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篝火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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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这天,是琅月小公主玛尔玛五岁的生辰宴,亦是小皇子格日图乐的百日宴。

双喜齐贺,整个主帐都洋溢着热闹气息,到了傍晚,还有篝火大会。

玛尔玛的性格温婉谦和,遇到谁都是一副含笑春风的模样,就连遇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时,她也会压下慌张情绪,笑着同他说话。

陆昭倒是很欣赏玛尔玛这种性情,知晓她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夜晚降临,繁星罩顶,宴席上的人大都去了篝火边祈福跳舞。

陆昭一袭玄色绣云鹤圆领袍,慵懒坐在上座里,单手揽着沉桃,另一只手悠闲晃着酒盏,身边的纳兰亦是一袭黑衣,两双异童狐狸眼在黑夜中发着澹弱的光,犹如一只邪魔带着小邪魔来人间索命。

周围人见到了陆昭和沉桃后,匆匆跪地行礼,又连忙迈着发软的步子退避三舍。

沉桃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看向独自坐在对面的腾柏,因为腾然和白宣常年要在镜宗门主控大局,腾柏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步弥和皇后身边长大的,如今众人皆忙成一团,倒是没空管这孩子了。

他也不觉得孤单,好似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

沉桃有了女儿后,最看不得孩子受到委屈,她用胳膊肘戳了戳陆昭,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们过两天就去桃花岛了,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要不,我们把腾柏也带去吧?”

陆昭挑了挑眉:“腾然把这小子保护的这么好,若是他知道桃花岛的弟子以人骨做琴,恐怕会吓尿裤子吧。”

“他不会的。”纳兰突然插话道。

“你怎么知道?”沉桃偏头疑惑瞧她。

其实腾柏已经知道他的父母是杀手组织的管理者了,可他害怕父母自责愧疚,只得装作不知道,还跟纳兰说:“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记忆戛然而止,纳兰无声扯了扯嘴角,随口说:“感觉吧。”

这话刚说完,纳兰的脸颊就被掐了下,陆昭黑着脸沉声训斥:“怎么跟你阿娘说话的,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就留在主帐哪也别去了。”

纳兰愣了一下,她语气和平常一样,并不觉得哪里态度不好。望着那双凌厉的异童,纳兰吸了吸鼻子,眼底沁出几滴泪,她起身跑到沉桃身边,伸臂往她怀里扑,奶声奶气的语调里带着哭腔,“阿娘,爹爹打我。”

沉桃抱着纳兰,一时没反应过来,讷讷地转头看向陆昭,摆着口型问:她在向我撒娇?

陆昭脸更黑了,沉桃却得意一笑,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拍了拍纳兰的背,柔声安慰:“兰兰不哭哦,等一会儿我帮兰兰打回来好不好?”

“好。”纳兰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凑近到沉桃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阿娘最好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本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原则,他强势地要从沉桃怀中抢人,却被沉桃起身躲开,她炫耀般在陆昭面前颠了颠纳兰,让她稳坐在自己臂弯里,她看着陆昭,话却是对纳兰说的:“阿娘陪兰兰去看篝火好不好?”

不知为什么,纳兰总感觉有一股阴森寒意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把小脸埋在沉桃的颈窝里,闷闷说了声“好”。

沉桃心满意足地笑了,临走时还不忘叫走腾柏。

陆昭冷笑一声,又自顾喝了几盏酒,不多时,便回了寝帐。

坐在远处的图尔拍了拍兰札,“王妃和小郡主都走了,摄政王也喝多了,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兰札抬眸看向陆昭远去的背影,搭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着裙子,心里直打退堂鼓:“若是被摄政王发现,我就死定了。”

“那杯酒里已经下了药,他就算认出你,也只会把你当成王妃的。”

图尔拍了拍兰札的肩膀,“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若成功,家里人定会想办法为你讨个说法,到时候你在摄政王身边有了名分,日后再生个嫡长子,不愁挤不掉那个软弱王妃。”

经图尔这么一说,再加上烈酒的催引,兰札脑中已经浮现了陆昭只对她一人眼怀笑意的样子。

陆昭对沉桃好是天下皆知的事,他对旁人有多狠毒,对心上人就有多掏心掏肺的好,偏偏又长了一副举世无双的俊美容貌,抛开权势地位不谈,光凭视爱人如命这一点,便足以让旁人为之倾心。只不过因为他手段太过狠毒,这么多年了也并未曾有人敢主动招惹陆昭。

兰札的家族是琅月的重臣,她坚信,就算自己没能得逞,家族也会保她平安。

这般想着,她便趁巡逻侍卫不注意,一路跟进了陆昭的帐内。

陆昭烦闷地揉了揉眉心,以往他饮酒都是千杯不醉,不知为何,今日竟有了几分眩晕之感。

可能是被纳兰这小混蛋气的吧。

他褪下外袍,随手搭在衣架上,刚坐到床上,就看到兰札推门而入,他眯了眯眸,模湖地视线中映入鹅黄色衣裙。

不是沉桃。

唰——

一枚银镖穿风袭来,划伤了纳兰的脸,最终刺进她身后的木门上,兰札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陆昭冷冰冰地问:“谁让你进来的?”

兰札本想着转身就跑,可既然来都来了,反正陆昭不会放过她,倒不如硬着头皮赌一把。

“我……我看到王爷身子不舒服,特意来,来看看……”

陆昭气笑了,“给我下药?你胆子倒是大。”

陆昭的寝帐常年无人敢靠近,因此并未有侍卫驻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他下药,还出现在他帐中,着实令他匪夷所思。

兰札见陆昭一动未动,便大着胆子走上前,“王爷放心,我,我定会伺候好你的。”

“……”

已近子时,宴席区的人早已散场,沉桃左手牵着腾柏,右手牵着纳兰,心生欢喜地往寝帐走。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开口问道:“腾柏,过两日我们便要去桃花岛了,不如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腾柏眼眸一亮,仰起小脑瓜看向沉桃,问:“真的可以吗?”

沉桃笑了笑,“当然了,还能同我们兰兰在一起,多好。”

腾柏使劲儿地点了下头,“好!谢谢王妃娘娘!”

纳兰面上没什么表情,她微眯着眼看向远处,“阿娘,爹爹怎么了?”

以往无人驻足的寝帐外,如今围满了侍卫,有两个侍卫抬着一名女子的尸体走出,帐内还有一群婢女清理着血迹。

侍卫长用干净的帕子擦掉女子脸上的血迹,道:“王爷,这是塔乐军师的嫡幺女,名唤兰札。”

陆昭倚靠在门前按压着额角,眉眼间烦躁尽显,“大汗身边那个军师?”

“是。”

“塔乐意图设计行刺本王,去把他们一家子扔进死牢,明日交由大汗处理。”

“师父!”话音刚落,沉桃便跑了过来,她瞥了眼屋内一地血渍,又摸了摸他的腰身双臂,“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无事。”陆昭反手包住沉桃的手,拉着她往不远处的偏房去,眼底阴戾漫生,周身散发着寒意。

“你,你真没事吗?”沉桃皱了下眉,总觉得陆昭怪怪的。

当木门被阖上的瞬间,沉桃被陆昭抵在门上,在那空白的瞬间,沉桃只感觉唇面被覆上一片温软的东西,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人用力扣住,被迫贴近眼前人纠缠。

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陆昭短暂地松了口,却在下一瞬,将人打横抱起送进了塌内。

“你,你怎么了?”长衫被强硬剥落,沉桃竟被这种压迫感搞得有一丝心慌,“你不会因为兰兰的事生气了吧?”

哪有这么小心眼的人?

陆昭埋首进她的怀中,半响后才哑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意识渐渐飘远,幽黑的房间内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一室旎香直至天亮才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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