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说的清楚，现在却越来越说不清楚。

或许，如果和他坦白。

他如果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而是一个外来者，便会释然了呢。

司甜深吸了口气，看着穹羽，十分认真的对他道：“穹羽，我有一个秘密，要对你坦白。”

“哦？甜儿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洗耳恭听。”

穹羽笑着看着她，似乎不管何种境地，他都能这样的温润儒雅，不带丝毫负面情绪。

“我……”司甜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更加有说服力，毕竟这是第一次对书里的角色吐露自己的身份，“我其实，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司甜，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很遥远的世界。”

若是如实了说，她该告诉穹羽，他是书里的一个角色，她是读过那本书的人。

但显然，这样的说辞，或许完全不能让人信服，反而会被以为自己是故意找借口胡说一通。

果然，穹羽脸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裂缝，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微微开口，声音请若雾霭，“然后呢？”

他说，然后呢？

那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呢？

“其实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而你在意的那个司甜，她已经消失了，我……不属于这里，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从这个世界里离开了……”

“甜儿你别说了。”

穹羽第一次这样强势的打断司甜说话。

司甜抿了抿唇，既然已经开口了，就有理由要完全解释清楚。

“抱歉，一直以来，我没能对你说出真相，是我的错，我在此给你道歉。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真心希望你未来可以遇到一个真正可以让你幸福的女人。”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强迫你，更不会让你做选择，为什么呢，甜儿，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呢？”

穹羽眼帘低垂着，似在自嘲似得，笑容里再也不见了往日里的温柔深情，而是浓浓的被刺痛的苦涩。

“穹羽，我没有在敷衍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很愧疚，让你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我……”

“甜儿，我不介意你跟过魔尊，但，我很介意，你为了魔尊，如此疏远我，甚至想出用这样的方式，说这些话来让我退出。”

穹羽的手隐隐握拳，抬起头再次看向她的时候，眼圈已经泛红，“只是，我的心虽然很痛，虽然有些失望，可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要更坚定，我，绝对不会再放手。”

若是其他人，若是更好的人，他会献出自己的祝福，只要她好。

可偏偏这个人是魔尊，魔尊嗜杀成性，且多年来风流帐无数，他又怎么甘心，将她让给这样劣迹斑斑的魔尊！

司甜感觉一阵无力。

她该怎么办？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以为这样说了之后，或许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让天帝冷静一下的。

可，怎么感觉穹羽越发的不冷静了呢。

“可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司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