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季云檀终于落下了眼泪，她想到了小时候感冒，柳慕衍赖在沙发上不想走，只为了陪着她，因为那时候季父没有在身边，他不放心家里的阿姨，只要亲眼看着她好了才行，那时候她的心里暖暖的，以为这种感觉会一直存在，他会一直这么宠着她。

但是时过境迁，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爹地，你上次说想让我去国外学金融管理，我想了想，觉得挺好的。”夜深人静，季云檀打电话给季宇存。

“真的吗宝贝？你真的想要去国外求学？但是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季宇存乍一听的时候是开心的，他一直想要季云檀去国外学一些比较新的理念。

只是后来又觉得让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去外面，未免有点太狠心了，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这么多年。

“爹地不是说过我有个远方阿姨在法国一个小镇生活嘛，我可以住在她那里。而且这件事情我不想要告诉别人，其实也想要一个人去外面旅游，转一转。”季云檀笑着说道。

季宇存觉得季云檀应该是还记挂着杜伯庸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杜伯庸在季氏里面的地位举足轻重，他没办法立马把人逼走，只能慢慢来。

不过正好，在她求学的时候，他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我来安排，不过……连慕衍都不告诉吗？”季宇存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柳慕衍，按理说应该告诉的。

“还是算了吧，我想一个人好好地生活一阵子，最快这件事什么时候能办好？”

“半个月，你从来没有出过国，签证和护照还要办，而且还有学校那边，放心吧，一切都交给爹地，半个月之后爹地亲自送你去法国。”

“谢谢爹地，能成为你的女儿真好。”季云檀紧紧握着手机，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微微找了一些温暖。

“你是爹地的心肝宝贝，爹地不爱你爱谁啊。”季宇存温柔地说道。

挂了电话，季云檀的心更疼了，她以为她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会轻松一点，没想到竟然会更加难受。

不过总是要舍弃的，不属于自己的人，注定不属于自己。

出国的这件事情季云檀没准备告诉柳慕衍，她想要冷静一下，不能把年幼时的感情带入到现在的感情之中，不然她怕她会变得一厢情愿，这种感情最是让人说不清楚，明明那么难会爱上一个人的她，在遇到他之后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和他多相处。

以前他主动联系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感觉，过了一段冷淡期，她才发现他在她心里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一般人根本匹配不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对方根本没有那个心思，那她所有的一切就属于白费心思，一切深情都会付之东流，既然早知道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冷静一下呢，冷静下来静静地处理掉这些事情，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地把这段感情梳理一下，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