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我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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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成熟,便要把绝望下的求生意识爆发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开始嚎叫,声嘶力竭的那种,听起来是在讲理,但傻子都知道,这是用一种看似有尊严的方式求饶。

我对阮正雄说:

“之前大家都是为了活命,你死我活的很正常!吃咱们这碗饭,过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的日子!死,那不过是一个好的结局!最少它之间没有受过任何折磨!”

“咱俩争斗了好几年,不是你追杀我就是我追杀你,拼的都是命!可是结果求的是什么呢?不就是想自己活着吗?可是现在不一样,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没有能力造船,更不用说从这儿离开了!对不对?可是有了我就不一样了!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基地!我是木匠,还盖过房子!有足够的经验建一艘船,生火或者打造营地!”

“你确实很有本事,就凭你被鲨鱼咬了之后,还能够活到现在,我就佩服你!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最后活下去的理由啊!你不会建造船,你也不造房,更何况你现在有伤在身,也未必就能安全的活下去!对不对?”

“现在的局势,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只有咱们两个同心协力才能一起活命!只要建成木舟,只要离开这里,咱们两个就算是杀得昏天暗地也没有关系啊!但前提是咱们真的能TM离开这啊!”

“既然咱俩都想活命,又不可能凭借自己一个人活下来!那咱们为什么不合作一把呢?!”

“这个世界上哪儿有永远的敌人呀!咱俩拼到最后都是利益!你为你的兄弟报仇的心情我理解,一方面是亲情,另一方面是面子!我跟你们拼也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命啊!”

“再说,你兄弟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呀!他是被乐的手榴弹炸死的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TM阿乐啊!”

“他现在就在台湾,只要咱们能活着出去,你找他报仇肯定没问题啊!还是之前咱俩在船上聊的话,让我活着,咱俩就能合作!出了岛,缅北就是咱们的!大把的钱可以赚呀!如果不是你不讲信誉,想要拿到钱之前就撕票,我疯了在大海上跟你拼命?”

“这个错在你不是在我!”

“都是在外面混的,咱们得讲道理呀!”

我说的声泪俱下!声情并茂!声声啼血!

当时,我真的是悲从中来,就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冤屈,希望通过这种声嘶力竭的方式来排泄心中的怨气和委屈!烈日和蚊虫的肆虐加重了这种生理反应!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想,如果我今天不能把阮正雄说服,可能就真的回不了家!再也见不了爹娘,见不了大姨,见不了我未出生的孩子,见不了我的兄弟!

那个时候,所有的痛苦、思念、绝望在我的想象当中化成了无边的泪水,决了堤一样喷了出来。我简直已经是到了精神的极限,如果再不发泄,就会自爆而亡!所以,哭是真哭眼泪是真流!

就我这水平,用阿乐的话讲:绝对是影帝级的!

就在这种级别表演的烘托下,如果我再不能把阮正雄给说服的话,那我真的是自己已经到了死到临头的时候了。该死这件事,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完全怨不得别人!

或许是我的表演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的眼泪和情绪已经感染到了阮正雄。

当我还在心里暗暗的忏悔,觉得自己对不起远在台湾的阿乐的时候,阮正雄居然从土屋里走出来!

当我看到他走出了屋子以及他的状态之后,心里边儿已经大定了!我敢肯定的是,自己肯定得活!因为我没感觉到一丝的杀气!

那时候我已经把对阿乐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了,心想:当年是他在码头上扔了一颗手榴弹,而这颗手榴弹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一报还一报,用阿乐当做垫背这行为,完全不用有一点心理负担!

姑且不论阮正雄能不能活下来,就算他能活下来,一个人闯竹帮也未必能讨到便宜!我心想:阿乐,你一定会理解我的!毕竟当年你在码头扔手榴弹险些把我炸死之后!你曾经跟我说过:凯哥,我欠你一条命!

我心想:嗯,兄弟,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当时,阮正雄的状态并不好,我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疲惫!这种病态跟他手上的伤口有直接关系!虽然他用了紧急救治措施,可如果不能好好的休息和补充营养的话,命不久矣。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琢磨着,只要静静地,静静地等着,等着阮正雄感染病发,然后挂掉!我就可以顺利的摆脱他的威胁,跳出这种死亡的境地,然后把他所有的装备收入囊中!

没了阮正雄,我会过得更好!

当然,事实证明我的计划又落空了,因为阮正雄的生命力很顽强。

当时,我为了表现自己的合作诚意,烧水、抓鱼、熬汤一点没耽误!完全有任何的不恰当的行为!而是很真诚的表达帮助他的意愿!

当时我觉得,是我真诚赢得了阮正雄的信任!其实并不然,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试探!他根本没有性命之忧,因为他的手里藏着一盒消炎药,那是原本属于救生艇应急属具里的东西!

药品被他藏的很深,若不是后来看到药盒,我真以为他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绳子松开的那一刻,证明双方的合作达成!

可是,阮正雄根本没有把斧子借给我的意思!他问我为什么要越过沙一湾去游艇之上?我便把自己准备练锻铁制造工具离开小岛的计划告诉了他!毫无保留。

阮正雄欣慰的点点头,就好像是对我的计划很满意一样!然后很平和的对我说:“你可以继续你的锻铁了!”

这让我非常的痛苦!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手里明明有合适的工具,为什么还要我去费劲巴力的去弄一份新的出来?难道他就不想早点离开这吗?

等到那股愤怒散去之后,我又想了想阮正雄的行为,其实也不难理解,他害怕工具到了我手里之后,他就会丢了性命。

这斧头不仅仅是工具,还是武器,盘古开天地用的是它,鲁班成为木匠大师用的也是它。

手里有了武器才有安全感,联合抗战的时候,也没见国民党给八路军拨过武器啊!

所以,他宁愿我多花很长一段时间去打造工具,宁愿多等几天在进入大海,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托于他人之手,更何况,还是像我这样一个敌人。

除了这方面,他还有更重要的一层意义,想要通过锻铁这件事情消耗我的体力,这样我就没有多余精神去考虑怎么消灭他了。

大家都不傻,彼此的那点儿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彼此的眼睛!说白了,无非就是在联盟尚未破裂之时,用足够的威慑力来稳固同盟关系。

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们虽然达成合作关系,但是彼此对彼此并没有完全的信任。

或者说,从根本上讲,这种合作也仅仅是用浮于表面的虚伪掩盖仇恨。

我们都知道双方在离开这里之前的这段时间都是互相防备的,但是更多是互相协助和利用。

可是,只要一看到了大陆或者人类的踪迹,看到了回归城市的希望能,我们之间必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阮正雄解开了我的绳子,但是却没有给我武器,同时也没有给继续居住土屋的权利!

用他的话说,给同伴一个温暖的居所,不应该是表现合作诚意的最佳手段吗?

确实,他手里有斧子!说的话必须是有道理的。

这就和美国一样,手里拎着最先进的板砖,他说你是恐怖主义,你只能乖乖认命,只有乖乖的被拍上一下才是唯一的出路。

既然如此,我只能另造一个土屋了。

既然是合作关系,他当然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去做这些事情,但是他绝对不会把我那一身质地优良的迷彩服交出来,所以我穿的就是他的那一身破衣服。就算是破衣服也无所谓,最少我还有能遮住要害部位的布条子在。而且她那双破鞋多多少少也能为我在沙地里行走提供一些便利,聊胜于无吧。

接着说我被放开之后的事情。

阮正雄把我放开之后便占据了土屋,而我不得不重新去制造一个新的安居之所。

因为被太阳晒过和被蚊虫肆虐过的原因,我的身体条件并不允许我花费更多的体力去建造一个土屋。

所以,我只能用土屋的下脚料做一个简单的锥形帐篷,上面依旧覆盖的棕榈叶。

阮正雄很戏谑的调侃我:“果然有智慧,果然是木匠出身,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建成这么好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夺过斧头然后把他的嘴巴都敲烂!

这茅屋仅仅是能够遮风而已,根本提不上安全!更担不起一个好字!

可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外面点着火,即便是有野兽也那可以吓走。更可况,在我的身边难道还有比阮正雄更危险的野兽吗?

我的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

就这样,我在经历了突如其来的折磨之后,依旧走上了自己制造工具的道路,而阮正雄在屋里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会在白天的时候进入森林,具体干什么不得而知。

他说是为了采集一些草药来治疗自己的伤口,偶尔还会抓到一些动物回来吃掉。当然他会把吃不掉的部分给我,可我不吃嗟来之食!

我有的是本领去抓鱼,去摘椰子。怎么可能去吃那些指不定被掺杂了某种慢性毒药的食物?

毕竟,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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