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先祖梦付大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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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谦躲在暗处,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但是看众人惊愕的表情,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这个付大夫,估计也看出了些门路。要不然村长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周瑜,村长出去了。”

“嗯,跟着他。”村长的反应越激烈,越是说明他心里有鬼,我和张谦偷偷摸摸地跟着村长,从三岔路口上去,进到了山里头。

老村长虽然拄着拐棍,走起路来可不慢,我和张谦走几步还得小跑几步才能跟得上。

经过一片桃树林,老村长来到一间砖房前,门似乎没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村长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中激动,我有一种预感,村长预言罗志友死亡的秘密就要揭底了。

我和张谦着急地想跟过去,突然,一只大黄狗“汪汪汪”地狂吠起来,那一米来高的大黄狗凶悍地立在砖房前,吓得我和张谦面色惨然,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怎么办?”

“必须得进去,不然刚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我看着那只像饿狼一般的大黄狗,想着看有没有办法把它弄开。这时,张谦已然走了出去,冲着大黄狗吹起了口哨,大黄狗立时低吼起来,继而追着张谦就冲了过来。张谦撒腿就跑,拼命地带着大黄狗往山上引。我不禁为他担忧,但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快快地来到砖房前,蹑手蹑脚地从旁边的木窗钻了进去。

刚翻进屋里,就听得村长和一个年轻人说话。

“光子,你跟我说实话,昨晚到底先祖有没有给你托梦?”村长厉声质问的声音。

“万伯,我的话您还信不过吗?确实是老祖宗给我托梦,我才告诉你的。而且你们不是看到了吗,罗志友死了,这是真的啊。”年轻人的声音。

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两人,只能偷听他们的说话。

“可是付大夫说罗志友是被勒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村长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变得更加严厉起来,我能够想象他的嘴角都在颤动的样子。

听到此处,我却彷徨了。如果他们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话,那村长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呢?难道,害死罗志友的并不是他,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问。这简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祖宗只说倒斗的都要死,至于怎么死,我哪里知道。万伯,您总不能怀疑人是我杀的吧。我昨晚可是和你睡在一起的。凌晨的时候,那个梦把我吓醒了,我告诉你以后,我们就一起去了罗志友家,那个时候,罗志友已经死了。”那个叫光子的年轻人解释道。

“哎——”村长深深地叹了口气:“都怪志友财迷心窍,非要发那笔死人财啊,现在可好,自己变成死人了。”

顿了顿,村长心情沉重地说道:“原本我是打算再过一年,就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他的,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

继而,老头竟低声抽泣起来。

“万伯,您别太伤心了。村里上上下下的事,还指望您来打点呢。”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而是翻窗爬了出去。张谦早已经甩开大黄狗,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我。一见到我就着急地问道:“怎么样?”

“不是村长。”我心灰意冷,折腾了大半天,原来我一直走在错误的方向上。

我俩急急忙忙地往罗一丁家里走去,这一天东奔西跑的,现在腿都开始有些酸痛了。此时已经是下午,到现在我们连早饭都没有吃,必须得解决一下温饱问题,顺便整理一下思路了。

罗一丁也恰好从那边回来,见到我时明显充满了敬畏:“大哥,付大夫说志友哥真的不是烧死的,您真是太神了。”

得到罗一丁的惊赞,我却没有一丝欢喜。解开了一个谜团,事情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如果残害罗志友的不是村长,又会是谁呢?

“付大夫还说了什么?”我问道。

现在,付大夫的尸检结果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因为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后面尸体的迹象就会被掩盖,没有仪器试剂做检验的话,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他说志友哥脖子上有勒痕,皮肤上有出血点,应该是勒死或者吊死的。”罗一丁复述道。

“他说可能是吊死的?”

“嗯,他还说可能是树神惩罚志友哥,让他死了两次。”

我眉头紧锁,很明显,付大夫是在撒谎。通过后背的尸斑可以判断,罗志友是躺着死掉的,绝不可能是吊死,作为一个验尸官,付大夫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他没有判断出罗志友的死亡时间吗?”

“没有。”

这就更加奇怪了,死亡时间的推断有很重要的意义,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确定的话,他这尸检和没做又有什么分别?只怕这付大夫是故意隐瞒了真相。

但是他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难道罗志友的死跟他有关?似乎,案件又有了新的线索。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找到机会再去看一次罗志友的尸体,只得明天再想办法了。

是夜,我和张谦在罗一丁家打地铺睡,漆黑的夜里,我满脑子都是怎么探案的事情。

祖宗托梦的不是村长,而是光子,这个光子到底是不是在说谎,跟案情有没有关我不得而知。罗志友自焚身亡的事已经清晰,从目前的推断看来,他很可能在‘自焚’前已经被勒死了。那么为什么他还会活过来再被烧死一次?他死的时候,身上爬满蚂蟥又是怎么回事?

付大夫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隐瞒实情?

无数的问号漂浮在我的脑海中。

真希望明天早上一醒来,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可是,直到次日清晨,尖叫声、嘈杂声再次将我们从梦中惊醒。老远就听到恐慌不安的喊声:“付大夫死了,付大夫死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死去的付大夫吸引,我和张谦也就有机会偷偷摸摸地出来,在老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付大夫的尸体。

付大夫光着上半身被吊死在树上,眼珠子瞪得快要爆出来,似乎在临死前感到异常的惊恐,口张开,舌头微吐,死相极其恐怖。被村民从树上弄下来后,眼皮子怎么扒都合不上,死不瞑目。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死法,比之罗志友的死更加恐怖。

罗志友死的时候,村民还多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此时付大夫一死,顿时闹得人心惶惶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愁云。

又一个人死了。谁也没想到,死的竟然是从来没有盗过墓的付大夫。而且看他样子凄惨,令人不寒而栗。村民们不禁人人自危起来。

“不是说要死的是倒斗的人吗?怎么付大夫也死了?”

“肯定是付大夫昨天验尸,厄运从罗志友身上传给他,拉他下去垫背去了。”

“小明,快回来,别往死人跟前凑。”大妈赶紧拉回自己的孩子。

村民们充满了忌讳,再也不像初时那般坦然了。神罚不仅会诅咒倒斗者,也同样会诅咒与死者靠近的人。这该是有多可怕。

村长也神色凝重起来,吩咐村民道:“赶紧把罗志友的尸体埋葬,不然只怕会有更多人受牵连。”

可是,阿福等人却显得很为难:“村长,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没人愿意抬尸了。”

村长想想也是,验尸的付大夫死了,难说抬尸的人不会死。为了一点点钱,谁会连性命都不顾?但尸体放得越久,只会带来更多的祸事。

“你告诉抬尸人,让他们抬尸的时候手臂上扎一条麻绳,额头上用墨斗画一道黑线,胸口挂一面铜锣,背上背一小袋糯米,这样诅咒就不会传染到他们身上了。”村长老汉皱起眉头沉重地说。

“好嘞,我这就去跟他们说。”阿福屁颠屁颠跑开了,他没有注意到村长老汉一张苍老的面孔上布满愁云。麻绳、墨斗、糯米、铜锣,这些把戏不过是村长胡诌出来哄骗他们的,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尸体不埋掉,整个村都要遭殃。至于抬尸人的那些法子能不能辟邪,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和张谦躲在远处观看,这时罗一丁慌慌张张地起床跑过来问道:“什么,又有人死了?”

我点点头道:“嗯,付大夫死了。付大夫与此案唯一的联系,就是昨天中午的验尸。他一定是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而遭到凶手杀人灭口。他的死说明了一件事,这绝对不是什么诅咒神罚,而是一桩密谋凶杀案。”

我更加坚定起来,至于那些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应该是一场骗局。我感觉真相正在路口的尽头等着我,只要我勇敢去追寻,就一定能等到水落石出的一天。

村民们仍然不远不近地围观着付大夫的尸体,而我则远远地观望着这一群人。所有人都在叽叽喳喳惶恐不安地发表着言论,只有一个脸上有疤的村民阴翳着脸,目光中透露出凶悍的神色。好像付大夫被吊死仍然不足以解除他的心头之恨,看他那样子,恨不得上去在尸体身上啃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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