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小小年纪就和杨漠打在一起，每一次都像是刺猬，我看到你凶狠的眼神，都不敢上去拉架。”柳慕衍坐在季云檀对面，慢慢地说道。

柳慕衍说的是事实，以前的季云檀确实是如此，她是会和比她体型大一倍的杨漠打架，会不爽就说出来，会做一些男孩子都不会做的事情，后来她长大了，觉得那是因为她还小，所以可以做这些，并不是因为想做就去做，而是因为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是吗？我还以为你每次都是不想要管我们俩，所以在我们俩打架的时候，你还能看得下去书。”季云檀的脑海中闪现出以前的画面，她想到的是柳慕衍一个人在那里看书，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能打扰到他的感觉。

“你在那里打架，我还能看得下去书吗？”柳慕衍笑着说道：“当时我一直在看着你，怕杨漠欺负你，才发现他根本不敢用力，杨漠一直都很喜欢你，比我还要宠你。”

“你肯定搞错了，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我了。”季云檀摇了摇头，绝对是不相信柳慕衍说的话，因为不管她怎么看，杨漠都是讨厌她的人。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柳慕衍看着面前的水杯。

季云檀很莫名其妙，不知道柳慕衍怎么突然说这些话，这是在讲什么啊？只字不提她刚刚打架的事情，难道是已经习惯了她像是一个女汉子吗？

“我要走了。”季云檀整理了一下头发，她看着冷清清的柳家，这里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明明是春节。“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年吗？”没有去国外，或者找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这里吗？

柳慕衍抬起头，眼神十分复杂，他叹了一口气，“你变了很多，但是有一个性格从来都没有变，那就是眼里不容沙子，如果你能稍微……不对，那样就不是你了。”柳慕衍苦笑道。

季云檀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说的好像是其他什么奇怪的事情，她完全都听不懂。

“我走了。”季云檀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蛋糕你吃完了吗？”季云檀的手放在门把上面，回过头问了一句。

柳慕衍点了点头，一直望着她。

“那就好，辛辛苦苦做的蛋糕，如果浪费，那就很可惜。”季云檀笑了笑，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已经很冷，季云檀的心里觉得十分的荒凉，有些事情，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回到季家，季云檀在她爹地的房间里面找到小家伙，两个人正在看房间里的珍藏品，季云檀走进去的时候还听到季宇存说这些东西以后可以留给小家伙。

“爹地，你自己喜欢古董就好了，怎么还让他玩啊，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看多了这些老旧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季云檀给小家伙戴上围巾，笑着说道：“我们要回去了，现在已经两点了，烟花都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