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回用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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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下午时,忽然下起雨的,起初还是淅淅沥沥的,不多久那雨就变大的。山风夹着冷雨扫过,整个山村都被濛濛的烟雨笼罩了起来。

真真披了一件粉红色的长睡衣,依偎在易遥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自己写的日记。

易遥的母亲已经打来电话,说是知道这里雨下的大,开车有危险,叫他不要回去了。易遥只得打消今夜的冒险计划。他也很想知道妙通真人是不是还附在真真的身上,便提出要看看真真写的日记。如果妙通真人一直是在通过日记了解真真,问她日记上所没有记载的事情,她一定答不上来。

真真的日记,是从她上初一那年开始记的。起初记的,都是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只在七月六日那天记着:阿遥带我去看病。那是易遥第一次在她的日记中出现,却只有短短的七个字。易遥回忆起往事,指着那短短的一行字,笑问:“姐,你这文字也太简洁了。难道就没有细节值得记下吗?”

“我都记着呢,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真真指着自己的心说。“只是那时我还不好意思写你。我怕被妈妈发现。”

“那天,舅舅和舅妈都不在。就我们在家。洗过澡后,你说害怕,要我到你房中陪着你睡。”易遥微笑着回忆道:“你还用粉笔在席子上画了一道线,叫我不要越界。只是那时我们都还小,这些就算被舅妈发现,也没什么。”

真真微微一笑,低下头轻声说道:“你是还小。可我那时已经开始发育了,我叫你陪我,心里其实怕羞的很。哪知道到了夜里,我的肚子忽然翻天覆地似的疼起来,你慌了。背着我往镇里的医院赶。你那时是个瘦孩子,背着我赶那么远的路,我听着你大喘气的,抹着你头上淌出的一把把的汗,心疼的真想痛哭一场。”

“你是哭了。”易遥微笑着接道:“我感觉到你的泪水一滴滴掉在我的头上,脖子上,还以为你是疼的哭。我就急的也想哭。拼了命想跑快些,结果腿一软,我们都摔了一跤。”

真真想起往事,眼圈都有些红了。“那时我哭着跟你说,‘让我疼死算了,不要再跑了’。你不知道我是在心疼你,还以为我是在耍脾气,还骂了我几句。你背着我跑到医院,医院说我是得了急性肠炎,危险的很。你自己也因为累的淌汗脱水,挂了几天的水才好。”

“为什么不把这些记在日记上呢?”易遥问。

真真摸了摸易遥的脸,抿嘴一笑,说:“那时我胸部刚发育,你背着我,我贴着你,那种感觉怎么好写在日记上?”

易遥也笑了。继续看日记。真真上初二时,所记的日记中,便常常提到易遥了。易遥翻看着,见真真升高中那年的暑假——八月十五日那天的日记,也只写着一行字:今天打了阿遥,手有点疼,心更疼。

易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天你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真真低头红着脸说:“那时你成天贪玩的。成绩下降的快。姑妈叫我给你补课。你又是心不在焉的。我为了鼓励你,就说,你只要做对我每天给你布置的作业,我就允许你亲我一下。每次你吻我时,我都不肯张嘴。有一次,你一连三天没亲我,说是要攒着,换我张张嘴,我就答应你了。你这小坏蛋得了好处,又攒了三天的吻,要换做摸我一下。你抓着又是揉又是捏的,我觉得你是在欺负我,就打了你,还被你气哭了。”

易遥抚摸着真真的秀发,叹道:“那时我觉得委屈的很。我感觉就像是我在用三枚糖去找你换一块巧克力,却不明不白挨了打。”

真真微微摇了摇头。“你还是不太懂女孩子。你吻我,我感到你是敬我爱我。可你那样摸我,我毕竟还没做好准备,就会觉得你是在侵犯我。”身子软软靠在易遥怀里,道:“阿遥,那时我心里好害怕。我真怕我的好弟弟也和别的坏男人一样,只想着从女孩子的身子上得到好处。我气的也不理你了。哪知道你就变得呆呆的,也不肯吃饭,整天整天魂不守舍的,连你爱看的电视剧也不看了。又病了一场。你发着烧,我坐在你床边用毛巾给你降温,听你流着泪讲梦话,还喊着我的名字。我那时后悔的不得了。我偷偷偷偷地吻你,在你耳边一遍遍的对你说‘我喜欢你’,你的病就好了。”易遥忍不住低头吻了真真一下,真真唏嘘着道:“这些事,当时我不好意思写下来。后来又觉得不必要。它已经深深铭刻在了我心里。我想,就算是妙通真人借我的身体复活,她也无法抹去我意识深处的这些记忆。”

“没什么会被抹去,她不会得逞的。”确信怀中的真真没有被附体之后,易遥看了看窗外,道:“我这就去找她。不能再等了。”

“你怎么能够找到她?”真真吃惊的坐起身来,睁大眼睛望着易遥。

“我去找苏荷。”易遥说道:“在这件事上,我能够确信她是妙通真人的帮凶。”

深夜冒险的计划被下雨打乱之后,易遥已经重新盘算了一遍。觉得苏荷的功夫太高,自己要是夜探她家,她发现之后,说不定会乘机杀了自己。事后她再无赖自己深夜入室要强bao她,便可以轻松洗脱罪责。自己白天堂而皇之的去,她有所顾忌,反倒不会对自己下手。

苏荷家对面小商店门前,有一个帆布雨棚。平时常有人在那里喝茶打扑克。张赛虎他们平时也会在那里坐着,奉命“保护”苏荷。今天雨下的大,棚子里空无一人。

易遥买了包利群烟,坐在棚子里抽。透过雨幕望去,只能看见苏荷店中有一块彩色的光不停变幻着,想来是她正在看电视。

店主人提着一个茶壶笑嘻嘻的从屋子里走出,陪着易遥。他叫王军,是这里的生产队队长。王军给易遥到了一杯茶,笑问:“易文书,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出来逛?”

易遥摸了摸头发,笑道:“想来理个发,又怕苏荷的手艺不行。”

“这个你放一百个心。”王军笑着说:“苏荷的手艺是没的说。就一点,自从刚子死后,她从不给男人理发。”

易遥奇道:“石老三上次不是在她这里做了个干洗头吗?”

“石老三是什么人?”王军道:“苏荷敢拒绝他吗?”易遥听了,心中犯愁,苏荷要是都不肯让自己进门,接下来的事情自然都免谈了。

王军见易遥沉吟,笑道:“不过你也可以去试试。也许她看你长得帅气,又是个大小伙子,舍不得拒绝你。”

“有点挑战性呀。”易遥笑着站起身。“说什么我也得去试试。”对王军说:“王队长,咱们来打个赌。要是她肯给我理发,我就请你吃饭。要是她不肯,你得安排酒菜,来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少男之心。”

王军哈哈一笑:“看来我得安排酒菜了。”看着易遥打着伞,走到对面进了门,半天没见他出来,王军怔了怔,笑着摇摇头:“谁说女人不看重相貌。是个人都一样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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