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诡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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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宽大的土砖切成的房间,感觉像是一个地窖,不过很有规则,正正方方的。房间的另一头是条走廊,是后面那条走廊的延续,正好横穿过这间房,看的出这条走廊应该很长。

在我的带领下,一行人走了进来,四下打量,房内各角落散放着许多物品,多为陶罐,木箱以及很多生了锈的铁器,右手边靠墙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座佛塔,塔高一米,上面吊挂这许多风铃,佛塔下面是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一鼎焚香炉,旁边是一个木盒子。

这间房给人的感觉很奇快,既不像住人的地方,也不像储物室,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布买提和他的属下们一进来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开始在房内找起值钱的东西来,看他们的样子简直比饿极了的乞丐还要“饿”。阿姆扎则来到那座佛塔前,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把桌子上那个木盒子打开,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么,而后一屁股坐在旁边,抽起烟来。

我们几个也走了过去,教授围着佛塔仔细观看了起来,侯子则大大咧咧地要去拿佛塔,但被莉莎阻止,他说道:“奇快了,这里怎么有座佛塔,这里又不是中原,难道楼兰人也信佛?”

莉莎说道:“古西域国家虽然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但他们的文化交融性很强,在他们的国家,随处都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传教士,楼兰人虽有自己的原始宗教信仰,但他们也并不禁止其他的宗教在自己的国家流传,所以这里出现一座佛塔也不足为奇,说不定他们也信奉佛教”

“那楼兰人岂不是个“大杂脍”,这也信那也信,不累死个人啊”。黄忠插话道。

梅子呵呵一笑,看她的样子已经彻底从尸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道:“黄叔此言差矣,楼兰作为古丝绸路上的一个重要枢纽,各国文化在这里渗透融合,使得楼兰人的信仰和追求也多样化了,这不足为奇,但是楼兰人有自己最古老的信仰和宗教,这是他们的本,尽管他们的文化和信仰多元化,但他们是不会忘记本的。历史上的楼兰,佛教曾经在这里传扬,所以出现一座佛塔并不稀奇”

原来是这样,我心想,看来楼兰对别国文化的包容性很强,只是还不能完全肯定这里就是“别下城”,毕竟“别下城”是楼兰人的老城,中间隔着个时间段,那时候佛教有没有渗入进来还不知。

教授伸手去拿阿姆扎身边那个盒子,阿姆扎吐出口烟,笑道:“不用看了,里面只是一张破羊皮卷而已”

教授没理他,把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张旧黄色纸一样的东西,教授将那张纸拿在手里,这时我们才看清楚,阿姆扎说的没错,这果然是一张羊皮卷,大小如课本,上面写着几行字。

教授如获至宝,连忙将羊皮卷展开在桌上,戴上老花镜,低头查看起来。

我们也跟着观看起来,羊皮卷上共有三行文字,这些文字很奇快,有点像阿拉伯文字,也很像现在新疆文字,仔细一看又有点像蒙文,我们几个看天书一样看的是一头雾水,莉莎懂新疆语,迈克就问她,看不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内容。

莉莎摇了摇头,道:“上面的文字很奇快,绝非阿拉伯语系,有点像是现在的新疆文字,但我却一个也看不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早已失传了的古文”

“没错!”

教授打断莉莎激动地说道:“这确实是一种古文字,而且是一种早已绝迹了的“死文字”,以我研究楼兰文化这么多年,我敢肯定,这张羊皮卷上的文字,正是楼兰人的官方文字“怯卢文”

“怯卢文?”

众人同时念了出来,迈克问道:“教授,那这里是不是楼兰人的老城“别下城”。

教授看了一眼阿姆扎,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怯卢文虽然是楼兰人的官方文字,但古西域三十六国中,以怯卢文作为官方语言的国家也不少”

“哦?”

阿姆扎似笑非笑的问道:“教授,既然你对楼兰文明研究的这么透彻,那你看不看的懂羊皮卷上的内容?”

教授本不想理阿姆扎,但看到我们殷切的目光后,推了推眼睛,道:“怯卢文早已是种死文字,考古学家对它的研究探索历来都不曾中断过,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破译不出来。这些年,我根据已发现的楼兰遗址的壁画和彩绘上人物的形态,动作,行为,举止,以此为基础,破译出部分标注在壁画或者彩绘上的怯卢文,不过数量很有限,而且也不知道是否正确”

迈克闻言,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有些激动,催促道:“哦?既然如此,教授,您也别管正不正确,先解释,看羊皮卷上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是否记载了关于宝藏的信息,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好吧!我试试看,但是不敢保证是对的。。。”

教授小心翼翼地将羊皮卷捧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念道:“上面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伟大的。。。当敌人。。。请您。。。来。。。保卫我们的。。。”

说的这儿,教授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实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羊皮卷上的文字我只看得懂一小部分,其他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莉莎侧头看了看教授手上的羊皮卷,沉吟道:“如果教授说的没错,我想这种羊皮卷上的内容大概是:当敌人来临时,会有什么来保卫我们的什么东西。可是,如果羊皮卷上的内容没错的话,当敌人来临时,保卫的又是什么呢?”

教授皱了皱眉:“我想这张羊皮卷应该是一张祭文,是古时候人们祭祀亡灵时念到的咒语,同时也是对入侵者的一种诅咒!”

阿姆扎“哼”了一声,道:“什么诅咒不诅咒的,我是军人,从不迷信,但是羊皮卷上的内容既然说到了“保卫我们的什么东西”,我想,这个东西,一定就是我要找的“血滴子”了,看来这里是“别下城”无疑”

说的这儿,阿姆扎露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教授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在怪自己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另一边,布买提和属下,翻箱倒柜地将整间房找了个遍后,但却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想拿陶罐器皿,但觉得太笨重,一气之下又摔了个粉碎。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别看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拿到外面去,那价值也是不菲,只有这群****分子才有眼不识泰山,如此作践这些文物。

我们虽然很气恼,但有过前车之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莉莎看不过去了和阿姆札交涉,要他们别肆意破坏这里的东西。阿姆札则冷笑道:“冒着死亡的危险,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财,如果连这个要求我都不能满足,那么我今后将怎么领导他们?他们会听我的话吗?”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阿姆札说的没错,这些人之所以能不顾“死亡海洋”的恐惧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不能违抗命令,另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传说中的宝藏。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四下打量几眼后,见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将手中的烟抽完后,阿姆扎便命令我们继续往前走,传说中的楼兰宝藏不可能藏着这种地方,一定在前方某处。属下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用阿姆札吩咐吗,纷纷催赶我们,而我和侯子当仁不让地继续做起了领头羊。

队形和先前一样,我和候子继续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我俩后面三米远。由于虎坠的原因,所以我看得很远,这条走廊和后面来的那条走廊又有些不同,后面的走廊虽然没精心修整过,但还算规则,至少是个四边形,但眼前这条走廊就要粗糙的多了,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不算,形状也不规则,呈椭圆状,感觉很是奇快,我们进来的那间地宫很是豪华,可自从离开那里后,这一路走来,感觉像是走在地窖里,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儿?是个什么格局。

走了没多久,渐渐地这条走廊变宽了起来,原来只能两人并排走,现在三人并排走也不觉得挤,与此同时地面上也多了许多凹凸的石头。

由于有过先前的教训,所以当发现地上忽然出现了这么多的石头时,我多留了个心,我叫侯子留意头顶,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而我则负责地板和两边墙上。这样一来我们前进的速度慢了不少,不过阿姆扎和布买提并没有催促我俩,可能他们也知道,在这种地方马虎不得,尸蹩坑里的情节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丢命,我和候子的生死他们不关心,但是如果因为我俩而连累到了他们,就得不偿失了。因此,对于我俩的谨慎,阿姆札等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又走了没多远,这时前面似乎出现了一条向下的斜坡,因为路面到这里就没有了,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是一条60°向下的斜坡,有0来米长,斜坡的尽头是一扇门。

看到这里,我不禁松了口气,之所以松口气并不是因为走廊的尽头不是条死路,而是这一路走来,没有再遇到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一行人都安然无恙,这无疑是最大的安慰。

我回头朝后面看去,将所看到的告诉给了众人。

阿姆扎听后探了探身子瞅了一眼,接着迫不及待地要我先下去,我耸了耸肩,回过头正想下坡,哪知这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似人非人的尖笑声。

“嘎嘎~~~哦哦~~~”

在近乎封闭的地道内,这道尖笑声是如此的真切而又清晰,以至于所有人都慌张的四处张望,惊恐的挤兑在一起,一时间乱了阵脚,阿姆札和他的属下也对我们完全失去了警惕。按理说,此时此刻是我们最好暴起反抗的好时机,但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道尖叫声吓愣住了,谁还想到反抗。

“是什么声音?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是笑声,但是又不像,难道是恶魔发出来的笑声?”

“一定是的,我早就说过了这里有怪物,刚才的声音一定是怪物发出来的声音。。。”

阿姆札的队伍处在我们后面,而刚才那道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因此他队伍中的人表现的相当惊恐,纷纷往前面挤,原本怕死殿后的他们,此刻却想和我们调换身份,看起来相当滑稽。阿姆扎见状忽然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顿时将众人从惊恐中拉了回来,阿姆扎喝道:“都给我安静下来。。。哪儿来的恶魔怪物,全都是自欺欺人,如果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一定是向导在搞鬼。”

说到这儿,阿姆札环视我们一眼,道:“教授,别跟我说你们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向导虽然是你们雇佣过来的,但是他的失踪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想祸乱军心让我们内斗,你们好坐收渔利吗?”

莉莎道:“阿姆扎你不要血口喷人,向导虽然使我们聘请过来的,但没来这里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压根也不知道这个人。事情很明显,你只要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和他串通好一起来骗你”。

布买提道:“黑鹰,何必和他们废话,我早就说过汉人狡猾可恶,干脆让我杀一儆百,看他们还敢不敢动花花肠子”

迈克侧身上前说道:“黑鹰,布买提兄弟,我们说的都是真话,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们没必要对你们说谎话。向导是我们从市场上聘请过来的,和他一道儿来的还有三辆越野车和三名司机,只是因为要进死亡海洋的缘故,三名司机并没有跟来,只有向导愿意和我们一起来,当然,前提是我们支付双倍报酬给他,用他的话说他曾经多次带队来过死亡海洋,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但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没有说谎”

阿姆扎看了迈克一眼,道:“我对美国人印象不好,但我选择相信你一次,量你们也不敢骗我。可是,我丑化说在前头,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在骗我,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可恶的向导,让我抓到了决不轻饶。。。你,你~~~”阿姆扎点了两名属下,道:“你俩去后面搜寻,如果发现向导立马给我抓回来,要是他敢反抗,就。。。”

说道这儿,阿姆扎做了个杀的手势,用意非常明显。被他点到的那二人对望一眼,没有犹豫,敬了个礼后纷纷朝后面跑去,没多久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看着他俩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对他俩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们这一去后就再也回不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不去管他俩,阿姆扎安排好后示意我们继续走,前面就是条斜坡,斜坡的尽头就是那扇石门,路到这里就没有了,要想继续走,只有把那扇石门打开。

众人小心翼翼地下了坡朝石门走去。说是石门,其实是用沙土做成的一扇土石门,手轻轻在上面一刮便能掉下一层沙土。奇怪的是,用力推拉之下石门却也纹丝不动,周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开启它的机关巧簧。

阿姆扎来到石门前四下看了看,又用手在上面敲了敲,似乎是没发现开启石门的机关,接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枚手雷。

莉莎一看,立马上去阻止,道:“黑鹰,请稍等一会儿,虽然内发现明显的开启石门的机关,但古人做门一定有开启它的方法,我想这里一定有打开这扇门的机关,就像地宫内一样,我们先找找看,你用炸弹,万一把这里炸垮塌了怎么办?”

“这个女人说得对。。。”

布买提说道:“这里空间太窄太密封,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炸弹,万一把这里炸垮了,遭殃的只会是我们”

阿姆扎“哼”道:“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炸一扇门就能把通道炸垮?假如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我这个雇佣兵算是白当了。不过,如果不用暴力就能打开门,我自然是非常乐意,那么就让我再次欣赏一下你们开门的本事吧!就像地宫内那样,别和我说你们打不开,那样我会非常失望的!”。

说着阿姆扎朝我颌了颌首,眼睛瞟了一下我,丝毫是要让我来。

我没去理他,将目光停留在石门前。石门大概两米高,一米宽,是扇上下伸缩门,连着门周围的是一块块黄色的方砖,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当我将手电光往右下位置移时,发现哪里有一块暗黄色的方砖,和周围的黄色方砖比起来,这块方砖略显外凸半寸。

难道这块方砖是开启这扇门的机关?可是这也太明显了吧!不管是不是,总的试一试,这又不是什么迷宫,楼兰人不可能把自己经常要开门的机关给藏起来吧!

我把发现这块方砖的事说了出来,侯子听后,走过来去拨弄方砖,但弄了好一会儿那块方砖却没任何动静。一气之下侯子用胳膊使劲去顶撞,但用力撞了几下后那块方砖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我多心了?这块方砖根本就不是什么机关,只是一块眼色稍暗的普通转头而已”。

我心想着推开侯子上前查看。除了眼前这块方砖,整扇门包括周围的墙壁都没有特别异常的地方,所以我可以断定如果有机关那么这块方砖十有八九就是,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如何打开它,为了不遗漏我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小铁锤,沿着门周围的墙壁仔细敲打起来,看有没有空心的方砖,梅子和莉莎见状也过来帮忙,好在这里空间还算宽,三人一起搜寻并不显得拥挤。

“咚咚咚”的敲打声回荡在耳边,我边敲边问莉莎,道:“莉莎,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的布局又有什么含义?地窖不像地窖,说地下室也不像,我很纳闷,就连楼兰人开个门都搞的那么复杂,难道他们不觉得麻烦?”

莉莎手上没有工具,所以只能用手摸索,听到我的话,她微微皱了下眉:“这点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这些地方曾经很重要,所以才弄得那么复杂。另外,楼兰人手艺精湛,对机关巧簧也非常擅长,所以弄个机关门也不足为奇”

梅子说道:“莉莎说的没错,在孔雀城遗址发现的地道内的墙壁上就有记载楼兰人精湛手艺的壁画,壁画上的楼兰人使用的工具要领先中原数百年”

“即便如此,那也不用对于自己经常要出入的地方弄得那么复杂啊!想显摆手艺吗?”我不满的说道。

莉莎道:“古楼兰作为连接东西文明的枢纽,这里汇集了东西方往来的客商,他们带来的民间手艺和文化也是前所未有的,楼兰人结合了这些文化,去糟求精,加以利用,融会贯通后变成了自己的独有,所以楼兰人的手艺非常了的,这不仅仅体现在手工上,也体现在机关巧簧上,就像地宫的石门一样,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开启石门的机关竟然是在门前石像手中的琉璃灯内。只是随着楼兰的消失,世人并不了解这些而已。。。”

“一群废物,不好好开门在嘀咕什么?”

身后的布买提见我们捣鼓了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他一把将我们三个推开,举起枪对着门一梭子扫过去,顿时嘈杂的枪声在周围响起,久久不能消散,众人忍不住纷纷捂住耳朵,同时心里把布买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一梭子扫完后,布买提从新换上子弹,而随着射击停止,缠绕在众人耳边的枪声也渐渐散去,然而,在枪声的余音声中我隐约还听到了其他声音。

我有些狐疑,因为听不大真切,不过我确实听到了什么,所以我朝后面走去,布买提见状大吼着问我想干吗?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迫,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面好像有声音”

听到我的话,众人都是一愣,我也懒得去管他们,独自朝后面走去,布买提本想拦我,但被阿姆扎阻止,后者带着复杂的眼光看了看我。

我走上斜坡,趴在坡上仔细聆听,可能刚才由于枪声太大,再加上走廊里声音有些失真,所以听不太真切。然而,此刻我却清楚地听得到,虽然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能分辨出,刚才后面走廊里传来的声音是哭喊声,除了哭喊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响声,仿佛无数虫子爬行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真实,以至于后面的阿姆札和莉莎等人也全都听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表情,反正我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渐渐地一条微弱的光束出现在正前方,紧接着踉踉跄跄出现了两个身影,定眼一看,这两个身影不就是阿姆扎命令去找古提塞的那两名属下吗?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愣了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当看到他二人身后正跟着无数如潮水般闪着绿光的虫子时,我才知道出大事了。

“不是去找古提塞了吗?怎么把尸蹩招来了,两个废物,白痴,该死。。。”阿姆扎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见他二人身后跟着无数尸蹩,气的大骂一声,然后冲后面的人大喊:

“快~~~快把门弄开,要不然我们今天全都要喂尸蹩了。。。”

我也急得大喊,教授等人直到听到哭喊声和尸蹩发出来的悉索声才反应过来,一时也乱了手脚。

侯子抡起工兵铲对着那块凸出来的方砖一顿乱砸,管它是不是开启大门的机关,此刻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因为用药炸已经来不及,尸蹩的速度很快,离我们已经没多远,除了打开石门我们别无退路。

侯子可能也真是急了,一铲接一铲的敲下去,由于用力过猛没收住手,工兵铲险些脱手,正当他准备再去敲打方砖时,阿姆扎拿出沙漠之鹰对着那块方砖一连猛射,枪枪都打在方砖上,直到把七颗子弹全都打光,那块方砖才被打裂开来,露出里面一枚金黄色的圆形按钮。

没功夫去感叹古人的智慧,也没时间去骂楼兰人“折腾人”,侯子见方砖破裂后露出一枚按钮,想也不想,据着工兵铲把柄对着那枚按钮重重地按了下去。

随着将按钮按了下去,门前顿时传来了一道“轰隆隆”的闷响,紧接着石门自下而上缓缓开启,石门刚打开不到一半,候子二话不说,一个驴打滚率先钻了进去,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两名被尸蹩追赶的****分子离我已不到十米,我很清楚地看到跑在最后面的那人肩膀和头上已经爬满了尸蹩,他张开嘴求救,哪知嘴巴刚打开,就有两只尸蹩钻了进去,他一个趔趄,摔到在地,胡乱地开了几枪后,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就被尸蹩吞噬。

跑在前面的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惨死,吓得哇哇大叫,边跑边解开肩上的机枪随手扔在地上,似乎想以此来提高速度,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尸蹩窜到了他身上。

侯子朝我大喊:“闲蛋。。。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进来,门就要关了!”

侯子的惊叫声将我从惊恐中拉了回来,回头一看,果不然,石门在完全开启后不久,已经开始缓缓下落。四下观望,除了我和莉莎外,其他人都进去了,我赶紧跑下坡,催促莉莎快点进去。

哪知莉莎不肯,要我先进,我一下子急了,尸蹩发出来的声响越来越近,现在可不是推让的时候,虽是这样,可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撇下一个女人,自己先逃命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拉起莉莎就往门里推。

莉莎也知道现在不是推让的时候,刚进门便赶紧催我也快点进来。

我也不敢犹豫,点了点头,眼看石门就要落下,甚至有几只尸蹩已经爬到我跟前,我抬起脚踩扁了几只,顾不得恶心,又踢飞了几只试图往门缝里钻的尸蹩后。回头一看,如潮的尸蹩已从各个角落涌了过来,出我意外的是,被尸蹩追赶的那名****分子竟然还没死,此时的他身上虽然爬满了尸蹩,但他并没有放弃求生的本能,步履维艰地边跑边拍打身上的尸蹩。

“不能再耽搁,石门快落下了!”

我收回心绪,就地一滚,钻进门内,谁知我刚想爬起来,后面那名****分子本就离我不到三米远,见石门就要关上,原本“奄奄一息”的他,忽然有如“回光返照”一般奋力一跃抓住了我还留在门外的右脚。

我一下子急了,其他人也都愣了愣,石门离落下还有二十公分,足够让他进来,所以莉莎大喊,要我们将他拉进来。

众人闻言纷纷过来拉我,想将我连带着那人一起拉进来。

我也奋力向后爬,眼看着就要把那人拖进来,但这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阿姆扎忽然抬手对着卡在门缝里已经进来大半个身子的他的那名属下开了一枪。

“砰~~~”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耳边,即便在无数的吵杂声中也是那么的响亮。阿姆札这一枪并没有将他属下打死,等到千斤重的石门落下时,他才绝望地发出一阵哀鸣。接着,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被压断成两截,鲜血将石门染红,场面惨不忍睹。

众人看的一阵反胃,我更是差点吐出来,莉莎别过头质问阿姆扎道:“阿姆扎,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明明就要进来了,他明明可以活命的”

“活命?哼!。。。”阿姆扎哼道:“你们以为我不杀他他就没事了吗?难道你们没看到他身上满是尸蹩咬的伤口吗?尸蹩带有尸毒,被咬上一口都很难活命,更何况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我杀了他,对他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听阿姆扎这么一说,我忍住恶心再次看了那人一眼,如阿姆扎所说,那人身上满是“老鼠啃红烛一样”的伤口,伤口冒着血,周围的皮肤已经发紫,用“体无完肤”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一只残留在他身上的尸蹩,此时正试图钻进他张开的嘴里,我看的一阵干呕,连忙转过头。

“即便这样,你也不用不着杀他啊,或许有什么方法能够救他。。。”教授叹了口气说道。

教授和小丫头以及梅子正好站在我们后面,挡住了视线,所以没看到刚才这恶心的一幕,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这个人的死,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他是名****分子,和阿姆扎是一伙的,他一死,我们无疑少了个敌人,将来要是反抗的话,也多了几分胜算,这样说来,当然是希望阿姆扎和布买提他们这群恐怖分子全都死光光。但“人之初性本善”,他们虽然是恐怖分子,但毕竟是人,是我们的同类,看着自己的同类惨死,是正常人都有恻隐之心。

阿姆扎摆了摆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点了根烟深吸几口,才重重的吐了出来,眉宇间似乎也透漏着惊恐,经此一闹,即便再坚强凶恶的人在如水般的尸蹩面前也会胆寒

布买提看到阿姆扎杀了自己属下,阴着个脸,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后才说道:“好了!我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我宁愿被万箭穿心而死,也不想被这些虫子吃掉。。。”说着他往前面走去,刚走没几步又退了回来,用枪指了指我们,意思是要让我们走前面。

这扇门结不结实还是个未知数,即便布买提不催促,我们也不敢久留。联想到刚才尸蹩吞噬****分子的惨状,所以教授和莉莎几人这次带头在走了在最前面。由于我带着虎坠,感官比任何人都强,这种地方得多留一个心,于是我抢道想走到前面去,哪知拐了个弯,刚超过前面的莉莎,离教授和小丫头不到一米远时,小丫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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