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五五章 除夕,破而后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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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陈大哥,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过份。我以为他们至少对别人会留一些分寸的。”张子桐走到两人面前,一脸羞愧地向他们致歉。

“我们倒是无所谓,不就是遭到一些冷遇吗,咱们经得事多,高门大户里来去次数也多,赏脸的敬你,不赏脸的,待遇比这还不如,此番事情,我们自会与李二少爷说道,只是,我们这里尚且如此,不知阿福小姐那里遇到了何事,可需要我们帮忙?”李成一开口说话,身上的冷肃气息便弱了许多。

陈新看了看张子桐兄妹两人,换了个坐姿,显得不那么气势逼人。

张子桐闻言,嘴角逸出一抹苦笑,

“还行,没闹出人命来,暂时还撑得住。”

李成听后,冷历的眉眼一凝,看向张子桐,建议道,

“阿福小姐,情势如此严峻,要不要现在就离开?”

“多谢李大哥,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开,事情还没结束,不能半途而废,这次来,本就是兵行险招,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有他们的算计,我也有我的计较,‘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要闹就彻底的闹开,让两位大哥来,就是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恶极伤人,如果,这天夜里正房那里闹出什么动静,到时还望两位大哥,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就算伤人也在所不惜!有什么事,有怀仁哥哥顶着呢!”张子桐最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狡黠的神色,让李成不由的莞尔一笑,双手抱拳道,

“我们受李二少爷所托,万事听阿福小姐调派,到时自然会竭尽全力!请阿福小姐放心!”

“多谢李大哥!多谢陈大哥!”李成的保证,犹如给张子桐有些忐忑不安的心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真是打心里感激,此刻有这两人存在,而且看上去还那么的强大可靠。

张子桐临离去时,看了看空空的方桌,眼睛转了转,一路小跑着进了堂屋正厅,此时福爹福妈已不在厅堂上,估计又进了东次间进行“友好对话”去了。只有两三人丫头正在收收拾桌上的残局。看情景,是才开始收拾。

怕福妈那里有个什么闪失,大福哥一进堂屋就被张子桐赶到东次间去了,并叮嘱他偷偷把门房那边的事情告诉二福姐,也许打嘴仗的时候,可以多一个掌握着的把柄。

而张子桐则跑到餐桌前,看着几盘几乎没被人动过的菜肴,伸手抓住一个看上去,脸嫩老实的丫头,吩咐道,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这四碟菜,给我留下,放到食盒里提着,跟着我来。”

“这……”那个丫头听了后,有些畏缩不语,神情不安地看向其他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只管低头做事,对这个丫头的求助,熟视无睹。

“怎么,我指使不动你吗,那好,我去问一下爷去,看看我有没有权利指使你干活?”

“啊,四小姐,您别……小的听您的就是。”这个小丫头一听说张子桐要去找老太爷告状,连忙告饶道。

张子桐在张家女性小辈里排行第四,大小姐和二小姐分别是大爷家的大女儿张云秀,和小女儿张毓秀,三小姐就是二福姐,四小姐就是张顺福(张子桐)了。

男性小辈里,大少爷是大爷家的大儿子张子承,二少爷就是大福哥,三少爷就是小肥,张子飞。

与大爷家孩子的名字相比,张子桐兄妹三人的名字简直是又贱又土又渣。本来一开始,张子桐还觉得张顺福这个名字,比菊香、春花好听多了,起码不那么大众化。然后,再看看柱子,胜子,三孬,二赖,这渣得掉土的名字,又觉得起码自已的名字还挺福气的。

但是,后来,知道人家都有大名的,三孬那个坏蛋竟然叫李怀义,二赖,这个鼻涕虫竟然叫赖锦荣,就连小肥这个坏小子,都有一个拉风的大名叫张子飞,她就瞬间心里不平衡了。

总有一天,她要叫回她原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在心里狠狠的握爪起誓。

“哼,这还差不多,快点收拾好了,跟我来!”

“哎!马上就好!”小丫头不敢耽误地连忙拿过了食盒,将张子桐刚才所点的菜,小心谨慎地放到了双层食盒里。

张子桐挑得四个菜里,有两个汤菜,一直是用小火炉煨着的,所以,直到现在仍旧是热气腾腾的。

小丫头将菜摆上桌后,张子桐就挥手让离开了,小丫头逃也似的飞快跑了个没影。

“李大哥,陈大哥,请你们多多包涵,我在这个宅子里权利有限,只能弄到这些,虽然是剩下的,但这四样菜几乎都没有动过筷,还热着,好歹用些,垫一垫肚子吧。改天到我们家来,想吃什么随便点,我爹可是连酒楼都想聘去的大厨噢。”

“阿福小姐费心了,有这些就够了!”李成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真诚柔和几分,

“刚才那个小丫头,该不会被阿福小姐要挟来的吧?”还有心情跟张子桐逗趣了。

张子桐尴尬的挠了挠脸颊,有些羞赧地说道,

“我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这个了,好歹这个不上不下的身份还能扯扯虎皮。唬唬下面的人。”

李成看着张子桐几欲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又怕交浅言深的歇了心思,心里想着,这毕竟算是人家的私事,他奉命而来,人家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何必多口饶舌呢。

“李大哥,你是不是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无妨,我会尽力去给你们弄来的。呵呵……”张子桐边说边往桌上扫去,有酒有菜,呃,难道是还缺少茶水?

“没什么需要的了,阿福小姐尽管去就是了。”李成笑着摆摆手说道。

“有酒就行了。”一直沉默的陈新此时开了口,将酒壶拿在手中,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起来。

“那好,两们大哥且慢用着,我还真不放心我娘那边,那我就先过去了。”张子桐说完,朝两人点点头,露出抹满怀歉意的微笑,就转身匆忙离开了,尽管匆匆,还是没忘给他们带上门。

陈新三杯饮尽后,拿酒壶又给自已斟满了一杯,然后将酒壶举到李成面前,李成笑着将面前的酒盅递上,酒壶倾倒,酒水如白线一般“咕咕咕”的注入酒盅之中。

待满,手腕一抖,最后一滴水酒落入杯中,小小的酒盅水面荡起圈圈涟漪,酒水却未散出一星半点来。

“你刚才想对小丫头说什么?”

李成将瓷白的酒盅捏在手中,转来转去,视线随意地浇在酒面上,若无其事地笑道,

“没想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也不容易,忍不住想帮她一帮。”

“你别乱来,即然李二少爷吩咐咱们听那个小丫头的,咱们只按吩咐办事就行,这里不是可以快意恩仇的江湖,况且,就算是行走在江湖之中,万事也不可鲁莽,当年若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说到这里,陈新看到李成脸上闪现过一丝窘迫,便按住没再接着说下去。

“我知道,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李成昂头饮酒,掩饰脸上的尴尬神色。

“不过,等会儿如果用得上咱们,倒是可以用上几分真功夫,护那小丫头一家大小安然无恙。”陈新思忖着说道。

李成闻言双眸一亮,脸上露出抹窃笑,有些鸡贼地看向陈新,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觉得那小丫头不错,动了恻隐之心吗?”

“你当我是你啊……”陈新嗤笑了一声,然后摸着下巴说道,“我在那个小丫头身上感觉到一丝咱们同道中人的味道,她身上有一股很微弱的内家功力气息,随着她情绪的波动起伏,时隐时现,虽然功力尚浅,但却绵绵不息,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她修练的应该是一门很强大的正派内功心法。短短时间,竟有这等功力,资质着实惊人,将来成就必定不同凡响,也许将来会与咱们有什么瓜葛也说不定……”

“当真?你感觉没有出错?”李成闻言,有些惊讶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盅,问道。

“应该没有弄错,暂且不提将来会不会有什么际遇瓜葛,能在这乡野之间遇上同道中人,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缘份吗?就冲着这一点,也值得帮上一帮。况且,我对那小丫头背后高人,很是好奇呢。”此刻陈新的脸上退去了人前的冷漠孤傲,带笑的表情竟有隐隐有些邪气侧露。

坐在他对面的李成,看到他这个笑容,抖了抖肩膀,表情像是看到什么令人胆颤心惊的东西,有些怕怕地说道,

“你别这样笑,你一这样笑,就让我不由的想起堂主来,鸡皮疙瘩都快要被吓出来了。”

他的话一说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凝固了。

………………

张子桐快步离开了门房,走出好远才捂着跳如擂鼓的胸口,有些胆颤心惊的回头张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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