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露摇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楚惇：“学长，阎王爷也会死吗？”

“啊？”楚惇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吧？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窥探到的秘密……”

“怎么突然问这个？”楚惇皱眉，“该不会是牧衍跟你说了什么吧？”

木莞白也担心地看着桑露，生怕她跟牧衍吵架了。

桑露苦涩地抬起嘴角：“他……死了。”

“死了？”木莞白和楚惇对视一眼，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你是在开玩笑吗？就算你们吵架了，也没必要……”

没必要这么诅咒人家吧？

“我没有开玩笑。”桑露闭上双眼，疲惫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惇皱着眉，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在什么古书上看到阎王爷会死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吹风吹的，楚惇突然觉得太阳穴有些生疼，就好像有个钻子在往里面掏一样。

他不想说出来让木莞白分神担心他，便想着忍忍会过去的，不料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他还没开口说话，便失去了意识。

“楚惇！”木莞白被楚惇砸到，愣了一秒，才发现他昏睡了过去，“楚惇！你怎么了？”

桑露勐地睁开眼，试探了一下楚惇的呼吸，又伸出手指压在了他脖颈处：“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应该不是心梗吧……能找个最近的医院吗？”

“当然能！”木莞白点点头，马上跑到驾驶室去跟驾驶员沟通去了，留下一脸着急的桑露。

牧衍已经离开了，桑露希望楚惇不会出事。

驾驶员找了个最近的机场下落，一下飞机，木莞白安排的人便扛着担架赶了过来。

桑露稍微松了一口气，果然有木莞白在，再怎么困难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轻松。

木莞白联系的医院也是顶级医院，看病服务一条龙，桑露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等待医生给出的结果。

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的心思，桑露则是希望用焦虑来代替悲痛。

“楚惇的家属在吗？麻烦来一下主任办公室。”护士在主任办公室门口喊。

桑露眼皮浅跳，据她医学生的身份来判断，感觉情况不太乐观。

主任看了桑露两人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交代护士离开之前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木莞白坐在主任对面，不自觉地咽下了口水。

“是这样的。”主任又叹了口气，“我们给楚惇做了全身检查，所有的结果都很正常。也就是说，不知道他突然昏倒是什么原因，所以……我们无法医治。”

“什么意思？”木莞白挑眉，“你是说，他很有可能只是睡着了？”

说完，木莞白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话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吧？

主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排除他神经方面的问题。全球有一些奇怪的病症，其中就有跟楚惇的情况相似的，就是突然昏睡过去，又突然醒来，只是具体原因，现在还没有研究发现。”

“我的建议是：先住一阵子院，再观察观察，看他会不会自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