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卡在里面的鞋跟，季云檀无语地看了看天，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么粗的鞋跟都能卡进去。

穿上没有鞋跟的鞋子，季云檀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公寓。到了公寓把鞋子丢掉，她翻了翻搬来的鞋子，发现没有合适的鞋子。

今天才周四，明天还得上一天班，明天就没有鞋子穿了。

当当当，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安哥哥，你在家吗？”季云檀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她喊了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

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按理说应该回来了啊，不会是去应酬了吧？

正转身准备回屋，电梯开了，柳慕衍西装革履从电梯里面出来，当看到季云檀站在楼道正中央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因为季云檀穿着西裤和白色衬衫，但是脚上穿着一双室内拖鞋，这画面一点都不和睦。

“安哥哥，你一会儿有事吗？我的鞋子坏了，我想去商场里买双新的。”

“走，我开车送你去。”柳慕衍直接说道。

“你刚回来就陪我出门啊？我自己可以开车去的。”

柳慕衍没多说话，直接重新按了电梯。

季云檀走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再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一点点疲惫。

似乎是察觉到了季云檀的视线，他的目光落在了季云檀的脸上，好像是在问季云檀有什么事情。

“平常的工作很忙吗？”季云檀好奇地问道，问了之后又觉得她真的是傻了，她爹地平常不就是很忙嘛，忙的都不经常回来，经常需要出国。

“还好。”听到季云檀的询问，柳慕衍微微打起精神来，朝着季云檀笑了笑，也就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还好两个字真的听不出来到底是多好，或者是有一点点不好，这个词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少了。

坐车上之后，季云檀系好安全带，还是在思考要不要她开车，因为柳慕衍看起来真的是有点累。

“明天我可能要去趟法国，你有要带的东西吗？”柳慕衍显然已经进入了下一个状态，开着车的时候看起来也很精神。

“听说那边的风景很漂亮，安哥哥给我拍几张那里的天空发给我吧。”

柳慕衍看了一眼季云檀，“都多大了，还和小女孩一样。”说完这句话他的嘴角弯了起来，显然是在笑，不过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

“人家在安哥哥这里永远都是小女孩嘛，永远都比安哥哥小，安哥哥除了宠我，没有别的选择，对不对？”季云檀撒娇道。

“小机灵鬼，就你聪明。”柳慕衍宠溺地看了一眼季云檀。

季云檀得意洋洋，只有这个人能让她放下所有心防，肆无忌惮厚颜无耻地说一些平常根本不会说的话，只有他……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就算是过了二十年，季云檀还是忘不了柳慕衍对她的宠爱，那是一种无条件的爱，好像她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都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