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你浑身都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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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中的一次法事之后,那位许大师不知为何暴毙身亡。

皇宫中内的所有妃嫔都被遣送回家,有传言是说皇上命中克妻,也有传言说是皇上命中注定另有其人,未同那女子相遇之时,身边但凡有女子,都会影响皇上的命途。

这些谈起来虽然有些玄学,不过总是能成为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一些好事儿的老百姓们围座在酒桌旁边,将皇宫里面发生的那点事儿传的神乎其神,小二端着酒盏路过,酒香曼了一路,直至后院亭中的那刻槐树下,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同一名面目面目清秀的公子哥儿下棋。

“其实我这人也不愿意絮叨,但我就想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能狠下心来把你自己的尸体丢到火里面了呢。”唐景云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女子。

女子一身浅粉色襦裙,头上着了一根素簪子,倒是眉眼生得灵动,又透着一股美艳劲儿,一掀眸,那股子勾人的劲儿就透露了出来:“我不喜欢呗,想想我那尸体好歹也在里面待了那么些天,也没洗澡没干嘛的,纵然是附身上去,那也不像个人了。”

“……”唐景云瘪瘪嘴,眼看着一枚黑子又将他逼入死局。

秦容笑呵呵的将棋子给捡起来,他倒好,一噘嘴,撂蹄子不玩了:“不跟你比了,再比,裤衩子都要当给你了。”

“哟。”秦容挑起眉梢,“那你这钱,该给也得给啊。”

唐景云自认倒霉,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掏出最后一点银子狠狠地拍置于桌案上,“赶紧拿走,不用找了!”

秦容袖子掩唇,眉梢扬了扬,难得的夸奖了他一下:“行啊你,挺上道的。”

唐景云无言以对,索性在旁边翻白眼:“你说说当初你,倘若是再能挽回一点,何苦又要弄着这两幅身子麻烦?”话罢他又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回宫啊,这么多天,我日日将皇宫里面请来的人拦在外头,他们日日都要砸我牌匾。”

一提到回宫,秦容脸就冷了,她拾了一把瓜子,咔咔咔嗑起来:

“之前你还巴不得我不跟秦湛接触,现在你又问我什么时候回宫?”秦容黛眉拧着,甚是不满意:“说好的跟我穿一条裤子?你怎么还脱了?”

“谁脱了!”唐景云眉头一皱,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蚊子大的动静:“只不过,日日来找你的那个人,我不想看见他。”

“你不想看见谁?”

一道阴凉的男音适时的插了进来,就好像是一桶冷水,直接浇了个唐景云个透心凉。

眉目如画的公子身着玄甲立在身后,似是只有他一人。

周谦眸色漆黑如夜般凝着唐景云那僵硬的脊背:“恩?”

秦容暗里挑了挑眉,从石椅起来,周谦还带没有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来这儿的,不忘了给秦容作揖:“公主,皇上请您回宫。”

唐景云暗暗给她使眼色。

你赶紧给我回去吧。

秦容扬了下眉,虚伪的一咧嘴:“嘻嘻,不回。”

“你——”唐景云顿时涨红了脸,愤愤的咬着下唇,眼神里直冒火星子。

可是秦容拍拍屁股,走的轻巧,一副很舒坦的样子。

“你方才,是不是说不想要见到我?”周谦走到唐景云身边,微微弯下身:“是吗?”

腾的一下,唐景云的脸红了,伸手推他:“你离我远点!男男授受不亲!”

秦容回到厢房,笑若刚好摆了果子放在桌上,看秦容脸色不好,微微蹙起眉头:“周谦又来了?”

“恩。”秦容坐到梳妆台前,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笑若在她背后微微凝眉:“您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秦湛也算是对秦容表明心意,就脸顾清绝那一颗赤子心肠也都袒露出来了,而秦容眼皮子都没眨,直接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躲嘛,她其实是没有想着躲的,只是想想过去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秦湛,更不能面对顾清绝。

因为顾清绝与她,早就断了关系,就在他将她拒之门外的时候,她被抓,而他完全置之不理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心了。

但是对秦湛……

思绪被打断,秦容看向门外,原是扶风敲了敲门:“宫中来人急召,说是太后娘娘病重,皇上说,这次,您应当进宫了。”

她怔住。

宫中早早的就系起丧幡,马蹄轻轻踏在青石路上,一声一声,却敲得人静心。

宫女们身上裹着一层白色麻衣,端着各式的东西走向太后殿中,秦容撂下帘子,虚抬了下嘴角。

“容姑娘来了。”

秦湛站在门前,身着雪色丧服,烛火下他的龙纹反射着幽幽的光芒,秦容抬眼望去,他刚好回首朝她看来,眼中似是柔和了一片春水,刚欲启唇,秦容错开目光,走到秦湛身边,不打走心的做了一揖:“参见皇上。”

秦湛似是有些讶异的挑了下眉,眼中难掩失落,那春水就像是冻了一层冰一样,轻咳一声:“起来吧。”

秦容也没等他,兀自站起来,秦湛想跟她说话,但是看她这一幅生分的样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倒是秦容回首朝他看来,语调冷淡的问:“怎么样了?”

她今日着得很是女儿模样,双眸湿漉漉的,让他心一悸。

他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她一直在躲着自己呢。

帝王垂下眸,语气平常:“还好,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话,那就快休矣了。

秦容走到门边,挑开帘子,里面古怪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头,犹豫再三,还是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太后躺在床上,脸色有些青紫,时不时的喘息一下,维持着最后一丝生命。

似乎是听见了有人走过来,她睫毛颤了颤,想要睁开眼睛。

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秦湛给她搬了把椅子,秦容坐了,好歹也在她身边瞧个明白。

当初她诬陷她的孩子是她杀得之后,秦湛那个时候被抓,却又私底下在搜罗韵妃出墙的证据,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直未曾露出马脚,还是她秦容,自从秦湛走后,便一直对她和父皇怨怼和怀恨在心,无意间看见了奸夫跟她的证据,告诉了父皇,父皇大怒,果真寻到了证据,将她剥去贵妃服制,将她发配边关流放。

“是我。”

见她的睫毛颤了又颤,秦容轻声开口。

太后的弯眉微蹙,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力量,强撑着挣开眼皮,虚弱地看着她。

那双有些涣散的瞳孔,直勾勾的,像是一把刀子。

“其实我觉得你也够本了。”秦容淡淡道:“毕竟你活了这么多年,如果我父皇当年没有对你网开一面,我想你早就已经死了。”

她说不了话,静静地看着她,只是那眼中仿佛要化作厉鬼的架势,倒是能让人瞧着害怕几分。

秦容稍稍勾起嘴角,靠近她,“父皇是你杀的吗?”

她眼底滑过一丝诧异,旋即涣散了目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胸口起伏一下,落了平静。

良久,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秦容眸光微黯,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出了大殿。

秦湛紧随而上:“皇兄之死,我已经在调查,但是现在更多的矛头,有一部分指向她,另一部分只是皇兄自己忧思成疾。”

秦容颔首:“这些其实我心里也都有数。”

秦湛墨眉蹙了蹙,“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什么?”秦容回头看他,触及到他的目光,她错落开来:“这些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皇位,你就坐着便是。”

“我没有再说这个。”

秦湛凝眸,大步走到秦容面前,垂眸看着她:“我是再说我对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真心,你之前忘了,现在想起来,你也不是孩子了,你难道还不能给我个回答吗?”

她心一悸,这种心动的感觉她就想抗拒,擦身就走。

又是这个态度!

秦湛咬牙,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低喝一声:“秦容!”

侍女太监纷纷吓了一跳,朝着这边看来,又惊慌的垂下头,不敢多看。

秦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生怕别人察觉出一点端倪:“你做什么?!大呼小叫的。”

她还敢反驳自己了?

秦湛气急反笑:“朕在问你话!”

“我有什么可回答的?”心里虚得很,秦容不直视他的眼睛:“我当初不是回答你了吗?”

“回答我了?”秦湛沉吟片刻,眸光愈发沉了,想起他不顾圣旨跑到皇城提亲结果被她解决的那事儿:“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答案?”

“……”秦容哽住:“那我现在能有什么答案?”

秦湛凤眸一眯:“你知道朕想要你现在住在寝宫里面有多容易,我不强迫你只是想要你心甘情愿的过来而已。”

“那你就不能等我心甘情愿吗!”她却也是来了脾气。

“……”

秦湛望着她,俊颜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秦容有些慌,刚要后退,突然就被人打横抱起来,秦湛那双手臂像铁一样,让她挣扎不下来!

"你做什么!"

她惊慌的道:“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规矩?”秦湛朝她看来,忽而冷笑一声:“朕就是太守规矩,守了半辈子规矩,在守,朕守了十多年的小丫头,当真要成别人的媳妇了!要喜欢我,也得在朕的身边,不在朕的身边如何能跟朕沟通感情!?”

他说的理所应当,路上的那些宫女太监纷纷背过身去,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寝宫。

秦容见了床更是惊慌:“你就不怕我变成猪吓死你吗!”

秦湛动作一顿,眉梢轻扬:“你看朕像是怕的样子吗?”

“你——”

唇被虚掩,秦容瞪圆了眼看着他,秦湛凤眸微眯,勾唇笑得惑人:“毕竟猪有三宝,就像你现在,浑身都是宝。”

一口吻上,与她十指相扣,他惦念了许久的人,终于在他的怀中,挣扎几番,还是软了身子。

这个吻,缠甜又绵长。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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