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难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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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不明,事不点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会漏。现在终于是图穷匕首现的时候了,朱由崧的意思其实很明确,那就是,让张文青去操作,私下里把饶安等人干掉。

这样做的好处,除了没有人掣肘之外,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吞掉一支战斗力嗷嗷叫的部队。用心不可谓不阴暗,可以说,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严。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阴谋家,只是没有太大的伸展余地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上不告天地,下不能告朋友。培植党羽的话,你也得琢磨你的手下会不会找个机会咬你一口,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连李自成这样的造反头子,还有牛金星那样的倒霉催的部下,所以,朱由崧现在正在经营的事业,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靠谱的事情。毕竟你既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又需要培植党羽,还需要防着你的党羽。

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莽古尔泰,希望大家还记得这个虎了吧唧的兄弟,他的姐姐莽古济被封为开原公主,那既然这样的话就好好的过日子不就得了。

可是偏偏这位开原公主,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这反应在个人的生活上倒并不是说这位公主有什么个人作风方面的不检点。而是这人一心想着的事太多。

这个事咱们就要倒书一下了,当时后金管事的人,还是皇太极,刚刚继承了大汗之位的老黄。如果要是论起来亲戚的话,开原公主莽古济,是皇太极的三姐。

这位三姐自从到了开原封地之后,基本上什么事情也没干,就是整了点心理不平衡的事情。然后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拉人,不停的拉人,拉人拉到什么程度,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至于这个过程,也就不多说了。反正是拉了一堆人,三姐很开心,就差用唱歌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很开心了。然而开心了没多久,三姐就迎来了刑部衙门的调查组。

直到这个时候,三姐才直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经营都没啥用,而且自己一直不仅是孤单,而且很脆弱的。在刑部衙门和大理寺的专案组人员攻心政策和取证工作后。

莽古济对于自己想要抢班夺权的事情,是供认不讳。皇太极对于自己这个姐姐,是一点都没有客气,审清楚案情之后,立刻就下了判词。

这判词也下的相当简单,就四个字,凌迟处死。同时被处死的还有莽古济的几个亲信,一并凌迟,那几天,盛京城内连绵不断的就是惨叫声。

不过竟然很让人诧异的是,就在这一片惨叫声中,一个本来不应该生存下来的人,竟然活的很好,还被封为贝勒,郡王品级。加恩赏赐食邑八百户,恩养起来。

这个看似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三姐夫吴尔古代是皇太极的人,他是盛京排在开原城内的卧底。所以,他很早的时候,就是一个地下工作者了,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做出诸如告密之类的举动,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莽古济到死都不知道,把她送到阎王殿鬼门关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枕边软语温存的丈夫。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啊。

举这个例子说明就是说,如果想做点什么事情,尤其是造反这类的事情。想找个靠得住,而且在关键时刻不会咬你一口的,着实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朱由崧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他一直是处于漫天撒网的状态,之所以今天来拉拢张文青,也并不是因为他一开始就选择了张文青。而是因为他在吴三桂和饶安那里都吃了闭门羹。

刚才拿到了一万两银子,心中正在忐忑的张文青,听到朱由崧的计划的时候,他那颗本来就在嗓子眼的心,几乎都要蹦出来了。他虽然知道,一万两银子究竟有多么值钱。

但是他更知道,对饶安和吴三桂下手是个什么概念,吴三桂还差一些,尤其是饶安,这家伙是以吏部侍郎,大理寺正卿的身份来作为前敌主将的。手擎黄锁,掌握了生杀之权的钦使。

无论是在哪一个朝代,戕害钦差,都是谋反罪,那是诛灭九族的罪过。虽然张文青本人不怕死,但是诛九族,任由是谁,想起来都会从内到外冒出一身白毛汗。

现在该怎么办,把银票还给朱由崧,然后去举发他吗?请神容易送神难,骑虎容易下虎难。你就算是去举发他,没凭没据的,就单单就靠一句空话,你能把小王爷怎么样?

那么不去举发他,也不搀和他的事情呢。这似乎是个好办法,但是既然知道了朱由崧要做什么,就算不想上他的贼船,也不是那么好办了。一个小王爷想找什么由头灭不了口。

两难之间,把个张文青急得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现在无论如何,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今之计,只能是跟着朱由崧一条路走到黑了。

平心而论,张文青并不是一个天生的坏人,但是好人和坏人之间的界定,并不是一贯的,换句话说,今天可能还是儒将,明天可能就成了人屠。

不过,就算是想要跟这朱由崧干,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问朱由崧:“世子,这件事,末将愿意听您的,只是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您知道,那饶安是钦命主将,手底下少不得有亲兵护卫,而吴三桂又是吴襄总兵之子,自己又是猛将无双。只怕此事分外棘手!”。

朱由崧轻轻抚摸着自己刚刚蓄起来的小胡子,说道,:“当然棘手嘛,但是正为如此,才显得出你的本领嘛。”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只要结果,不听过程,也许这样很为难你,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你做好了,是你的本事,你做不好,也是你自己倒霉。你收下我的一万两银票那一刻,你已经绑在我的战车上了。

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很想阐述一下金钱的概念的。钱这个东西,怎么着才算是够呢。身居陋巷之中,回也不改其乐,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情操。在茅屋为秋风所破之时,还能够吟诵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也是一种对钱的情操。

不过,这都是一种太崇高的思想境界。刚才我们说过了,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在一个普通人,面对他之前从未见过的金钱的时候,他能不能经受住这个考验,这个也不好说。

也许,张文青是一个比较正派的人,他是军功出身,正经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功名。从最早的九夫长,靠着边界立功,熬资历,慢慢的升到了参将,并赏从二品职衔,做了福藩护卫部队的统领。

应该说,一个武将,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也应该知足了。文官是好熬的,如果不犯错误,进士出身的文官,踏实的混日子,到老怎么也能混个三品的前程。

但是武职就不一样了,武职的晋升,不仅仅是靠熬资历,还得拼命。很有可能就会在一次短兵相接中被干掉。所以,如果不是天生就嗜杀或者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谁也不愿意做武官的。

有人说了,武官不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吗,不是经常有人吟诵说,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吗。怎么会是一个不吃香的职业呢。不知道各位看官是否还记得,如果有人很郁闷的被发配了,一定是刺配到什么地方,去军前效力之类的。

而且尤其是在宋代以来,对于这样的情况,那是相当的有歧视感,君不见,对于林冲同志和武松同志,那是一口一个贼配军。说实在的,武将的地方,着实不像是现在这样保家卫国的角色。

不过,有枪就是草头王,手里只要是有直属部队,腰杆子就硬气,秀才遇见兵,不是有理说不清,而是没必要说理。要是能和秀才讲理,还有必要去当兵?直接也去考秀才就好了。

张文青小时候,家境很苦,没有前读书,才去当兵。就算是现在,升到了从二品的高级武官,也没有从当年的苦日子里缓过来。

从二品武职,每年的俸禄银子,大概只有一百四十两左右。虽然武将没有什么太大的花销。一年的年俸也能够存下个三分之一左右,但毕竟说实在的。有那么大的级别,没那么大的花销,也是一个不是十分痛快的事情。

有时候,一个人的好坏和一个西瓜的好坏,都需要敲打一下才知道。是金子的话,在炉子里也不会被熔化。如果你本来就不是金子的话,那么就不要接触高温。

现在的张文青,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也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计划下一步如何去行动!

他只能告诉朱由崧:“世子,您先回去,容末将计划一番,那时再做计较。”

朱由崧满意的走了,而张文青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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