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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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们刚刚站到天台上面往下看的时候就直接被初中这群小屁孩儿的胆色给震撼到了!你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吗?他们打算往老师的身上泼水!(这件事儿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件曾经无数次飘荡在万千学生脑海中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你别告诉我你就没想过自己的老师被从天而降的一瓢冷水浇得抖愣的一逼,不过话说回来校长你要举办这个活动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这茬儿对吗?)

或许你会说为什么能够这样?这群小屁孩儿就不怕老师们秋后算账吗?那么告诉你,这里有个BUG,因为我们是在云南,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过泼水节,给你泼水是表示给你来一个大大的祝福,给你祝福你还能怎么滴?你还能怪人家?这个日子就像是明朝时候的左顺门一样有着特殊的意义(在明朝在左顺门这里打死人不算犯法,一个杀人合法的地方),一个泼水不用负责的日子。那你要说昨天难道我们宿舍的就没想到在今天可以泼老师水?没想起这茬儿?想到是想起了,但是谁敢啊?

看看教学园区前面的场子,现在估计是中暑的校长又恢复了体力,不乖乖去休息跑来这儿估计是想找回一个场子,现在校长把所有的教职员工叫到教学园区前面的院场上,准备拍张合照,估计是用来宣传,想说下八中换了校长之后第一次欢度泼水节如何如何如何云云。

现在校长和老师们都集合到写着周总理训示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金字大牌子旁边,排好了次序,正准备拍照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来自天台的一阵阵欢呼。

他们这个时候才一起懵逼了,齐刷刷的往上看(因为这群兔崽子的隐藏战略做的相当好,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悄悄的上楼打枪的不要,所以老师们还以为他们是被呵斥之后乖乖的回到了教室,没想到他们是转移了阵地,更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会是自己!天底下谁敢泼给自己的老师水?谁能想得到呢?人混胆子大)。

世界静止在那一刻。

无数的水气球和一盆盆的水向做好姿势满面笑容的老师们倾盆而下。

哗啦。

全部老师都成老湿了,连校长也没例外。这群小子泼水的时候贼到个什么地步,泼水的时候把校服都甩到地上,泼了之后就哈哈大笑的离去,为了保护自己是初中部的身份连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都没看就跑了(但事实证明这也是然并卵)。

我们还呆呆的靠在栏杆上,看着这万年不得一见的天文奇观,看着站在院场上老师们成了湿答答的落汤鸡,嘿!就冲这份儿感觉,叫我再抄两百遍不!四百遍化学方程式我都愿意!问苍茫大地!全中国学生千千万学渣万万千,可是能够见到自己老师集体湿身的能有几位!

容智看着,砸着嘴:“啧啧啧,英语老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真不信她能成这个样子呢,老师说的真好,看来人真是有可塑性啊。”

边木:“要说也是小燕子才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扶了扶眼镜淡定的跟讲课似得,嗬,原来英语老师嗓门儿这么大啊,上课的时候还真没想到,嘿,这尖叫,这海豚音!开眼啦哈哈。”

妍妍指着楼下激动的双手摆弄:“啊哈哈哈哈,最可乐的你们都没看见吗?哈哈哈……你们快看我们班主任!你看他的头发!”

她说了之后我们才想起要找着看地中海,一看地中海那样子,我们下巴都快笑脱臼了。

你看过星爷功夫里的火云邪神吗?就是那个样子,而且有过之无不及,左边的头全都是秃的,右边的一头发估计有两尺,平常的时候他都是把右边的头发扬过来盖着头,现在头发一着水都耷拉了下来,在右边哪儿抖愣着,别说有多可乐了。特别是联系到平常地中海对我们的迫害,现在我们看着见地中海这样子都笑趴下了,可能是我们任性的笑声吸引了场下的老师,他们一看地中海那样儿也一个个毫不掩饰的狂笑(地中海可是年级主任啊!现在可是名誉扫地了),哈哈哈哈的笑声荡漾在校园。

忽然一声凌霄怪叫直冲而上,是地中海的怒吼!从楼上看着地中海那涨的通红的脸,没想到他离我们这么远还是能看到我们:“陆子野你们几个!快给老子下来!”

妈个鸡,原来老子们的笑声辨识度那么高。

我们排排站在地中海面前,地中海现在软趴趴的头发在这一刻又恢复了活力,直立立的耸立着,冲着我们吼:“你们几个兔崽子!倒真的是长胆子了啊!现在连老师都敢泼!现在就告诉你们!特别是陆子野你们几个男的!老子不叫你们冲厕所冲到死!”

我赶忙说:“老师!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枉啊!我们是和李心研去拿书的,不是去泼老师的水的,再说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啊,我们有那个胆子吗?”我说这话的时候,另外几个人抬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囔囔这着,要下雪了啊,老师你看这天,夏天要下雪了啊。

地中海现在想了想,估计也知道不是我们弄的,又发火:“那你们几个还站在哪儿看!自己的老师被别人婆水你们居然在旁边好好看着?这也就算了!还笑!还笑的那么大声!就不会维护维护你的老师?”

妍妍现在怯怯的说:“老师,对家人多啊,那么多的人把我们都泼的没地方躲,我们也想护你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啊。”(我们自动脑补,所以说我们只能看着你被淋成一个落汤鸡然后围观点赞然后看着你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地中海看着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叹了口气:“好吧,也不和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闹腾了,不过陆子野你们几个,我有件事儿要给你们做。”

我们几个男生警惕的缩回去:“怎么,老师又是叫我们冲厕所?都说不是我们给你泼的水了!怎么还叫我们冲厕所?”

地中海骂了一句接着说:“不是这事儿,你们几个作为詹宇则的舍友,难道就不怎么关心他的情况吗?”

我:“怎么,詹宇则怎么了?詹宇则自己要求我们宿舍要做厕所的值日?”

地中海:“去你的,现在詹宇则上课的时候时常都有那种筋疲力竭要昏死过去的迹象,特别是我在安利医院的同学还告诉我一本病历上的叫詹宇则的患者每个星期六都会去医院里面打点滴,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有了什么事儿……估计是学习操劳过度了,现在你们几个去看看他,给他换换脑子,多关心关心他。”

宋韵文凑到我耳边:“不就是给他换换脑子吗,这事儿还不简单,拉他出去蹦一圈回学校叫这小子直接转成软脚虾。”地中海估计听到了我们说的,瞪了我们一眼:“可别想叫人家去什么网吧啊酒吧啊不好的地方啊!可别坑了我们班的种子!李心研你和他们一起去看詹宇则,帮我看着这几个小子。然后你们也都知道明天晚上我们和一中的要联合办这个晚会吧?什么?不知道?好吧们你现在知道了,我们班也要出一个节目,我帮你们定了,你们几个代表我们班表演一个小品,说是小品又不能是小品,要有话剧和舞台剧的成分杂糅在里面,内容要求既能让观众发笑,又显示我们理科生的科学头脑和素质……鉴于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而我又是语文老师兼语文教科组组长,在这个小品还要表现一定的文史知识。这个小品最好让詹宇则参与,给他换换脑子,别整天的看书——倒是陆子野你们几个,赶紧看书去知道不!”

我们嘴上花花,可是一听到詹宇则在医院,而我们几个男的作为舍友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心里又紧张又愧疚,地中海话才说完我们就赶忙跑向安利医院,还没出校门呢就被人给叫住了。回头一看,是娘炮二号,他身后围着一群一中的人,现在他们都很奇怪的已经换上了足球的装备,为首的娘炮二号双手环抱屌屌的看着我们:“怎么,还没给个说法呢,就想走了?”

现在我们实在是没有和他们多说哪怕一句话的心情:“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踢一场,看谁赢。”

“赢了又能怎样呢?”

“赢了的人……将不是输家。怎么,怕了?”

“怕?放你妈过来吧!”

先叫妍妍去吃饭之后草草凑够了一个足球队,更衣室里一阵嚷嚷,我和宋韵文在提前聊着战术,球队应该赢在中场。我觉得作为右后卫,我现在的日子不好过,还好现在的天气不错。我坐在容智旁边,身后坐着边木。边木这个运动狂加固执狂,不参与战术的讨论,什么也不听,但还是每场无论什么种类的比赛都是赢多输少,我揣摩这大概是他的天性之一。容智面对比赛的时候却恰好恰恰相反,总是忧心忡忡,精彩的扑救的事他已经抛之脑后,虽然这事儿就发生在几天前,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事儿是不是真实发生过,难道说只是他的美梦罢了。再者说对方的门将好像就是娘炮二号,看他的小腿和身长,应该是那种闪电门将类型的。

容智现在就忧伤的靠在我和宋韵文中间。

“情况不妙。”他低声说。

“不妙!”宋韵文怒道,“我们要把一中的这群大菜头给栽倒草地里去!”

“那我估计要连我一起吧”容智还是垂头丧气的,“要踢乌龙了,我有预感。”

“破那个娘炮二号的门,看样子好像是不太容易。”我说。

“是我的腿,”容智叨咕,“它现在貌似不听使唤,要踢乌龙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学校的足球场连着后门,旁边就是一家饲料厂,高高的烟囱写着‘**饲料’,时常从哪儿冒出气味难闻的白烟,这让我时常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但一直到我们打开更衣室里的壁橱,沉重的感觉才开始象黏液一样附着在胃壁上。屋里闻起来有一股千年老汗和万年球鞋的味道,我们低着头坐在条凳上,瞪着依然干净的球鞋:鞋钉,白色的长鞋带。边木站在门口,作为我们的队长现在他开始准备分配我们的任务,一张脸一张脸的扫视过去。身边的地板上放着塞满蓝白色球衣的箱子。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外面的鸟鸣。边木拽出守门员的球衣扔给容智,这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左后卫的球衣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落在了我们班一个小瘦子的手中,我心里甚至都不禁担心这哥们儿在左后卫的位置上是否能够坚持完整个比赛。我做了右后卫,宋韵文成了左边卫,边木自己担任了中锋。他拍拍我的肩膀,意思是这场比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草还没完全长出来,球场上大多还是松土,我们互相踢了几脚球,对着球门轰了几下找找感觉,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大胖子吹响了哨子,双方队长聚到球场中央,抛硬币,接着我们就开始交换位置。我花了差不多一百年的功夫让我方的一个哥们儿弄明白他站错了位置,那是我的位置。最后我们终于弄好了阵形,雕像似的杵在哪里,球放在中央,裁判一声哨响,容智开球,大家都开始缓慢的动作起来。球来到我们半场,中卫——一个我们班的大高个子——抡起一脚就直接轰向对方的球门。大家都蜂拥过去,但是娘炮二号现在怎么这么勇猛,纵身跃入混乱的人群,用整个身躯罩住了足球。

看来要对对方门将耍诈,一窝蜂不管用,球又朝我们这边过来,在中场胶着了几个来回,那个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裁判总是站错场地,每次他喘着粗气赶到的时候,球又被踢了回去。边木脚上沾上了球朝着球门加速冲过去,但半路够来一个一中的憨子,从背后把边木铲了一个狗啃泥。裁判自然正背对着现场满地找球呢,对方现在获得边线球,又抄起球朝我们冲来,那个憨子跑到我这边,接了个漂亮的凌空,又向我猛攻。现在球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围了一群人,咆哮嘶吼摇头晃脑,憨子接近了,眼神狂野,我正揣摩是要撕他球衣呢还是锤他鼻子,但我没时间细想了,我用肩膀招呼了他,脚后跟狠踩他的鞋,另一个脚把球回拨,急转身,绕过跌倒的对手,眼见宋韵文正全速冲过球场,就传出一脚高空球在空中飞了一阵直落下来,象口香糖一样糊在他的脚面上。我自己挺得意的,宋韵文面前一阵空旷,那个憨子打了鸡血一般转眼就喘着气跟在他后面,在宋韵文眼前现在就只剩下个守门员,娘炮二号现在智商没有占领高地,傻子一般直扑宋韵文的大腿,两个人滚到一处,娘炮二号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怀里揣着球一鼻子血。他塞上了棉花球,得对这个家伙下招,就这么定了。

比赛进入沉闷,要做的只有把球大脚开到中场,那里就变成了集体游戏和近身肉搏,但这时,对方的一个布谷鸟(不造你们那里在球赛是不是这样叫这样的人)脱身到左侧,把所有人甩在身后,直冲向死亡线。我急忙插过来救援左后卫,堵在他身后。我真不应该这么做,他发现我到他这边来以后开始发牢骚,说我应该躲开点,这是他的地盘,我他妈到这儿干嘛。他完全忘了那只布谷鸟已经越过了他的防线,边木冲我们叫喊,我还是不得不迎上去,我用飞快的速度跟上布谷鸟,向右转身,同时抬起左肘到腰间,他玩完了,球到了我的脚下,我只要轻轻的把球回传给边木就行了。

但这时左后卫从我背后飞奔过来,他飞踹我的腿,把我推开,脸色煞白。此时当然还有一中的另外一个白痴冲了出来,把球抢到脚下,朝球门冲去。

容智并没有冲他的脚出击,不,他等到对方拔腿射门,飞身像是尺子一般横在空中,球牢牢的黏在他的掌心,然后轻松落地。

中场休息的铃声响了。

休息的时候我们围在边木旁边,虽然我们领先可是他却并不满意,防守太弱,太犹豫。最后换下了左边卫,又开始比赛。边木拦住我低声说:“不是每个裁判都那么糟糕!多用腿和头,别用胳膊肘!”

现在球赛大半是在对方的半场上进行,宋韵文远远的冲在前面,但是我们其他的队员都在互相嚷嚷,这让我们只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以防快速的反击,而事情真的就这么发生了。我站位太靠前,一个长传进入我方中场的时候我的鼻子还贴在中线上。边木象指南针似得大转身,两匹一中的斑马已经开始长跑,我也跟着球跑了起来,球还在空中飞行,分秒必争。

事情发生在是十六米线上,宋韵文控制了足球,我和边木已经抄上了那两个一中进攻的球员,一切都应该很简单,我们只等着宋韵文把球回传给容智。但他却用尽全身力气,抡起一脚,把球巧妙的射进了球门的左上角,不偏不倚。边木表情莫名其妙,直勾勾盯着网窝里的球,一中的那帮废物开始呐喊,互相拥抱,宋韵文就站在那儿,低着头,用脚尖耕着地。我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从哪儿发出了一些奇特的声音,脊背摇曳。裁判吹起了酸楚的哨子,鸟儿们在树枝上趴做一堆,把嘴藏到羽毛里。

我们全部睡在草地上,什么也不说。

娘炮二号走过来,笑嘻嘻的:“呐,其实你们踢的也不错,就是配合出了点问题,友谊赛啦,也不要太在意啦。”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想要是他再说一句话老子就揍他。

“还有啊,我都被你们泼湿了,现在找个场子也就赢了一个球,还是你们自己的乌龙,这怪不得我吧?”

好吧,这句不算,再等他说一句,再说一句我再揍他。

他指向校门:“唉,你们的同学现在来找你们了。”一看,是妍妍,妍妍跑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一边跑还一边喊:“我吃完啦,你们球踢完了没?大家快去找詹宇则弄那个小品,不然你们以为老师不惩罚我们看热闹的原因是什么啊?”

PS:耽书是夙愿,今宵欢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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