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洐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将颜初的注意力拉回来，说：“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我现在就可以把手环收回来，你随便找个太平间冰柜躺一下吧，会有人通知你家人的。”

颜初：“……”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我能不答应吗？我能吗？

她心里的羊驼驼在大草原上奔驰出数千里，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如山的说：“那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我第一次接触，有人带吗？”

毕洐沉吟了一下，说：“我可以带你一次，不过我还要分成的。”

颜初现在就是个萌新，什么都不懂，但是毕竟关系到以后能不能活，能活多久，她期待的搓搓手，问：“怎么分？”

“三七分。”

颜初松了口气，“好像还可以。”

毕洐适时补了一句：“我七你三。”

颜初：“……”你为什么要姓毕，你就应该跟外面那个胖子一样姓周算了，周扒皮！

毕洐好像知道颜初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从卷宗文件袋里拿出来一份厚厚的文件，说：“先看下这个。”

“这是什么？”

“保密协议。”

颜初最烦的就是看这种密密麻麻的协议文件，反正坐在这里了，肯定要是不签这份霸王协议的话，后果就是回去直接躺平。

不，可能还是四分五裂的躺平。

她看也没看，直接将大名签在文件最后面，又印上了指纹。

毕洐将文件收好，在她的手环上点了点，那个手环突然消失在她的手腕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点，像颗不起眼的痣。

毕洐看她一脸“握草这是什么高科技的鬼登西”的二了吧唧的表情，竟然觉得心情大好，说：“行了，一会儿委托人要过来了，你把你的下巴收一收。”

颜初是在会议室里见到她这辈子的第一位客户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美中不足的是她坐在椅子上，手脚都以诡异的角度曲折着，脑壳碎了半个，背后全是血。

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毕洐好像没看见一样，坐在客户对面，翻阅了一下桌上的资料，说：“好好的年纪，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去跳楼，你看看这个死状，啧啧啧，真是不体面。”

颜初翻了个白眼：“当着客户面这么说真的大丈夫？”

不过明显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女孩子根本听不见她俩说了什么，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我真傻，真的，要是当初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应该……”

颇有祥林嫂的风范。

毕洐粗粗看过一遍资料，指指点点的对颜初说：“看见没，女孩子眼睛要擦亮一点，一见钟情遇人不淑，最后搞的家破人亡，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多活几年它不香吗？”

颜初：“……”老板你嘴这么毒，你爸妈知道吗？

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叫夏阳，要是不跳楼，能活到八十，可惜她选择在最好的时候了断了自己的生命，也是因为如此，才能被维稳系统检测到，成为一个委托人。

颜初还想问点什么，但是毕洐简单粗暴的将资料合起来，说：“那走吧。”

“走？走什么走？不搞搞清楚委托内容吗？”

但是颜初来不及问了，她被毕洐一把拎住后领子，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