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云檀一直看着窗外，默默地掉着眼泪，啪嗒啪嗒，每一颗都像是打在杨漠的心上。

杨漠想要开口询问什么，但是看到季云檀难过的模样，杨漠什么都没有问出口，他就静静地开着车到了医院。

季云檀的手上有碎玻璃，还有许多裂开的口子，腿上只是破了皮，留了一些血，有些淤血和淤青，大腿的地方完全淤青，轻微有点脑震荡，受惊过度。

做完检查之后季云檀有些累，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想要睡觉，但是一直睡不着，身上擦了药，被包扎的好好的。

“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腿上的伤很快就能结疤，到时候休息一星期再活动，等疤掉了就好了。”杨漠从外面走到病房里面，柔声细语地说道。

“谢谢你。”季云檀哑着嗓子说道，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此时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杨漠安静了一会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是谁？季晴雪？”

这个问题让季云檀扯开嘴角笑了笑，“除了季晴雪，你好像不会想到别人了。”她笑道，从小到大，每次她被欺负，杨漠总会问她这句话，这么多年了，两个人都这么大了，没想到他还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只有她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杨漠十分笃定地说道。

季云檀不得不点了点头，确实，“物以类聚，不过这次不是她，是她的前任男朋友，杜伯庸。”季云檀淡淡地说道：“你不用生气，我不会让他好过，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爹地，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惊吓。”

杨漠点了点头，“这件事交给我，我绝对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杨漠站起身来说道。

季云檀摇了摇头，“杨漠，你现在是政务人员，怎么能搀和这些事呢，别做傻事，难道你还想和小时候打季晴雪一样，去替我打人？”

“你知道？”杨漠意外地看着季云檀，“我一直都以为你不知道。”

“你不会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吧？其实当天晚上我就被季晴雪指着鼻子骂了。”季云檀笑了笑。

“那你怎么对我的态度还那么差，我可是一直都是你的护花使者。”杨漠好笑地说道，有几丝护花使者的味道。

季云檀摇了摇头，“我不想被季晴雪指着鼻子骂，而且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讨厌鬼的形象，被你这样子的帮，我一点都不开心，好像是你强加给我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原来你小时候想那么多，怪不得一直不喜欢我。”杨漠略微有些了然。

“是啊，后来长大了，发现小时候有个男生帮我出头，是多么可贵的事情，安哥哥小时候从来不打架，他只会教训那些人，告诉他们这是不对的，只会说一些大道理，但是你却会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截住他们，用拳头来教训他们，那时候的你那么胖，一拳头就能把别人的鼻梁打断，有一次一个人的家长还找上门来，我还嘲笑你，说你是个粗暴的人，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原来你是为了我。”季云檀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