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汤皓月点点头，“某种程度上说，我其实是很反对他做这种生化实验的。但是我拦不住他，那是他的梦想。”

“对，你拦不住。”楚沐瑶点点头，“所以那时候，你应该就意识到，对他来说，他的梦想，要比你更重要。”

“我意识到了，不过这也很正常。”汤皓月轻笑道，“男人坚持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我们拦不住的是正常的。想必秦天真的坚持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你也不可能能拦住他吧？”

“但是如果让他真的在你和他要做的事中间选一个的话，他会怎么选，其实还并不好说，不是吗？”

“或许吧。”楚沐瑶笑笑，“我倒是没想过这类问题，想想就累得慌。”

“不过我猜啊，如果我不让他做正经事，又的确是我在无理取闹的话，那他可能真的不会选择我，甚至从此以后都不会选择我了也说不定；除了这种情况，只要我闹了，应该他都会选择我的。毕竟不管是我真有什么事，还是他做的不是正经事，都应该是能够改变天平力量平衡的重要砝码。”

“那是你的骄傲。”汤皓月笑道，“也是你值得的。毕竟他今天，能答应你的要求，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但是我和你，终究在这点上，是不一样的。按理来说，他既然会让人把北堂裕民接走，自然也是可以把我给接走的。他没有这么做，并不是不能，显然那就是不想。”

“或许是他觉得，接走你出师无名吧。”楚沐瑶想了想，说道，“毕竟在上层圈子里，从来没有流传过，有关你和他的故事。换句话说，他没有什么道理来让人接你走。他非要这么做的话，他不站在理字上，未必做得到；就算勉强做到了，往后也会很麻烦，基本就是默认了，许多事情与他有关了。”

“而接北堂裕民，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北堂裕民是根正苗红的北堂家的人，那是北堂老爷子的嫡亲的孙子。这身份就意味着，哪怕北堂家内部再内斗，打的热火朝天，他这一身份，也决定了，北堂擎天不可能可以随便的抛弃他。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远远不到，内斗的程度。”

“是啊。”汤皓月轻叹，“相对于北堂家来说，我实在是小门小户家的闺女，压根就进不得那道门槛，也得不到认可。所以北堂擎天他，也根本就不可能，为了我去操作这件事。”

“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很不值得的事情。”

“其实换个角度看，这对你来说，也不会坏事。”楚沐瑶且笑，“虽然是遇人不淑，但是好歹，也是通过这件事，认清了人不是？”

“所托非人这种事情，一辈子太长了，难免会遇到一二的。这是别人的错，又不是你的错，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你认清了这个人，也某种程度上，就是给了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