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 太易天演 二十六、卧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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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逆、风鸢三人就这样径直来到“大盘子”,里面的设施简单,也不像神洲那边的桌椅摆放,而是铺着一张毛毯,毛毯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矮桌。

一些正在用餐的人,都是各式各样的坐在毛毯上撕扯桌面的食物。

显然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才有了这细节上的改变。当鹰逆等人坐在那毛毯之上,瞬间一股暖烘烘的感觉传来。

神魂向下一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下方是由石块砌成,然后在石块下方大火烧着,他们所坐的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炉子一般,自然暖烘烘的。

一旁一八字胡微微翘起的男人瞧见鹰逆两人,慌忙凑了过来喊道:“客官,你们要吃些什么?”对鹰逆身旁跟着的那巨大的雪獭妖竟然丝毫不惧。

不说别的,单凭这幅豪胆,就非同寻常。

鹰逆瞥了他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人也非是凡人,虽然不太明显,可身上还是有着一些灵力波动,显然是有凿开灵窍,只是未有打通全身的穴窍而已。

“什么好吃上什么,不用担心,我们不差钱的。”鹰逆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人闻言应道:“好叻,您稍等。”语毕便眼睛眯着向后面跑去。

只要阴阳大成便可以将法力内敛起来,隐藏成别人瞧不出的模样,更别说鹰逆、风鸢两人还是分念修为。

风鸢小声嘀咕道:“刚才那人有些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把我俩当食物了?”

“你我本身在他们眼中就是食物啊,别胡思乱想了。”鹰逆嘀咕道。

随即两人假意挑逗了会儿身旁的雪獭妖,店家的菜就已经端了上来。一个巨大的陶盆里面放了一些刚刚出锅的鲜肉,周围还有两个小碟,里面放着一些不知何物调成的调料,看上去五颜六色。

鹰逆抓起一块肉嚼了嚼,清水煮熟很鲜美,但是没有味道,吃到嘴里很是寡淡。

一旁的八字胡慌忙说道:“我们这边的手撕毛羊,得蘸鲜酱才好吃,你试试看。”

鹰逆闻言便拎起一块毛羊肉,在下方的鲜酱内蘸了蘸再放入口中,瞬间爽口鲜辣,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味蕾,不自觉的就又撕咬了起来。

待鹰逆回过神来之时,那块羊肉就已经全部下肚。

若是单纯的毛羊肉的话,只是鲜美,但是站上鲜酱以后瞬间就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给人以极佳的味蕾刺激,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道,若是非得寻一个最直观的味道,那就是鲜美。

相比登仙楼的美味,是繁杂味道的组合,而大盘子的食物,则简单异常,就一个鲜字来衬托。

风鸢随即尝了尝,也是赞不绝口,一会儿胃口就上来了,没有多久两人就将这些吃食给分完了。

一旁的雪甲眼巴巴的看着没有办法。

“一份不够塞牙缝啊,还有其他什么好吃的,快点送上来。”鹰逆摆了摆手道。

“好叻,您稍等。”

那人吆喝一声便又向里面跑去,路上还不停的小声嘀咕道:“这俩人咋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鹰逆、风鸢两人竖起耳朵听了听,相视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未有多久那八字胡就又端上了一些手撕毛羊和一盘手抓饭还有两碗奶茶。

都是清一色的打鲜美路线,虽然单调但是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雪甲也寻到了机会吃上几块鲜肉,颇为满足。

而鹰逆与风鸢两人就像是一个老饕一样,无论怎么吃都吃不饱。

只是坐在哪里不停的向肚子内塞着食物,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反应。

那八字胡在一旁盯着,也变得越发的焦躁,终于在雪甲有一些扛不住爬在地上昏过去之时,那八字胡低喝了一声,从后面涌出来七八个人,大刀片子明晃晃的亮了出来,便是一旁的食客也抽出武器向鹰逆围来。

鹰逆扫了一眼,有十多人,除了少数凿开灵窍的,大多数只是凡俗之人,根本不够看。

“怎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鹰逆笑道。

“还能干什么?你们这些妖孽敢擅自闯入戎卢城内,快快束手就擒吧,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那八字胡指着鹰逆就大吼道。

鹰逆瞧了瞧他们,笑道:“你们弄错了吧,我们夫妇都是人类,何来的妖孽?还有我家小甲,也是我师尊篆养的灵兽,你们就这样药翻了他,不怕我们事后寻你麻烦?”

“你坏了戎卢的规矩,还敢寻我们麻烦,等你能活着出了戎卢城再说吧!”八字胡又道。

这时一人却忽地开口道:“等一下。”

那八字胡慌忙凑到那人旁边道:“城卫大人,这事你不用出面我们就能够搞定了。”

“怕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国字脸不怒自威的城卫大人摆了摆手,上前又道,“你刚才说到‘师尊’,敢问在何处修行?又师从何人?我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寂洲人士,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应该是从其他洲而来。”

“嘿,还算你有些眼力,我们师从绿袍老祖,在哪里修行却是不能告诉你了,如果是仙道中人自然明白,不是仙道中人说再多也无益。”鹰逆挥手道。

“既然如此就只好寻几个仙道众人与你来谈了。”那城卫大人忽然恭声道:“恭迎上仙。”

当下就有两个穿单薄道服的人自内屋走了出来,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一人阴阳初期,一人炼罡大成,在真人之下,也算得上一把好手。

“呵,这雪獭妖倒是有些道行,可惜被药翻了,你们两个似乎没有一丝修为,真的是仙道中人吗?”那矮胖子开口道。

鹰逆闻言笑了笑:“在下何独秀,敢问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和合二羽士便是我们两兄弟,你若是戎卢修士,一定听过我们的名头。”高瘦子答道,很是倨傲。

“显然他不是,只是一个侥幸养了只雪獭妖的人类,来充高人混吃混喝呢。”矮胖子又道。

“你们到底想怎样,就直接说吧,这样腻歪到什么时候了,老娘听着难受。”风鸢忽地喝道,满眼不坏好意的扫视着周围这些人。

那和合二羽士对视一眼,还以为风鸢在虚张声势,就嘿嘿笑了起来。答道:“也简单,只要把雪獭妖交给我们,你们就可以安全离去。”

风鸢瞥了他一眼,似是没有听见一眼,喊道:“再弄点吃的,我还没吃饱呢,安排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当摆设吗?”

“他娘的,在我们城卫大人面前出言不逊,找打。”一旁一粗短精壮的汉子抬脚就像风鸢踹去。

不见风鸢如何动作,似乎只是甩了下手,那人便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那矮胖子见状面色有些不悦,哼道:“你们这些外域蛮子还敢逞凶,今儿个说不得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了。”

轰!

不待和合二羽士动手,鹰逆便轰地荡出一片恐怖的法力潮汐,将周围的人全部束缚起来吊在空中,唯独留那八字胡一人站在身旁。

“看什么呢?还不快点去给我们准备吃的,这次别再下药了,你那些寒松果对我们不起作用。”鹰逆叹道。

那八字胡愣了半响,才慌忙向后面跑去。

这时那和合二羽士才知道鹰逆两人非同小可,不是他们能够招架的对手。

“敢问道友在何处修行,又师从何人?”那高瘦子一脸担惊受怕的问道。

这话刚刚那城卫大人刚刚问过,鹰逆也懒得理会他。

见鹰逆不再理会,一旁的一人慌忙说道:“他刚才说师从绿袍老祖……”

听到这里和合二羽士两人都是心头一惊,那绿袍老祖是何人他们不知道,但凡敢自称老祖的,都有一番本事。单说鹰逆的手段他已经见过,这等深藏不露,瞬间就将他们一众人拿下,怕是一般的真人也难以做到,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恐怖之极的存在了。

“方才是我们的不对,道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那矮胖子又慌忙道。

鹰逆也不想搭理他们,身旁的风鸢则眉头轻轻蹙起。鹰逆也就不客气,法力一转,就将他们的嘴巴全部封住。

没有了这些苍蝇的呱噪,鹰逆与风鸢两人才好好的吃上一餐,还囤积了不少食物,临行之前风鸢才上前把中了寒松果的雪甲给救醒。

鹰逆临行之前还不忘放了和合二羽士的束缚,问道:“你们可知道极北之地何处有净焰奇株?”

和合二羽士连忙摇头,似乎有了前番教训,都不敢轻易乱说话。

鹰逆瞧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不再理他们,与风鸢一起坐着雪甲离开了戎卢城。

确定鹰逆两人真的走远了,和合二羽士才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喝到:“这个可恶的小鬼,简直太不给我们两人面子了。”

“可是我们又能怎样,斗又斗不过他们,怕是连他那婆娘我们两人都招架不住。”另一人说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既然自称何独秀,就有法子处理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赤霞门近来也有一个叫何独秀的弟子风头正紧,而他正好与这人名讳撞上了,只要我们添油加醋一番,定有人来寻他晦气。”

“如此甚好!”

而在这和合二羽士算计鹰逆之时,他却已经除了戎卢城,来到了很远的地方。

当他们越过一片冰湖的时候,一个事情吸引了鹰逆的注意。

一人正光着身子匍匐在那冰面上摩挲。

这片冰湖方圆千丈,许是寂洲寒冷的缘故,冰面凝结的非常厚,纵然是雪甲驮着鹰逆二人都没问题。

鹰逆是修道之人,体内自有法力抵御寒冷,那人却是平常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人身上早已冻得通红,再折腾一会的话,怕就要冻死在这了。

“仙长,你看那人光着身子在那趴着,是死了吗?”雪甲见那人许久不动弹了,还以为人死了,好奇问道。

鹰逆驱动神魂感知了一下,淡然道:“人还有一息尚存,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仙长,我们要不要救救他?”雪甲看着那人快要死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开口求情。

鹰逆还不曾说话,一旁的风鸢纤手一抬,一道火红色的真气涌出,转瞬将那人包裹,待得那人身上冰雪尽消,又催出一道真气打入那人窍穴。

风鸢这才缓缓收手,含笑对鹰逆道:“此人受了太多寒气,要救他的话还是我比较好。”

鹰逆闻言点头,相比之下风鸢确实比他更合适,道:“没想到道友还有一颗慈悲心肠。”

风鸢听鹰逆这么说自己,不由的一羞,脸颊一红,心中暖融融的暗唾一句难道她是杀人魔头吗?冲着鹰逆翻个白眼,轻声道:“我看这人也该醒了,道友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吗?”

鹰逆确实挺好奇。

凡人都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人不惜光着身子也要趴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晃神的功夫,那人悠悠醒转,鹰逆见得那人瑟瑟发抖,而且光身不雅,手一翻掌心多出几件衣物,扔到那人面前。

那人迷迷糊糊醒来,神智还未完全清明,就见自己面前一头体型巨大的雪赖开口:“你这人怎么回事,天寒地冻,为何脱光衣服趴在冰上,莫非是想不开了?”

那人一听雪甲说话,登时吓的魂魄起飞,凄厉叫道:“妖怪!有妖怪!别吃我,我不好吃的....”

一边喊着,一边双腿瞪着倒退,刚刚红润的脸上血色全无,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

雪甲此时乃是妖身,就他现在的模样,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一个普通人怎能不被吓到。

鹰逆抚了下雪甲的脑袋,挽住风鸢柔荑,两人从雪甲身上飘然落下,笑道:“兄台别怕,它不是妖怪,只是我家养的灵宠罢了,不伤人的。”

那人听鹰逆这么说,才算是平静了一点,哆哆嗦嗦的看向鹰逆二人,当他目光落到风鸢身上,原本放大的瞳孔陡然一缩,面露猥琐,直勾勾的盯着风鸢不放。

风鸢侨脸微怒,正待动手教训一番,鹰逆皱眉捏捏风鸢玉手,面不改色问道:“不知兄台名讳,为何要在卧在这冰面之上,险些丢了自家性命。”

那人一个激灵,恋恋不舍的从风鸢身上移开目光,尽量有礼道:“我叫孙贵,是附近长林村里的人,谢谢二位救了我的性命。”

风鸢温怒未消,冷哼道:“早知道救得是一浪荡子,本真人才懒得理会!”

孙贵闻言缩缩脖子,讪讪笑着,他就是再不堪,也明白眼前这女子不是他可以宵想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尊成了精能说话的雪赖。

“我们是从中洲赶来这里办事的,我姓何,名独秀,这是山妻。”鹰逆介绍道,风鸢也顺势点了点头。

“见过二位仙长。”孙贵恭敬行礼。

“你这人好不识趣,既然不是寻死,为何卧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雪甲瓮声瓮气道,他着实好奇的不行。

孙贵闻言一个哆嗦,赶忙道:“不敢隐瞒几位仙长,这几日与某家这般卧冰之人并不在少数,孙某也是来凑凑运气。”

“运气?”鹰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看到风鸢也跟他一样的毫无头绪,复而问道:“这冰湖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何来运气一说?”

说着,鹰逆一缕神魂出体,将周围探查一遍,却是不曾有什么发现,只是一片风雪,对孙贵的话,越发困惑。

孙贵蜷紧了身子,哈了口气道:“二位这可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冰湖里面可都是宝贝。”

“宝贝?”不等鹰逆出声,雪甲就惊讶问道。

孙贵颇为自得的道:“当然,这冰湖虽然常年冰封,却在湖底生长一种名为银须鱼的鱼儿。这鱼不过巴掌大小,却通体银白,漂亮的很,更难得它肉质鲜美,初入嘴冰滑丝嫩,入入肚之后却有暖流涌现,可保一人三天不冷。您说是不是宝贝。”

“如此说来,还真可以算作宝贝。”鹰逆笑道,不由口舌生津,想要尝一尝这银须鱼究竟何等美味。

“只可惜那银须鱼生长在湖底百尺深处,寻常人根本无法得到。”孙贵唏嘘道。

“可是这和你卧冰,有什么关系?”雪甲不解问道,语气有些烦躁。

孙贵急忙道:“几位所有不知,在我们村里,有一人家,母亲暴躁,书生儿子却十分孝顺。半月前,那母亲突然吵着要吃银须鱼,书生没办法,只能前来打冰洞,看看有无办法钓取,谁知疲劳过度,在这冰上睡了过去。”

“然后呢?”鹰逆追问道。

孙贵顿了一下,继续道:“等这儿子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下出现一个冰洞,洞中跳出数不清的银须鱼,这银须鱼还摆成了字样。”

“如此玄奇?”雪甲惊问。

“可不是咋的。”孙贵洋洋得意,对眼前几位仙长的震惊很满意,继续道:“那银须鱼摆成一个孝字,一直到那书生拿回家才自动解开,说来也奇怪,那母亲服用银须鱼之后,往日脾性居然全改,让人啧啧称奇。”

鹰逆和风鸢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玩味。

显然,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二位仙长可别不信。”见得鹰逆两人脸色,孙贵急忙道:“不仅仅是那书生,后来也有人来这卧冰得到了银须鱼,有财字的,有孕字的,不一而足。”

鹰逆缓缓转身,看着眼前平淡无奇的冰面,道:“这冰结的那么快,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化开的吧。”

“可不是嘛,这说来也奇了,这冰虽然看起来不厚,不过却硬的不行,到最后还是有人脱了衣服,趴在这冰面上,用体温把这冰化开的。”孙贵无奈道。

“这么说来,老兄之前就是想要化开这冰面,然后拿到这里面的宝物了。”终于知道了这事的前因后果,鹰逆嘴角不由一弯,道。

孙贵闻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二位仙长不知,老孙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闲暇时爱玩几手,前几天一个手气不顺,输了个底朝天。没办法,我也就只能打这冰面下银须鱼的主意,没成想差点丢了小命,要不是何兄弟路过,我怕是冻死在这也没人知道了。”

鹰逆默然,没想到这孙贵竟然是个赌鬼,要不是他们恰巧路过,此人定死无疑。

风鸢却是蹲下身子抚摸了下冰面,气息一动,一缕暗红色的气息就往冰面喷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冰面竟然也只是稍微有点融化痕迹,让她眼前一亮。

鹰逆也是心中一动,对着孙贵疑惑问道:“你之前说曾经有人用体温化开了冰面,看现在的样子好像除了你没什么人敢这么做,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孙贵眼中闪过一缕后怕的眼神,道:“是有人化开了冰面,可也只是寥寥几人。大多数还没等到冰化开,就已经被冻个半死,回家也只能苟延残喘,酷似老头。那些个化开了冰面的人,也难免大病一场,我若不是实在没法,也不至于拿自己小命去博。”

鹰逆心中本就些猜测,现在听孙贵这么一说,顿时明了,于风鸢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冷声道:“看来这冰湖下面确实有点东西,而且不只是银须鱼。”

风鸢走到了鹰逆身旁,挽着鹰逆手臂,娇笑道:“我之前就觉得在戎卢城玩的不痛快,看来这次可以好好玩玩了,道友觉得呢?”

鹰逆微微一笑,抿了抿嘴唇,“道友也看出来了。”

雪甲和孙贵被鹰逆二人这番话弄得有点迷糊,正想说什么呢,却听鹰逆忽然喝到:“来了。”

只听湖面下隐约有闷雷声轰隆,咔嚓嚓的声响由远及近,定睛看去,却是一条条粗大的裂缝正在急速蔓延而来。

鹰逆大笑一声,张嘴一吞,将雪甲和孙贵两人吞入腹中。

孙贵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刚一落地,见得四周玄奇,登时吓得浑身哆嗦,嘴里胡言乱语,雪甲嫌他太吵,一脚把他踢晕了,这才关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鹰逆刚把雪甲二人收入洞天内,就听到脚下冰面传出咔咔的声响,随即道道裂纹密布而开,如同蛛网一般,照此下去,只怕不消片刻冰面就要塌陷了。

风鸢向来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等冰面塌陷,脚步一踏,跃上高空,而后一缕神魂掠出,径直向冰面之下攻去,喝道:“何方道友在此鬼鬼祟祟,再不出来,就休怪本真人辣手无情!”

(1月停更,外面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也是哔了狗了,本来只是修改一下,结果重复了。字数到600了,就这样事后重开再写一章叠加上来,我也是醉了。)

ps:把叠加的剧情修改了,最近正在努力中,会尽快恢复更新,并且保持正常更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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