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回到上邽把姜维找来，向他询问兴国氐人内部的情况，结果姜维年龄还是小了些，对这些知道的不多。不过姜维向沈川建议去问王异或者他堂哥姜叙，这两人知道的比较多，他们曾多次去过兴国。

姜叙在临洮呢，只好去问王异了，正好她来上邽有一段时间了。

“陈明！走，去学堂看看你的小紫去！”沈川对正和邓艾大眼瞪小眼的陈明道。

“沈川，你能不能别老拿这个取笑我。”

“谁取笑你了，难道你和小紫掰了？”

陈明一阵无语，陈明看上小紫的事都已经公开了，结果刀疤等几个老兵好像不大乐意，陈明父母早亡，是刀疤他们把他养大的，这事现在让陈明很头痛 。

沈川觉得吧，陈明跟着自己太顺利了点了，这事儿多少也能稍微磨炼一下人的心性，于是就在一边看笑话。

沈川带着陈明来到学堂时，学堂上下正一片欢腾！

“少爷！奴婢正要去找你呢！”幺妹见沈川来到，忙上前迎接。

“都是副校长了，就别自称奴婢了，不是早把你的户籍改成良籍了吗？”

幺妹是在南郡的时候她父母卖给沈川当侍女的，所以一直自称奴婢，户籍也是低一等贱籍，不过都被沈川改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这么高兴？”沈川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来到幺妹的办公室。

“造纸作坊的第一批纸张出来了，少爷给的改进办法真是神奇，造纸速度快了好多倍，纸张质量还好！”幺妹兴奋的说道。

沈川拿起幺妹递过来的一张纸，用力揉成团，然后再展开，没发现有破损、开裂或者掉渣的情况，这在目前已经是优良纸张的表现了。

造纸这事儿，从古至今主要原理都有大的变动，不断改进的只是技术手段和原料配比。

沈川有系统帮忙，给了作坊几个比较廉价的原料配比，让作坊的匠人去实验，终于找到一组常见、廉价的原料。让他们用碱水浸泡原料大大

缩减了浸泡沤制时间，运来了大量的煤炭蒸煮原料，还给了一套水车替代人工捣碎木浆，还有新式的抄纸器具等等。

一系列的升级改造后，让造纸作坊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降低造纸成本，同时还提高了了纸张的质量，现在沈川希望的廉价纸张总算出现了！

“现在造纸效率是原来的多少倍？成本如何？”沈川对这些早有心理准备的，直接就问是原来的多少倍。

“没仔细计算过，不过作坊的老工匠说至少提升了十倍，我们的纸张质量不比现在最好的左伯纸差，至于成本，大概不到左伯纸的一成。”幺妹回答道。

“哼！半成都不到，左伯纸用的是桑树皮外加碎丝絮，你这用的稻草、碎麻，连捣浆都用机关，人工都省了……你这让天下所有的造纸作坊都没法活了。”王异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她来上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来时沈川还没从南安郡回来，她就直接来学堂了。

沈川给学堂打过招呼，只要王异来学堂，副校长以下职位任她选，她也没客气，直接顶着个副校长的名头整天对幺妹问东问西，什么都打听，让幺妹烦不胜烦。

“赵夫人来了，对学堂可有什么看法？”

“妾身刚来学堂，对一切还不了解，谈不上看法，倒是这个纸张，太守大人真是神乎其技！”

“什么叫我神乎其技，都是工匠们在忙碌，我又没动手。不过以后终于有廉价纸张可以用了。”

“幺妹，以后纸张优先免费供应学堂的所有教师、学生正常使用，然后还有太守府，我再给许昌是送去些，剩下都交给你了。”

有了廉价的纸张和铅笔，学生的学习效率，太守府的办公效率都将有很大的提高，其他好处就更多了，更别说还可以大赚一笔。

“是！”幺妹高兴道，心说以后都运到中原、南郡去卖，就按左伯纸的价格卖！

“什么？免费给学堂的学生和教师？”王异吃惊问道，这年代纸张贵的要命！

“

这本就是学堂的产业，用自己的东西还用花钱？”

“我是说你就这样给那些……算了不关妾身的事。”王异说了一半又停住了，而是转头对幺妹说了句。

“别忘了有我的三成！”

幺妹立马对王异怒目而视！

“我觉得这是妾身这辈子捡到的最大便宜，就这些纸张就能让妾身回家能少挨些骂！”

沈川瞪了王异一眼，她的三成相当于原来作坊的三倍还多，而且质量比原来高了不知道多少档次！这将给赵家带来丰厚收益！

“好了，纸张的事情就这些了，赵夫人我今天是来特意向你请教的。”

“请叫我？”

王异还没从沈川免费为黔首家的孩子提供纸张的震撼中反应过来，要知道这年头就算世家用纸也是十分珍惜的。

“是的！我听人说夫人曾经去过兴国，对兴国氐人比较熟悉。”

王异静了静心神，道：“妾身确实去过兴国，太守想问什么？”

沈川一张嘴，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自己知道的太少。

“这样，望垣县最近发现氐人有一些怪异，我给夫人说一下，夫人帮我分析一下如何？”

沈川接着把氐人大冬天频繁出现在望垣县，开春又都消失不见的事情给王异说了一遍。

“望垣县长离水两岸安置了一万多移民，我担心氐人会对移民不利，不知夫人有何看法？”沈川说着暗中开启洞察之眼。

王异听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妾身也不明白氐人的怪异行动，不过太守大人要是想知道到兴国氐人的大体概况，我倒知道一二。”

“还请夫人详细告知，我对氐人是丝毫都不了解。”

“兴国的氐人和别处的氐人有些差别，迁居长离川快二百年了，期间一直和汉族世家有婚姻关系，所以虽说时常有反叛之举，但是一直安然无恙存续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