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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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为尽孝春旺被捕

酷刑下变节投敌

日本人组织的特袭队成立后,铃木给他们下达任务说:“要重破‘11。吞噬小说 www.tsxsw.com2’盗药事件。这‘11,2’事件,就是前面曾说到过的,因参谋长海涛病危,天勇和小有亮逞能盗药。当事件发生后,日本司令铃木一郎大为脑火,命令警察局迅速破案,由日本人亲自牵头组成特别破案小组,组长则是东山太郎。他是日军驻渤海县副大队长。副组长则是县警察局长。他们研究决定,当即将那天开青连霉素的所有大夫和治病用药之人统统抓了起来,但唯独没见大夫常昊和病人崔春旺。又将药房的药剂师们隔离审查,追查可疑线索。进行逐一审查。他们拿来那天所有取药药方,让药房回忆每分药方取药人的情况。后来,胖女人终于像想起什么似地说:“那天取青连霉素的有十二份,她逐一回忆排查,其中有个男的,大高个,四十多岁,挺结实,是下午一点多拿的药。药单上此人叫崔春旺,但只有青连霉素各两支。但还有个更怪的事,有个小孩,十一二岁,长的挺机灵的,他曾把头伸进取药口跟我要了两个小纸盒,说是装蟋蟀用。但那么点孩子不可能是偷药人,更不可能有从天窗上下来把药偷走的能耐。”但又百思不得其解。东山太郎让胖女人把那张药方看看是那位大夫开的处方。”一看是门诊内科大夫常昊。东山太郎便对警察韩小小说:“立即去传常昊,请他来警察局谈谈。”韩小小回来传话说:“报告队长,内科大夫回话说常大夫今天休息,没来上班。”东山太郎暴怒:“你马上带两个人到他家里务必找到他,让他马上回来!不回来就抓回来!”两名日军三名警察跑到常家传唤常昊。心想:这可是十拿九稳。但到常家一看,怪怪,铁将军把门,屋里没人。领班的日本人不放心,令两个警察翻墙进院,破窗进屋,见屋内炕上无被褥,箱柜门开着,好像离家出远门似的。锅底灶火皆无,柴灰冰冷,好像离家出远门了,几天没烟火了。回来报告东山太郎。东山太郎一听,马上断定说:“常昊跑了!马上去抓崔春旺!”可崔春旺也没在家,人早已无影无踪。东山太郎马上下了定论说:“这两个人都是八路军的卧底,都跑了!”是的,当盗药事件发生前刘天勇曾指示常昊说:“无论如何,你们俩今晚必需住到城外,如当晚盗药成功,他们两人必需在七点以前全家撤离县城,到解放区,由组织安排。”所以,当天晚上他们两家都搬到了城外亲戚家暂避一时。第二天一听城外都传县城东亚医院药房被盗,便逃之遥遥,避过一劫。后经组织安排,转到解放区。常昊同志调往胶东军分区医院工作。崔春旺同志调往丰仪解放区政府工作。

东山太郎因没能破案而被撤职,专案组也就不了了之。

特袭队成立后,川岛山林队长决定,先从盗药事件入手,找八路军在县内各部门的卧底。他和特袭队副队长韩照光商量说:“以盗药事件为突破口,首先将我们要抓捕的四人画成人头像,再拍成照片,发给我们每个队员一份,在我们辖区和解放区密秘查访。发现线索立即报告,来不及还可以先捕后报。然后,再研究下一步。第二,袭击八路军的村政权,杀鸡给猴看,教训教训他们,让八路军管区的百姓不敢参加村政权,不敢跟着八路军干,不敢和八路军接触,这样就可孤立八路军,韩队长你看怎么样?”

“我看这很好,就按你的点子办,队长。”

“这样很好,你马上去安排吧。”这特袭队员四处出击,到处密秘查找。盗药事件四个主案人员画像每人一份,他们像一些鹰犬,更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他们化装成各类特长人物,走街串巷,以各种职业为掩护,暗查常昊、春旺及那一老一少,特别那个小的画的根本不像,更是无从下手。由于敌人没有刘天勇的像片资料,画的几乎不沾边;只有常昊和崔春旺是照片影印件,还是比较准确的。

一天,丰仪乡来了个修鞋匠,在农村修鞋人不是很多,小毛病一般是自己能修就修,大毛病他们自然修不了,化点钱修修鞋也很合算。修的鞋一般不是坏帮就是坏底,时间往往较长。由于八路军机关在丰仪,密秘县委也在丰仪,解放区政府也在丰仪,丰仪实际是渤海县人民的革命核心。所以来往的人也混杂不清。修鞋匠来此处也比较多。但要修鞋的多为八路军战士、机关干部和工作人员。他们一是平时工作忙没时间;二是没那种掌鞋的专门工具;三是即使自己能修,那也是七扭八斜,难蹬大雅之堂。这个修鞋人今天首次来此,活儿还真不少。他忙了一上午,修了二十多双鞋,很是劳累。吃过午饭后,正想打个顿,这时,有个穿戴比较正齐,衣着干净,高个,一脸堆笑的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来掌鞋。他这个人嘴很甜,很会说话,人也热情。他手里拎着一双山尖式布鞋。见到鞋匠就说“掌柜的,你看我这双鞋能修好吗?”鞋匠看了看鞋,见鞋底前掌已磨破,后跟还有些偏跟,就说:“首长的鞋能修,没问题,你这鞋,鞋面还挺新的,换个满掌,修修偏跟,跟新的没多大出入,就是一双好鞋吗。”鞋匠边讲边观察来人的脸和体形,好像在那见过,脸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他边唠边想,忽然眼前一亮,想起来了,是他,对,没错,他就是崔春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心中有了数,就与他纠缠着说:“好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你没在县城赶集让我修过鞋?”春旺有点语塞,马上遮挡道:“这这……,不可能,你记错了。”

“看你的长像是官脸,首长在机关当干部吧?”

“那来的什么干部,也就是个一般工作人员吧。”

“慢慢来吗。俗话说,多年的水沟流成河,多年媳妇熬成婆,你可能是来的时间短,领导没发现你的才干呗?”

“那到是,咱来的确实太晚,位置暂时没有了,只能等以后再说。”

“那就慢慢熬吧,只要有能耐只是早晚的事,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崔春旺听了他的高论心理美滋滋的。

“那你现在在政府的工作是……。?”

“秘书。就是写写记记跑跑腿,学学舌,不忙也不闲。”

“那你贵姓?”

“我姓崔。”

“可问大名吗?”

“有什么不可,名子春旺。”

“爽快。大将之才,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看来你的水平不一般!看你的派头、身架、素质,当个大官是没问题的。”

“你说那里话,干革命什么官不官的,我这秘书干好也就不错了。

“那是,那是。你这鞋得一个小时能修好。你工作挺忙,这样吧,我等你一会,你下班再来拿,既不耽误工作,又不用请假,其不两全其美。”

“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朋友一场,算了吧!”

“不不不,我们八路军是有纪律的,这怎么行?难到让我犯错误啊?”

“那好。你们讲的是群众纪律,那就收一块钱吧?”

“那有那么便宜的?你肯定少收了。最少也得给你两元那?”

“不用不用。我以后常来。你们当干部的适当关照点就行了。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吗?”

“这样吧,我就给你两元钱,少了你吃点亏,多也多不哪去!”

“谢谢啦!以后有事你就来吧!”

“好好,再见!”

崔春旺一走,鞋匠马上从怀中偷偷地取出照片又核对了一下。没错!他就是崔春旺。真是我三牲有幸,这头等功我是立定了。他高兴地挑起鞋匠挑子连夜返回县城,向特袭队队长川岛山林汇报说:“队长,我发现了崔春旺的藏身之地?”

“在哪?”

“在丰仪店。”

“你是怎么发现的?统统说出来听听!”

“是这样。我化装成修鞋匠……。”他如此这般把见到崔春旺的过程,添枝加叶地说了一遍。川岛山林高兴地夸奖道“叶组长,你的成绩大大的好。既然,崔春旺有了下落,我们就要设法捕捉他。我想,我们可以到他的家乡了解其父母生日时间。中国人很讲孝道,我们就可以利用其给父母过生日的时机密秘逮捕。”他又对付队长韩照光说:“韩队长,这个任务你就安排吧。查查他的家在那个村?查明其父母生日时间和家庭状况,向我汇报!”

“好的,我的明白!今天我就去布置。”

经过几天调查了解,韩照光向川岛山林汇报说:“报告队长,崔春旺情况已查清。他家住城西崔家,父母年迈均在七十左右,父母身体欠佳。崔很孝顺,每年其父母生日时必回来庆寿。两个月前其父过生日时也曾回家祝寿。其母本月二二十日过生日,应该也能回来。我看就按这个日子安排吧?队长你看行吗?”

“当然的可以。不过还得让叶组长加强对他的监视,鼓惑他回来给其母庆寿。这样,我们才能更好把握。”

叶草根接到指令后,挑着鞋挑再次来到丰仪店上次掌鞋的地方。由于这地方距集镇较远,所以,修修补补的活特别多。叶草根修鞋价格又出名的便宜,活多的都有点推不开门了。但他看人下菜碟,以衣帽取人,看到穿戴较好的,说话也客气,活做的也细;看到很困难的人则推三阻四,糊弄糊弄就完了。中午吃饭时间是那些解放区的干部工作人员修鞋的时间。他要执行他的钓鱼计划,这才是他这次来的目的。说曹操曹操到。这时他远远一看,他要找的那个人崔春旺来了,他心理有点欣喜若狂。两人见面像老朋友似的。他拿来两双旧鞋,客气地说:“师傅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那里话我是凭手艺挣钱,凭做活吃饭,理应为你修鞋。你们干部就是不一样,素质高啊!”他看了看鞋又说:“这双鞋得换前掌,这双鞋得换后跟。看鞋就看得出来,你最近挺忙吧?”

“还行,就是最近外出多点,山路不好走,鞋多费点。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呀?”

“因我妈前些日子过生日,所以,也就没敢走远,只在近处走了走,百事孝为先吗。父母养育我们不容易,理应尽孝,这老人过生日是最大的孝事,儿女必需亲自到场作寿这是做儿女的本份。请问你父母高寿?”

“快七十的人了。”

“几时生日?”

“就是这月二二十日。”

“二二十日,月末。这日子好哇。你可得回去给老人贺寿,尽尽孝心。”

“是啊,还没定下来,现在工作太忙。”

“往年你都回去?”

“年年回去.”鞋匠见春旺已开始上钩,就步步紧逼说:“那今年不回去可不好。咱这地方有个习俗,儿子给父母庆寿不能间断,间断对父母寿数有影响,不吉利。再说两位老人还不得盼死啊?你不回去,这老人的生日怕也过不好?依我看,百事孝为大,和领导说说那怕请晚上假回去一趟,点个卯,老人心理不就踏实了?领导会通情达理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下午上班就向领导请假,还有两天时间,正好准备一下。”

“这就对了。你下午三四点钟来取鞋吧,这有不少是等着穿的。”鞋匠心理美滋滋的,心想:鱼已咬钩,就看下午了。

下午三点半多钟春旺按时来取鞋。鞋匠热情地说:“这两双鞋都修好了,你看看,我给你用的都是上好的皮底,既耐磨又舒服,穿穿看,舒服不舒服,可不可脚?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再修修,保您满意。”春旺试了试说:“挺好。”

鞋匠关切地问:“你回家为妈庆寿的假请好了?”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领导特别通情达理,来去给我三天假。”

“是啊,这样不就一块石头落了地,心理也踏实了,回去替我给老人带给祝福。”鞋匠眼珠一转,一语双关地说。

“修鞋钱一共多少?”

“咳!什么钱不钱的,你拿走吧,这是谁和谁啊,不讲这个,我能认识你是我的造化,感谢还来不及哪!”

“这可不行,我们八路军有纪律。你不应该让我违犯纪律犯错误吧?”鞋匠一听,笑笑说:“那好,纪律要紧。这样吧,给个材料费吧,一共给四元钱吧!这八路军真好哇!纪律这么严,这样的军队老百姓哪个能不拥护呢?”

“好,我走了师傅。“

崔春旺蹲下,留下四元钱,拿鞋儿就走了。

鞋匠见崔春旺走了,便高高兴兴地挑起挑子也走了。他边走边哼着小调:“有一个宋老三哪,俩口子抽大烟,生了个傻儿子,没呀吗没屁眼……。”他心理美滋滋地。你道他为何这般高兴,原来,一件大事已有了眉目。心想:凭自己的三寸不乱之舌,已引他上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笔大奖金恐怕是拿定了。人生能有几次发大财的机会,而且还是笔巨财,他能不高兴吗?他越想越高兴,越想越乐,脚底自然生风,不管山高路远,连宿打夜,飞奔而回。第二天傍晚便回到了县城。但天色已晚,他那里肯等,生怕别人抢了头功,别让这煮熟的鸦子飞了,于是管他上不上班,他一头扎进特袭队长川岛山林办公室:“报报报…告!”他激动得便成了结吧,半天没说出来。川岛顺手递了杯水给他,对他说:“不要着急,慢慢地说,叶组长请坐下说。”川岛山林正在漫不经心地欣想一本美女杂志。叶草根上气不接下气地喝了几口水,用衣袖擦了擦了嘴,坐在凳子上,定了定神。他突然站起来,给川岛行了个九十度大礼说:“报告队长,盗药事件重要核心人崔春旺回家为母祝寿的事已经落实了!”

“你是怎么落实的?什么时侯落实的?在什么地方落实的,说来听听。”

“情况是这样,前天我到丰仪,我仍化装成修鞋匠,就这样……。”叶草根把诱导崔春旺回家为母庆寿经过大脑加工说了一遍。川岛山林听完叶草根的汇报,高兴的手舞足蹈,仰天大笑道:“你做的很好,这是自特袭队成立以来,你是第一位立大功的人,我将重重地赏你!”

“谢谢队长,草根为皇军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川岛山林让人喊来韩照光,对他说:“韩队长,崔春旺回家为母庆寿已定,请你组织队员二十四小时监视城西崔家父母家并严密监视崔春旺来家的一切道路,在其庆寿后离家时密捕。”

“是!队长,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万无一失!”韩照光落地有声地说。

崔春旺确实是个孝顺儿子,每年父母生日时无论怎么忙,他都要抽空回来给父母庆贺一下。自从与鞋匠谈话之后,时间过的很快,在母亲生日的头天便向办公室的同志们告了别,说母亲身体欠安,回家看看,三天后返回。他心情很好,非常高兴,算计了一下时间,觉得应该头天晚上回家和母亲一起吃完长寿面就回来。他这样安排有两个原因。一是今年自己是在解放区工作,不比往年在县城工作;二是为了自身安全,晚上进出目标小。这样快去快回也是两不误的高招,既尽了孝,又不耽误工作,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二十七日早上,他简单收拾点东西,买了两只野鸡。这野鸡在家乡是没有的,捎给父母嚐嚐,尽点孝心。他拎着两只活野鸡,快活地走在田间小路上。嘴里哼着小曲,沿途看着这绿油油的小麦,正开花结粒,农民们仨一堆两一撮地在田间地头说说笑笑。为小麦的喜人长势乐得合不拢嘴。看看距家已不太远了,算算时间还早,于是就坐下来,抽出来烟袋抽起了烟。他静静地坐下来,陷于沉思。自己自小在父母的关爱下进了学堂,家中虽有十几亩好地,每年收成和其他人家比还算富余。但由于自己上学,学费又贵,所以,家中除了吃用和供他上学也就所剩无几了。由于自己学习好,一直在升级,最后由教会学校考入烟台商校。毕业后回县里在当时韩复榘军阀政府里干了一名小职员。后来日本人占领了县城,政府变成了伪政府,韩复榘的兵,变成了二鬼子,这政府就专为日本人办事。由于日本人的烧杀掠夺,对他触动很大,所以在和自己的好朋友常昊闲谈时,谈到日本人的罪恶时有时便捶胸顿足,深恶痛绝,漫骂不止。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前年闹出个渤海神鞭抗日兄弟会,石良一战,振动了全县,神话般地传遍了县里每一个角落,可谓家喻户晓。大家谈论起来,真是大快人心。自己也想为抗日做点事,也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劲头和热血。后来,在常昊兄弟的推荐下,自己加入了为抗日兄弟会提供情报的情报人员行列,自己感到很兴奋。后来,抗日兄弟会转为八路军渤海神鞭大队,他也自然而然的成为八路军的地下情报人员。自己觉得很幸运,人生道路选对了。有几次还为神鞭大队提供了几次很有价值的重要情报。自己很为能为八路军抗日做点事感到高兴和欣慰。尤其上次为救参谋长而冒险开药,更是值得自己永记心怀的大事。由于日本人查地紧,为了安全,组织上决定他和常昊撤回解放区,从此再也不用天天担惊受怕地工作了。组织上很信任自己,让自己担任区政府的秘书。但解放区生活和工作很艰苦,也没什么工资,吃大锅饭。开始自己还不太适应,现在已经适应了,工作很称心。常昊也调到军分区医院工作去了,从此很难见面了。想到这里,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看天色已黑,他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起身,拍拍屁股,又向家乡城西崔家奔去。晚上十一点多钟,他由后门翻墙而入,进得院来,嘴对房子后窗,用舌头将窗纸抿个眼,轻喊:“妈,我回来了,快开门。”妈妈一听是旺儿在喊,忙起来把后门开开,母子相抱难免问些家常里短的亲情之事。妈妈高兴地说:“春旺啊,这兵慌马乱的,你还回来给妈过什么生日啊?这生日怎么还不都是过。你不在家我和你爹吃碗长寿面加两个鸡蛋过过就行了呗?”

“不,妈,你都这么大岁数啦,您两个老人从小为我吃了多小苦,儿子怎敢忘记您哪?虽然眼下乱点,但咱平民过个生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你就在家呆着,对谁也不提你回家的事。明晚你就走吧。“好,妈,我听你的安排。”

崔春旺自以为自己既聪明,又机灵,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父母身边,为母成功庆寿,心中非常高兴。岂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特袭队的严密监视之下。他越墙进屋的消息迅速传到特袭队长川岛山林那里。他立即命令叶草根等人说:“崔春旺在家不能久呆,由晚上越墙进屋来看,他明天庆寿后会立即出走,晚上离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韩队长,你要加大力量,时时守侯,决不能让他逃脱!否则,军法的从事!”

“是,队长,目前我们已将村子暗中包围,谅他插翅难飞。”

崔春旺妈妈生日这天,村中来做小生日的人特多,什么卖针头线脑的、锔锅锔盆的、掌鞋修脚的、卖豆腐的、换粮的,频频出现在春旺家门口前后左右。这并没有引起乡亲们的注意。

晚上十一点多钟,春旺给老娘下跪道:“儿子工作在身,身不由己,望父母见谅。儿子此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望妈妈多多保重。”说完与父母挥泪而别。他也没什么东西,轻轻开了后门看看没人,母亲轻轻推了一把,暗示他快走。他消失在黑暗中,回头看看家门已关。为了安全,他顺着村后麦地,躬身急走。突然,窜出十几个人来,轻喊:“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先生,你们是什么人?我与你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为何抓我,你们是认错人了吧?”这时韩照光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没认错人,崔春旺先生。我们是县特袭队的,川岛山林队长让我们请你去谈谈。怎么样,跟我们走吧!”同时十几支枪口对准了他。他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他左冲右跑,最后被敌人五花大绑。“走!到我们队部去!”敌人押着他来到摩托车上,一阵风似地飞回了特袭队。崔春旺被捕了。等待他的将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

审讯开始了。

崔永旺被押上来,川岛山林见崔春旺被五花大绑,就假惺惺地说:“八格牙路,怎么能这样对待崔先生呢?快快给我松绑!”待松绑后,他阴阳怪气地说:“崔先生,委曲你了。请原谅我的手下用这种方式请你来这里。”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错?你们用这种方式待我?”春旺以攻为守,投石问路,摸摸敌人到底知道他多少?

“崔先生你不要演戏了,你是我政府办公室的二等秘书,工作很好。医院失盗事件与你有直接的关系,你是主犯,是同谋!”川岛又缓了缓神,接着说:“医院被盗事件发生后,你为了逃避追捕和医院常大夫一起逃走了。他逃到了哪儿不知,但你逃到了解放区丰仪区政府做了个政府秘书,怎么样,我说的对吗?”听完川岛山林的叙述,崔春旺着实吃惊不少,心想,敌人怎么会掌握的这么祥细,难道区政府中有他们的奸细?想想身边的人都不像,他们跟本也不知道我的这些情况,都是保密的,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自己既已落入敌人之手,一定要有勇气有智慧和敌人绕弯子。于是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你医院丢药与我何干?”

“何干?哼哼,你那天看病开青霉素和连霉素吗?你提供了青连霉素的存放位置情报!”

“队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感冒到医院开药,那是人家大夫的权力,人家大夫开什么药,我就取什么药,这药放在药局里谁都知道,这是公开的,那天我取两支药这难到不是正常用药吗?常大夫给我开药,我又不认识他。再说,到医院看病,不是张大夫就是李大夫,碰上谁值班,就是谁开药,你看病不也是这样吗?”崔春旺以攻为守。

“既然是正常用药,那为什么取药的不是你?”川岛山林紧追不放。

“那天我表哥突然来找我说说家中我姑姑也感冒了,很重,吃了些药也没有用,就想到找我给开点洋药试试,正好我手中有才开的方也是治感冒的药,所以就给他了。我想第二天再开吧,自己还能坚持。亲戚一回,又是亲姑姑,这事搁你身上不也得给吗?”崔春旺巧妙舌战,反咬一口。

“崔春旺,你不要强词夺理了。我问你,从县城消失你去哪里了?”川岛山林步步紧逼。

“去了青岛,想在那儿找份更好地工作,在机关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有点干够了,想换换工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青岛是大城市,薪水高,我有经验,有学历,找个好工作养家护口吗?”催春旺编的滴水不漏。

“催先生不要再说慌了,这是小孩子把戏。我问你,你现在在丰仪八路军区政府当秘书对吗?”川岛山林有点爆怒了。崔春旺一听,心理大惊,他怎么知道的?难到我们内部有……。他反应很快,转念一想,想起来了,那个鞋匠肯定是他们的奸细,对,没错,肯定是他。可怎么来回答他哪?大脑飞快在想,有了,就说那是我弟弟,反正他在东北,无一对证。想到这里,便很坦然的回答道:“队长,我听不懂你的话。什么丰仪区政府的,我都不明白。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像我,这可能,那是我弟弟。他在外多年,跑到八路军那儿了,三年前他只是给家捎过口信,说已在胶东某地工作,还真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原来他就在咱渤海县,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张冠李戴了吧?”川岛山林仰天大笑道:“你弟弟在东北,我们早已掌握,你不要再狡辩了。我叫个人你看认不认识?草根先生,请来一下。”随着喊声,这时只见来了一位穿日军军服的汉人。“报告队长,叶草根到!”随即一个日本军礼。川岛山林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崔春旺问:“叶先生,你认识这位先生吗?”

“认识,他叫崔春旺,家住城西崔家,兄弟二人,弟弟去东北至今未回。他本人在八路匪区丰仪做区政府秘书。”崔春旺一听声音好熟,此人好是在那见过。川岛山林又发话道:“崔先生,你们都是老朋友了,认识一下吧?”崔春旺细一观察,这不是那位修鞋匠吗?今非惜比,穿上这身黄皮,简直判若两人。但其狗脸上的眉眼和脸庞永远也改变不了。叶草根发话道:“崔先生,我们早就认识了,请你实话实说吧!”说完狡洁的一笑。

“我不认识你,不要血口喷人,丰仪确实是我弟弟。”崔春旺斩钉截铁,死不改口。

队长,看来他是死不悔改了。我看,需要给他来点新鲜玩艺享受一下啦?”

“你说的对。来人!”这时上来两个特袭队员。问:“队长?用那种刑俱?”

“队长,我看用母指铐好?既是新刑具,又不伤皮肉,这有利于崔先生以后的工作。”叶草根出了一条毒计。他真是一只吃肉连骨头都不吐的犲狼。

“那好吧,就按叶先生的提议,请崔先生享用母指铐!”一声令下,两个壮汉则将他拖到隔壁刑讯室,其中一个将崔春旺右大母指掰开,将指铐铐上,指铐的环上栓有一条绳子,绳的另一头由大梁上绕下,被一个莽汉拉住,叶草根阴阳怪气地说:“崔先生,对不起了,现在请你上梁了。拉!”只见两个壮汉突然发力,向下一拉。只听崔春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便被吊在了空中,人也昏死了过去。几盆凉水又将他浇醒。叶草根笑着问:“崔先生,怎么样?招不招?

“你妈的,我**你八辈祖宗!要杀要刮随你的便!”崔春旺强隐着这撕心裂肺的痛疼,怒斥眼前的敌人。“叶草根冷笑道:“你不用嘴硬,那就继续吊着,半小时后再看看效果,看你能抗多久?这日本人的新式刑具,还没有人能抗得过!”说完对那两个助手说:“你们俩抽烟去,咱们一起走,让他自己在这吊着吧!看看谁熬得过谁?”说完三人走出刑审室。这母指铐确实残酷,他是形式上的文明,实际上的残忍,是**和精神双重折磨的当今世界上最毒的刑俱。崔春旺被吊在半空,整个右壁都时时被抽动神经,痛得钻心,有大半个斜身有一种要被整体撕下的痛疼和难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时间越长越难受,真比死还要痛苦上一百倍。他想蹬蹬腿,缓缓劲,怎奈由于右手臂上吊,整个身体的筋都被抽了上去,根本动弹不得。他心理骂,这该死的设计魔鬼,你怎么能丧尽天良想出这种毒俱。身子越来越下沉,右臂被撕得越来越痛,他已两次昏死过去,都被凉水浇醒。他痛得浑身麻木,全身大汗淋漓,额头上汗如雨下,口渴难忍,喉咙冒烟,已到了人类承受的极限。叶草根进来得意地说:“怎么样,这刑俱还不错吧?告诉你,如不招,我们将会把你爹妈请来,亲眼看看他儿子遭的罪!给他们点精神刺激怎么样?你看行吗?”叶草根罪恶地用心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崔春旺的精神支柱。他大骂道:“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犲狼,你们还有一点人性吗?难道你们没有父母吗?一人做事一人当,管他们什么事?你们有能耐冲我来好了!”

“那好,继续吊!”叶草根发疯似的又把绳子往上拉了拉。经过近半天的吊挂,他的**已无力支撑,精神也彻底崩溃了。他几度昏死,筋疲力尽,全身撕裂就像是整个身子在被一片片刀割般,身心已无法忍受。他开始动摇了,心想先混过这一关再说吧。这时,川岛山林出来说一句话:“告诉你的崔春旺,你的如果再不招,就把你父母绑来和你一起受同样的刑!”这一句犹如五雷轰顶,他崩溃了,只要一滑上大梁,两位老人就会立刻死去。他深知那后果,那不是自己杀了父母吗?

“不哇!”崔春旺嚎滔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爹,妈,儿子再革命,也不能让您二老这种死法呀。儿子只能选择背叛革命了。不是我不想革命,实在是敌人太残忍了,为了父母,这叛徒的罪名我就背了吧。”叶草根又问:“你招不招,不招马上就按川岛山林队长指令办!”

“我招,但我有个条件。我要见川岛山林队长。”崔春旺有气无力地说出了由革命者转变为叛徒的一句关键话。叶草根一听马上向川岛山林汇报道“报告队长,崔春旺说他招,但他有个条件,要当面和你谈。”

“那好,把他放下!半小时后让他和我直接谈。”

“放下!”叶草根让两个打手放下崔春旺。开了母指铐。那大母指已没了血肉,母指上深深地一个铐痕。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站也站不起来。感到浑身的骨节几乎全脱节了,所有的关节和内脏都痛疼难忍,嗓子冒火。叶草根给他递了杯水,又给了他两片止痛片和二两白酒喝下。叶草根这时敲边鼓说:“这就对了,早招了何必遭这么大的罪,这新刑俱没一个人能挺得过去。人一辈就那么回事,什么这个革命那个不革命的,遇到这事,谁都得低头啊!想开点,咱俩以后还得好好配合呢?休息了半个钟点,有点精神了。叶草根带他来到了队长办公室。这时的崔春旺,一副丧家犬的嘴脸,一瘸一拐地来到川岛山林面前。川岛山林客气地说:“崔先生请坐。这就对了,我们早就应该坐下好好谈谈,何必吃这苦头。你本来就是我们政府的秘书,理应为皇军出力,不要被共党八路军的歪理邪说所迷惑,皇军大大地看重你!你有什么条件你就谈吧。”崔春旺喝了口水说道:“川岛队长,我有两个条件。”

“你的讲吧。”

“第一,要为我严格保秘。除草根先生和你,不得有第三人知道;第二,不要让我父母知道我在为你们服务,并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伤害我的父母。”

“好的,这两条都不算什么条件,绝对的保证。你不说,我们也是要这样做的。你父母的安全在你为大日本皇军服务期间我们会很好地保证他们的安全。但如果你背叛了我们,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川岛一语双关,话里有话。崔春旺一听,这不是拿我父母当人质吗?真黑啊!< /p>

“谢队长关照。”崔春旺讨好地说。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请讲吧?书记员记录。”于是崔春旺把他所知道的八路军的编制、布防、大队、中队驻扎地点、解放区各村村公所分布情况,全部供给了川岛山林。至此,崔春旺对人民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川岛山林听完他的叛词后说:“皇军相信你。你仍回你单位工作,‘蓝鸟!’也就是叶先生。具体事情你们两个回去研究研究。然后,给崔先生安排按摩。”他脸上显出了欢快的笑。叶草根说:“走吧,崔先生,到我办公室去谈吧。”二人来到办公室坐下,这时的崔春旺和叶草根已不是敌对关系,而是上下级关系。叶说:“你有什么情报就送到丰仪村西土地庙前香炉底下,到时只会有人来取。信一定以暗语写,以防不测。我和一个小炉匠初一十五必有一人到丰仪,有大事以暗号接头,可以面谈。小炉匠代号‘野猫’。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忠于皇军,你父母的下场你会清楚的,日本人是杀人不眨眼的。”

“这,我知道。”

“干好了,到时侯就撤回来,你就会飞黄腾达了。”

“不敢当,谢谢大哥关照。”

“好,今天就这样了,明天你就回去。今晚大哥请客庆贺庆贺。顺便给你介绍一位女郎,她叫小桃红,你可能听说,他是咱县城出名的美人。今晚和她快活一夜,也不亏为人生一场,小费我出。”

从此,特袭队对八路军的罪恶计划开始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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