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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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晚上开始,他决定努力学习,自己的学习基础很扎实,经过一段时间的拼命复习。他放学后也不去花天酒地鬼混,只是回家复习功课。班里的混混们都取笑他说,没想到名妓从良了啊!

同学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世,他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到过。他考上了大学,在中文系33班,正好就在阳絮的隔壁。在大学中文系的走廊里,他正匆忙地回教室,有个女孩路过了他的身边。他遇见了自己心仪的女孩———阳絮。从他开始追求时,阳絮就拒绝他。每当他来到教室里约她出来时,她总是站在教室门口,严肃地说,对不起,我没时间,以后你别来找我了。他每天纠缠着不放过阳絮,给阳絮买了一大兜的零食,全部让她给拒绝了。她让王瑶把他买的东西全部退还给他,在教室里他打球回来看到课桌上的这些东西,脸色变得很难堪。班里的男同学都挤到他的周围,调侃道,乌贼,这些东西都是为我们买的吗?

乌贼生性比较开朗活泼,他依然微笑着说,你们都拿去吃吧。

同学们三三五五地把他的东西吃净了。有个同学问他,乌贼,在追求哪个女孩呀?另一个同学说,是隔壁班的阳絮。

那个同学当着班里同学讽刺他,你追求阳絮呀!不是小瞧你,十年你也追不上她。

他感觉被阳絮送回来东西是受到了耻辱,同学们的嘲笑的言语雪上加霜更令他蒙羞,但他没有放弃。

后来,我和阳絮在一起时,经常给她开玩笑,我说,追求你跟咱中国当年造*是一个等级档次,当年前苏联笑话我们中国十年也造不出来,追求你也是十年也追不上。*咱中国都能造出来,况且你一个瘦弱的阳絮,你比*还要厉害吗?我就不信那个邪!追求不到你,我就从今往后开始吃素。

阳絮淡淡地来个回眸一笑,手拨一下我的脑袋,从容地说,去你的。

班里的同学都来讥笑他,乌贼,被哪个女孩拒绝了呀?

他隐藏着委屈找到阳絮,在操场上,阳絮当面回绝了他,很多人都来围观。她狠狠地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乌贼蹲在地上哭泣着,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阳絮看到这种情形,她的脸色也泛红了。她不知所措,有个同学插话说,情人吵架也没必要在操场上呀。

她说,我们不是情人!说完后,她慌乱地从围观的人群中拨开一条缝隙跑走了。她很不喜欢被人当作关注的焦点,她想过一种安静的生活方式。这次事件之后,她没有在学校系里的任何活动中出现过身影,总是选择走在廖廖无几的走廊里。这次事件之后,她很少见到乌贼,王瑶听别人说,乌贼在宿舍里想过要自杀。这个消息可把阳絮吓一跳,她说,不可能吧!

在一个晚自习过后,她穿过走廊,走到了转角处。乌贼靠在墙边看样子等待很长时间,他对着王瑶说,王同学,请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她讲。

王瑶看着阳絮说,小絮,我先回宿舍了,我帮你买好夜宵啊,记得早点回来。

阳絮正好也想和乌贼谈谈,她想让乌贼不要再这样下去,振作起来好好生活学习,不要因为她而改变自己。

就在走廊里,已经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乌贼抽着烟坐到了楼道的台阶上,阳絮靠在白色的墙上。他慢慢地开口了,他把自己从小到大的身世给阳絮讲了起来。在那种昏暗的气氛中,阳絮缓缓地随着悲伤被引进了他的世界里。听完他的诉说后,她被他的故事有些打动,更多了份怜悯。本来乌贼的身世就是带有可怜悲伤的,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谈过,也许阳絮是个例外。

阳絮说,陈杰,对不起,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乌贼站起来拉住了阳絮的手,阳絮使劲地甩开。乌贼失去理智地用双手把阳絮的双手按到了墙上,他的嘴角猛地吻住了阳絮的嘴巴。阳絮拼命地反抗,她左右侧着脸不想让他吻,他的手在阳絮的身上开始抚摸起来,阳絮敏感地挣脱开他的手,用力抽了他一巴掌。“流氓!以后别来找我了!”她匆匆地跑下了楼道,乌贼在后面大喊着,阳絮,我就是爱你!

阳絮走过操场后,用手擦了一下嘴巴,她觉得很恶心。被人非礼她感觉到有股耻辱在回旋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想擦去那个画面。她回到宿舍后没有提起自己被乌贼强吻这件事情。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游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湖中央,黑色的湖水,她拼命地游动,可是任凭她用尽全力,也看不到湖的尽头,她惧怕自己就这样被淹死,始终在摇摆着双手,想游到岸畔,可是看不到岸畔。她就在做这个梦时,呼吸加快,大声大声地喘气,曲若若的床铺靠近她的床铺。曲若若又走到她的身边,她做这个梦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是曲若若把她推醒,然后她坐在床上等一会儿才能正常入眠,那个梦已经缠绕了她好几年。曲若若推动着她的身体,小声并且心里仍然有些胆怯害怕地说,小絮,小絮,醒醒。

在曲若若的触动下,阳絮晃晃忽忽地醒了。她慌忙地坐起来,双手撩开眼前的发帘,脸色有些苍白,还没从那个噩梦中彻底地游出来。

曲若若帮她倒了杯水,端到她的面前,问道,又在做那个梦呀?

阳絮点点头,接过她的水喝。她问,你为什么经常做这个梦呀?

阳絮说,我猜我上辈子可能是被水淹死的,否则我为什么老是做这个可怕的梦呀。

乌贼又来找她,阳絮让王瑶出去给他传话,说她不想再见到他。他让王瑶帮他把一大兜的零食给她送过去,王瑶不伸手去接,但他硬把东西塞到了她手里,他在门口等待着,王瑶走到阳絮身边,阳絮说,给他送回去!

王瑶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她不说话又提着东西走到门口递给他。乌贼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自己提着东西,另一只手背着好像拿着什么,走到阳絮的身边,阳絮冷漠的眼神望着他,看到他走来,她又把眼睛转移到窗外的风景,高大的香樟树叶迎风飘动。

乌贼走到她的面前,大声地喊一声,阳絮!

把阳絮吓一跳,她娇容失色地说,有什么事吗?

她不想伤害乌贼,要是换成是平常人,她的脾气很倔强,一般情况不发脾气,要是谁惹她不高兴,她的话语也会狠狠地反驳。

乌贼一只手把东西放到了她的课桌上,阳絮说,对不起,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乌贼另一只手突然捧出了一大捧玫瑰花,双腿跪在了地上,大声地说,阳絮,我爱你!

阳絮紧皱眉锁,一脸的无奈。

班里的同学都大笑着鼓掌欢迎,为乌贼加油呐喊。乌贼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阳絮实在是火冒三丈,要不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她真会狠狠扇他一记耳光,她在一瞬间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她指着班里的同学喊道,你们都疯了呀!

她哭泣着从教室里奔跑出去,风吹在她娇柔的脸上,眼泪滑落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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