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大结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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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随风一口咖啡卡在喉咙了,大力艰难地吞咽下去,抬眸,一双丹凤眼怨恨地睃着安景旭,磨磨牙:“安景旭,你还有完没完,我很闲吗?让你这么心安理得地把这些烂摊子都扔给我。托你的福我都忘记了我主业是医生。”这人憋屈久了,一股脑地吼着。俊脸铁青,十分不爽啊。

也是,能爽吗,他一个医生,关了诊所,商界政界惹了一身骚不说,还要为安景旭这守妻奴任劳任怨。就雨后那点股份,还不够他看。

秦随风那边心里不断腹诽,安景旭却冷不防丢过来这么一句:“我是有家室的人。”说得正气泠然,不知道,还以为全世界就他安景旭一个人有家室呢。

秦随风心里严严实实被这句话给堵了一窝子的火气,长腿一伸,懒懒靠着沙发上,冷飕飕地说:“了不起啊,回头我也弄个家室来。”曾经一度将婚姻鄙视为坟墓的男人,经不住某人的刺激,心里竟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安景旭端着咖啡,微抿了一口,不温不火地说:“你和甄琳,早点办了吧。”

这语气,说得好像是过家家一样,什么态度啊,就他安景旭的老婆宝贝啊秦随风心里酸溜溜的。眼一横,挑着眉睃安景旭:“要你多事。有时间,管管自己的破事吧,本来检查厅就盯你盯得紧,这次的事情虽然没留下痕迹,但是上面就是咬着不放。”

顿了顿,吸口气,继续长篇大论,“不是我说你,你也长点心,不要成天就顾着和顾初夏恩爱,也管点事,可又大把大把的人等着揪住你的马尾呢,不要太安逸了,女人疼疼,宠宠也就得了,不要太无法无天了。”

秦随风女人论中的一条: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能疼,不能惯。显然,安景旭完全不安常理来,完完全全的守妻奴,太丢他这个女人堆里出来的兄弟了。

安景旭脸一沉,长腿踢了踢懒散的男人,警告寓味很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话锋一转,眸光猝了冷冽,安景旭似笑非笑地反问,“还有,你好像对我家女人很有意见?”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家伙维护女人的本事真是越加渐长啊。

要是现在他回答是,秦随风笃定,这个男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就在心里鄙视鄙视,眉眼一敛,懒得揭人短,附和着口是心非:“哪敢啊,我是对你很有意见。”不再戏谑,“监察厅那边还是要快点销案,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那个卡车司机怎么说也是个不定时炸弹。”想到这档子破事,秦随风就头疼,罪魁祸首还两手一摊不管是了真是苦了他了。

安景旭只是笑笑,那笑阴险着:“下午监察厅就会放人了,想要抓我死穴的人很多,但是有那个本事的人至今没有。”这厮,语气狂妄得很。

但是不得不承认,安景旭还真有狂妄的本事。

“你就自以为是吧。”秦随风挑挑唇,对于安景旭这种自恋的行为表示无语。这厮,在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还不是就那点出息。他做兄弟的是懒得揭穿罢了。

好吧,从安景旭栽在顾初夏手里那时候,秦随风就开始鄙视了,其实说白了,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安景旭抚着眉想了想:“那个卡车司机不要让他这个时候离开,未免做的太欲盖弥彰了,等过些时间,送他离开。”

“知道。那个卡车司机也本事,事故做得滴水不漏不说,居然还这么恰到好处,不死不伤,就让顾初年尝点苦头,这技术,还是在喝了酒的状况下,哪里找来的这种奇葩。”秦随风来了兴趣,凑过去,说得起劲。

“以前是个赌黑车的赛车手,刚从监狱里放出来,最缺的就是钱。”安景旭言简意赅。

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正好安景旭最不缺的就是钱。难怪说这个世界的公理就掌握在少数资本家的手里。

秦随风佩服:“真有一套,这种人也能被你挖出来。”抓了抓帅气的短发,皱着眉头不解,“我说你还不如干脆连带大人一起解决了得了,你有不是慈善家,更别对我说什么怜悯,你不是一向有仇必报附带利息,怎么对顾初年心慈手软了,不会是因为顾初夏吧?”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不过也见怪不怪了,为了顾初夏,安景旭抽风的事没少做,要是搁以前,绝对是一出血剧。

安景旭唇边浅笑,有种嗜血的决然:“我不想顾初夏知道怨我,所以我只能要了那孩子的命。”

秦随风意料之中:“果然,都是为了——”

“咚——”秦随风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

秦随风大吼,火气有点大:“什么人?”

“咔——”

门被推开,门口女人刷白着脸,黑色的裙摆被溅了一身的咖啡无污渍,就那样铮铮看着。眼里布满了恐惧还有不可思议。

秦随风凌乱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安景旭完了。还没坦白从宽就被抓了现行,这事大了!一点想法也没有,看看安景旭的脸色,那家伙已经完全震惊了。

“顾初夏?”这突发状况太突然了,安景旭完全手足无措。

门口顾初夏忽然笑了笑,全是寒烈:“我好像来的很不是时候。”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凌东岛吗?”

安景旭起身,走到顾初夏面前,伸手去拉她的手,顾初夏却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侧身对着安景旭,嘴角似笑非笑,挑眉看着安景旭:“要是我在凌东岛不就听不到这么精彩的一段吗?”

这样轻谩,冷绝的语气,像极了初见时那个满身防备的她。

安景旭慌了,语气都有些凌乱不堪了,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胡乱地像抓住她,擒着她的手:“顾初夏你听我解释。”

顾初夏冷嗤,反问:“解释?”冷冷一笑,她狠狠推开安景旭的手,“你还要怎么解释,不是道听途说,也不是猜忌揣测,是你亲口承认的,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她在后退,用那种防备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安景旭,你让我什么都不要听,不要信,你要亲口告诉我的就是这些吗?”

顾初夏的眼神,快要让安景旭窒息,他想解释,想辩解,却发现无言以对。他害怕了,从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个女人,总叫他毫无办法,抓不住,放不下,得之不安,不得之,更不安。

顾初夏冷嗤,走近,睨着安景旭的眼,灼热的好像要焚毁对方:“怎么不说话了吗?还是无话可说了,我听到的都是事实不是吗?”

安景旭后退,沉默,只有眸光渐生的惶恐在喧嚣的肆意开来。抬手,却不敢触及到她。

秦随风见状,连忙站定在两人中间:“顾初夏,你先别动气,有话好好说。”

说完,冲着安景旭使眼色,安景旭却置若罔闻,还看着顾初夏,说秦随风冷冷下令:“随风,你出去。”

“你——”秦随风无奈,还是收口,什么都没说,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顺便还贴心地带上门,转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都是你干的吗?那场交通事故。”这是顾初夏问得第一个问题,虽然明明已经毫无疑问了,还是想听他亲口确认。

“是。”

他不否认,只回答了一个字,至始至终看着顾初夏,看着顾初夏眸中越发冷冽。

安景旭想过很多情景,很多场景告诉她事实,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想过要骗她,不是不行,要骗她,他有一千种、万种毫无破绽的方法,只是不愿意骗她。

只是,他的诚实,坦然,在顾初夏眼里全是不可推脱,视线咄咄逼人:“你让我去凌东岛是不是为了支开我,你好心无旁骛地谋划?”

“只是一部分理由,那里早就想带你去。”还是没有办法对她撒谎,来不及设想后果,只知道,这个女人,上天从不眷顾的女人,他一定不能骗她。

“我猜对了,你果然是费尽心机,如果不是这个偶然,确实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顾初夏冷笑讽刺。

有时候聪慧也是一种致命的伤,这个时候,顾初夏宁愿自己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就不会这样心殇。

在刚才之前,她是那么相信这个男人,那么笃定他永远不是欺骗隐瞒,可是呢?是他,亲手将她推下深渊,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愚蠢。

在她失去所有之后以为还有唯一的时候,那个唯一却亲手打破了她她所有的幻想。顾初夏不知道是该为安景旭的精心筹码鼓掌,还是为自己的无知悲哀。

“我没想过瞒着你。甚至试想过你知道后的结果,但是还是没想过瞒你,就算没有这偶然,我也会告诉你。”安景旭看着顾初夏的眼睛,毫无隐瞒。

顾初夏只是嘲弄的抿着唇,唇角覆了荒诞的笑:“那你是预备怎么告诉我?告诉我替我报仇了?还是说如何杀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她声嘶力竭地冲着安景旭吼,似乎要将所有不满,所有厌恶都宣泄出来。

她本不是这样的,若是旁观的人,她一定只是一笑置之,只是那个肇事者是安景旭,她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的人,因为那个人是安景旭,她在乎的人,所以不能容忍他的狠绝,不能容忍他为了她自己手染鲜血。

她爱的男人,不想他是罪人,也仅此而已。她颤抖着声音,质问他:“你答应过我不动顾初年的,你答应过我到此为止的。”

“我没有动她,她好好的。”

安景旭是这么回答的,回答的理所当然。

是啊,他没有动她,留了一条生路,可是那是生不如死的路……顾初夏想笑,笑这个男人,他的世界,杀人,嗜血,原来不过是儿戏,不过是家常,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单纯的以为,这个男人,为了她已经学会了怜悯。

突然觉得可笑,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安景旭。忍不住荒诞地笑出了声,敛了笑,眸光火光升腾开来:“她好好的?那她的孩子呢?她现在正躺在医院,还昏迷着,孩子没了,这还叫好好的?那怎么才叫不好,非要把她弄死吗?是不是你安景旭的世界里,给了一条生路就是大赦了,你不知道吗?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这样你还不如弄死她。”

她毫无忌惮地冲着安景旭发火,吼叫,像个委屈受伤的孩子一样宣泄。

安景旭毫无办法,慌乱无奈,极力哄着:“顾初夏你听我说。”他握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声音柔柔的,带着蛊惑,“我们的孩子,是顾初年动的手,是她害得你流产,这都是她改该得的,我们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我断然不会让他活着,没有谁能不为了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顾初夏原本凌乱惊惧的眸子渐进宁静下来,安景旭的话像带着蛊惑一般,一遍一遍缠缠绕绕地在她脑中回荡,她头疼剧烈,没有办法思考。

顾初年罪有应得……

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这两种认知不肯放过她,在她脑中来回揪扯,她只觉得头快要裂开一般得疼。

“顾初夏。”安景旭握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失魂落魄的顾初夏,

她惊醒,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极了。狠狠推开他,她猛地摇头:“不。”

“顾初夏!”安景旭唤着她,大声地,无望的,声音里带了惶遽不安,怔怔看着顾初夏,却不敢再碰触她。顾初夏

惊惧惶恐的眸子一点一点渐进宁静,转为冷彻的寒凉,她走近,逼视着安景旭的眼睛,一字一字,她声沉冷漠:“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对,我是讨厌顾初年,我恨她,甚至也想过让她消失,但是也只是想想,她终究与我流着一样的血,尽管我不想承认。何况那个孩子,为什么要他来承担我们之间的纠葛,你也说了,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那你又要怎么负责,那是一条人命。”她睃着安景旭,逼问,“安景旭,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负责?”

杀人偿命,顾初夏脑中闪过这么四个字,她不是善人,可是,她的信仰却是这四个字。

安景旭呢?他不是这样的,原来他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安景旭沉默了,只是看着顾初夏,深深的,似乎要将她的模样刻在眸子里一般的灼热,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负责?这两个字,至今为止,只有这个女人他说过,他束手无策。

顾初夏伸手,狠狠推着安景旭,双手拽着安景旭的衣衫,声音嘶哑艰涩:“说啊,你要怎么负责?”挨着安景旭的指尖在颤抖,她却紧紧地不肯放开。

安景旭冷笑,伸手,拂着顾初夏的脸,轻轻地,唇边只是轻启,却全是狠绝,全是冷彻的言辞:“没有谁可以让我负责,这件事,我不后悔,我的人,我的孩子,顾初年和她的孩子定是要还的。”

他杀了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那个孩子,与她有着血缘,只是他却说不后悔。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毫无悲悯,她居然爱上了这样的男人。

第一次,顾初夏害怕了,这样狠绝嗜血的安景旭。

曾经顾初年也是他的情人,是不是将有一天,这会是她的后路,在安景旭厌倦之后……

没有告诉她,爱情原来这么恐怖,这么让人不安。她害怕极了,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怔怔地问:“你还是我认识的安景旭吗?”

顾初夏下意识地后退,惶恐地看着安景旭。

她在害怕,在逃离他。

这个想法,几乎让安景旭疯狂,理智全无,一把将顾初夏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桎梏着,抚着她的肩:“夏初,你怎么了,你害怕了吗?”他慌乱地不知所措,声音颤抖地不像话,“夏初不要怕我,谁都可以怕我,你不可以。”

安景旭的世界是嗜血的,他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可,这样的想法与作风,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害怕这样的过往,害怕这样的自己不够资格。

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但是顾初夏不行,甚至容忍不了她一个厌恶惊恐的眼神。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甚至想把这眼前的女人揉碎在掌心里,那就不用担心害怕了。手也不自觉地越发用力。

顾初夏却也不挣扎,同样覆着微红火光的眸子看着安景旭,再惊惧也毫不闪躲,直直对视安景旭的眸子:“那你回答我,没有谁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不负责任。”伸手,覆在安景旭的胸口,她抬头问他,“你呢?你要怎么负责人,你要怎么还,要赔一条命吗?”

这个男人的身体总是寒冷的,是不是像他的心,也是冷的呢。顾初夏用力,紧紧按着,只是指尖传来的温度,凉得让她忍不住瑟缩。

安景旭却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知道的,没有谁可以让我偿命。”

顾初夏忽然冷笑。

是啊,没有谁可以让安景旭偿命啊,所以他才要这样成为罪人吗?拉着她一起。

第一次意识到,安景旭不止是一个爱她的、与她爱的男人,还是一个能轻而易举杀生予夺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一生注定有着与旁人不一样的血腥与残忍,。只是,她好像突然没有勇气陪着他一起下地狱了。

她看安景旭的眼睛,笑着看他,笑着一字一字森然:“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谁?你就是法律,你就王道,谁又能拿你怎么样呢?你要谁的命都可以,要是哪一天我忤逆你了,我不听话了,你是不是也预备让我也消失啊?”

她怯懦了,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想确认,想独占,想安逸平静的细水长流,只是安景旭却给不了。

若是,她跟着安景旭下了地狱,只是地狱没有他,她要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停止不住想这样恐怖又荒唐的事情。

她若忡若怔,他用力摇晃着她:“顾初夏,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不是都解决了吗?”

“我计较?”她冷嗤,不禁苦笑出声,“是我计较吗?安景旭,原来我没有那么了解你,我眼里的安景旭至少还不之于杀人如麻,丧尽天良,现在的你,真的很可怕。”她大吼大叫,似乎要宣泄自己心里的不安一样,像只刺猬一般地口不择言。

安景旭手突然松开了,他嘲弄冷笑:“可怕?”他大吼,“我都是为了什么?我杀人如麻,丧尽天良也都是为了你,谁都不是善人,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而已。”

“那你问过我要不要这样的守护,你背负的人命,我其实也在背负着。”她跌跌撞撞,脚下有些虚浮,甚至站不稳,却固守着自己的领地,倔强地不肯在安景旭面前低头,“我的孩子不再了,有多痛,我知道,可是你不知。”她冷笑,凉眸似乎在透过安景旭看着什么,“安景旭,你不懂我,从来都不懂。也许你爱我,可是自始至终,你只想着将我变得可以迎合你的世界,变得和你一样,将这世界视为草芥。”

原来,他们真的相差太多了。

安景旭冷然无语。懂不懂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可以为她杀人,为她做尽所有,这也是错吗?

如果是,那就错到底好了!

只是冷嗤:“我不懂你?好,我罔顾法律,我杀人越货,你要怎么样?要把握送进监狱吗?”他冷笑着看顾初夏。

他要赌一把,若是这个女人爱他,定是不舍,若是不爱她,老死监狱也无所谓了。

他还真是个固执的疯子。

顾初夏讶然,没想到安景旭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倔强,脑中空白了一下,半响才赌气似的语气:“我怎么有那样的本事呢?谁有本事让你安景旭进监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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