉炸弹”摧毁了1辆步战车、被战防炮击毁一辆，步兵阵亡80多人、重伤70人、轻伤400多人，不过最终还是占领了延庆县的这一处外围阵地，再算上594团、488团和487团攻占的另外两处关键阵地，8师用了6小时就对延庆县完全形成了合围之势。第6师团的第旅团损失了整建制的个大队，师团的炮兵联队连同战防炮在内全军覆没，14联队伤亡1700人，一个大队整建制损失、联队长平山大佐阵亡，第二旅团的旅团长近藤实少将在陈纳德第航空军的空袭中受重伤。

此战，得益于步兵战车的良好防护以及友坂步枪弹过分的穿透力，8师的部队虽然伤亡人数达到000多人，但其中阵亡的和因重伤不治牺牲的人数只有400多人，另外的战士基本上都是轻伤，简单治疗后可以立刻回到战场。只不过炮兵团5门1榴弹炮遭到日军的九七式重爆空袭而损毁，两门自行火炮出现机械故障趴窝，其中一台的发动机因过载而烧毁，需要动力系统整体更换。594团的辆步兵战车遭到空袭的时候挨得太近，被一枚50kg的重型航弹全部摧毁。当然，陈纳德也不可能让日军的轰炸机对8师的地面部队轰炸得多轻松，8师19航空团的ZQ-4战斗机在两天的战斗中，出动了400多架次，击落5架九七式重爆和1架九六式陆攻，16团和150团的ZQ-战斗机出动了700余架次，击落了5架九七式战斗机、15架九六舰战和4架九三式轻爆。

在这两天的空中厮杀中，日本海军为了争夺空中优势，派遣鹿屋航空队下属的一个飞行大队6架A6M零式来到天津。说实话，这6架零式确实给陈纳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连续几天的交战，让中国空军的飞行员对零式卓绝的盘旋性能印象深刻，为了能够击落一架零式，19团付出了4架ZQ-空优战斗机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