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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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员听了,心中震惊,想不到大理寺措辞竟然这般严厉。赵彦龙听了,脑中思索,认为此时他所参奏的事应该是个别官员此刻奢靡浪费。于是开口准许。那官员得了准许后,便说道:“臣要参的,正是礼部尚书苏明礼。他违礼而不自知,且乱用礼制。该受重罚。”

此言一出,殿堂之上纷纷震惊。都在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那参奏的官员,片刻间又有官员侧眼看着另一旁的苏明礼。只见他紧闭双眼,安然不动。坐在一侧的刘泽,见了苏明礼神态,心中感叹,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要来了。而太子却表现的很是镇定,但其实内心,也在琢磨。

赵彦龙也感到十分疑惑。他还是了解苏明礼的。此人上了年纪,又因为学礼出身,为人古板又十分倔强。曾在朝堂上与人争吵,甚至大骂。自己一直把他看作一个乐子。想当初收拾完苏守法后,自己也曾想动他。但想着没什么正当理由,又因为他年纪已大,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回乡,所以才让他安然无事。没想到让身为礼部尚书的他主持太后丧期礼制,竟然被人挑出了问题,还被人参了一本,实在怪异。

“你既然说苏尚书违礼,那你可有证据?”赵彦龙问道。

那官员见陛下问起,便直言说道:“陛下,证据很明显。苏明礼身为礼部尚书,主持太后丧期礼制,处处出错。又在太后下葬的大事上再次出错,怎能堪当礼部尚书之位?又怎能定我大赵礼仪,维护我大赵礼制!”

“哦?”苏明礼未等赵彦龙开口,自己反驳说道:“你这小儿说我错了,那你说说我何处有错?若是你挑不出半分,你看我怎么打你。”说完,怒气冲冲的看着那官员。

那官员见了,倒是正气凌然,不惧分毫,语气坚定,一一说道:“陛下,苏明礼他身为礼部尚书,受陛下指派,朝廷所托,主持当朝太后驾崩后丧期事宜。说他违礼之处,有如下几处,待臣一一道来。”

赵彦龙十分好奇,心中还是把苏明礼当作个乐子看待,所以并没有阻止,而是准许那人说明。而其他官员也是十分好奇,所以都集中了精神,竖起耳朵,细细听讲。可刘泽却是坐不住了,起身向赵彦龙行礼,打断那官员说道:“陛下,今日朝议,乃是太后驾崩后的第一次朝议。所议论事均是未来朝廷要做的事。这大理寺要是参奏苏明礼尚书,可以在朝议后齐齐上表,依照程序先送至中枢,待中枢审阅后再交予陛下决断。”

赵彦龙听到这里,虽然不明白刘泽为什么阻拦,但还是准备听从刘泽的建议,正欲开口之际,那大理寺的官员张口说道:“陛下,刘泽大人所言,若是平时朝议,才是正常。臣所言之事,正是太后礼制一事,与此次朝议息息相关,怎可延后?更可况苏大人刚才已对臣说,若是臣挑不出违礼之处,他便要打我。故臣决定请陛下与朝堂诸位做个见证,听一听臣之言语,是否正确。也好为臣维护正义。”

本欲开口阻止的赵彦龙,听了这话,便无法阻止,于是无奈说道:“刘大人安坐,且听一听如何。若是方便,可在此当堂抉择。”

刘泽听了,无奈坐下,紧闭双眼。那官员听了,先是称谢,然后说道:“陛下,太后乃是大赵之太后,陛下之义母。如今太后驾崩,亦是陛下及太子守候灵柩,为何苏大人却在灵牌之上,要礼部的人写了大周太后等字样,如此做难道不是违礼之举?”

此话一出,纷纷震惊。赵彦龙听了也是感觉如此,想不到自己竟然忽略此处。在自己的意识里,太后已死,如此写也只是交待身份,让后人清楚。生前自己倒是对此类事情很是关注。但当初并没有想到违礼。如今看来,的确是有不适宜之处。众官听了,也是感到惊异。未等苏明礼反驳,那官员继续说道:“二来丧期所用礼制,虽是太后礼制,但却掺杂前周之物。所用下葬棺椁,为何是前周准备,而且还没有告知陛下?难道我大赵出不起一朝太后的棺椁?竟要沦落到用前朝遗物?”

“还有,礼部为何要让我大赵太后与那前朝末帝合葬?如此这般岂不是再向世间百姓言明,我大赵是在继承前周。如此不智之行为,又怎能说是合乎我大赵礼制?”

“陛下,”那官员突然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凡列举违礼之事,若不严惩,难道让我大赵子民再回忆起那前周岁月吗?”

这话一出,人人心惊胆颤,任谁也想不到,这等礼制之事,竟能和百姓回忆前周联系在一起。若说没有理由,如今也有了。若说有些理由,虽是牵强,但却是不能明说。这大理寺明显是参了个苏明礼措手不及。众官除了偷偷观察赵彦龙的脸色,更期待苏明礼的反驳。

片刻寂静后,苏明礼站出来,先向赵彦龙行礼,而后对那官员说道:“你说我违礼,难道我不懂礼?我身在礼部十余载,处理过大小事宜无数,哪一项在礼制上出过差错?你这小子分明是强词夺礼,我怎能让你?”

“那就请苏大人言明,为何这般做?又如何应对百姓议论?”那官员依旧跪在地上,只是直起身来,对苏明礼说道。

苏明礼听了,更是气愤,想不到那年轻小子,竟敢这般与他直言。于是不顾此刻身在朝堂,亦是不顾赵彦龙在此,直接带着脏话怒骂道:“你小子听好了,我这就说一说为何。”

众官员竖起了耳朵,都想要仔细的听苏明礼反驳。赵彦龙在龙椅之上,却是不如此想。但此时此景,已是很难阻止。那苏明礼站在庭下,直面那大理寺官员,开口说道:“你小子不识礼制,不明礼法。今天就当着陛下与众官的面,老夫我好好教你。太后乃是当今陛下之义母,陛下乃是前朝末帝之义子。灵牌上言明身份正合孝道,亦体现我朝陛下重视孝道远胜其他。那下葬所用棺椁,乃是太后身为前朝皇后之时,就已备下。历经战乱而后平静,皆由礼部保存至今,与周帝合葬,亦是上古夫妻制度使然。民间百姓愚昧,怎懂得礼之大道?若只听他们言语,那朝廷以后的事情难不成都要他们满意方可执行?”

众官听了这话,觉得也有些理。当今陛下重视孝道,朝廷上下皆知。若是不然,则不会在立国之初,立义母为一朝太后,且多年好些侍候。苏明礼此举,也算是合理亦是合礼。于是有人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苏大人做的正合礼制。一为陛下着想,宣传孝道。二虽然用前朝棺椁,除了太后与前朝周帝合葬外,更重要的是符合当前大赵上下所行的节约之风。所为上行下效,想必日后大赵更会节约。”

“陛下,臣认为苏大人不对。”有一人站出来说道,“陛下,苏大人虽在礼部多年,但为人固执,因循旧礼。现在我大赵强大,百姓富足,此礼已明显不符合当代发展,但因苏大人等人的阻止,符合现在的礼制难以出现。此罪更甚。”

众官听了,很明显这是直接职责苏明礼因循守旧,不懂跟随时代。苏明礼还未开口,礼部中的一个官员站出来说道:“陛下,礼法传承千载,上承三代下传万年。是古人无限智慧之集合传承。虽年代有异,但礼法不变,方可维护礼之传承发展。若是随意更改,岂不是难有稳定,不利朝局?如此,唯有善用礼制,方可为我大赵安稳做基石。”

赵彦龙听了,心想这果然是学礼的,一开口就上承三代等等此语。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争辩,便让众臣争个结果对错出来,自己也好评判。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说道:“陛下,维护我大赵安稳,靠的是陛下的英明和我大赵的将士,怎能说是礼制?此言不通,此理不符,故之前所语,难以成立。”

“陛下......”这时又有人站出正欲说话时,刘泽在前面再次站起打断那人说话,而刘泽说道:“陛下,此事既无公断,可暂且搁置,待日后空闲,可专门讨论。今日朝议,乃是议未来大事。吏部已经准备好久,正欲向陛下汇报。”

见刘泽主动转移话题,其他诸位官员也不好再继续讨论。只是那跪地的大理寺官员,依旧没起来。赵彦龙听了刘泽的话,见刘泽一再阻止,心里感到刘泽必是此刻难言。于是开口让那大理寺官员起来,再与苏明礼说道日后再论,此事搁置。同时便直接让吏部尚书开口,要他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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