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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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起来,放声尖叫!

雷允泽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身旁发疯一样的夏小北,猛然间也清醒过来,试探着叫了声:"小北..."

他的声音更像是噩梦一样,她叫得更厉害,"啊——""啊——"的嘶吼一直笼罩在清晨的卧室上空。

雷允泽是彻底没办法了,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浴室门外,几次想敲门,都收回了手。他知道夏小北现在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其实在昨晚,他就已经知道她只是把他当作了绍谦,他该及时终止这场丑陋的闹剧的,但是该死的他竟然陷了下去,甚至还无比享受。

清醒的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这么做,等于把她逼入了绝境,而他与她之间,也被生生的亘了开,再也没有可能。其实早在绍谦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再也没可能了,就是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才会不甘心,才会抱着那一点点的奢望,在绍谦生日这天,来到这个地方。却没想,是自己亲手把一切推向了悬崖,从此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她从一醒来就像是看着异物一般瞪着他,或者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一直用被子蒙着自己,失声尖叫,他才一碰到她,她就惊骇得向后退。她从床上滚下去磕到了头,他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可是她却像躲避什么魔物一样,连鞋子也不穿,哭喊着尖叫着躲进了浴室,从里面把门死死反锁上。

他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他连班也不上了,就一直守在门外与她耗。他昨晚没吃晚饭就过来了,一直到现在,她喝了那么多酒,也没吃东西的样子,他只怕她饿着了,会更不舒服。

可是他说不出,他一叫她,她就在里面尖叫,摔东西,他怕她伤着自己,更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他不说话了,里面反而静下来。他想她是需要一点时间好好静一静的,是他的错,他总要去承受。等她想好了出来了,是要打他,骂他,还是怎么样,都行,只要她还肯出来面对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还是没有出来,里面静得没有任何声音,要不是他亲眼看着她进去,他几乎要怀疑里面其实没有任何人。

终于他失去了全部耐心,大力拍在门板上,说:"夏小北,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再尖叫,但也没有说话,回答他的,只有静悄悄的回音,死一般的宁静。

渐渐的他觉得不对劲了,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不对劲了。这门是德国进口特制铜门,花了二十万打造的,上面还有喜瑞都的独特LOGO,当时他们几个看房时好一阵开玩笑的,一般人撞不开。他想去找几把趁手的工具,把门给撬开,就看见什么血红色的东西一点点从门下面流出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蹲下去,那腥气扑面而来,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好了!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做了什么,脑子里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一片,其实那时他最想去死,他觉得自己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他似乎是报了警,然后警察用最精密的仪器把门切割开,那中途他做了什么,他好像是搬尽了一切能搬动的家具,桌子,椅子,一齐用力的砸在那门上,可是那门纹丝不动,最后椅子反而弹回来,折了他的手,可是他完全感觉不到,只记得自己像疯了一样,又是踢又是踹,把所有能动的东西都搬起来去砸那扇门,摔在地上像地震一样,恐怕地震都没让他这么怕过...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害怕,仿佛是有把刀,伸进他心里,一点一点掏着,誓要将他全部掏空,他眼睁睁的看着,可是他无能为力,这样亲眼看着死亡一点点的逼近,他什么也做不了。那血更多的漫出来,沾在他皮鞋上都是,他的眼睛都红了,更加发狂的撞在那门上,他也许是哭了吧,在装撞着的同时大声的嘶吼着,绝望的力量牵动着五脏六肺,也许也扯下了眼泪。

没办法...一切都是来不及,还是来不及...

他不记得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和他说了什么,有人扶着他,拉着他,或者是按住他,他眼睛通红的,只是死死盯着那扇门,声带几乎破裂了,只是喊:"救她,一定要救她!"

那门轰然分开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他模模糊糊的想,自己恐怕已经完全呆住了。入目的是一片红,全是红的,连她小小的身体靠在马桶上,也是红的,几乎分辨不清。洗脸台上的东西全被她扫在了地上,横的竖的倒在她旁边,也被她染上红了,一整块的玻璃墙被她敲碎,到处都是玻璃渣,她就用其中的一块玻璃,划破了手腕,一声不响的看自己的血,流遍了满地。

满地都是红的,什么都是红的,都是她的血...那么多,全部都是...

警察冲进去的时候也呆住了,几乎是愣了一秒才赶紧扶住她的身子。她脸上血色尽失,已经失去知觉了,10早就守候在外,几个急救医生在呆滞了几秒后,冲进去检查她的情况,他们神情凝重的商量了一小会,飞快的抬出她,带着她离去了。

一阵兵荒马乱,像是打了场仗一样,什么都是破败狼藉的。终于有人走向他,对他说:"先生,你身上也有很多血,也一起上救护车让我们帮你检查下吧。"

他才低头看自己,原来是他发疯的时候,沾到了那些漫出来的血,那都是她的血,是她的啊...他有些痴呆的想。

她真是狠!那么多的血,寻常人早就要失神尖叫了,可是她竟然能静悄悄的看着,一声不响的看它们全部流光,仿佛那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血,既不呼痛,也不喊疼,就像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是啊,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这样毫不畏惧的割开自己的静脉,然后一点点看自己的血流逝。从绍谦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死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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