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在郑家大院里，高原一双儿女所住的房间，灯光早已经熄灭了。孙子和外孙女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进入梦乡，他们还不时发出笑声和呼喊声。他们太高兴了。

郑莉和高原的这个房间，灯光仍然睁着雪亮的眼睛。郑莉不紧不慢，话语滔滔不绝，一直在诉说。60年过去了。郑莉心中有多少话要见见天日。这60年埋在心底的话，郑莉也是第一次能够痛痛快快地亲口说出来，说给自己最知心的人听。今生今世，这是她唯一的知己。等了60 年，她终于等到了他。

高原静静地听着郑莉的诉说，眼睛一眨也不眨。高原听的热血沸腾。这就是真心爱他的另一个余芝姬，心心相印的娇娇妻。郑莉，她不愧为余芝姬的姐妹。他高原和郑家姐妹，真是有着深深的割不断的缘源。

高原一边听着郑莉的诉说，耳边时不时传来余芝姬的声音：“这是我的姐妹，她一直在等着你。她还没有成家，你要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把孩子交给她，我放心。”

这时，在郑莉的眼里心里，高原就是自己的贴己老公。他在外面奔波了一辈子，受尽了折磨，吃尽了苦头，现在终于平安的回到家了。她不光要把心中思念的话全都说给他听，还要把缺失的爱，全部交给他，全部补偿给他。

郑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拉着高原的手说：“跑了一天了，先洗个澡解解乏吧。”

这时，站

在高原面前的郑莉，在高原的眼里就是余芝姬，就是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娇娇妻。

“好，洗个澡。”

高原随口答应。郑莉随手打开大衣柜：“看，你所有的穿戴衣物都放在这里。”

高原看到，这个衣柜里挂满了各种衣物。从内裤到外套，应有尽有。色泽款式，从青年到壮年到老年，从春季到冬季，一样不缺，上面的商标依旧。高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郑莉说到：“我每年每季都会给你买衣服。我想，你一定会回来。也有个声音常在我的耳边响起，耐心等着吧，高原会回来。”

郑莉口里说着，就帮高原解带更衣，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净光。然后将新的内衣、内裤、睡衣抱在自己的怀里。郑莉这时表现的象个丫环，象个侍女，象个嫔妃。她精心地伺候着高原，唯恐慢待了他。

高原笑着说到：“郑莉，我可不敢劳你大驾，随意使唤你。来，我甘当你的佣人，也为你服务到家，算是对你刚才的回报。”

高原也伸手帮着郑莉脱掉身上的衣物。郑莉开心地笑着，两眼一直盯着高原看。

两个赤裸的男女，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互相观察对方。

郑莉虽然80 多岁，仍然是个处女。她是好奇地打量高原，打量这个被自己扒光衣服的大男人。她忽然想起来，在自己的画作中，还缺少这种男模的画。这是她画作中的一大空白，有了高原这个活模特，她可以补上这个缺口，填

上这个空白，让她的画作更完美。她也曾仔细观察过男模的雕像，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相比，艺术和生活的确存在着很大差距……

高原也好奇地仔细打量着郑莉，他想到了妻子余芝姬。这姐妹二人，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区别。眼前的郑莉，一会儿是余芝姬，一会儿是郑莉，一会儿又合二为一。高原无限感慨，不由地又想到60 年前，那个天天北个画夹子的郑莉……

“高原，我怎么啦？”

郑莉看到高原那痴呆发直的眼神，不由地笑着问到。高原说：“郑莉，你都80岁的人了，还和二八少女一个样。”

郑莉笑着反问：“是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高原用手指着郑莉高高挺起的胸说：“你看，你这里还和当年坐在操场上作画那样挺拔。你看你的身材，没有一点驼背现象，腰杆挺得笔直，两条腿还是直溜溜的，没有半点衰老弯曲的征兆，特别是你的脸面，既没有一丝皱纹又没有一点老年斑，和青春少女真没有什么曲别。”

高原又用手指着郑莉的右大腿根部的红斑说到：“郑莉，你和余芝姬一样，都保留着郑家家族特有的遗传标记，你们俩真是亲姐妹，就象个双胞胎。”

高原的这几句话，让郑莉更是吃惊不小。女人大腿根部的红斑，这是郑家家族的私密，高原竟了解的这样清楚，可见他对妹妹余芝姬是何等的爱恋，他对郑家是何等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