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营对面，他们与正面攻打桥南岸岗楼的秋虎汇到一处。也就这时，大房子方向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子昂知道，穆岚、志恒、雪峰、景祥、懿莹、金瑶等十多人的小分队和大房子里的日本人也交了火，准是那伙日本人听到这头打枪也有了行动，不然穆岚他们是不会与他们交火的；开始定的就是让他们防止这伙日本人逃跑去报信。他不知大房子里有多少日本人，不仅为穆岚他们担心。但眼下攻占桥头更紧迫，他只能盼着早点拿下桥头，与已经过河的炮头、搬垛他们汇合，继而占领整个北营。

对面岗楼里好像只有一挺机枪和几只步枪，火力并不很强，但因怕伤亡，秋虎所率领的六十多人还只是爬在树后射击。万全手下的身上都有手榴弹，就便让手下把所有手榴弹都投出去，以遮挡对面的视线，然后让其他人从两面迅速包抄上去，继续用手榴弹轰炸。直至岗楼倒塌，才知驻守这里的日军一共不到十人，也确实只有一挺机枪，但已经被炸损，子昂不禁感到惋惜。

攻下河南岸的岗楼后，万全招呼大家过桥增援，很快经过已是石头、水泥建成的几十米长桥，始终没有受到任何阻击。到了桥对岸，眼前是一片零散建造的砖瓦房和木头房。虽然都不清楚这里的地形，但通过东西两侧的枪声可以断定，这里的敌人已经被分向两侧，便由万全、秋虎各带一队人分向东西，顿时将这里的敌人分头包围夹击。

子昂没有跟随万全、秋虎他们，自己叫住林海、庚寿、文普、铁头等哥哥道：“咱得小心房子里头有人。”林海四下巡视一番，指着一个看似军营的大木房道：“先可大的来。”便小心谨慎地靠进去，里面果然是军营，但却空屋一人，就近又查看了伙房、仓库等建筑，也都是空的，这才又去搜查那些砖瓦结构的住房。

进入第一个砖瓦房，里面都是矮炕，炕沿一溜是木制拉门，炕上有木床和大木桌，桌上有电话和一些文档。桌子后的一面墙上，正挂着子昂画的那幅巨大的日本天皇油画，这显然是东条敏夫住的屋。

子昂一见到自己亲手画的天皇画像，心中顿时又涌起屈辱感，上前一把拽下，手脚起上，拆了四框，又用手去扯画布，怎奈已经干透的水胶和油彩使画布变得铁板一般，索性朝上面连开多枪，又用脚去蹬那连成一片的枪空，这才撕扯开。金万不解道：“不赶紧搜，忙弄它干啥？”子昂继续撕扯道：“这家伙让我憋屈好几年了，我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庚寿问：“这上是谁呀？”子昂说：“日本天皇，侵略咱中国的罪魁祸首！”林海知道这是子昂画的，也看出他此时的心思，说：“费那劲干啥？点把火儿烧了他！”子昂停住手道：“拿外头烧，这屋留着咱有用。”铁头发现那桌子上有香烟、火柴和满是日文的文件，上前抓过火柴和文件，玉良和山鹰忙将已扯破的画像托出了屋。

油画布很是易燃，火起后越烧越旺。文普自然也知这幅油画是子昂画的，看着空中飘散的黑烟道：“这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子昂先一怔道：“这可不一样。萧何算什么东西？背信忘义，陷害忠良。日本天皇又是什么东西？失德霸道，就是强盗！再说萧何帮韩信是诚心帮，可杀韩信不是他真心，和我恰恰相反；我开始画这皇帝老儿被逼的，现在我毁了他才是真心的。”文普真怪道：“你看你这嘴，四哥就顺口一说。”林海见画像的火苗高起来，说：“别贫嘴了，赶紧去那边儿搜搜。”便又一同靠近另一个砖瓦房。

这套砖瓦房的内部结构和东条敏夫住的一样，但让他们吃惊的是，田中太久正端坐在地炕上，一身白色内衣，一边放着一把雪亮的军刀，一边放着一副美女画像。子昂一眼认出，美女画像也是他亲手画的，那是田中太久的妻子美惠子，当时他和美惠子刚结婚不久就来了中国。看着美惠子那甜美可人的画像，子昂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田中太久想以此求他宽恕吗？

田中太久见到子昂不禁一愣道：“你？”接着又叹息道：“明白了。”又问：“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子昂被他问得也一愣，看着那把军刀问：“你想自杀？”田中太久凄惨地一笑道：“和你没关系。”然后端起美惠子的画像，神情地看了一会，又递给子昂道：“还给你吧。”子昂不解道：“她是你媳妇儿。”田中太久苦笑着摇摇道：“不是了。”子昂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接过画像端详着说：“她太美了，我真的很喜欢。但我有我的道，该是我的，只要我还有口气，再不好我也要想法夺回来，不该是我的，再好我也不要。”田中太久看着子昂问：“不好？那biao子呢？听田守旺说，你就喜欢biao子。”子昂心一惊，铁头将枪对准田中太久的头骂道：“你奶奶的，你才喜欢biao子！你妈和你老婆都biao子！”田中太久没理铁头，镇静而严肃道：“我不喜欢biao子。”又示意子昂手中画像道：“你要喜欢，就去找她吧，她也在中国，在满洲国的国都，我们叫上京，你们叫长春。”子昂这才感到他很悲伤，根本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便示意哥哥们先收起枪。

子昂想知道美惠子为什么也会来中国，田中太久又为何说她是biao子，但田中太久只说：“你要真喜欢她，就去找她吧，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其实事情发生在上个月，关东军司令部抽调一批包括田中太久在内的新晋级军官赴长春观摩，其间军部还为他们提供一套特殊大餐，就是解决性饥渴，与妓女发生性关系。

他知道，自日军全面侵华以来，包括龙封关的各北营内，几乎都有军妓为军国将士提供性服务，对此他本不感到惊奇，但让他如雷轰顶般惊讶的是，他在这里居然遇见了他的妻子美惠子。美惠子这时才二十四岁，貌美如花，袅娜夺人。开始他不相信会是美惠子，但他从她发现自己时的目光是那么惊恐，断定她就是他日日盼着和他团聚的爱妻美惠子。虽然她当时穿着一身军装，但他已经意识到妻子和他们在一起的结果，甚至断定曾答应为自己保守贞操的妻子已经是个高等军妓了。

他太清楚他们日本人，自古就很好战，少壮男丁几乎一直都被征去当兵，根本没有时间结婚生子，造成本国人丁日益减少。据说有一天皇为此定下一个国策，让国内所有男人不分何时何地都可随便与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以此维持日本后代繁衍。然而许多男人在强迫妇女与其发生关系时，只求满足欲望，不想所谓国策；任何一个女人都可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发泄工具，很多被强bao女子只能忍辱负重。

田中太久早在中学时就对女性熟知，曾与多名本国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先是他的童年玩伴和同学，但后来这两个令他开心的姑娘都去当了艺妓，他便又去逛妓院。然而从来没人责怪他，他成长的环境就是这样的。大学期间，他开始了解各国文化，其中在性方面，他发现日本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国家，倒觉得他的国家很另类。涉及到娶妻，他很仰慕中国男人的择妻理念，可以多妻，但注重贞操。他可以继续逛妓院，但作为他的妻子必须也要有贞操，并像中国女人一样对自己的丈夫忠贞不渝。

怀着这样的情结，他选中了还在读中学的松下美惠子。美惠子不但容貌清秀，身材也是日本姑娘中少有的婀娜。从他们相爱那时起，他就开始从内心拒绝他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所玷污，也希望美惠子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一片纯洁。也就这时，对华战争开始了，浓厚的中国文化兴趣，不仅使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也使他成为关东军的最佳人选。但他更想守住他心中的那片纯洁。于是，他匆忙与还在高中读书的美惠子结了婚，随后身负着军国的荣耀，恋恋不舍地抛下爱妻，随军到了中国满洲。与美惠子分别的头个夜里，他求她为他守住贞洁，她也承诺宁死为他忠贞。

然而他毕竟青春正旺，已有过多年性经历的他是离不开女人的。被派到龙封关后，他主要的职责既是东条敏夫的翻译，还要负责与当地中国人的亲善，免不了要与中国人接触、交流、结朋友，也免不了遇上一些中国姑娘。他看到中国姑娘的身材普遍都像他的美惠子，尤其曾对经常骑马逛街的多日娜有好感。虽然他让美惠子为他守贞洁，但这时他想入乡随俗地纳个妾，也就是把多日娜占为己有，在他看来，这不影响他和美惠子的爱。然而他也懂得中国人的习俗，清楚中国男人十分珍惜女人的贞操，自己可娶三妻四妾，却不能忍受自己的任何女人红杏出墙和被人强bao失身。如此，中国女人也往往把自己的贞洁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一旦受辱失身，就会无地自容。尤其那些未婚女子，婚前一旦被人破身，就会遭来一生的不幸，便多是以死来逃避将来的不幸。

通过与已经归顺的警察所长包万全接触，他感到他就是统治当地的核心人物，便要通过与他交友来稳住大局。而让他惊讶的是，包万全作为当地的核心人物，其背后力量竟是与他结拜的一群把兄弟，远不是朋友所能替代的，其中多日娜竟是他们的妹妹。

为保证当地中国人心悦臣服地顺从日本人统治，尤其要保证军方提出的具有过渡性的亲善政策的顺利进行，东条敏夫告诫他必须要克制，避免引起中国民众的抗日情绪。为了不辜负上司的托付，实现当地的日中亲善，他只能在中国人面前特别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平易近人的绅士的风度。此后他又参加了子昂和香荷的婚礼，见米家姐妹也都貌美如花，不禁感慨，地处群山之间的龙封关，竟有这么多和她妻子一样美丽动人的花姑娘。但他有实在担心万全等人会因他放荡而聚众反抗，那样他会被东条敏夫送到宪兵队。但他在思念自己的美惠子同时，也忘不掉多日娜和米香荷。他所在的军营中，这时就已有了慰安所，他忍不住也要发泄ing欲时，总是让他身下的慰安女用毛巾把脸遮上，这样他一边动作一边想像他身下躺的就多日娜、米香荷和他的美惠子，也只有这样他才兴致勃勃。这时他希望有个万全兄弟之外的人能来接管警察所，于是他选中了田守旺，但立刻发现田守旺也很难驾驭包万全，便与东条敏夫达成共识，一旦发现包万全与他们对立，就将他和他的弟兄们一并除掉，可万全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连对田守旺也表现得很服从。

再说东条敏夫，他一直担心龙封关的中国人不安定，主要是担心他的士兵见了女人就性狂，在告诫田中太久的同时，还竭力控制其他士兵与当地百姓接触，以防止因发生强X妇女事件引来不必要麻烦。

他知道，就在九一八事变的当年，日本海军士兵曾在中国上海疯狂奸淫良家妇女，曾引起中国民众和国际社会的强烈不满。为此，日本海军陆战队在虹口选择一批日本妓院作为其海军的特别慰安所，方使日本海军强X妇女事件得到收敛。

为了解决他本人的ing欲望，安抚他的士兵，他也想找家妓院作为特别慰安所，但龙封关并无妓院，他便决定在自己的军营内设置慰安所，从牡丹江的妓院里低价买来几个妓女，其中两个中国人，三个朝鲜人。而为他提供妓女的就是先后霸占芳子、顺姬和婉娇，后来又被芸香杀死的近藤四郎。因为他知道近藤四郎在靠开妓院发财的同时还为各军营提供妓女，虽然是个日本平民，但其势力却大到牡丹江守备队和掖河宪兵队。后来，五个妓女去了他和田中太久等军官专用，远不够近百名士兵发泄，便又去联系近藤四郎，不想近藤四郎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对于一个妓院老板的失踪，他并没放在心上，况且即使有问题，牡丹江有守备队，掖河有宪兵队，自然不关他的事；他此时最想能有别的办法使他的军营内再多几名慰安女。他的军营主要负责山里部队的军需储备和输送，他便经常和大沟里的采伐部队和驻军有来往，听说这些部队也常抓到一些抗日人员，其中还有女性；有心让他们当劳工，又担心他们谋反，索性连宪兵队也懒得送，男性一概杀掉，女性俘虏关押，仅供士兵享乐，去了自尽身亡的，还有大半委曲求全活下来。他就从这些女俘中分些羹来，最后他军营内名是囚犯实为慰安女的中国、朝鲜妇女达二十多人，除了为他们提供ing欲享乐，还要给他们洗衣做饭。

这里的士兵大体分为三部分，一部负责物资装卸，一部负责山里押运，其余人员专门负责警卫，平日若没有装卸和押运任务，他们几乎没有事做，玩女人则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有时慰安女正忙着洗衣做饭，一个士兵进来就想办那事。慰安女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的生活，要么与士兵嬉笑打闹，要么就找个旮旯自己脱下裤子。因怕染上梅毒，这里的唯一一名军医也成了专门的军妓医生，有时给慰安女看着病的工夫就把那事给办了，没有羞耻，也没有反抗，只有淫笑和慰安女痛时发出的哭叫，过后便又一切正常了。这里是慰安女们的地狱，却是东条敏夫及手下的极乐世界，这也是他坚持不让万全、子昂等人经过那座桥到北营的一个主要原因。

万全和子昂是东条敏夫和田中太久格外关注的先后两个人。在万全渐渐失去东条敏夫和田中太久的信任之际，周子昂又渐渐有了突出表现，除了他那幅日本天皇油画深得东条敏夫欣赏外，还有他每逢年节都为他们军营送油送肉。在田中太久看来，这正说明了他在执行亲善政策上取得的出色成绩，深得东条敏夫乃至军部的赞赏，也成就了他提前晋升至中尉，这时他渴望他下一步的上尉和少佐，仿佛就连将军他也指日可待了。这时他也暗中感激周子昂这么识时务，甚至把子昂视为福星和贵人，只是一想起秀美火辣的多日娜和柔美含蓄的米香荷都成了周子昂的女人便不舒服，也只能欣慰自己拥有的美惠子，快慰着写给爱妻的一封封家书上。可眼下，他的美惠子已被他的将军们兴致勃勃了，他很无奈，只有悲伤和愤怒。可眼下，他的美惠子已被他的将军们兴致勃勃了，他很无奈，也只有伤心和愤怒。

那么美惠子是这么来到满洲的？原来，由日本关东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国内都已意识到他们对中国的战争要不断扩大，便于次年由政府颁布了《高等女学校令》，就是日本女子在高中里开设的关于支持对华战争的“修身课”。同时根据这部法令，女子高中又增加了“公民课”，就是培养“军国之妻”、“军国之母”、“军国少女”等，形成了以女性为组成部分的强大的侵华后方，近乎举国上下都在为日本天皇和日本军国效力，大量的“军国之妻”、“军国之母”、“军国少女”都自发地在战用品工厂做工，以保证日军在中国战场的需要。

美惠子曾在一家防毒面具工厂做工，她当时的心理就是通过自己的劳动，让在中国战场的日本将士不受伤害，尽快夺取对华战争的胜利，也使她与两国相望的丈夫早日团聚。然而随着七七事变的爆发，战争并不像日本政府预期的那样，不但没有“三个月内占领全中国”，而且还造成了大量的日军伤亡，以致国内可征兵的男子开始不足，只好又开始征用一些年轻女子赴中国战场充当通信兵和卫生兵，

美惠子能经常接到田中太久写给她的信，得知丈夫在军中还很安逸，便也想到中国满洲与他团圆，却遭到他的拒绝，说他的军营里不允许携带家属。她想他想得好苦，左右满洲境内也有日本人百姓，索性背着他以一个未婚姑娘身份报名参加了正在征召的女卫生兵，而且奔着满洲来的，本想一到满洲就可见到和她只有一夜洞房的丈夫，不想满洲很大，他先被送到了满洲皇宫所在地长春，立刻被一日本军官看好，竟毫无廉耻和顾忌地提出要和她ing交。这时她被告知，作为日本女兵，除了要做军务，还要为军国献身，就是要随时满足日本军官的ing欲望，不然军官们是没有心思打仗的，打不了胜仗是愧对天皇的，为军国献身也是天皇尽忠，是无比光荣的事。她想不从，但已身不由己，羞愧难当地被那军官脱光衣服。

随后她便没了羞，又被送到一个将军身前，在外穿着军装，在内换上和服，夜里则由着将军在她光洁秀美的身上尽情地享乐，常常还要陪着将军喝得大醉。这时她不想寻找田中太久了，只想日军早日战胜中国军队，然后她悄然回到国内，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想她此时在中国由开始最想见到变成最不想见到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禁惊恐不安。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来此做什么根本瞒不住田中太久，只有愧疚地低头哭泣。可随即，她开始求他不要说出他俩是夫妻关系，不然会让将军们很难堪，让他说他们只是同乡。

田中太久崩溃了，只骂了一句“军国之妻，八嘎！”便愤然离去，从此便心痛如割、借酒消愁。东条敏夫一次被他夜里痛声嚎哭所惊动，然后只听他哭诉美惠子也参军来了中国便什么都明白了，并不很在意，安慰他说，美惠子能为大日本帝国的圣战现身是光荣的，劝他不要因为美惠子效忠天皇而伤心，还许愿为他选这个本国姑娘专门服侍他，如果他喜欢外国姑娘，中国、朝鲜的可随时招来，就连荷兰、俄国、马来西亚、菲律宾的也能搞得到，但都没有让他开心起来。

也就在他开始厌恶这场战争的时候，东条敏夫开始让田守旺调查东宫太郎失踪案，迫使子昂、万全聚众而起。西头枪声一响，很快有士兵来报，说田守旺和包万全在西营因内讧发生火拼，也只有皇军出面调解。他第一念头就是想借此除掉万全，便想让田中太久带兵去平息，不想田中太久已经脱了军装，只穿一身白内衣端坐在自己屋的地炕上，身旁一边放着美惠子的甜美画像，一边摆着已经出鞘的军刀，不禁也吃了一惊，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只听他嘴里念叨：“结束了，都该结束了。”气得他骂了一句，忙自己带上十余人直奔西营，结果中了子昂、万全设的埋伏，顿时懵了头；他已在龙封关驻守了八年，还从未有过中国人对他攻击，当然这主要是田中太久与当地头蛇亲善的功劳，也难怪田中太久那般绝望。但他又不解，难道田中太久之前就知道包万全要谋反？为什么没有告诉他？难道他在报复天皇和军国？不仅恨起田中太久，只可惜他已落在子昂、万全他们的手里。

这时田中太久伸手摸起那把战刀。林海、铁头以为他要反抗，立刻又举枪对准他问：“别动！”万全、秋虎、炮头、搬垛显然已结束了外面的战斗，这时也寻到这里，见田中太久一身白衣坐在那里都感到莫名其妙。田中太久并不理会对准他的枪口，将刀尖顶在炕面上，两手握住刀柄，又看着子昂说：“你的妻子很美，疯了太可惜！多日娜也很美，她也疯了！不过我很羡慕你，要能有来世，我也做个中国男人，娶一大帮漂亮的妻子，都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这辈子完了，都结束了！”说着提起刀，猛地刺入自己腹中，很快，鲜血浸透了雪白的衣衫。子昂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