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3、田陌围猎斗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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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绿洲,青草戚戚,绿树成荫,河水灌溉过的田陌,长出青嫩的禾苗。黄沙军各个农民打扮,扛着锄头在田间劳作,他们将那刀藏在衣服之中,等待在这村落和阡陌中抢劫猎艳的洪军。那些村中妇女,各个穿着新衣,打扮的清秀可人,随着黄沙军在田间地头,帮忙送水送吃,唱着快乐的歌曲。“兴庆川呀,两头尖,东靠黄河,西靠山,鱼肥马壮,牛羊多。河水来,禾苗笑,辛勤小伙,勤快的姑娘,哥哥的手,拉住妹妹说……”

马迁坐在这阡陌土埂上,看着大家劳做,听着这轻快的歌声,正自悠闲,忽见那田间小道之上,走过二三十个洪军士兵,由一小头领带领,冲这些田埂上送水的姑娘跑来。那些女子,被那洪军追赶,各个吓得惊慌奔跑,穿梭田间。这田间劳作的黄沙军看在眼里,各个从衣服中掏出刀了,四面追了过来,那些洪军见是些农民持刀,根本不放在眼里,依然抓住那些姑娘,往哪路边的林子托。却被这些黄沙军追了上去,乱刀砍死几个,其他人见来者不善,立即组织起来,在田中展开厮杀,没过一会被这些黄沙军杀了个尽光。

这时,有位老者跑了过来,高声对马迁道:“报告官人,村中也发现有三百十号洪军,到处搜刮抢劫。”

马迁听闻,喊来王贵和柳贵道:“你俩从那林中埋伏的士兵中,带的五百人,跟了这向导,将那村舍围住,出来一个杀掉一个!”

王富和柳贵领命到那林子之中,只见黑压压爬满士兵,他俩传令带了五百人将这村子围住,只见那二三白洪军带着三十辆马车挨家挨户出进,将那粮食和财物搜刮送到马车上,等出村口时,见有一伙农民堵在村口,各个嬉笑怒骂,根本不放在眼中。

王富看到,心中盛怒,大吼道:“将士们,将这厮全给我杀了。”

那一千黄沙军蜂拥而上,将那三百洪军围了起开,乱刀挥砍,没过半个时辰一个不留的杀光在村口的路上,这些黄沙军将那些洪军士兵托到沟中,掩埋起来。

中午时分,各路指挥使来马迁宿地报告,全郡各个村镇已经围猎完毕,共杀死洪军一千五百多人。马迁大喜,对众人道,中午大家到各村民家吃饭,饭罢午时过后,带领所有黄沙军向灵武郡西侧五里外的官道集结。

众指挥使领命前去。马迁便和王富、柳贵,集结本镇的士兵四千人,浩浩荡荡出发。

王富安排的木远虑和柳贵安排的王合兵两个副指挥使各带五百兵埋伏在灵州郡南北两个官道处,一天一夜,一直未见洪军出入。北道上的木远虑见众人松懈下来,喝水吃饼,嬉笑言谈。自己便在路口张望放哨,忽见远处来一队铠甲军,约一千之众。

木远虑心中大惊,如此自己区区五百人,如何应付。心里盘算,如果堵,必伤亡惨重。想了半天,突生一计。

他指挥众人隐蔽起来,待那一千铠甲军过去,但见为首的一威猛高大军官,红脸,手持长枪,那步兵,步调一致,十分整齐。

木远虑便带五百人弓箭射杀。那箭如雨至,只见红脸军官长枪回指,那些士兵立即调转方向,手持盾牌,向他们推进,冲杀过来。

木元虑赶紧指挥众人后退,那洪军追赶一会,因武装沉重,无法追上这身轻如猴的黄沙军,只好调转方向。

木远虑又指挥大家冲了上去,如此反复,拖延一时。那些洪军跑得疲惫,便就地休息。

这时马迁带四千军军赶到,两军相遇,马迁下令将这洪军全给围住,两军厮杀起来。马迁见这浑军的的头目枪法了得,便命王富和柳贵联手将那红面头领困住。

王富持鞭,柳贵举捶,二人策马将那红面人挡住,红面人不由分说,枪点如雨,逼得王富连连后退,柳贵轮锤砸向红面人后背,那人如脑后长眼,一枪回翘,只抵柳贵脖子,柳贵双锤挡住,王富再行鞭到,三人一来两去,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只见那洪面人虚晃几枪,策马就跑,王富擒敌心切,追了出去,被那红面人伏马顺马腹后扎一枪,马富持鞭挡开,那人翻身躺在马上又是一枪,这一枪来的又急又猛又突然,王富躲闪不及,被扎中前胸,倒下马去,口中喷出鲜血,顷刻闭目。柳贵刚好赶来,轮锤猛击,那红脸人翻身骑正,调转马首,躲过柳贵的后面打来的双锤,银枪刺向柳贵的马腹,柳贵下锤欲打开,却见那红脸人枪虚发,回抽手抓矛头,枪变棍,那枪尾打向柳贵头部。柳贵赶紧举锤架过头来,但那红面人,忽然单手抓枪中,枪头又翻转过来扎向柳贵左胸,那枪不虚发,柳贵左胸中枪,红脸人用力一挑,柳贵被活生生挑在空中,那人用力一摔,柳贵双锤和和人落地,那脑袋碰在锤上,脑浆崩出,惨烈而死。

马迁见红脸人一时杀死他两个指挥使,气得怒圆睁,冲了过来,他长刀带风,招招快、准、狠,砍出七十二刀式。

红脸人见马迁刀法凌厉,功夫不凡,便将那枪法使得更加凌厉精准,处处刺向马迁要害。二人大战三百回合。马迁借一破绽,一刀砍在那人1背上,只见铠甲碎片飞溅,那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左手伸过右肩膀抓住马迁的刀刃,右手将枪从腋下刺出,那枪扎向马迁前胸,马迁赶紧松了刀柄,双手抓住那枪杆,但那枪力道太大,枪杆又滑,硬生生在马迁双手中滑出一尺。那枪头扎入马迁右胸数寸,马迁疼得大喊一声,倒下马去。那枪还扎在马迁身上。

一群黄沙军赶紧跑来,将马迁围住,那红脸人见来兵太多,便策马就逃,跑了二百米,木远虑埋伏等候,命人一阵乱箭射出,那红脸人肩部,背部两中数箭。这时王合兵冲上去,砍断那红面人所骑马腿,那红面人摔下马来。黄沙军围上来,将此人捆绑起来。

这时那四千多精兵已经将那一千铠甲军砍杀殆尽。

马迁被一些士兵用担架抬来,木元虑一看枪扎在胸骨之中,不敢拔出,便轻轻拧掉枪柄,让那枪头留于胸前,先行抬到集结地。

这时候马迁手下的其他指挥使已带兵赶到,两万人汇集。马迁疼痛难忍,便让监军赫百雄主持军务,安排人抬他回去见马青和文君兰一面。

文君兰带雪艳来见马迁,见他负伤他脸色发青,汗流不止,自己心疼难忍,哭道:“我答应将军凯旋回来,设宴共话,那成想你把身子弄成这样,君兰心痛呐。”雪艳也在一边抽泣起来。

马迁故作微笑道:“君兰莫悲,我马迁这生就喜欢过一个人,她就是你,我这最后见你一面足矣。”

文君兰将马迁的手紧紧握住,感到那手冰凉无比。

这时马青进来,跪在马迁身边,颤抖说道:“哥哥,你怎么样了?”

马迁看着马青眼中露出一丝温柔:“三弟,我们哥三就剩下你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若男,哥求你两件事,这一是,好好待君兰,娶她为妻。第二是,那杀我的人是员猛将,你要留下他为你所用,千万不要杀他。就算替我完成……”

马青哭道:“哥哥,三弟记住了,你挺住,我找人来救你!”

话音未落,见马迁已气绝身亡。

马青悲切咬牙,脱下身上衣袍将马迁盖住,命人做好丧事,便悻悻回了帅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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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颖自回到营中,见林三少去了大都,自己一颗担忧的心始终放不下,雪艳每每劝慰一番她才能安心一会。

军营迁徙丘陵之后,临近长城,蓝颖每日要来在这长城之上眺望,希望看到林三少回来的影子。如此重复着,盼望着。

这日阳光晴朗,晚春风吹和煦,蓝颖抚摸着渐渐隆起的小腹,回味曾今的美好,不觉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呆呆的立在长城之上。

这时候远远有一个黑点出现,蓝颖立刻惊喜,她总觉得林三少这今天定会回来,因为那心跳的感觉,那掩不住的想念,还有那重复出现的梦境,总有林三少的笑颜,还有那冷峻的龙阔。

蓝颖盯着那黑点,见它渐渐变大,渐渐走进视野,是一辆马车,一辆绿色篷子的马车,那马行速度极快。

蓝颖跑下长城,拖着长长的衣裙,阳光下她的美艳,令周围的风景凝固,令鸟雀虫兽屏息,万花丛中,她犹如一朵娇艳的花,犹如湛蓝之中的晶莹之玉。渐渐丰韵的身体,更让蓝颖增添了女性的成熟气息,更有了丰满迷人的躯体。

她在隔壁上急急前行,那裙子牵绊着她,她顾不得那些。

等马车靠近眼前,那马车上坐这一个陌生的黄衫人,蓝颖呆住了。

来人是肖可,他在马上看到美丽的女子向自己走来,那身影让他想起了兰茗,他用眼睛盯着他,手中拿着一个酒囊,喝了一口酒,再看,还是一个看不清面孔,但身影异常迷人的女子。

马车道了蓝颖跟前,即将驰离。

蓝颖忽然喊道:“你是谁,你是不是从大都回来?”

马车上醉熊熊的肖可听到那银铃一样的声音,他跳下了马车,一跨步,头重足轻倒在了地上。

蓝颖走到他近前,闻到他满身酒气,听到他嘴里咕叽着:“林三少,我杀了林三少,我要找兰茗,要找回我的兰茗,我要杀了洪都海。”

这胡言乱语,对蓝颖来说,确实惊天劈雷。

“你,你,你真的杀了林三少?”

蓝颖怒不可竭,但她又摇摇头,少哥哥是不会被这种人杀了的,他只是一个醉汉,但他至少知道少哥哥的消息。

蓝颖抑着自己的冲动,蹲下身来,要问个仔细,但见那人已经呼呼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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