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不是晓丽帮你，你会看出其中的问题的问题所在？”曲杰不屑地瞥了那份计划书一眼，笑容里逐渐恢复了自信。

“曲杰，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晓丽帮的我呢，没证据胡乱说话很像你的风格，但我已经告诉你了，凡事都得分场合注意言辞，你总是这样无法无天，怪不得没有出头之日。”启明的伎俩被拆穿，心里难免有点忐忑，但他表面上却装出极为气愤的样子，将计划书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哼！我肯定是有凭有据才这么说，要不你怎么心服口服？”曲杰将那份计划书又从桌子上拿起，平整地铺好，眼睛里的笑意浓厚且深不见底。

启明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担心他的确掌握了什么证据，但风里雨里历练过后，他很清楚，与对手玩心理战是一击制胜的法宝，曲杰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退，也就只剩下这一招可玩了，就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再见机行事。

“哦？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让我信服的，你为什么这么说呢，证据在哪？”启明煞有介事地又坐回了办公椅上，眼睛眯了起来。

“那我就告诉你，你仔细听着。我和晓丽共事这么久，她对于计划书的处理与讲解方法我当然了如指掌，你刚才给我的那些建议以及处理方法和晓丽的风格如出一辙，世界上压根没有完全相似这种事，要是有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拷贝！”曲杰解说的时候，眼睛里冒着严谨且兴奋的光，似乎将启明拆穿于他来说，是件大快人心的喜事。

启明放在桌上的手有些许颤抖，刚才光顾着牢记于晓丽的讲解方法，为了完美无瑕，他甚至完全引用了于晓丽的语言，他怎么就忽略了晓丽和曲杰互相了解甚深这一点呢！

“怎么了，闫主任，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现在完全呈现一边倒的局势，曲杰见自己胜利在望，禁不住有些沾沾自喜了。

“曲杰，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对这个领域并没有工作那么久的你们摸得清楚，所以向你们借鉴是必不可少，你不觉得不耻下问是件很值得赞赏的事吗？”启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正伎俩被拆穿，他别无选择，要是唯唯诺诺，支支吾吾，才正好顺了曲杰的意呢！

“哼！闫主任说话可真逗，所以说咱俩的对话又回到了原点，我这份计划书的错误如果是学过的或者有经验的人来看，根本对此不屑一顾，连这种水准的计划书你都要不耻下问，不正好说明你能力欠佳，既然你没能力，那我只能说你今天的位子来的不干不净。”

曲杰对于启明“不耻下问”的说法嗤之以鼻，失败者总会为自己找借口，闫启明这是无话可说了，才会讲出如此蹩脚拿不出门的理由，果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果真是不适合坐上现在的领导之位。

“好吧，曲杰，那我也把谈话归到原点，你不是说若你是我，肯定不会这么大度，原谅你并且重用你是吧，那好，我就小肚鸡肠一次，我不重用你了，你可以走了。”启明身子朝后一仰，沉思片刻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哼！浪费我时间！”曲杰白了启明一眼，便要转身往外走，他不愿意再跟启明聊下去。

“等下，你的辞职信明天交上来行吗，你先帮忙把你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毕竟少了你也就少了一员虎将。”启明装模作样地看着计划书，轻描淡写地说道。

“辞职信？”曲杰似乎没听清楚，便又问了一遍，一脸惊愕的看着启明，没想到启明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对呀，你不是都已经做好了辞职准备，就差一份证明了，那个好说，随便写写就行，咱就是走个过场。”启明还是头也不抬，十足的领导派头，在曲杰面前，总是不能让他看扁的。

“闫启明，你太狠了吧！”曲杰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如果打人不犯法，他现在肯定冲上去给启明两三拳，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狠吗？我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时候，你说我不可信，现在我只不过稍微自私了那么一点点，你又说我狠。我可是采纳了你的建议啊，你不也说要你是我，绝对不会重用一个对自己不利的人，不好意思，我把这意思还引申了，我不仅不能重用我还不能用，万一他哪一天结党营私，背地里陷害我，我孤家寡人肯定逃不过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启明终于抬起了头，面带笑意地对曲杰说道。

“你这是违法！你没这权利！你只是个区区教务处主任而已，怎么可能决定我的去留！”曲杰像只疯的狮子在原地爆跳如雷，若不是关着门，现在的楼道里肯定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老师。

“你说得对，我的确没这权利，但刘校长有，先辱骂上司，血口喷人已经是条大罪了。其次……你不是说我没后台没今天嘛，那我告诉你，我的后台就是刘校长，你以为我想把你踢走还不简单吗？小子，知道太多不好，尤其是知道了你还憋不住，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赶尽杀绝了！”

启明这次没有任由曲杰胡闹下去，既然曲杰依旧执迷不悟，不能为他所用，他只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总不能让危险因子留在身边，到时候背地里给自己一刀。

“你……你果然和刘校长……哼！我就知道自己奋斗了这么久，各方面都很出色，就只等着教师会议后升官加爵，结果，就被你这门外汉抢了领导之位，果真没有刘校长在背后相助是不可能。混蛋！狼狈为歼，我要告你们！”

没了筹码的曲杰已经身形不稳，当所有他设想的原因变为事实摆在他面前时，他崩溃了，他对这个无望的社会彻底失望了，他所有的幻想与梦想完全幻灭了。

他所坚持的只要努力就一定有回报的信念一瞬间被无情推翻，丢失了信仰的他就像一只迷路船只，在暗黑的幽深大海中横冲直撞，即将坠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