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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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千尺的轻功原本就极其高超,这一下又是全力飞奔,故而杨过小龙女猝不及防,竟给她一下得手,将他们俩硬生生地分了开来。

小龙女见到是裘千尺,不由得一愣,却也没有说什么,只略略低下头去,似乎在思索怎么开口。杨过却是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拉住小龙女的另一只手臂道:“这位前辈,有话可以好好说,前辈何故直接便动了手了?”

裘千尺冷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在我面前放肆。”她脾气原本就不甚好,见了杨过和小龙女现下这个柔情蜜意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中间隔着小龙女,她几乎没有立时便一掌往杨过头上劈去。

小龙女见裘千尺神色不对,不由得愣了愣,连忙拉住她的袖子道:“裘前辈,对不住,我……”

她虽然脸上带着歉意,但眼中柔情万种,却仍是一直盯着杨过看。裘千尺一见这个情形,登时气得脸色煞白,用力一拉,又将小龙女的身体拉得转过来,怒道:“柳丫头!你明明答应了要同我们蒂儿成亲,虽然还没有过门,也已经是我绝情谷的人,现下这样公然同个陌生男子眉来眼去,是当我谷中无人了么?”

小龙女脸上的歉意更甚,然而心思却还在杨过身上,故而只是重新又致了歉,什么“成亲”的事,再也不提。

裘千尺根本听不下去,正要下蛮力将小龙女拖得离杨过再远些,冷不丁手中一紧,抬头看时,却是杨过拉住了小龙女的另一边手臂。

但见他先将小龙女散落的一丝头发小心地拢到她耳后,方才朝着裘千尺微微一笑道:“裘前辈,我姑姑她本姓龙,是为着我姓杨,她才……”他心中满是柔情蜜意,一时险些失言,顺口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幸而总算他反应够快,及时收了口,然神色总是难免尴尬,不过小龙女却丝毫未觉不妥,仍是痴痴盯着他看。他于是便轻轻顿了顿,缓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她是我姑姑,她已经说了要做我的妻子,自然不能再同别人成亲了,前辈何以如此强人所难?”

裘千尺怒道:“好放肆的小子,既然是小辈,此事你姑姑都已经答应了,哪里还由得你这小子多嘴,还不快放手。”

眼看着他们拉拉扯扯,小龙女脸上的歉意更深了,她终于发力,反手拉住裘千尺,柔声道:“裘谷主,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很感激。然则对不住啦,我先时……先时是答应了要嫁……现下过儿来寻我了,我便要做过儿的妻子,跟了他去,故而不能同裘少谷主成亲了,还请裘谷主你见谅。”

裘千尺听她当场说出这番话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道:“我便说都是这小子的不是!”她话音未落,抬手就是一掌,朝着杨过劈去。

杨过举手一挡,两人立时便过了几招。小龙女夹在两人中间,给他们拉来扯去,神色有些迷茫,似乎对这个状况很是迷惑。她几次开口劝解,两人却都充耳不闻,仍是兀自打斗。

严绿站在不远处,见到这情形,只觉得头一阵抽痛。暗道怎么没了个公孙止,还有个他儿子顶上,这小龙女当真是天仙下凡,所以弄得老少通吃,是个男人都见她忘情么?

再看场上,那两人正打的难解难分。几个月不见,没想到杨过这小子的身手又是突飞猛进。严绿暗自在心中惊叹,然而看着他半点不含糊地和裘千尺大打出手,到底还是担心裘千尺的身体会吃不消。

主角什么的,实在是伤不起啊。严绿正预备上去掺一脚,顺便劝这位脾气依然不减当年的老妈赶紧住手。没想到还没举步,便忽然觉得身边人影一闪,原来竟有人抢先一步朝着那两人飞奔了过去。

严绿虽然诧异,脚下却没怎么停顿,故而起步虽晚,但几乎竟同那人同时到达。她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没想到这人的轻功也是十分高超,行动如风,一眨眼就奔出去好远,竟总是不远不近地同她保持着几步的距离。故而直到她落地之后,方才有时间清楚细看,原来这人竟然便是那绿衫的少年。

他不是在同金轮法王对峙么?怎地会这时候跑来?严绿心中虽然疑惑,但也知道他定然不会伤害裘千尺,便静静后退了几步,站在不远处静观其变。虽然金轮法王一行仍在后面不远处,但她想着身后自有何太玄和老顽童照应,故而十分放心,竟没有回头看,只全神贯注地盯住裘千尺她们四人。

但见这少年走上前两步,略皱了皱眉头,便十分随意地轻飘飘击出了两掌。严绿心中一动,见他使的这掌法看着也是颇为正宗的铁掌功夫,然而出手的架势却不知道怎地微微透着些别扭。

不过这怪模怪样的铁掌功并不影响它的威力,这两掌一出,迅速而强力,轻而易举地便将那打得正激烈的两人分开了。杨过素来机敏,见了这少年出手,自然便有些如临大敌,却见那少年并不继续上前攻击,只微微一笑,竟又拉着裘千尺后退了几步,方才停下。

裘千尺怒气未歇,打得正高兴,忽然给半路打断了,正气的不行,等到见了出手阻止自己的竟然是自个儿的宝贝儿子,不由得也一愣,脱口问道:“蒂儿,你怎地来了?”

那少年笑道:“原来这便是娘亲前些日子提到的漂亮姑娘,那时候赶着出谷办事,竟无缘相见,今日得见,果然绝色。然则漂亮是漂亮,可惜,儿子却不稀罕。”

他虽然一直微笑着,但眼中神色复杂,似乎是有无穷的心事,倒把这笑容映衬的浅淡无比,隐隐弄出了点绝望凄迷的意思来。严绿在一旁见到他如此的神情,恍惚间竟觉得他似乎不是个十余岁的少年,竟似早已经饱经了人世沧桑一般,不由觉得甚是奇怪。

然还没等她细想,就听那裘千尺道:“蒂儿,这柳丫头生的不错,功夫也好,在这里这些天也是个省心的,我瞧着喜欢,你不是说不喜欢话多的么?这丫头平日里说话也甚少,我还道你定然会欢喜……”

少年笑着摇头道:“难为娘亲费心了,只是蒂儿只有多谢娘亲的美意了。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这位姑娘已经有了意中人,咱们便就这么算了吧。”

他一副心灰意冷,息事宁人的样子,杨过和小龙女固然当即松了半口气,然而裘千尺却完全不依不饶,不肯离去,反而握着他的手怒道:“知子莫如母,我瞧你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你喜欢。更不必说,现下你为了她,不但出手跟为娘的动手,竟然还跟娘撒谎了……”

听得裘千尺这么说,绿衫少年的面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便忽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呐呐开口道:“娘,娘是说……娘您那天,都看见了?”

裘千尺怒极反笑,然而看了看少年的脸,她却忽然笑不出来了,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傻孩子,甚么事情都没让娘费过心,如今……这丫头,你心里喜欢便说喜欢便是,有甚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娘这一辈子只得你一个血脉,既然是你喜欢的,娘怎么都要给你把她留下来。”

她向来说什么是什么,故而这一句话还没说完,竟一把甩开了绿衫少年,顺势变掌为爪,重新往小龙女手臂上抓去,那边杨过和小龙女大惊,眼看着又要打起来,那少年却又一次出了手。

严绿轻轻收回已经跨出半步的腿,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这场面真是异常无语。然而不知道怎地,听到裘千尺说的那句“仅剩的血脉”之时,她竟忽然觉得心中微微刺痛起来,眼角也有些酸痛,那一入谷便染上的这种奇怪的症状,又来了,而且又加剧的形势。

她自己虽然在那里暗自神思恍惚,然而目光却仍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对母子看。就见那边那绿衫少年几乎同杨过一起动手,双掌相接,两人均是各自后退,然而杨过不过是后退了一步,那少年却是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实力差距,显而易见。

严绿不由自主地盯住那少年的脸看,果然见他脸色又是一变,然而脸上却是连半丝怒气都没有,竟缓缓露出一个苦笑来。

严绿一愣,愈发看不透这少年的心思,只觉得他的表情和动作都十分异于常人,完全推断不出来他心中在想什么,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印象中,只有一个人曾经让她如此过,难得的费了不少心思都无法推断他在想什么,最后终于放弃的……

那边的四个人仍在拉扯纠缠,严绿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她忽然想起了穿越前的那次人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失败任务,那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失败来着?

他们这里闹得不可开交也罢,胡思乱想也罢,因着距离离得不近,他们几个人的动静相对于远处老顽童、金轮法王几人,说不定不过便像是一段小插曲。

大约老顽童自己也真是这么想的。他虽然时常同严绿吵嘴,但私下里对他这个性格冷淡的徒弟还是很疼爱的,他早已发现严绿入谷之后各种异样,然而有意无意试探之后,严绿仍然是半句不说,他略觉不高兴之余,也懒得再管,便由得她自己解决了。

故而他这次远远看了看自家徒弟安静地站在角落,也没有打搅她,转而继续同金轮法王斗嘴。上回在王帐他没有玩儿的尽兴,原本就早想着什么时候再同金轮法王好好打一架,既然在这里又碰到了,哪有放过的道理。故而他随意找了几句茬儿,便如愿以偿地同金轮法王打了起来。

他的武功同金轮不相上下,但是这么一来便也无暇顾及其他人。何太玄只得也拔剑出鞘,和随后赶来的尼摩星等人战在了一处。

众人各自争斗,谁都没有注意,他们旁边的公孙止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

只见月色之中,铺天盖地的黑影如同雨点一般纷纷落下。众人本能地出手格挡,然而那东西一下子来的实在太多,又是一击便散,最后少不了每人身上都落了几个,便是没被砸到的,也少不了踩到落到地上的,无一幸免。

这东西轻飘飘的,打在身上也没有什么,然而不过片刻,众人便立时觉出这东西的厉害来。原来它们上面竟满是小刺,待要甩掉,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小刺又多又密,坚硬无比,一碰到皮肤便将表皮刺破,众人只觉一股钻心的疼痛,饶是他们大多数人内功还算深厚,都无法抵挡,功夫差的当即便痛呼出了声。

严绿一时不查,也中了招。等她低头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些东西竟然都是些青翠的树枝,连枝带叶,很多还带着花苞,不时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加上被刺中的地方,如同蜜蜂蛰刺,痛入骨髓,不是情花,却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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