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不识木郎是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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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长安城来了一位年轻人,携一把长箫,佩一柄短剑,身着布衣,却出手阔绰。来到盈月楼,赏给百花夫人一锭银子,欲见颜月琴。

“这位爷,我带你去月琴姑娘的房间吧。”百花夫人边说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用了,我找得到。”年轻人说道。

是琴声,循着那声音,便能找到颜月琴。

他是木公子,径自走到颜月琴的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倚在门前,吹奏起了他的长箫。

木公子真正的姓氏,是东方,因为东方属木,故将姓氏隐了,化姓作“木”。

那箫声,时闹时孤,时喜时怒,好似懵懂的少年在讲述自己的过往。

而颜月琴手上弹奏的琴声,与之呼应,琴箫合鸣,悦耳动听。

一曲终了,颜月琴走了出来,他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就这一眼,便是万年。

木公子每天都来,风雨无阻,如果颜月琴有其他客人,木公子便等在一边,直至颜月琴会客结束,他再进屋。

她贫血,他便带补气养血的食物。她例假,他便不停地讲笑话给她听,减轻她的痛苦。她生病,他便守在床前,彻夜不眠,精心照顾。

有时,她弹琴,他便**。琴箫合奏,天衣无缝,甚至有乐师和雅士专门为此而来,称赞之尽善尽美。

“木公子,小女想问问你,你为何来盈月楼?”木公子已经来了一月,颜月琴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找到了配我箫的那支琴,正如一把剑找到了它的鞘。”木公子似眼中有光,轻笑回答。

“木公子,别继续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只是个艺妓,配不上你的那支箫。”颜月琴说道。

“不,错失这支琴,只怕不会有下一支。”木公子说道。

这一句话,打动了颜月琴。或许错失木公子,她只怕也遇不上下一个他了。

颜月琴心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如今却似长堤千里,有蚁穴之溃。木公子再来的一个月,颜月琴一改往日,她开始试着与木公子交心。

他口渴,她便递茶。他爱箫,她便将他的爱箫擦得发亮。他谱曲,她便在一旁安静等待,生怕扰了他。

再后来,没想到木公子不再来了。颜月琴摇头,男人果然是靠不住。所幸自己悬崖勒马,未动真情。她虽然是这么想这么说,却在想起木公子之时,心口隐隐作痛。

木公子消失一月,重新现身。颜月琴这才知道,这一个月,他是回了老家,变卖家产,还带来一卷乐谱。他将乐谱分为上下两段,颜月琴执上段,他拿下段。

“我已在长安安家,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你。”木公子微笑着说。

“木公子,我自小被卖进盈月楼,一生都要为其卖艺,无法嫁你……”

“我知道,”木公子打断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一辈子待在盈月楼,我便一辈子来找你便是。”

那一刻,颜月琴卸下心防,如冰堤坍塌,她扑进木公子怀里,哭泣不止。

那一夜,颜月琴将自己的完璧之身交给了木公子,她开始期望,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于是,他们终于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两人在长安城里,虽如牛郎织女,却每天都有相会之时。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天,木公子立在盈月楼阁上,看到下面有两名剑侠路过,他脸色立刻变了,趁他们还没找来盈月楼,木公子决定跟随他们离开长安。

那两名来长安的剑侠,其实是东方玄玉的左右**,“昼夜使”肖日与殷月。

“月琴,等我回来。再见面时,我们一起合奏。”

他自知已躲藏不过,更不可以给颜月琴带来危险,临走时,他承诺颜月琴,事情解决,必然当归。

可是木公子食言了,他再次离开,这次没有回来。

本姓东方的“木公子”,正是东方阳箫。

再后来,他便回到了雷火教,之后的故事,林东铭都知道了。

问兵等五人已经赶至白虎刀庄的神兵金铁库,众人下马,开始搜寻宝藏的踪影。

只是神兵金铁库的西面,不过是一片平地,哪里来宝藏的影子呢?

“莫非是被埋在了西方空地?”袖英说道。

“啊?那我们岂不是要遍地挖坑,掘地三尺?这空地这么大,我们得挖多长时间啊。”衷诉说道。

“不,一定有更准确的办法,”琉莺说道,“我们只是依照乐谱的名字找到了这里,还未破解乐谱内容里的奥秘,我想,乐谱会继续指引我们找到宝藏的。”

“我同意疏桐妹妹的说法,”璟瑜赞同,“来,别在外面干站着了,我们去屋里喝杯热茶。”

“好。”众人点头。

青龙剑城和白虎刀庄,是江湖上盛产著名兵器的地方。青龙剑城以剑为主,而白虎刀庄以刀为主。白虎刀庄的神兵金铁库内,陈设着不少白虎刀庄铸造的神兵利器,无一不是美观而又实用的宝物。

众人坐了下来,璟瑜安排白虎刀庄的弟子为他们倒了茶,边喝边聊。

只剩问兵在西侧墙壁上到处敲敲打打,仿佛在寻找什么。

墙上一面金属浮雕引起了问兵的注意,那是一组编磬,共五个,敲打之下,似乎声音各异。

另外,这面墙后面,似乎是空的。

“乐谱给我一下。”问兵说道。

按乐谱所示音律,敲打对应的磬,问兵又演奏了一次白虎星落。

这时,那面墙开始活动,慢慢降下,露出了它本来的真面目。

这堵墙背后,是一间密室。

问兵五人及神兵金铁库的白虎弟子都吃了不小的一惊。

“我只听说我们白虎刀庄有间密室,但是位置早已失传。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这里。”璟瑜说。

“璟瑜姐,你是说,你们以前从来没发现吗?”衷诉问。

“我想是来神兵金铁库的人,注意力都会在这里的兵器,只会检查库里兵器的种类及数量,也没人会像问兵一样到处试探墙壁,所以我们以前并没有发现这里有面空墙。”璟瑜说。

“事不宜迟,我们进去看看。”琉莺说道。

“等一等,”璟瑜说,“这毕竟是白虎刀庄的地盘,我们得与白虎刀庄打声招呼。”

璟瑜示出龙武军令牌,对白虎弟子说道:“奉龙武军之令秘密调查,白虎弟子不得向外人透露消息。”

“是!璟瑜师姐!”白虎弟子齐声应答。

“璟瑜姐,你在白虎刀庄还挺有威信的嘛。”衷诉说道。

“这话我爱听,”璟瑜笑笑,“我们进去吧。”

李璟瑜虽只比问兵年长一岁,却已经是白虎刀庄引以为傲的弟子,加上又是龙武军二队队长,所以在庄内颇有地位。

声名赫赫的李璟瑜,却愿意追随问兵,在她眼中,问兵犹如他的姓氏——“天道”。

她愿意跟从天道做事。

五人说着,进入了密室。

夜已至深,映月潭处。

“报告夜**,映月潭处没有动静。”殷月的手下来报。

“知道了,再探。记住,切不可大意!”殷月说道。

“是,属下明白。”

待手下退下之后,殷月自言自语地发牢骚:“教主,您和您儿子起了争执,可苦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作战了,‘月碎圣火功’都要退步了呢。”

殷月最喜欢的时刻,便是与龙武军交手搏杀,在他眼中,看着对手一个接一个倒下,是最令他心旷神怡的事。

而如今,他被安排到这个静如止水的映月潭来,无架可打,无仗可战,无财可掠,无女可抢,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他太期待攻打长安城的这一战了。

另一边,赤守城的肖日,却比殷月沉着冷静许多。他武功比殷月更好,性格比殷月谨慎,不过他不像殷月一样爱好杀伤抢掠,他的眼中,只有如何使他的武功变得更强。

“昼**,赤守城毫无动静。”肖日的手下报告。

“再等等,会有消息的。”肖日内心毫无波动,他只期望,攻打长安之时,能再遇上龙武军的高手,最好是牧天恩、卓天青、江慕白三人,他要以“五阳惊雷诀”与他们一比高下。

在肖日眼中,哪怕是五小绝“北寒南幻,东狂西唐,中小圣”,除了小剑圣林东尘他尚有兴趣之外,其余四人,不过是武功不如他的小辈。

长安之内,皎月高悬,颜月琴盯着那轮明月,心如刀绞。

木阳箫曾说,他们如天上的日月,是天生一对,他是太阳,颜月琴是月亮。

现在颜月琴才明白,她和木阳箫,的确如天上日月,只是日落方有月升,是不可能相会的。

她还不知道木阳箫是雷火教教主的贵公子,更不知道那卷乐谱所隐藏的奥秘。

百花夫人走进颜月琴的房内:“月琴,今日还是不接客吗?”

颜月琴一如往常,守在窗前:“不了,我等的客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百花夫人劝她:“你的心情,盈月楼上下都可以理解,可是看过那么多痴男怨女,你还不明白吗?木公子走了,不会回来,可是你的日子还是要过下的。”

颜月琴摇摇头:“颜月琴已经死了。”

“说什么傻话,”百花夫人叹道,“为了一个负心汉,竟弄得有‘倾城’之名的你万念俱灰。”

木阳箫的离开,使得颜月琴犹如琴弦断裂,不能再奏,盈月楼最出名的琴师,已经是心如死灰,人琴俱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情何必至深,徒留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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