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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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荒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此时太阳刚下山,街道上的大红灯笼陆陆续续点燃,远远看出犹如两条正要腾飞的长龙,十分壮观。

这是北荒所没有的景致,可花溪草此刻却没有心思欣赏。

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忽然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

她以为自己不去涉入那些纷争,就能明哲保身。

可并非如此。

无论是因为她想要去寻九州龙脉,还是她花溪草这个身份,亦或是萧宝贝这个来历不明的身世,都会让她们母子招惹上无穷无尽的祸端。

不是她们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

花溪草漫无目的地在大街道上窜梭,漫无目的,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挤,完全像个没魂的人一般。

只是,这一会儿光景,不管她走到哪里,路上的人竟都主动避开她,不少人都会多看她一眼,走着走着,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疑惑驱散了所有郁闷。

半晌才听清楚,原来他们交头接耳探讨的,竟是南宫翊当众求娶一事。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花溪草如是想着,看了周遭众人一眼,转身进了一家客店,挑了二楼倚窗的座位落座,这才冷冷道:"千机药,你一路跟到这里,你不累吗?"

背后却安静着,没任何动静,难道是她弄错了?

方才在街上明明发觉了有人一直跟着的。

"出来!"她蹙眉,猛地转身,却见一个男子安静地站在身后,身子颀长而清瘦,相貌很清秀。

花溪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很典型的清秀书生模样,丝毫不像个侍卫更不像个小厮,是柴风,千机药最信任的一个侍从。

他的安静,不同于千机药的清冷,也不同于南宫翊的故作淡泊,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安静,这种安静告诉别人,他不想说话,你问再多,他都不会说。

"怎么是你?"花溪草好奇问道,为柴风倒了杯茶。

"主子让我保护你。"柴风答道,并没有坐。

"坐,陪我喝酒!"花溪草说着,招呼小二的上酒。

"不想。"柴风很直接。

"如果我命令你呢?"花溪草问道。

"你没有资格。"柴风答道,语气很淡。

花溪草一怔,随即大笑,"好,我自己喝,要是醉了,反正还有你送我回去。"

柴风没说话,静候到一旁。

店小二先上了三壶酒,花溪草一杯杯下肚,不一会儿三坛酒便光了,又是三坛,她的酒品很好,喝再多都不废话,更不会耍酒疯,都是这些年陪老头一起喝出来的,不过也奇怪,她竟一次都没醉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喝多少。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就是觉得憋闷的难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小二,再来三坛!"花溪草蹙眉,大喊道。

只是,小二却没敢再上前,因为花溪草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十坛酒了,店小二阅人无数,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子,不担心她喝酒,而担心起了她的酒钱。

"再不上酒,我就不付账了!"花溪草大喊。

"客官,小店库存的酒都被您喝光了,实在对不住,要不这样,您把账结了,再到对面去喝,对面是忧乐楼,是大店,有的是酒!"掌柜的亲自来劝说。

"对面?"花溪草蹙眉看去,果然真那偌大的招牌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格外的热闹。

她似乎彻底被安静如一座雕像的柴风抛到了脑海,付了账转战对面,柴风一路静默跟到了忧乐楼,又见花溪草喝了好几坛烈酒。

终于,清俊的眉头缓缓拢起,走到她面前,道:"你怎么还不醉?"

花溪草一怔,随即扑哧笑出声,道:"看累了?"

"你的酒量..."柴风疑惑着,欲言又止。

"如果能醉一场就好了。"花溪草自言自语。

"为什么?"柴风难得搭话。

"没什么回府吧!"花溪草说道,实则却是做好了甩开他的准备。

只可惜花溪草才要用隐身符,却不等她逃呢,便被人一掌便狠狠劈下!

顿时,花溪草眼前一黑,昏厥在他身上了。

"麻烦。"只听他嘀咕了一句,抱起花溪草转身便往顾府去...

花溪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她不是醉晕的,竟是被柴风打晕的。

思及至此,简直恨的她牙根痒痒!

才一起身,就觉屋外好似有人影闪过。

花溪草顿时警觉。

当她的手覆在门框准备推开时,却被一个强大的力量带走。

她自是拼命挣扎,不过抬头之际,却见那抹身影拦住了面前。

她惊!居然来人有如此快的速度。

还未定神,随即便是一个恍惚,那人的速度也快点可怕,到底是谁?

"跟我走!"南宫翊的声线依旧清冷,但花溪草闻声却是心下一怔。

竟然是他!

"放开她!"

南宫翊出手的瞬间,一道凌厉掌风袭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你是谁?"南宫翊厉声,从那人出现开始,他就一身戒备,一个紧张,一个淡然自若,胜负其实早在花溪草心中分出了。

至于这个人是谁?

"你若想知道,就自己来看。"来人冷笑道,故意激将。

南宫翊冷哼一声,却无心恋战,只环抱着花溪草想将她带走。

花溪草只觉眼前一旁漆黑,双臂被挟持住,无法动弹,只感觉柴风与他一追一躲,十分激烈。

骤得!停了下来,南宫翊竟好几个酿跄,她大喜,趁机猛地左右挣扎,狠狠跺脚踩他!

"安分点!"南宫翊厉声。

她冷笑,动作越发的大而朦,比气力,她有的是!

南宫翊至今都还站不稳脚,脚步不断地后退!后退!再后退!

花溪草本以为他是在躲她,却没料到,南宫翊骤得高高凌空而上,还是继续踩空后退。

突然,她蹙眉,停到了武器击打声!随即便又是一声声凌厉!

方才的声音,方才被她当作呼啸的风声,并非真正的风声,而是他们的剑气!

她终于弄明白了,而于此同时,南宫翊似乎撑不住,冷不防放开了擒住她的手。

她始料未及,掉落之际,猛地抓住他的双脚跟,仰头看去,竟见两人早就持剑相拼,果然,是柴风!

南宫翊明显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不住往下坠,柴风直追而来,长剑刺入,直逼南宫翊头颅。

花溪草乐了,唇畔勾起一抹冷邪,只一手抓住他,一手猛地抽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说直接割裂了他的长靴。

南宫翊立马踹下,她躲过,相中了他的脚跟!

谁知道,南宫翊下一脚却直接冲着她的脑袋,恶狠狠地踹了过来,花溪草闷哼出声,与此同时,小脸上洒落了数点血迹!

另一脚又要踹来,她猛地松手,几个翻身便落地,脑袋震荡得懵懵的,好几步酿跄才勉强站稳。

而南宫翊和柴风亦同时落地,南宫翊的匕首被伤,血正是他流下的。

两人的都十分剑术精湛,几乎没有破绽,几招下来,谁都占不到便宜,但是柴风气场上竟明显压过南宫翊。

南宫翊方才至今都只是挡和躲,没有真正出招过,柴风却步步紧闭不放!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宫翊冷声。

柴风冷哼,并没说话。

花溪草无奈,只暗自感叹,果然什么主子带出什么侍随!

柴风周身凌厉中透出冷意,更添凌厉之息!

南宫翊根本承受不住,虽已经及时放开长剑了,手臂还是未能幸免,须臾而已,衣袖便被凌厉之气割裂得粉碎,手臂上留下了数到伤痕,而他的长剑,未落地就先粉身碎骨!

这该有多大的力量才能瞬间达到这种程度呢?

柴风的武功已是如此,那千机药呢?花溪草不禁想道。

她甚至都想盘腿坐下来,一心观战了!

方才的较量,南宫翊明显落了下乘,此刻南宫翊更加没有恋战的打算,转身又要逃!

"南宫翊!就这么走了吗?"花溪草故意大喊,道破他的身份。

一身黑衣劲装的南宫翊面色一沉,竟猛地掉头,竟狠狠扬剑朝花溪草而来。

花溪草翻身扑地,躲过第一剑,不料第二剑又打来。瞬间刺伤她的右臂。

柴风没说话,拥着她高高凌空而起,长剑狠狠竖劈而下,剑气如芒,势如破竹,直逼南宫翊!

花溪草以为柴风要逃,谁知他一个转身,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折了回来,一提剑,居然直刺而下。

南宫翊躲开那到凌厉的剑芒,对于他的返回始料不及,顾不得其他只当即急促遁逃!

人都走了,柴风并没有停下来,长剑剑尖直抵抵上,他淡淡道:"你亲自动手。"

花溪草有些呆愣,但接过长剑的瞬间,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只觉得体内天生有一股力量却始终没办法使出来。

如今,这种感感觉强烈到了极点!

她有些不知所措,面对自己越发驾驭不来的长剑,她猛地覆上另一手,双手握剑,足尖轻点,猛地凌空而上!

她顾不上那么多,顾不上后果是什么,如今已不是这把剑驱使,而是体内被激发出的力量趋势,她有种要爆发的欲望!

下意识的,长剑高高举国头顶,本能一般深呼吸,慢慢让所有的气全南宫入丹田,随即,长剑劈下,她只觉得有一道暖流从丹田爆发出来,蔓延到全身所有的穴道,直冲而出!

顿时,周遭亮如白昼,她分明看到了一道寒白剑芒最先凌厉而出,随后便是一道火光一遍的光芒,势如破竹般,横扫而下!

花溪草体内的潜能好像瞬间被盘活了。

早在她之前在城外解决那些黑衣人时,千机药就发现了她的内力被某种力量所封印。

今日他故意扮成南宫翊的模样,就是为了激发花溪草的内力。为的自然也是让她日后有起码的自保能力。

花溪草看着露出真面目的黑衣人,顿时惊了。

连忙上前拍打着他的肩膀,怒声道:"你到底想干嘛?伤到你怎么办!"

方才,他是真的没有躲避的,花溪草也正是将他认准了是南宫翊,才会如此愤怒的挥出那一剑。

千机药笑着,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啪!"立马,一巴掌拍了过来,"千机药,你故意的!"

"伤的重不重?"千机药问道。

"你!"花溪草气结,他方才踹自己那一脚可还疼着。她记仇了!

只是眼下,她又想到一个事情,手中匕首立马抵到他脖颈上,冷声,"现在,我问,你答,不许多废话!"

她气定神闲地打量着他,道:"先回答我,南宫翊是不是你安排的?"

千机药摇了摇头。

花溪草极有耐性,等着。

"不是。"

"你接近我和萧宝贝,究竟为了什么?"花溪草问道。

"曾经因为你们的天师身份。"千机药答道。

"所以,是因为利益,你选择了我?"花溪草冷哼。

"曾经是。"千机药笑着。

"现在呢?"花溪草还是很严肃的说道。

"现在就为了你们娘俩!"千机药说得很真诚。

花溪草挑眉看他,狐疑着。

千机药已经缓缓地移开了她的匕首,懒懒起身,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我们走吧?"

他说罢,很认真地盯着她看。

她立马垂下眼角,低头不看他。

他头低得比她还要低,侧着看她,追究道:"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你了解我远比我自己了解的还要多?"花溪草道。第一次觉得她失去的记忆,可能很重要。

"当天下大乱,你认为王道是什么?"千机药问道。

"乱世,自然是强为王道!"花溪草脱口而出。

"那国与国的抗衡,又何所谓强?"千机药问道。

"将兵之道为强!"花溪草答道。

"人与人的较量,何谓强?"千机药又问。

"才智武力!"花溪草回答的很认真。

"所以,你不想涉入纷争,却又躲不过纷争,便只能让自己变强。"

花溪草蹙眉,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若想不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只能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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