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桑露总感觉得到她点头的答桉后，牧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桑露以为是牧衍没想到普通人也会有这样的能力，便没在意，她一门心思想着救楚惇，直到牧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桑露皱眉，心底的焦虑怎么也散不开，都是她非要来这里，才害了学长，学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安心。

牧衍微叹气：“我来救他。”

刚准备沉睡休息的“牧衍”勐地睁开双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牧衍和桑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桑露不解：“你刚刚不是说你和他有协议，不能随便使用异能救人吗？”

牧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然现在也不是他解释的好时机：“先救人再说吧，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

桑露微沉默，点了点头。

冥王救人远比桑露他们想象中还要简单很多，桑露以为起码要去什么生死簿上涂涂改改，却不料他只是挥了挥手。

“嘶……好痛啊！”楚惇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之前他整个人都懵了，也就没什么痛觉了，现在清醒过来，才重新清晰地感觉到了痛楚。

“楚惇！”木莞白惊喜地扑进楚惇的怀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对劲。

杜宁憨憨地看着，喜滋滋地挠了挠头，两两配对，他吃吃瓜也觉得很快乐。

楚惇一愣，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缓缓伸出手环抱了回去。

他问：“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这句话突然拉回了木莞白的意识，她勐地推开楚惇，没有理会他因痛楚而狰狞的面孔，站起来不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自信和自恋还是有区别的，我不过是把你当成了和桑露一样的好朋友，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只是楚惇，连桑露都被木莞白突然的转变弄得晕晕乎乎的。

她不懂，木莞白刚刚还和楚惇学长你农我农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难道……

桑露看了眼木莞白头上依旧暂停的生命时间，隐约有猜测，觉得这件事或许跟木莞白的生命时间有关。

“你想知道吗？”牧衍凑到桑露脖颈处，说话时吹起的热气让桑露勐地一下红了脸。

桑露下意识一躲：“我……嗯？知道什么？”

“你看到木莞白生命时间后面的小标了吗？”牧衍没有在意，只是压低了声音，歪着头十分无害的样子。

桑露瞥开眼，怕自己忍不住像摸狗狗一样挼他头发。

木莞白的生命时间右下角处有一个红色的图腾，似乎是一个小瀑布。

“瀑布？”桑露觉得很奇怪，她很确定，她从来没见别人生命时间上面有过什么标签。

牧衍摇头：“不是瀑布，是黄泉。”

“黄泉？”桑露惊讶地直呼出声，“难道……”

牧衍摇了摇头，对视上木莞白三人奇怪的眼神，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黄泉？”木莞白能察觉到他们两个的不对劲，“黄泉怎么了？”

“没……没什么。”桑露不会撒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好在木莞白心思不在此，并没有在意。

桑露不知道牧衍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但她的好奇是没有停止的：“是你让她的生命时间停止的吗？”

牧衍摇头：“让人的生命时间暂停……我是做不到的。”

做不到？

连冥王都找不到，那木莞白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人呢？

“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牧衍眨了眨眼睛，完全不复之前的高冷模样，整个一小奶狗求挼头的表情。

桑露的心脏通通直跳，在没有听清楚牧衍的前提条件下，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是阿孟做的，也就是上一任忘川主。”没有理会桑露惊诧的表情，牧衍话锋一转，“我告诉你了，那你也得履行诺言，做我女朋友哦。”

“嗯。啊？什么？”桑露慌忙罢了罢手，“我……我刚刚没听清。”

“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了！”牧衍自顾自地拉起桑露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天气冷，我口袋里暖和点。”

桑露被他突然的转变弄得脑袋晕晕的，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这是幻觉吗？

如果不是，那她也……太幸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