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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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QQ上好奇地问雪狼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雪狼没有回答我,只是回复了一个笑脸图案。

我想也许是什么祖传秘方之类的,所以不好跟外人透露吧。

清洁干净脸后,脸上的肌肤就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嫩滑细腻,肤光胜雪,在灯光下闪着白瓷般的迷人光泽。在连续几天使用下来后,我突然有种猜想,莫非这膏脂除了"易容"效果外,还有"美容"的副作用么?回国后问问雪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就一直涂抹着好了,省的上妆又卸妆的了。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酝酿了好久,总算有了睡意,眼皮也渐渐地阖上。

以为会一觉睡到天明,谁料到半夜的时候竟被一场梦惊醒。

不同于以往的噩梦,这次我只是梦见了一个男人,一个有着细长丹凤眼的男人,有着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的男人,有着炫目笑容,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的男人。

男人在梦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樱花般的红唇笑望着我,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而我却不知怎的猛然惊醒,惊醒的那一刻,竟全身冰冷,大汗淋漓。

黑暗中,我睁大着眼眸,喘着粗气,直到一串冰冷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蜿蜒向下,流淌至嘴角时,我才知道我流泪了。

我没想到会真的梦见他,那个在离开前从我这取走所有照片和信件的男人,那个让我只能靠着大脑去回忆去想念的男人。

听人说只要日有所思,就能夜有所梦,所以我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在记忆的某个深处,无数次静静的、深深地思念着,希望能再见到他一次,哪怕是在梦里,就一次,就一眼也好。

可做了无数场的梦,只有噩梦,梦境里有豺狼虎豹,有无数张陌生的面孔,有心惊肉跳,有阴森可怖,却独独没有他。

虽然闭上眼睛也能浮现出他俊明的五官轮廓,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但是在不断的噩梦和失眠后,我的记忆在走下坡,常常需要凝神静气才能在脑海中描绘出他的轮廓,且凝神静气的时间从几秒延长到一分钟,从一分钟延伸到一分半...

当有一天拿起画笔想要将他的样子跃然纸上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竟已描绘不出他眼眸深处的那抹神色,才意识到再深刻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渐渐模糊,才开始恐慌,恐慌我已然在退步的记忆,更恐慌那段刻骨的爱情在那个人的心中褪色为零。

所以才会那般地想要再"见"他一面,想要看清楚他眼眸深处的神色,想要将那抹神色定格在画纸上,那样即使有一天记不清了,我还可以对着画纸补习,回忆。

用手背抹去满脸的潮湿后,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调整好紊乱的气息后,我打开床头灯,下床取来白纸和铅笔,在鹅黄色的灯光下,一笔一线地勾勒着梦里男人的样子。

许久后,手中的笔从手心滑落,一滴泪毫无征兆地遗落在那刚画好的其中一只眼眸之上...

起身,打开通往露台的门缓缓走上大露台,想借夜风的凉意来抚平自己繁乱不已的心绪,却发觉外面是黑沉沉的夜,黑色笼罩了万物,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也没有朦胧的月光,甚至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在露台上走了一小段路后,我收住脚步,正欲转身回房,露台另一头却猛然响起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那声音很粗,像是破锣嗓子,叫声连连如同杀猪般,听起来好像很凄惨,我心下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脚步下意识地循声而去,快步来到露台的另一头。

没想到露台的另一头连接着的竟是总统房的卧室,而这叫声就是从欧沐臣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当我觉察到这点时,一副激情的桃色画面已经通过敞开着的窗户完全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卧室的大床上,两抹身影此刻正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一个光着身子的金发碧眼女人。

男人有着蜜色的肌肤,健硕的肌肉,如果不带我个人感情的色彩去评论的话,可以说他那倒三角的黄金比例犹如米开朗基罗手下所塑的大卫雕像一般,健美迷人。

不用说,那个背对着我的男人就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欧沐臣。

面对着房内不堪入目的那一幕,我整个人僵化住了,大脑顿时呈短路状态,动弹不得,同时一股火辣辣的热感在我的脸上泛开,就像是被人狠狠掴了几巴掌似的。

莫名的,我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虽然被捉奸在床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可没还等我迈出一步,就听得女人粗狂的叫声:"我的天啊!欧,她是谁?"

我一回眸,恰恰对上了金发女郎娇艳的脸上那万分震惊的眼眸,当然也没忽略她眼底快速闪过的厌恶与恼火。

显然,她发现了我。

随着金发女郎的声音,欧沐臣的身体动了动,看样子是想往窗外看。

就在欧沐臣要转头过来时,倏然地,我想起自己已经卸过妆的脸。

于是,我掩面而逃,沿着露台跑至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紧锁上。

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还在砰砰地跳,不知道是刚刚看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黄片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差点在欧沐臣面前露馅。

我怎么也想不到妈妈逼迫我嫁的男人竟然是只"大**"

昨晚还躺在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今晚已跟另一个女人,这还不包括与空姐的那一段暧昧,这般风流的男人,若不是yin虫,是什么呢?

原本我以为欧沐臣提出契约结婚,是因为他也跟我一样,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只是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幌子。

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可谁想到欧沐臣却是以耍流氓为目的而进行结婚的呢。

想到这些,我不能不再次庆幸自己跟欧沐臣只是一场为期一年的虚假婚姻。试想我要是真的嫁给了欧沐臣这样的人,那我还不被他活活给气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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