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 都是窥视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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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郎少亭的搭挡杨彬彬这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错,这天他穿了一身新衣服,皮鞋也擦得锃亮,头发也像抹了油一样亮。郎少亭知道他一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就有女孩在等他,干活也就心不在焉。果然中午的时候,他腰里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常事,只要他腰里的手机一响他就消失,过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然后就会神采飞扬地冲郎少亭炫耀,说又去了某某女孩那里,上了床,川妹子,特够味,麻辣烫。他总是这样忙里偷情不免影响本职工作,郎少亭有些恼火,说这样不行,没人跑跑颠颠,自己就没法干活。每当郎少亭生气,杨彬彬就冲郎少亭解释,说:“没办法,人家女孩寂寞,打我手机,我不能不去安慰一下。”一副很仗义的样子。如果郎少亭仍不高兴,他会又说:“好,今天是我不对,我请你吃海鲜,成不成?”这小子有钱,除了他正常的工资和奖金外,他那个当副厅长的老爸也给他钱,另外有人想求他爸办事也总是先讨好他,给他塞个红包什么的。因为来钱容易,花钱就大方,郎少亭想,与其让他花钱去找姑娘,还不如让他请嗟一顿海鲜。

可是今天杨彬彬一走却没有回来。

海鲜是吃不成了,郎少亭感到很无奈,只好一个人在街上来了一碗兰州人做得牛肉拉面。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了,见牛经纬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他和郎少亭现在的分工是,郎少亭去街上探测岩浆岩画分布图,牛经纬留在家里往电脑里输数据。现在郎少亭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想姑娘了,犯了相思病。牛经纬说没想姑娘,也没犯相思病,而是学了一把《水浒》里的武松,把杨彬彬这个花花公子着实暴揍了一顿。

郎少亭吃了一惊:“你吃豹子胆了,敢打他?他可是官二代,有背景的!”

牛经纬很勇敢,“我管他是不是官二代,我打得就是他!妈的,趁店里没人的时候,他竟然想花两千块钱买贺小敏的初次。我说过的,谁敢动贺小敏,我就对他不客气,管他是谁!”

事情很快弄明白了。牛经纬在办公室往电脑里输数据累了,就忙里偷闲从测量仪里看看对面楼上的贺小敏。一般情况,从早晨到中午这段时间,小店里一般没客,不开门。可牛经纬却是看见贺小敏一个人在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就看见她打开门迎进了一个男人,妈的,这人他认识,是杨彬彬。

又不是开饭时间,他去那里干什么?对杨彬彬的品行牛经纬是最清楚不过,于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使他浑身一激灵。果然他看见杨彬彬一来就进了贺小敏的屋子,门也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那以后的事情可想而知。

“这么好的姑娘,竟然也在卖自己。”牛经纬心在流血。

郎少亭听了,心里也顿感惆怅,看不出来,这贺小敏挺纯的,也本份,怎么还偷着干这个。不过他还是劝牛经纬说:“现实就是现实,虽然残酷点,可现在女孩子干这个的多了,人家一个愿意出钱,一个愿意收钱,两厢情愿,你也就没必要来个拔刀相助?再说现在连革命干部都**包养情fu,他杨彬彬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老鼠偷大米,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窗帘没拉严,我看见贺小敏在挣扎……”牛经纬说。

“这能说明什么?”

“这就说明贺小敏她不情愿,杨彬彬有强bao性质……我不能看着不管,所以我就马上过去了,果然看见杨彬彬正在强脱贺小敏的衣服,我不容分说,就上前对着杨彬彬来了一老拳,接着又来了第二拳,他就倒下去了,我看到他的嘴角出了血……”

“后来怎么样了?”郎少亭问。

“后来贺小敏一见血就害怕了,忙抓住了我的手,说别打了,是她要他来的。我当时就懵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办了一件蠢事,贺小敏的挣扎是下意识的,是一种本能的反抗,不是被强bao。”

说到儿,他沉默了。

事情的严重性也明摆着,不单杨彬彬是干部子弟,有背景,这还牵涉到两家单位的城区岩浆岩探测项目的合作关系。再就是贺小敏怎么办?出了这事,名声坏了,这对一个农村女孩可怎么活?……

一连串的问题让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当儿,突然有人敲门,一开门俩人吃了一惊,来者竟然是贺小敏。此时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郎少亭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喝,也不说话,冷不丁双腿一弯就给牛经纬跪下了。没等他俩弄明白怎么回事,贺小敏就站起来冲出了门外。郎少亭和牛经纬追出去,贺小敏已经消失在大街上的茫茫夜色里了。

回头牛经纬直犯琢磨,这是唱得那一出啊?突然一拍脑门,说明白了,下跪,那肯定是大谢的意思。男人膝下有黄金,女人膝下也有黄金。有钱人表示大谢就是到大馆饭嗟一顿,或是送个大红包,有的干脆送车送房,没钱人表示大谢就用这种跪的方式,你看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郎少亭觉得有点道理。但顺着这思路往下捋,就觉得不妙,说:“女孩子一给人磕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是跳河就是上吊,电影里也是这么演的。贺小敏是有文化的女孩,也是一时糊涂,这事一出,没脸见人了,寻短见的可能性就更大。红艳薄命,古今中外,历来如此。”

牛经纬一听,马上紧张了,说去找吧,无奈蓝岛这么大,人那么多,哪儿去找?牛经纬又拍了一下脑袋,说去海边啊,天然条件,蓝岛女孩自杀,多一半去跳海。郎少亭说对,刚要走,又有人来了。

来人竟然是“奔月”店里那位罗老板,长得一副猪八戒样,一进来就脸青嘴黑,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穿着黑衣服,都唬着脸,一看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然,`罗老板对牛经纬直言:“贺小敏失踪了,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出了这个事你得负责,负全责!”

这里牛经纬正憋着一股大气没地方出呢,也不管什么罗老板不罗老板,马上用一种不容质疑的严厉声调回言:“哎,真是大白天撞着鬼了,在你的店里大白天发生强X妇女之事,我不到派出所去告你,你倒跑这兴师问罪来了,怎么着,咱俩这就到派出所去说道说道?掰扯掰扯?要不,打架也行,怎么打,一个对一个,还是我一个对你们仨,你说,我绝对奉陪!”

“你……”罗老板一听,一时间竟然被镇住了,说话也像被鱼骨头噎住了嗓子。说:“小子,你还挺狂,我有地方给你说道,给你扯掰,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牛经纬大吼:“罗老板,告诉你,老子在山里探矿,出生入死过,和恶狼打过架,和狗熊摔过跤,难道还怕你这个瘸子猪八戒不成。你小子听着,要是再干这种缺德事,拉皮条,看我不砸了你的店,你信不信!”

郎少亭觉得心里好爽,以前牛经纬不这样,挺理智的,但现在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式。

真应了那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牛经纬这一副男人一怒为红颜的气慨一上来,罗老板立刻就蔫了,说:“好,你英雄,你好汉,你一个地质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你还不行嘛!”下来灰溜溜地走了。

回头郎少亭就问牛经纬:“哎,你小子挺厉害的嘛,和狼打过架,和狗熊摔过跤,你咋不说和老虎狮子摔过跤?”

牛经纬说:“现在山里只有狼和狗熊,没有老虎和狮子。”

第二天快中午了,杨彬彬才来,脸还有点肿,眼眶也是青的,像一副熊猫眼。

从这模样郎少亭可以感觉出牛经纬拳头的份量。但郎少亭还是不想饶过杨彬彬,一见面就冲他怒吼:“你小子怎么回事,有病啊,我可是提醒过你,也郑重地警告过你,千万别打贺小敏的主意,你小子偏不听,倒霉了不是!”

“我怎么知道贺小敏像牛经纬的妹妹。真是奇怪,像是他妹妹就是他妹妹了,真是莫明其妙,神经病!”杨彬彬摸着他那还在发胀的脸,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再说我怎么知道牛经纬能从测量仪里往这边看!窥视,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触人隐私,侵犯人权,是犯法!是心理不正常,是神经病!”

郎少亭说:“你说人家犯法,你出钱买人家的初夜权就不犯法?你说人家是心理不正常,是神经病,你睡处女,不惜花大价钱,你就心理正常,你不是神经病?让我看,你的神经病还不轻呢。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彬彬无奈,只好道出实情:原来是罗老板给拉得线,他说贺小敏家父母有病,生活困难,她想挣点钱,继续上学。过去他和别的女孩玩一次才一、二百块钱,可对贺小敏,说是初次,他一下子出三千,交给罗老板了。“我好心好意,想做一次善举,没想到我是人财两空不算,倒赚了一次暴打,我有理往哪儿说,有苦往哪儿诉。我招谁惹谁了,有没有天理!”杨彬彬一脸的委屈。

郎少亭说:“你说你招谁惹谁了?有苦到派出所去诉啊,去到法院告牛经纬侵犯人权,打人犯法啊!现地是法制社会,你去告啊!”

对郎少亭的这话,杨彬彬还真眨眉寻思了一下,然后弄明白了,说:“你狼哥别逗了,我到派出所告他打人,去法院告他侵犯人权,这不是自找倒霉吗?首先得追究我**的问题,然后再交五千块罚款,我傻啊!就是牛经纬再揍我一顿,我也不会做这赔本的事,认倒霉算了。”

尽管杨彬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郎少亭还是心里有气,一上午都不愿搭理他。

郎少亭只管干自己的活,就权当没他这个人。杨彬彬在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郎少亭,有点孤零零的,挺可怜的样子。后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哀求说:“大狼,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你这样不理我,冷落我,比牛经纬用拳头打我还够劲。”

郎少亭仍绷住劲,掌握住火候,继续不理采他。

杨彬彬就搓手,完了一顿足:“千错万错,全是我的不对,我请你吃花酒行不行!”又觉得不合算,叹息道:“这倒霉催的,赔上三千块钱,挨一顿暴打不算,还得让人趁火打劫,请人家吃花酒……”

郎少亭说:“那好,我才不吃什么狗屁花酒呢,我回单位食堂去吃饭,牛肉馅包子,挺好吃!”说完扭头就走。

“别,别,不吃花酒,吃海鲜行不行?”杨彬彬忙死拉住郎少亭。“我诚心诚意,天地良心!”

郎少亭摇头,说:“你要是非要请,那就请我吃碗面条就行了,海鲜我吃不下。”

“不,就吃海鲜,不吃海鲜你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肯原谅我!”

“吃了海鲜也不原谅你!”

“不原谅也得吃海鲜!”

即是这样,郎少亭只好跟他走。在走进一热闹小巷子的时候,郎少亭的裤角被一只手拉住了,低头看,一个残疾小乞丐睁着一双黑黑的眼睛正企盼地看着他。郎少亭立刻动了恻隐之心,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一元硬币搁在他手上。回头杨彬彬看见了,说:“你傻啊,这小孩子是被人操纵的是个道具知道不知道?”果然一转眼,小乞丐手上那一块钱便不见了,有一个穿得很漂亮的女人在一边直转悠。

唉,世风日下。郎少亭只好叹下一口气。

再往前走,郎少亭的裤角又被拉住了,这一次是一位长得还算漂亮嘴角有一个美人痣的女孩跪在人行道上,穿着一套学生服,胸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有入学通知书什么的,意思是出身贫困山区,没钱上学,只有向路人乞讨上学。

在山里搞勘探,郎少亭深知山区的贫困,更知道山里的孩子上学难。郎少亭摸了一下口袋,本想扔下个三块五块的,以图个良心平静,不想就一张一百元的大票子,掏出来不好再搁回去,一狠心就扔下了。那女孩一看挺高兴,忙说:“谢谢!谢谢!”

这回杨彬彬更是气急败坏了:“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刚才被骗了一回,现在又被骗,你还挺大方,一甩手给了她一百块,你缺心眼啊!”

郎少亭没理他,怎么说也比他把钱扔到女人的裤裆里强。

进了海鲜馆,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杨彬彬还对郎少亭在街上的义举不满,点菜时嘴里嘟嘟囔馕,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郎少亭当没听见。

不知什么时候,一旁桌上进来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也来吃海鲜,嘻嘻哈哈,点菜上桌,一口酒一口海鲜,吃得兴高彩烈。这时杨彬彬就拍郎少亭的肩膀,说:“哥们,瞧见没有,那女孩就是你给钱的那女孩,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贫困学生,你的钱让她吃海鲜了。怎么样,她是一个女骗子,我说的没错吧?”

郎少亭不敢相信,这女孩就是在街上跪着的女孩。仔细看,分真看到了女孩嘴角边的那颗美人痣。

“她根本就不认识你了,花你的钱吃海鲜心安理得。”杨彬彬说风凉话

郎少亭当然不能在杨彬彬面前栽面。他辩解说:“如果万一不是骗局,那女孩确实是贫困学生,没钱上学,不就惨了。人嘛,总得有同情心才是。”

杨彬彬很会利用时机,他马上把事情扯到了贺小敏的事情上。说:“你说得很对,人总得有同情心,你有我也有啊,我找贺小敏,就是想资助她上学啊,你资助这美人痣少女一百,我资助贺小敏两三千,比你慷慨大方的多吧?”

“呸!”郎少亭一口唾液差点吐到杨彬彬的脸上。“你如果以正常方式资助贺小敏上学,那是行善积德,就是被骗了也是光荣的,但如果以此逼贺小敏上床,玩什么处女红,那是乘人之危,天理不容,是缺大德了,缺老德了!”

郎少亭这么一义正辞严,杨彬彬就懊悔了,说:“都是你,非要拉我在‘奔月’吃饭,不认识贺小敏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更不会挨这一顿暴打,责任也还是在你……”

郎少亭:“呸!我拉你吃饭,也没让你去打贺小敏姑娘的主意啊,是你花心不改,一见漂亮女孩就馋。我早就给你说过,女人是祸水,你就不听,现在再告诫你一次,女人是祸水,是洪水,不淹死你,也得让你得爱滋病,要不就是被人打死,或是走道碰到电线杆子上。”

杨彬彬说:“你咒我?”

郎少亭说:“这是给你敲警钟,让你幡然猛醒!

一句气头上的话,没想竟然成了真。晚上回到单位,都十二点多了,朱处长突然打来电话,说杨彬彬喝醉了酒,骑摩托车戴一个女孩兜风,一头碰到了电线杆子上。要不是有人打电话给11O,怕是活不成了。

郎少亭大吃一惊。想到白天吃饭时说得那句话,不管这个事是不是他咒的,但这种巧合确实令他五雷轰顶。

杨彬彬这次真是玩了一次玄的,命虽然保住了,但裂了一条腿,一只胳膊,胸上三根肋骨也折断,头上也受了伤。第二天郎少亭到医院去看他,差不多认不出他来了。头上缠满了纱布,只露出眼睛和嘴;折断的胳膊、腿,用石膏固定着。那样子,就像是战争片里的重伤员。郎少亭去的时候他已醒过来了,见郎少亭来看他,嘴角露出了微笑,说要是听你那一句话就好了。郎少亭说:“都怪我,我不说那一句话兴许你没事。”

杨彬彬说:“这和你那句话没关系,要是你说话真那么灵验,你就不是你了,就成神仙了。”

他见郎少亭还挺内疚,就又安慰,凑近郎少亭的耳朵说:“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伤好了一定请你吃花酒。”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郎少亭心里说。

郎少亭问到了那女孩。

杨彬彬说:“你猜她是谁?”

郎少亭说:“你采花多多,我咋知道她是谁。”

杨彬彬说:“你肯定知道的,骗你一百块钱,嘴角长着一颗美人痣,你敢说不认识?”

一时间郎少亭很惊讶:“啊!她是一个三陪女,咋像个女学生呢`?!”

杨彬彬又笑了,“真是有缘哪,白天吃海鲜见过她,我晚上喝花酒时又碰上了她,于是二百块钱带她去开房,没想到就出了这事,真是挺倒霉的。再说这女子也太不仗义,我在前头摔成了这样,她在后面没事,怕受牵连,趁着晚上夜黑风高,爬起来跑了。要不是有人报110,我真死掉了。”停了一下又说:“这小女子不仗义,见死不救,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泡她!”

郎少亭说:“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话这当儿,杨彬彬的妻子来了。这是郎少亭头一次见着了杨彬彬的妻子,她给杨彬彬送来了饭,用小勺一口一口地给杨彬彬喂鸡汤,那样子像是照料战争中的伤病员。郎少亭注意到,这是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年轻女人,既文静又漂亮,一副娴淑善良的样子。不看则罢,一看郎少亭心里便直犯嘀咕,杨彬彬搞得那些个三陪女,个个奇装异服,涂脂抹粉,像个女妖精,和他的妻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乌鸦比凤凰。郎少亭真是不明白,有这么一个漂亮妻子在身边,怎么杨彬彬还这么热衷于**?

后来郎少亭看了一本书,书里说这不单是生理和道德方面的原因,而且还是一种社会病。过去皇上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有时也去嫖;现在有些干部,甚至有些知识分子像大学男教师什么的,家里也有贤妻,也去嫖,其原因就是一种不健康的文化所致。

郎少亭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柳姝儿,发发感慨,谈谈感受,聊以安慰一下自己那不安和燥动的心灵。可她还是没打电话来,郎少亭没地方去找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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