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逃跑者要受伤痛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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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昕菱捂着自己疼痛万分的肚子,皱眉看着里面还在缠绵的两个身影,懊恼的往后退一步望一眼,没错,是女厕。都怪自己手抖,若是刚刚自己再冷静一些就可以看见门把上面挂着“打扫中”的牌子,还有里面夹杂着的喘息声。

里面的两位明显被她的举动惊扰了,男人慢慢的放开自己怀中的女人,准备转过头来。

莫昕菱心头一跳,手下意识的一拉,门却被另一股力量往相反的方向一拽,她重心不稳,直接往前面载去,一股刺鼻的酒味夹杂着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皱着被撞疼的鼻子昂头,便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脸上还沾着些许的口红。

“你是谁?”秦逸拽着她的手腕,恶狠狠地发问。

“我……”结果“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多一个字来,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不放。

而更加让她害怕的是,三年了,自己竟还会遇到这个男人。

莫昕菱只觉得手脚冰凉,双目失神,耳边全是那个男人熟悉的气息,周身都是他的味道,熟悉,却又令人害怕。

被搁置已久的女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急急的上前拽着他的胳膊,软着声音:“秦少,不过是酒吧里的侍应生,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刚刚的乐趣岂不是更好?”修长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口划动。

她趁机抽回手,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暧昧最普通的把戏,莫昕菱冷冷的勾唇,暗下眼眸,耳边是这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令她不舒服,手下意识的收紧,指甲掐进肉里的刺痛好不容易让她清醒过来。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逸才意识到她穿的正是酒吧里面侍应生的衣服。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直盯着她看,总觉得这人很是熟悉,却又让人记不起来,他蹙着眉,眯着眼,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身上有一股炽热的目光,莫昕菱再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去直视那个人的眼睛,她恨不得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远离这个男人,远离这一切的肮脏!就在她还是纠结该如何逃离的时候——

嘭的一声巨响!

门板合上发出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胀,一时间,大脑空白。

良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摸着自己的鼻子,哑然失笑,望着紧闭的门,脚步微颤,终于,拾起勇气慌忙的离开了此地。

从三楼找到了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躲在休息室里面揉着自己站了一晚上而生疼的脚底板,熬到了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换好衣服,裹了一件风衣就出了酒吧。

初春的天,夜里的风却还是有些渗人,她抬头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本是繁华的地带,此刻也是人烟稀少,只剩下路上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走动,大多都是酒鬼,她叹息一声,裹紧风衣瑟缩着身子往前走去。

走在宽敞的大道上,瑟瑟的风吹起她的风衣,她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柏油路发呆,最终长叹口气,一手按着平坦的小腹,沉默良久,呐呐的自言自语,“真是冤孽。”

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忘记了她吧,不然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里面除了陌生就是敌意。又或许,这么多年,自己变化太大,她摸着自己利落的短发,冷风一吹,浮乱一头碎发,跟着乱了的是她的心。

脑中不断浮现出在洗手间所见的场景,莫昕菱苦笑出声,实在不知道该为他没有认出自己高兴还是悲伤的好,只是,就算他还记得自己,她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场景下和他相认。

无关乎自尊,只是觉得两个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太过熟悉,又太让人黯然神伤。

毕竟,谁会相信,从法国归来,却在pub做兼职呢,她现在已经沦落至此,还有什么颜面来面对他。

而且,秦逸,见到她应该会将她掐死吧。

莫名的烦躁浮上心头,脑子里一片浑浊,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看来,明天,她需要再换个工作了。

兴许是在发呆的缘故,以至于她始终没有发现不远处一直跟着的车。

突然,鸣笛声响起,惊得她赶紧回身,就在那一刻,车的大灯猛的打开,莫昕菱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强光,膝盖刺骨的疼,紧接着人就飞了出去。

就在摔倒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许多自己从来不会想的事情,就像是放电影一般,缓慢而悠长。

膝盖的疼痛慢慢消失,她想,自己就要死了吧,就在眼合上的那一刻,似乎听见了打开车门的声音。

秦逸悠然的下车,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由上而下的打量着她。

三年了,她除了发型变了,其他的还是如此熟悉,瘦弱的身形,纤细的手腕仿若一捏就碎,放在裤兜里面的手忍不住攥紧,那里还留着她皮肤上的温度,炽烈的火热让他忍不住蹙眉。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脚尖踢踢她,见她真的晕过去了,口中辗转着她的名字,“莫昕菱,三年了,还舍得回来……”

他眯着眼睛,嘴角的冷笑浮起,终是长吐口浊气,才将心中的烦闷给挥洒出去。

片刻才弯身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尽管动作并不温柔。

她在昏倒的最后一刻,隐约间,似乎听见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距离很近,却又很远,直到刺穿她的耳膜,而又迅疾消逝。

而就在此刻,黑暗中有什么忽然闪了一下。

次日。

莫昕菱做了一个噩梦。

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渊里面,那个地方黑暗潮湿,冰冷。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就在她冻得不住颤抖的时候,周身却被一股温暖包裹在一起,她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了那张许多个日夜都不能忘却的好看到让人眩晕的脸正冲着她奸佞的笑。

“不要!”莫昕菱猛的醒来,尖叫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与梦中一模一样的脸。

“醒了?”沉稳好听的男声却带着些许不耐烦。

“眼瞎啊!”条件反射的回答,然后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

秦逸蹙眉瞅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莫昕菱的嘴里面冒出来的,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现在脾气竟是这么暴躁?

她吓得伸手将他往后面一推,从床上坐起,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用瞎想了,昨天晚上是我撞的你。”他稳住身形,对她的反应嗤之以鼻。

看她脸上迅速变化的表情,便知道她的小心思。

莫昕菱紧贴着靠背,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苍白着脸,紧咬牙关,不敢多说一个字,她从骨子里,还是害怕他的。

她这般举动,秦逸也只以为她是吓坏了,勾起一抹笑意,轻缓着开口,“休息够了,就起来吧。”

她惊愕的盯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轻声问他,“你不认识我?”

他冷笑一声,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继而,又移向别处,有意无意的讥讽道,“我不记得你的脑子有任何创伤。”

她抿唇不语,没有再说别的。若是他真的遗忘了自己,对彼此都是好事。

深吸口气,她掀开被子,准备离开,却被自己肿起来的膝盖吓了一跳,莫昕菱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白皙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让人产生强烈的反差。

“你这么撞我,是不是和我有仇啊?”她轻轻的说。

他倒没有一点的愧疚,想了想,沉吟,“我们不仅有仇,并且仇还挺大的不是吗?但是撞你,只是莫名的想要撞你而已。”算是弥补吧。

不过他昨天晚上可是掌握好力道的,只是让她擦破了皮,也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这丫头的皮肤竟然这么嫩,随便碰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她有气无力的解释,“我不是要故意闯进……”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打断她的狡辩,轻挑着眉,翘起腿,一只手撑在床上,她清明的眸子却还是让他由得心一紧。

“对不起。”她低头,尽量让自己真诚些。

“不接受。”他很冰冷,深邃的眸子里面不带一丝情感,或者说,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也许只剩下了恨意。

莫昕菱攥紧拳头开始抗议,几乎是咬牙切齿“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而且你也撞了我,我们两清还不行吗?!”

他冷笑一声,声音刻薄,“莫昕菱,是谁告诉你,我们之间可以两清的?”

她一愣,俱意铺天盖地袭来。

秦逸低眸,看见她紧攥着背面的手骨关节微微泛白,眼皮都没有抬,薄凉道,“医疗费,我会给你,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行了吗?”

只要快点离开他就行,她轻声的说,“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对方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从矮柜上面将一份文件丢在她眼前,看她疑惑,朝文件方向努努嘴,“看看再说吧。”

映入眼中的是“婚姻契约”四个大字!她往下翻了几页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将合同合上,不解的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逸长话短说,“意思就是,我希望你和我结婚,不过,是一场假的婚姻。”最后一句话,他加重了语气。

她苦笑了下,看来秦逸是真的恨她入骨,可是,折磨她对于他来说真的会快乐吗?

“你折磨我,心里面会快乐很多吗?”她垂眸,呼吸变浅。

“不,这不是折磨,这不过是馈赠,赠与你这三年积攒下来的恨罢了。”

她从来没有一次觉得秦逸的声音冷的近乎可以将人给冰冻住,可是此刻,她却连呼吸的勇气都付诸东流。

有时候沉默也许是最好的解释,可是对他,自己连沉默都没有勇气。

“行了。”他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手插在裤兜里面,不再看她,“莫昕菱,在我看来,你并没有资格再来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你所做的只应该是还债,并且——”他看向她,缓声的,“这个债务,你觉得一辈子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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