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杯另外购买，对于富贵人家，自然不是问。可对于手头有点紧，又想变美的姐妹们，沉清菱觉着还是很有必要的。

采用赠送的方式，这么一来，顾客在使用时，不会因为手抖浪费面膜粉，也不会因为调合之后的浓稠度不够理想而生气。

“好了，还请嬷嬷记下用量，日后为娘娘敷脸时，可以参照我的做法。”

拿来干净的水洗脸，沉清菱撸起袖子，就着木棍扁头把面膜湖在柳昭仪脸上。

富贵人家出身就是不一样，从小保养着的皮肤就是好，如果云殇从小省心些，或许柳昭仪的皮肤会更好。

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还会增加长痘的风险。

生气气来，一发不可收拾，连失眠都是在想着这事儿。

嘉妃要打理后宫，她的皮肤自然没有无忧无虑的绿植通透有光泽。为此沉清菱专门研究了修复型的护肤品给嘉妃使用，相较于普通的产品，修复型的产品产量不多，价格更高。

左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每个年纪有每个年纪的美，可后宫的花儿们花期似乎要更短一些。

被赐死的，被气死的，也有被人害死的。

像柳昭仪天天操心的，皮肤自然差了。

好在柳昭仪跟着儿子住在王府，远离后宫的勾心斗角，也离开了太后的控制，心情好了，少生气，气色看着也好了许多。

女人保养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沉清菱自己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么深奥的研究，左不过是把现代社会的概念搬到这儿来。

“挺舒服的，你说这是新款，要等它上市，岂不是要等上半个月？”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不多，柳昭仪担心买不到货。

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每开一家店生意都很好，从前在宫里可算是委屈她的才华了。

现在才知道，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要是沉清菱是自己女儿，她肯定会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她身上，好好地培养。

看看瑞王妃就知道了，戚大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出来的闺女，就是不一样，能力丝毫不比男儿差。

儿子现在被不少人称赞，可柳昭仪并不觉得儿子有多优秀。相反，云殇在她眼中，还是那个顽皮捣蛋的少年郎。

女人一聊到感兴趣的话题就停不下来，云殇坐在一旁不知喝了多少杯茶，茶汤的颜色澹到不能再看了，她们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无聊是无赖得很呐，不过云殇从她们谈话中悟出一个道理。

女人的银子的确好赚，就沉清菱这张嘴，这口才，轻轻松松把京城不少姑娘迷得晕头转向，乖乖把钱袋子里的银子双手奉上。

现如今不但风靡京城，连带着不少京城以外的百姓，专门驱车赶来京城购买。

沉清菱再不加大产量，供不应求，也不怪市面上那么多人争相模范她的货。

虽然模范的，效果没她好，只赢在价格和产量上。

“的确太少了，可为了保证配方不被泄漏，除了宣王府，我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是安全可靠的。”

店面是租来的，沉清菱眼下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工人的数量，生产地搬迁等问题，都等着她去一一解决。

越来越模范她的人，销量不错的几家，沉清菱人人去买回来试用。虽说效果达不到自家产品，但是对于卖不到货的顾客来说，算是一个替代品。

有胜于无，使用面膜保养皮肤，似乎成为京城的时尚。

手里头没点存货，都不好意思出去和姐妹唠嗑。

加大生产力很有必要，否则等人们习惯了替代品，或者有人研究出更好的方子，沉清菱的优势会逐渐失去。

产量得跟上，那么生产就不能继续在宣王府内。

柳昭仪想起儿子手里头有块地皮，远是远了点儿，远离京城，在一座山脚下，倒是隐蔽得很。

作为作坊，的确够隐蔽的，地理位置有优势，也有劣势。

不被人发现还好，一旦被有心人发现，尤其是对手，只怕是要把她的老底全给掀了。

每一个步骤被拆分开来，就是为了防止有工人复制，沉清菱故意把步骤弄得复杂。

集中到一处生产，如果没有严加看守，只怕是有人在那儿蹲守个一两日，便能把全部秘方都给复制出来。

沉清菱提出自己的担心，柳昭仪觉着有道理。

“派人看守不难，只是没必要大费周章，反而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若继续在宣王府内生产，产品数量少，模彷的人那么多，你的优势会随着时间减少。”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怕有人先一步研制出新产品。

到那时，沉清菱的产品不再是唯一，不再会是领头羊。

没有优势，到手的银子自然会越来越少，沉清菱必须改变销售策略。

“我那块地的确不错，只是不太适合你。要不，我帮你留意着？我的朋友手里有不少地皮，看着合适再介绍给你认识。”

朋友么，能和云殇做朋友的人，一定不简单。

在沉清菱的认知里，能和云殇做朋友，手里还有不少地皮，看来这人在京城也是个有地位的人。

能让云殇放下傲气，沉清菱倒是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这事儿还得靠你牵线了。”

沉清菱被留下来吃饭，柳昭仪身体不好非要做一道菜给她尝尝，云殇拦也拦不住，只能在一旁打下手。

各种配菜，君子远庖厨，云殇从来不做这些，拿着刀都拿不顺手，别说切菜了，连拍个蒜头都能把蒜头给拍飞了。

厨房弄得跟打战似的，终于整出一个三菜一汤，沉清菱看着有点寡澹，又给做了几道菜。

“十几年没下厨了，手艺有些生疏，你们且吃着，不满意的咱们再做。”

捧着米饭尴尬地笑着，若非是他的母妃，云殇可能会直接翻脸。

可不单单是生疏的问题，是难以下咽。

柳昭仪把盐当糖了，番茄炒鸡蛋倒还好一些，就是咸了点儿。

猪油放得太多了，青菜多了一份油腻的感觉，好在紫菜蛋花汤可以解腻。

就是汤有点少。

云殇庆幸刚才沉清菱去一趟厨房，否则今晚这顿饭他是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