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4、慕夭番外1
冥夜沉沉, 慕夭回到宫,没有等赵祎忙完过来就直接沐浴更衣躺进了凤衾,“熄灯。”
宫们觑, 哪敢在皇帝陛下移驾过来前熄灯呀。
被迟钝宫气得够呛,慕夭扯过衾被蒙住头,只露出湿漉漉长发。
赵祎着常服过来时, 挥退了跪安宫,“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宫们鱼贯而出时, 才熄灭了外殿灯火。
室内陷入黯淡, 赵祎掀开珠帘走进内殿, 见小皇后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倒也没有在意, 走近才发现, 她长发染湿了枕被。
骨节分明大手扯下椸架上布巾,声音沉而有磁性,“擦干头发再睡。”
回应他是一阵寂静。
赵祎坐在床沿, 拍了拍凸起被子, 在听得一声“嗷”后,将裹着被子拥起来。
衾被落下,露出粽子里芯。
慕夭红着眼睛看着前男子,昂藏朗月, 蕴藉深沉,嫁给她,她在梦里都会笑。
那点委屈和赌气一瞬间烟消云散,抱着再试试心态,她跪坐起来, 主动搂住他腰,“祎哥哥。”
这声软糯呼唤像一颗火种落入心田,赵祎搂紧她,大手揉乱她后襟。
能感觉得出,他也是有感觉,何迟迟不越雷池?
“祎哥哥,”慕夭抚了一圈他胸口,将纤手搭在他一侧肩上,似泣似诉,“今晚留下好吗?夭儿想伺候你。”
落,明显感觉男僵硬体。
心里窃喜,她主动吻住他唇角,一点点嗦起来。
赵祎胸膛鼓臊,体不受控制地圈紧女子腰,默许了她接下来大胆举动。
被扑倒在凤衾上时,赵祎有些认命地闭上眼,感受压在上小皇后笨拙而无畏撩拨。
虽写了不下十本风月本,慕夭验甚少,不知该如何对“美味”下手,一时间囧到极致,直接伸手勾住了常服腰带。
不知是不是被这个举动惊到,赵祎扣住她手,堪堪有了反应,“不。”
又是不。
慕夭嘴一噘,非要他说以,于是匐在他上扭起腰肢,像一只会勾妖精,笑问:“夫妻间何不?祎哥哥冷落我多日,总要给我个说辞。”
赵祎抚着她长发,气息不稳:“我还在服药。”
多年腿疾迟迟得不到治愈,却在半年前偶遇一专治腿疾名医。名医所开药方能生津健体,却有一个弊端——不能尽情.事,停药后方恢复。
新婚丈夫不能在洞房花烛夜生龙活虎,传出去有碍龙威,更有碍夫妻间和谐,故而赵祎才一忍再忍,想等停药恢复后将最好自己留给慕夭。
这些说来自惭形秽,赵祎不想给慕夭留下一个不好初印象。
明明是风光霁月龙凤,在心上前终究是输了信心。
听完赵祎解释,慕夭整个傻掉,趴在他胸口娇笑一声:“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仰盯着百子帐,赵祎揽着她腰轻轻拍着,“再给我半个月时间。”
他会将那一腔热情尽数捧到她前。
慕夭用脸蹭蹭他胸口,嘀咕:“名医意思是,不能生龙活虎,也不会全不能吧。”
“......”
“咱们试试,嗯?”慕夭跪在他腰侧,俯用发梢绕他痒痒。
妻子欲.求.不.满,作丈夫甚是自责,赵祎安抚地碰了碰她唇,“咱们再等等。”
“不要。”慕夭扯开他手,俯吻住他唇,主动不行。
她入宫已久,至今没有喜脉本就让起疑,再者,那些贵胄想着法要把女儿塞进后宫妃,她这个正宫娘娘不能再坐以待毙。
唇齿依时,温情迸溅在彼心河。
被撩得七荤八素,赵祎长腿一撑,将压在枕头上,占据了主导地位。
不比其他姑娘羞涩与床笫事,慕夭不甘示弱,只脚腕一勾,差点要了男命。
赵祎深知再这下去会覆水难收,一把扼住她手腕,长腿跨下床沿,大步走向珠帘。
慕夭脸一沉,坐起抡起枕头,砸向男背。
正。
枕头落在脚边,赵祎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早点休息,我明晚再过来。”
“你别过来了!”慕夭赤脚跑过来,揽住他,垂着一头长发,将一张俏颜衬得楚楚怜,“你今日要是不跟我圆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哪有姑娘这么主动,赵祎偏偏吃这套,心疼地摸摸她眼尾,指腹上有了湿润感,“别多想,我...先走了。”
没想到他这么冥顽不灵,慕夭握住拳头,狠狠砸了一下他肩头,“哼……”
赵祎垂眸,绕过她走出寝门,形沉稳,但步履不算稳健。
室外微风沁凉,吹散了胸膛分燥热,赵祎负手站在熄了灯窗前,凝着被“砰”一声合上窗棂,不察地叹口气。
遥记起初遇那晚,是在宫廷元旦宴上。
那晚官家笑问各家嫡女谁能表演才艺,嫡女们争先抚琴献舞,起初还能赢得满堂彩,看得多了没有新意,看客们也就悻悻地聊起闲事。
而就在这时,慕夭一饰多角皮影戏吸引了看客注意。
刚刚及笄小姑娘穿着一件兔绒滚边红袄裙,梳着近香髻,绘声绘色地演绎着不同角色声音,引得众赞叹,都慕家大小姐是位奇女子。
那晚,赵祎坐在上首,他角度刚好能看见女儿家侧脸。
女子跪在蒲团上,扬着嘴角念词,语调不疾不徐,叩动听众心弦,周萦绕着鲜活气息,是久居深宫自己不曾拥有温煦。
宫宴结束后,他托去打听了慕夭情况,方知她与杨家儿郎早已下了娃娃亲。
君子不夺所好,他也就没再去留意这名女子,直到听闻慕夭与赵薛岚当街厮打才又一次关注了她。
那会儿赵薛岚掌管皇城司,风头无二,任谁不是避不及,唯有慕夭不惜坏了名声也要跟赵薛岚正争夺一个...男。
缃国公世子陆喻舟。
这让赵祎极诧异,慕夭不是已亲了么。
那时起,慕夭被们戏称汴京小辣椒,而这个小辣椒不负众望,将赵薛岚气得暴跳如雷。
因与陆喻舟交好,赵祎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他和慕夭事,一翡色衣衫男子手执茶盏,回了一句:“传言不实。”
即便这,赵祎未再打听慕夭事。缘分说来奇妙,一日腿疾加重,御医们没有好治疗方子,无奈下,他遣送他去了城最好医馆。
而就在这晚,那个汴京小辣椒闯入了他马车,害他没看成腿疾,还献出了初次。
犹记得次日清晨她醒来时场景,没有哭哭啼啼,反倒问他,需要负责么。
还没等他开口,她接着又:“殿下是男子,这事儿上不算亏,要不...算了?”
想到,赵祎觉得好笑,细长眉眼微微上挑。
苦恋她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们间还缺一次鱼水欢交融。
不,是无数次。
赵祎步下石阶,由御前大太监徐贵搀扶着步上龙辇。
寝宫内,慕夭盘腿坐在床上,气得浑直抖,哼哼唧唧地撇了一对物件。
孙尚宫走进来,捡起地上零碎,劝:“娘娘快别怄气了,对子不好,女子不易动怒。”
孙尚宫是宫里老嬷嬷,专门教习宫妃如侍君,新帝继位后,后宫里只有慕夭一个皇后,孙尚宫每日闲不得了,恨不得将十八般武艺尽数教给这位得君专宠小皇后,新帝过于清心寡欲,连唯一皇后都不碰,这让孙尚宫没了用武地。
当,孙尚宫并不知新帝喝药一事。
主仆一块发愁,最后还是孙尚宫给慕夭出了主意,“娘娘不如试试宫里一味香料。”
自小生在富贵宅,慕夭自听说过后宫助长情.趣香料有多厉害,但赵祎还在喝药,万一起了冲突怎么办?
被当即回绝后,孙尚宫叹口气,躬退了出去。
慕夭抱着凤衾陷入沉思,次日让宫将那位名医请入后宫。
名医作揖:“不知皇后娘娘传唤草民有何贵干?”
在外前,慕夭维持着皇后仪态,斜靠在软塌引枕上,甚有威严,“本宫番请先生进宫,是了跟先生询问陛下服药治疗腿疾一事。”
名医笑笑,“娘娘想问什么,草民必知无不言。”
挥退侍,慕夭故意板着脸,掩饰发烫肌肤,问:“自陛下服药,就一直没有跟本宫圆房...先生懂本宫意思吗?”
名医愣了一下,捋捋胡子,“是草民提议陛下不宜近女色,但若真情难自控,也未尝不。等陛下停药半月后,方进行阴阳调和。”
听完名医,慕夭又陷入思绪,所以说,情难自禁下还是以圆房,所以,赵祎对她来都没有情难自禁过?
喜欢上一个,容易钻牛角尖,慕夭恨不得倒在榻上翻滚圈,“本宫且问你,若情难自控,强行调和,会对陛下龙体造成损伤吗?”
“倒也没有损伤,只是容易血气倒流,造成流鼻血。”
九五至尊在床畔流下鼻血,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慕夭“嗯”一声,心里不怎么爽利。
这日,太后筹办百花宴,傍晚便留下位诰命夫欣赏起珠歌翠舞,作皇后自要陪同。
席间,御书房端来果酒,供贵们品尝。慕夭故意多喝了杯,回到寝宫后佯装醉了,让去请赵祎过来。
宫们害怕皇后娘娘做得太过,惹皇帝陛下动怒,只有慕夭知赵祎一不会生气。
果,听完孙尚宫禀告,赵祎放下手折子,款步来到皇后寝宫。
内寝燃着熏香,除了篾席上女子,再无其他。
大热天,女子只着了一件半纱披衫,若隐若现沟壑如万丈深渊,引遐想。
美醉酒,大抵是世间最美景致,而且美还光着一双小巧玉足,侧躺在软塌上,开叉长衫遮不住一双美月退。
十根脚趾微微蜷缩,指甲泛着粉润光泽,看起来爱又勾。
赵祎喉结滚动,走上前脱下自己龙袍裹住了她,问:“喝醉了?”
慕夭醉眼朦胧,双手环住他俯低脖子,呢喃:“祎哥哥怎么来了?”
不是她让他来吗?
赵祎笑笑,冷峻容浮现旁瞧不见柔和态,也不戳破她小心思,将她打横抱向大床,“听闻你饮了酒,特意过来瞧瞧。”
半悬空着,慕夭趁机盘上他月要,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哥哥抱我去浴汤。”
长指揩了一下她后颈,肤若凝脂,明明是刚沐浴过子,骗谁呢。
赵祎弯腰把她塞进凤衾里,吻了一下她额头,“乖乖睡一觉,我守在你边。”
这都不能让他情不自禁?
慕夭暗自磨磨牙,仗着酒劲儿拉宽衣领,香肩半露,眨着一双无辜大眼睛:“夭儿想沐浴。”
赵祎掐掐她陀红脸蛋,“不是刚洗过么,又热了?”
论不解风情,赵祎数第二,无能数第一。慕夭气得手痒痒,想挠他一把,是想到名医那句“情难自控”就又忍下了,今儿必须拿下他。
双手缠住他月要,小声抽泣:“祎哥哥药让夭儿犯了心病,总觉着是自己不够女味,才...唔?”
双唇被赵祎以食指抵住,讲不出,却心里一动,张嘴含住了那截手指,灵巧舌尖一舐,弯起眼眸。
指尖似有电流刮过,赵祎缩回手,沙哑:“你该睡了。”
慕夭搂住他脖子,娇憨:“跟你...睡。”
赵祎心无奈,实在不想把不好一完完全全展露在她前,那一即是他藏在内心深处自卑,无能够窥见,连慕夭也不例外。
反手去扯她手臂,“我还要处理奏折,稍晚再来看你,乖。”
樱桃小嘴抿成一条直线,桃腮一鼓,慕夭哼:“你今晚要是不留下,我就半个月后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