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七灵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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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媚儿走了,她走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送她出紫城的时候,支宇还在想,这几天的经历够她一生去回味的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日,但是她经历了人生中的生离死别,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还没有来得及和相爱的人拥抱吧,就这样分别了。虽然说月媚儿的姐姐是灵兽的领袖,有着超强的道术,但未必就一定能知道鬼斧的下落,而且碧琼也私底下跟他说,鬼斧的未来连她也不知道。连仙界的人都无法得知,难道一个灵兽会知道?也许吧。支宇总觉得心里有些对不起月媚儿,看着身旁的瑶池仙子碧琼,心中蓦然地生出一股幸福感。碧琼也望向他,娇美的脸庞露出微微的倩笑,见支宇目光深情款款,她知道这个男人开始懂情,开始明白,情之所为,情之所在,情之所至无坚不摧的道理。她回以同样的深情,四目相对,神光纠缠。支宇缓缓揽她入怀,碧琼觉得自己有了这样的爱人,一起站在这蓝天碧水之间,一起看粉红的朝阳冉冉升起,一起看远山的树影婆婆,天边的绒云柔柔地舒卷,一切那么的美,够了。这一生她够了。她真希望时间能这样就停住,就停在这里,永远永远。靠在支宇结实的胸膛上,她忍不住轻轻用手指在上面画圆圈,似水样少女的情怀。支宇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碧琼抬头看向他的脸,他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望向别处,她能明显感觉到他手臂搂她搂得很紧,比开始的时候要紧多了。她将手指拿开,脸上现出一抹微微的红晕,她一定是挑起了他的欲望。支宇大概知道碧琼发现了他的窘态,忙开口道:“琼儿,不知道月媚儿能不能找到鬼斧?”

“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她的姐姐懂一种叫离心术的玄术就应该可以知道,不管鬼斧到了六界的任何地方。”

“离心术?”

“是啊,离心术是仙术的一种,而且是一咱极为神秘和厉害的惑术。”

“惑术?”

“是呀!”碧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猛然想起在苦海洞府之中,自己为了能脱身,主动献身于他,想来自己当时也用了惑术。禁不住脸大红起来。

“惑术是什么术?道术还是仙术?”支宇不太明白。

“哎呀,就是迷惑人的嘛。”她脑中二人在水池中颠鸾倒凤的情景却挥之不去。不过,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是来自很遥远的未来,不知道也不稀奇。她悠悠地道:“离心术是通过心起作用的。开始修炼的时候必须让自己心无杂念,练到一定程度,你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内心,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弱者可以看到本界的,强者可以达到任何一界。而且离心术可以用来控制他人的心智。是一处很可怕的道术。就因为这种道术有点邪,所以一直被仙人们所不齿,他们从不修炼,离心术只能是道术,算不得仙术。”支宇点了点头。内心升腾起来的yu望终于因这个话题而渐渐散开。他开口道:“琼儿,以后不许你在外面用手在我身上画圈圈!”碧琼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将头埋在他胸前,不敢抬起来。见她毕露的女儿态,支宇胸中一阵荡漾,将她轻轻地抱起,纵身跃上马背,驾马转身向城中而去。

马儿走得很慢,一路上他们不说话,碧琼紧紧地偎在他的怀里。进得城中,却见虎患急急迎头赶来,神色匆忙道:“参见少主!”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支宇道。

“禀少主,北城门来了一个怪物偷袭,伤了无数的士兵和将士,龙哥和林破风他们都已经赶过去了,末将特在此等候少主,禀报此事。”

“怪物?”

“是啊,那东西人不像人,兽不像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武功极高,而且还会幻术。”“走,去看看!”虎患上马,三人向北城门而去。

不一会儿,支宇就到了北城门,老远就听见厮杀的声音。近前一看,五小正将一个怪物围在当中,那怪物身材高大,头有点像虎头,但又不是虎,身子有点像人,但又不是人,更奇怪的一双腿毛绒绒的,却非常的细。而且那怪物的头和身形似乎时刻在变化,一会儿像虎,一会儿像狼,一会儿像狐狸,一会儿像豹子,龙小天正在和他打呢。只见那怪物边打边变化,令人防不胜防,攻击的手段也随着他变化的样子发生变化,一时间,龙小天被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他的分去手和断流脚根本使不出来。在五小的四周正围着无数的士兵,地上也躺了一地的尸体,他们的死状极其恐怖,有的是脑袋开了花,有的是胸口被穿了个洞,有的是脖了被咬断,看到这里,支宇胸中怒火翻滚,向一旁的虎患道:“虎患,保护王妃!”

“是!”虎患赶紧下马站在一旁,支宇低头对碧琼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一看。”碧琼点了点头。支宇轻点马背,一个纵跃到了场中,大喝一声:“住手!”众人一看是少主,赶忙退开,此时那怪物也不变了,成了一个雄雄而立的虬髯大汉。只见他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手臂和腿异常粗壮,和刚才变化的怪物判若两样。他嘴角挂着一抹蔑视的冷笑。见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看那神采飞扬的气势,心中不禁一凛,他隐隐感到不妙。

不等他说话,支宇心思已如飞般转了几回,一定是金狮派来报复的。上次自己派鬼斧和鬼灵去偷营,最后弄得兽军失去三主青狼,毫雕又被月媚儿的姐姐召回,怪不得金狮在青狼死的时候连残局都懒得去收拾,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看刚才那怪物打斗的情形,定是兽类所幻化。想到这里,他开口道:“金狮派你来偷营?”那虬髯汉冷笑一声答道:“不错!”与兽军交锋这么久,从没见过这个兽,一定是金狮搬来的帮手。“你看看地下的这些尸体,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我非人类,我又不是残杀同族,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支宇哼了一声,“你认为你现在还走得了吗!”那兽心中一凛,看现在的阵势,面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玉国的少主支宇了,金狮向自己描述过他的武功,看来自己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刚才那个小娃就让他忙了半天。反正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要赶紧想办法脱身回去。他眼珠一转,开口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留住我。我跟你打赌,你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如果我赢了,你就得让我出城。”还未等支宇开口,那汉子已向场中之人高声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吗?”大家你望我,我望着你,还真没有人认识这兽。那汉子哈哈大笑,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得不远处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七灵魔兽!”

“七灵魔兽?”六小齐声呼道,扭头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正是瑶池仙子碧琼。见众人望来,她轻移莲步走向场中,那汉子目光诧异地盯着她,心中大吃一惊,看这女子不过二十岁还不到,而且他身上并未见有玄功护体,应该不会武功。自己的名头,在兽界也只有金狮和兽母知道,人类是不可能知道的。当年玉国的皇帝支元,自己当年虽然会过,但他已死去多年了。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也只有仙佛魔三界的,但这女子绝不是这三界中人。碧琼自从为了救支宇失去仙功后,已同凡人无二,七灵魔兽如何能猜得出来她原来是仙界的瑶池仙子呢。碧琼走至场中,眼睛盯着七灵魔兽,开口道:“七灵魔兽非兽非魔,魔中之魔,兽中之兽。”支宇心下一凛,在鬼界的时候,他就听鬼王阴天说起魔界之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魔界的魔插手玉国和兽军之事。听鬼王说,魔族的魔没有经过允许不是不能私自离开魔界的吗?这七灵魔兽是如何出来的呢?难道魔族准备对付玉国,他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碧琼望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七灵魔兽,与对手交手时能变幻七种兽形,并运用七种兽类的魔功攻击对方,令对手防不胜防。出道三世,从无败迹。我说的没错吧,敖和!”七灵魔兽倒退了两步,脸上神色大变,自己是七灵魔兽大概只有仙佛魔的上两辈才知道,因为这几百年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几界走动。但是自己的真名,母亲死去两千年了,师父玄都子自己也除了,应该没有人知道哇。这个年轻女孩怎么会知道。他阴冷地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在他看来,能知道他的真名,比知道他的全部还要多。敖和此刻心里并不好过,他的真名是母亲取的,但当年他因为不耻于母亲的行为,在杀死了母亲和师父之后,又下药毒死了师父,发誓再不用敖和这个名字了,敖和已经随着玄都子和母亲一起埋葬了。敖和,敖和,他心里一遍一遍地叫着,脸被痛苦地扭曲的变了形,眼神正一点点冒出绿光,有一个声音正在心里狂热地吼着,不好,心魔。他赶紧运功压制住心神。众人但见他眼中绿芒一闪,顷刻间已恢复常态。

七灵魔兽死死地盯着碧琼:“说,你到底是谁?”碧琼露齿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我知道有一个活死仙对你很重要。”“活死仙?”“对,他本来早在两千年前就可以飞升仙界,位列仙班,但是他为了他的徒儿,不,准确地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飞升的机会,把自己的修行全部给了一个由魔和兽生下来的非魔非兽的东西。”“你别说了!”敖和一声厉吼。他阴森森地看着碧琼,虎患赶紧挡在了碧琼身前,此时,七灵魔兽离碧琼很近,支宇反而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不好,支宇正要赶到他二人身边,敖和已经发起了攻击。他一个魔近身,绕过虎患右手直向碧琼的头顶拍去。虎患赶紧一式裂帛分云攻向他的两肋,七灵魔兽毕竟是几千年的修行,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杀师杀母,不是自己自甘坠入魔道,也许今天凭他的修为,上仙界亦不是难事。他太快了,轻而易举地避过了虎患的攻击,眼看他的手就要触到碧琼,支宇的心快要跳了出来,他运足十二分的功力向前射去。但还是迟了。几千年的修为,实在太快了。正当此时,忽然,旁边一人猛地将碧琼推开,“小心!”一具身体挡在碧琼的位置,七灵魔兽一记魔云手狠狠地拍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敖和正要再下杀手,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背后袭来,转身已经来不及了,他赶紧运足功力,硬接了一掌,“嘭”的一声巨响,他的身子也飞了出去。支宇赶到了。他伸手扶起碧琼,神情紧张:“琼儿,你没事吧?”碧琼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但幸好刚才有人推开了她,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见碧琼无恙,他忘形地一把抱住她,嘴里不停里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远处的七灵魔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见支宇没有追来,他赶紧一个飞身向城外掠去。“对了,宇哥哥,快去看看救我的人。”碧琼急急地道。“对了!”支宇赶忙拉起她手,向刚才倒下去的那人飞过去。现在,他可不敢轻易放开她的手。到了近前,支宇翻过那人的身体,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竟然是罗依意!只见罗依意嘴角血不断地往外涌,见是支宇,她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支宇不知如何是好,他忍不住颤声问道:“为什么?依意?为什么?”此时众人也围了过来。罗依意望着支宇,声音微弱地道:“今天只是碰巧,你上次救了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就这么简单。”其实她心里多么想告诉他,不是的,不是,她知道他爱碧琼,她知道碧琼为了救他的性命而失去了全部的功力,从知道这件事以后,她就一直在碧琼身边保护她,她不想让他爱的女人受到伤害。因为她罗依意也爱他。爱他,所以要让他幸福,不想他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今天她终于做到了,她保护了他的女人。罗依意嘴里不断有血涌出来,支宇的左手一遍又遍地控擦着她的嘴唇,但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支宇的右手。她眼中露出幸福的神情,轻轻道:“别丢下我,像上次那样再背我一次好吗?”此时,支宇心神慌乱,他拼命地吼叫道:“来人哪,快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他不敢动,他知道罗依意的内腑一定给震伤了,一动,血只会流得更多。弄不好,就没办法救了。罗依意眼中露出哀求的眼神,她潺弱地道:“背背我,好吗?”眼泪一下子冲出了支宇的眼眶,他手足无措,看着罗依意哀求的眼神,他缓缓地将她抱起来,轻轻扶上自己的背。突然,碧琼凑到他耳边,“宇哥哥,快,快运功回风玉破,兴许还有机会。”支宇猛地一醒,他想起来了,元神,他运起元神,护住罗依意的心脉,只见一束红光在罗依意的头顶环绕,她的血止住了。他脚一点地,运足功力,向宫中狂奔而去。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忘了,他自己刚刚伤愈。如果不是因为伤的缘故,七灵魔兽刚才根本没办法得逞。运用元神本就伤气,再加上十二成功力狂奔,疾飞如电,突然他觉得心口一甜,“扑哧”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薄而出。险些没从空中掉下来。他顾不得许多,续力飞驰。背上的罗依意早已失去了知觉。

支宇背着罗依意如飞而至宫中自己的住处风玉破,一落地,他便急急地喊道:“快来人,叫太医,快!快!”宫女们见少主回来,背上还背着个女人,浑身是血,知道出事了,有人赶紧去请太医。宫女们打水的打水,开门的开门,烧火的烧火,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要洗一洗,而且是个女孩,老练一点宫女懂。顿时,风玉破一阵忙乱。

支宇来到自己的房间,此时,罗依意的脸色惨白得吓人,没有一丝的血色,而且看她的表情,肌肉被揪在一起,定是内腑被震伤了,疼痛难忍。她轻轻地呻吟出声。支宇真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太医们不一会儿就赶到了,支宇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叫道:“快快快,你们一定要把她医好,一定要把她医好,快!医不好,今天谁也别活着想从这儿出去!”几个年纪大的太医听得腿直打颤。纷纷赶到床边,其中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太医上前给罗依意把脉。外面一阵骚乱,六小和碧琼回来了。听说罗依意出事,龙庭玉和虎抱云也从各自守护的城门口下来了。罗氏几代忠良,只剩下这个女娃了,如果连这个女娃儿都没了,那罗家可真要绝后了,说什么也要想办法保住她的性命。二人不顾军令,布置好城防,飞马也来到了风玉破,众人在外面窃窃私语。甚是吵闹。支宇心烦意乱,情绪浮躁悲伤交织在一起,听得他心绪更乱,他一个箭步走到门口,由于用的力气太大,踏得地直颤,他站在门口,双目如冰,狠狠地向外面扫了一眼。众人一对上他的眼睛,都激凌凌打了个寒颤。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他,更不敢议论。瞧少主那眼神,已经把他们杀了好几回了。碧琼推开众人,径直走了进去。

宫中的太医轮番给罗依意号脉诊断,一个个叹息地站起,列在一旁,支宇没问,他们也不敢言语。看今天这情形,这平时温和的少主正在盛怒盛悲之中,他们可不敢随意招惹。与生俱来的王者有着天生的霸气。直到最后一个太医站起,支宇方才开口:“你们到一旁把情况统一一下,由胡太医告诉我。开不出方子,今天一个也别想出去。”胡太医浑身一哆嗦。支宇默默地走到床边,轻轻在床沿上坐下,看着罗依意一张煞白煞白的脸,心中一阵悲楚,五味翻腾。若说他对罗依意无情,不会在一开始就想到要娶她,只是命运弄巧,却让他在鬼界认识了碧琼,而且迫不得已又有夫妇之礼,为免罗依意过多的伤悲,自从上次救了她之后,他一直未曾单独见过她,他想也许时间可以淡忘许多事,况且自己也爱上了碧琼。想来,罗依意应该有些恨他才对,虽然他没有给她什么许诺。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在他背后响起:“其实他不是无意路过,支宇,她不是!”他不回头也知道,是碧琼。他还是慢慢地转过头来。碧琼继续开口道:“自从你受伤的那段时间,我就老觉得有一个人跟着我似的,但每次我想见她的时候,她都很巧妙地躲开了,现在看来,这个人就是这位罗姑娘。”“什么?你说依意她跟踪你,不可能!”见碧琼坚定的眼神,容不得他不信,“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跟踪你?”“这几天我也在琢磨这件事,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碧琼突然停住了不说,她也走至床边,伸手轻轻抚向罗依意脸上被血染红的流海。支宇仍然是不懂。如果罗依意跟踪碧琼,能有什么目的,女人的嫉妒,只能这样解释了。只是那又何苦呢?她想干什么?杀了碧琼?不,不会,罗依意那美丽善良的影子叫他如何也不相信她会有那样的想法。“其实,”碧琼刚说了一句,两颗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支宇不明白,碧琼为什么哭,她根本就没真正见过罗依意,是为了罗依意有杀她的想法。现在却救了她?碧琼吸了一下鼻子,伸手轻轻拭去眼角残余的泪水,她心里知道,她是被感动的。“其实,宇哥哥,说出来你或许不信,罗姑娘她跟着我,不是因为别的,她是爱屋及屋。”她的声音有些咽哑。支宇仍旧不明白。“傻瓜,罗姑娘是因为爱你,而她知道你也爱我,我又成了你的妻子,你受伤了又有那么多事要做,她怕我受到伤害,所以他不是想害我,是想保护我!”碧琼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以前只听说女人的爱是如何狭隘,女人如何为了爱而生怨妒,她没有想到,世间有这样痴情的女子,肯为了自己的爱郎而去保护他的女人,甚至可以不要性命。她怕哭出声,赶紧用双手捂住嘴。支宇呆若木鸡。床上的罗依意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流下两行感激的泪水。她心中道,怪不得宇会爱上她,这样一个心巧如玲,心细如发,心善如流的女子她都心动了。她的想法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她(碧琼)却猜得出,如果有幸逃过这一劫,她愿意终身陪伴,做她的闺中知音。

见支宇和碧琼正在伤心,胡太医不好打扰,只得站在一旁静候,支宇看见了他。他赶紧上前,“禀少主,这位姑娘她心脉已乱,五脏六腑不但移位,而且大半已碎,老臣等回天乏术。”明知这句话一说出来,这一屋子的同僚们都完了,但他胡太医一生治病救人,何曾说过假话。支宇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胡太医带头,太医们一齐跪倒在地,等候支宇的发落。说实话,躺在床上的是玉国紫部将军罗将军的后代,上次兽军攻城,还是她一介女流率兵抵抗才得以保住城门等到少主回来,救不了这样的忠臣良后,太医们心中也觉得有愧。再加上支宇先前的话,他们更不敢抬头。碧琼在来到风玉破以前,已经偷偷地摸过罗依意的脉象,已知药石亦不能医了。她精通医术,上次支宇的伤也是她医好的。一忙起来,支宇倒把她忘了。见爱郎受打击如斯,碧琼心里不免对罗依意有一点点的妒意,但转念一想,罗依意为救自己奋不顾身,心里又不免难受。想到她的爱之宽容伟大,心中又生出一份敬佩。如果她能逃过这一劫,她一定会请她和她一起住,和她一起分享支宇的爱,谁说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才是最美,他们三个人一定可以成了世人最羡慕的眷侣。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活,为了支宇,也为了自己。她禁不住开口道:“宇哥哥,你先不要伤心,罗姑娘这么善良,我相信阴间的阎罗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只是现在如何救治?”“对了,琼儿,你不是精通医术吗?”是呀,他怎么把她这个神医给忘了。自己还是她医好的呢。“实不相瞒,宇哥哥,我之前已经看过罗姑娘的伤,药石是肯定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其它的法子。”说完,她禁不住脸一红。她偷偷看并无他意,只是见支宇那么关心她,所以她提前看了一下。“其它法子?”支宇不太明白。“我想玉国能人异士不少,不知道有没有能起死回生的。仙界的仙们有这个本事,如果能碰上修炼多年的道友,也是有可能能救活罗姑娘的。”“好,那你说怎么办?”此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觉得我们不妨张榜招贤吧。”“好,只是,看依意的情况,她不知能熬多久?”“嗯,我看她的情况,大概离油尽灯枯之时还有四五天,我们可以利用二三天好好招贤。加上有你的元神护体,我想应该能延些日子。”她本来想说,他不能一直用元神给罗依意护体,如果他的元神灭了,罗依意的生命也将结束,而且他就将失去所有的功力,成为一个普通人。她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即使说了,他也会那么做。而且她知道,换了是自己他也会那么做的。晶莹的泪珠在她眼圈里打转,她拼命地忍着。

支宇走出门口,将刚才的意思告诉了众人。他已然恢复了些许理智,命屋中的太医们起来,继续去想办法。

站在人群中的武鬼心事重重,他知道少主用了元神给那丫头护体。这般消耗元神,如果在五日内不把罗家之女救活的话,少主的元神势必随之毁灭。况且,就算是救活了那女娃儿,少主的元神将极大地受损,没有三年五载是恢复不了功力的。如果元神灭了,少主就完了,功力将尽失,成为一个凡人,如何还能领导大军,领导玉国的子民抗击兽军,恢复河山哪?!那玉国岂不是复国无望,不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大家只在门口和窗户看了一眼,便渐渐散去,只剩下六小和武鬼龙虎两员大将。武鬼已和大家商量好,要支宇撤回元神,他们用真气度元的方法给罗依意续命,少主的修为和生命比谁的都来得重要。他身系玉国几百万军民的生死与安危,玉国的复兴全要靠他了。几人正想说,却见惊雷忸忸怩怩、磨磨蹭蹭不肯上前,龙小天一脸的不高兴。他走到惊雷面前,“雷小子,你是不是不愿将你的那点功力用来给我罗姐续命啊?你小子真他妈小气,没义气!”见龙小天这么说,惊雷气得一跺脚,张口叫道:“就你有义气,谁舍不得了,真是的!”“那你还犹犹豫豫不肯过来?”“我只是在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你想到没有?”“想是想到了,不过”“不过什么?我看你就是找借口。”“我真的想到了,不过”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其余五小皆不以为意,武鬼也只当是小孩子找托辞。碧琼在屋中听到,走了出来,她开口问道:“惊雷,你想到什么办法,不妨说来听听。”见是王妃,小惊雷放开胆子,说实话,当着支宇的面他也不敢说,今天少主在火头上,一说不好,就得倒霉,他可不想触那个霉头。他开口道:“禀王妃,是这样的。我来自怪兽山,从小就跟着师父兽母。我师父她老人家是个驯兽的行家,不论什么样的兽,到了她手里都服服贴贴。她不光驯兽,而且还给野兽医病呢,不管野兽受了什么伤,只要我师父一医,准保药到病除。有好几次,我明明摸了野兽没呼吸了,可是也不知道师父使了什么法子,那兽没两天就活蹦乱跳地下山了。我想,师父既然能医死了的兽,还有气的人她应该能医得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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