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山野村花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哎——我和你说。”张兰对坐在桌前看书的欧阳秋说。

“说什么啊?”欧阳秋眼不离书,心不在焉地问。

“陈鲁平和刘炳坤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欧阳秋放下书。

“陈鲁平和我说的,她前天和刘炳坤领了结婚证,昨天在县城租了老乡的房,他们昨天都搬到那住去了,过小两口去了。”

“够快的啊。”欧阳秋装作不动声色,但心里像失掉了半个心一样,空落的厉害。

“怎么,你舍不得了,人家和你恋爱了几年,也没和你结婚,和刘炳坤不到一个月,人家就领证了。刘炳坤好小伙,办事利落,痛快,立竿见影,速战速决。一搞上立刻结婚,不拖泥带水,也防止别人再横插一扛子。”

欧阳秋脑中出现了陈鲁平娇小的的样子,可怜,可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在和自己说:再见了,欧阳秋,你背叛我,我照样能找到男人,而且不比你差。

“你想什么呢,人家陈鲁平都结婚了,你瞎想也没用,而且我告诉你,今后你趁早别理陈鲁平,原先刘炳坤没和她结婚,你和陈鲁平拈个花,扯个草,刘炳坤能忍住,那时是师出无名。现在他们结婚了,你如果再沾陈鲁平一下,刘炳坤不把你拆骨卸架了才怪呢。

而且人家还怀了娃——”

“什么,她怀了孩子?”

“怎么了,奇怪了,人家俩搞上了,咋不能怀娃,结婚了,咋不能养娃?”张兰好奇地看着欧阳秋。

“她是哪个月怀的娃呢?”欧阳秋喃喃自语。

“你管人家哪时怀的,又不是你的。。。。。。哦,难道怀疑是你的?”张兰一下竖起柳眉。

“不是,不是,我除了和你之外,和别人没干过那事。”欧阳秋忙摇手。

“谅你也不敢!”张兰得意的说。

。。。。。。

许加添下班后,揣上五十元钱和一个肉罐头,两个馍,便急匆匆地来到矿区二里外的一个旧砖窑。这个旧砖窑已荒废多年,砖窑在半山坡上,荒草萋萋,杂树乱生,二三里地之内,没有人家。

许加添坐在窑口的土埂上,看着夕阳将落,余晖染金。慢慢地,斜坡小路上走来一人,后,又走来一人,后又走来两人。他们都是附近赌棍,在村里赌,怕被抓,便齐齐聚到这旧砖窑里,三五七八日,便赌一次。

傍晚来,点上蜡烛赌,早上黎明前,便散去,许加添在金矿一个赌友的引领下,结识了这帮赌友,便随他们来这儿,也赌了几回了。

说是也怪,自从那日拜了蟒仙后,许加添的赌运便是大通,常是赢的多,输的少,渐渐地也积攒下些钱,也不怎么欠赌债了,常常还能往家中拿回一些,徐风霞也高兴了,也常对人说,许加添改好了,调到金矿挣钱多,也不赌钱了。尤不知,许加添不是不赌,而是赌时输的少,没人到家追赌债罢了。

这日,又赌个通宵,许加添又赢了不少,临散场时,向一个叫陈三的赌徒说:“你前几次,欠了我五十元钱,今儿赌,你又借了我二十元钱,这七十元钱你何时还?”

陈三搔搔头说:“大哥,我实在没钱了,家中羊也卖了,半大猪也卖了,三间破土房又不值个钱,等我下回借下了,再还你!”

许加添琢磨,可是呢,他是本地老乡,本就钱不多,一赌输了便卖家当,穷人又有几个家当,怪自己当时赢钱了心软借他,现还不上,如何是好。便说:“你把我钱还上,下次不和你赌了。”

那陈三说:“一定一定!”

有个叫张秃子的赌徒在旁说:“陈三还不上,让他婆姨还,他婆姨定能还上。”

“他婆姨有钱?”许加添问。

“她婆姨有钱,一夜就给你还上了!”另两个赌徒笑答。

许加添知道他们说的话不实,好在他想到陈三家看看,陈三家的婆姨看到底有钱否,便随陈三到了他家。

陈三家离砖窑有五里路,山路曲曲弯弯,不像平川,一个村百十户,几百户,形成一个村落。这山里却是一二里地一两户人家三四间房,又一二里地一户人家两三间房,稀稀落落撒在半山坡,零散的很。

陈三家住在一个小山坳里,只有他一户人家,三间土房。许加添跟着陈三到他家,人高的石块垒的墙,一扇粗木棍捆成的木门,推门进院。院里三间土房,院中一个年轻妇女正在洗衣。

“丹儿,你看,客来了!”陈三对那妇人说道。

那妇人一见许加添,浅浅一笑,说:“你来了,面生呢,没见过,你哪个村的?”

“我在金矿工作。”许加添说。

“你是北京大学生,说话一口京片子。”那女人咯咯笑着。

许加添只见这年轻妇人约摸二十岁初头,眉细眼亮,唇红齿白,下穿粗大黑裤,上穿蓝布夹袄,腰里束一个红布大围巾,把腰束的细细的,发黑而浓,梳个大独辫子,有小孩胳膊粗在脑后一甩一甩,显得野味十足。深山飞凤凰,今日真见到深山的凤凰了。许加添想。

。。。。。。

“我这里有十元钱,买瓶酒,买瓶罐头吧!”许加添在屋中坐下后,大方地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桌上。

“你去买吧?”陈三向他婆姨说。

“你买去吧!”那婆姨说。

陈三拿上钱走了,许加添细看这屋,虽是土屋,墙上连道白都没罩,但是锅台,桌椅,箱子,炕沿,却都擦得干干净净,连屋里的土地面,也干干净净,没有些许枝叶和柴草。

“挺干净吗?”许加添赞道。

“我们山村小屋,比不了你们北京大城市,高楼大厦,宽路汽车的,我们山里只有石头和野草,野花什么的。”那女人故作忸怩之态。

“野花也不错嘛,野花有时候比家花还香呢?”许加添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妇女见许加添说起挑逗的话,心里便明来意,问:“怎么,你们北京知青也知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都结婚了,甚不懂。”许加添斜了一眼那妇人。

“我们陈三欠你多少钱?”那妇人拢了一下前额的头发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钱来了?”许加添有些诧异。

“把别的男人带到婆姨前,自己又出去,让老婆替他挡着,不是追着要钱来了,是什么?”那女人看着桌面羞涩地说。

“你有钱,他欠我七十块,你能还?”许加添问。

“我是个女人,在大山里,不种金,不包银的,我哪有钱替他还赌债?”

“他们说你能还债吗?”

“他们说,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吧。陈三欠了债,他们都到我这要,我咋办,父债子还,夫债妻还,没法啊,我只有拿脸还债了。”那妇人抬头斜了一眼许加添。

“对了,我怎么听陈三管你叫丹儿,你叫甚名?”许加添问。

“我叫李山丹,小时候喜欢满山开的山丹丹花,所以大人便给我起名叫山丹了。你看我,像二十五六了吧,其实我才二十一。欠你七十块钱,陈三也还不起,卖了猪羊再卖房,我们就没地住了。你呢,就可怜可怜我们陈三吧。”说着,这丹儿向许加添靠了过去,一下歪在他身上。

李山丹虽是山里女人,最远只到过县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她却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抛个眼,耍个媚,娇哼一声,软软靠你一下,只一夜便把许加添弄得神魂颠倒,筋骨酥麻。

自此,许加添来陈三这里成了常客,隔三差五一有闲暇便促了过来。有时陈三不在,有时陈三在,便给他五块十块的,让他打酒买肉,将他支开。陈三自己是心知肚明,往往拿了钱便整夜不回,或嫖女人,或去赌场,把如花般的一个年轻婆姨,让与人家。

许加添和李山丹混的久了,便如贴心宝贝一般,如胶似漆地离不开了。许加添觉得什么是女人,李山丹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又会打情,又会骂俏,会看男人眼色,百依百顺,柔的像水一般怎样捏股怎样软。

而且会顺杆说话,你说西边云来了,她马上会说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你说窝头是玉米面捏的,她便接着说金黄金黄的,像埃及的金字塔一般,只不过周边是圆的。

你说东,她绝不说西,你说粥稠,她绝不说饭稀,话说的男人心里顺顺的,好似大热天

吃了口冰镇西瓜般爽口。寒冷三九,给你盖了个狐狸皮的大袄,熨的你舒舒坦坦。

和这样的女人过上了,再想,忻县村里那个妻子,徐风霞,便觉得古板了,作事不会看男人脸色,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又长以老师的口吻教训自己,自己再她面前老像小学生做了错事一般,低头垂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时都少,在她面前做男人,简直窝窝囊囊。

想到此,许加添更觉得徐风霞身上的肉和骨头都是硬硬冰凉的,不似李山丹那软软的温暖的。自此后,许加添便几月都没回忻县,终日里除了上班,便宿在陈三家,和他婆姨明铺岸盖起来。(未完待续)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我的父亲叫灭霸 魔天 赘婿当道 乡野小神医 修罗武神 龙王殿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逆天邪神 贴身狂少 大叔,不可以
相关阅读
领地求生之开局获得神兽龙门战神爷是你惹不起的暴发户我是方术师俗人狂想曲人形帝王兽洪荒:我真不是祖龙三国开局就让董卓下不来台魔改剧情逼我当女帝男神从修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