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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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面纱的谢依侬抬起手用宽大的水袖挡着自己的面容,缓缓的从屏风后面步出来,琴声响起,台下安静一片,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长大双眼望着台上身材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顿时没办法移开眼!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

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娇柔的声音震撼了全场,不光是在场的那些男人,就连那些原本信心满满的女人,都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美丽女子震惊,光是她身上穿的,就已经够美,别说她那若隐若现的脸蛋,还有那张黑白分明,像是会说话般的大眼眸!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像是没看到台下人们震惊的表情,谢依侬认真的尽自己最大的想象力手舞足蹈着,抬头伸出水袖望着天,朝上面早就做好准本的人眨眨眼,瞬间,那如雪花般的棉花从天而降,像极了美丽的雪花飞舞着,转圈圈,谢依侬手一抬,张开双臂在雪花中翩翩起舞,惹来众人又是一震,而这一美好的画面,刚好被刚进门的赵延和付卫云瞧见,还有那被震住的沈致邦!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美妙的琴声,翩翩飞舞的美人如狐仙般用歌声倾诉着对情郎的爱意,歌声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听的所有人是如痴如醉!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好一个绝色佳人……”

阅人无数的沈致邦呆在原地,望着竹台上翩翩起舞放声歌唱的女人,毫不怀疑的,他当然知道那绝色佳人正是自己四年已久的谢依侬,他太低估她的能耐了!

“赵延,你那依侬,原来是只狐仙呐,呵呵……”

付卫云的感叹传到赵延的耳边,没有回话亦没有侧过脸回应,台上的女人实在是让他移不开视线,那雪花漫天的景象,那一身白色衣裙的美丽人儿,活像她歌声中的狐仙一样,既让人不可自拔,也让人不舍,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是的那一次回顾,字字都让他回味着!

一曲毕,谢依侬最后摆了一个半路琵琶半遮面的动作,用宽大的水袖半遮着原本就被白纱遮住的脸,然后慢慢的抬头,用自认为是最妩媚的眼神望了望台下,惹得那些男人像是猎豹锁定猎物般,甚至还有些流着垂帘的口水!

往后退了两步,谢依侬一眼就从人海中找到赵延,心底一阵愉悦,唇边勾起笑意,眼眸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对上赵延的视线,朝台子后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后面找人!

赵延这次看懂了她的意思,与付卫云对视一眼,没有多余的话,两人困难的穿过人海,顾不得掌声和尖叫神有多大,往台后移步!

“依侬!”

二楼某个房间,赵延望着正在宽衣的女子,赶紧一个箭步上前制止她的动作,将她褪到香肩的衣服拉住环着她的身子,由后拥住谢依侬!

“延哥,我还要换衣服呢!”没好气的扁扁嘴,谢依侬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眼神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嗔,半倚在他的怀中!

“不行,你到里面去,这儿人多复杂,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一下子闯进来!”酸酸的开口,赵延松开手臂将怀中的女人转向自己,褪去如丝般的白色面纱,神秘不再,却更加的美艳动人,第一次,赵延第一次有种想要将眼前这个女人藏起来的冲动,不想让别的男人垂帘!

“哪会,这儿都有丹心姐姐照料着,谁敢进来?”抬头望着他微微发红的俊颜,谢依侬想起昨夜的缠绵,心里一阵甜蜜,脸蛋微微发烫,低下头羞涩的不敢再去看他,“刚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说怎么没见着你,原来,跑到这儿来玩儿了,依侬,花魁娘子是花娘,而这种地方,不该是你应该来的,就像秋姑娘一样,每天绣绣花,不是很好嘛?”佯装生气的板着脸,赵延不懂谢依侬的心思,以为她只是因为贪玩,“我们的婚事,已经跟二少爷提了,一个月后,我们就成亲,到时你就是我的妻子,不要再出来抛头露面,对你的名誉不好!”

“婚事?”谢依侬愣了愣,像是没听懂赵延的意思,“我……我们的婚事?”

“对啊!”俊脸上扬着笑,想起要和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他的心情就变的无比的好,就像今天的天气,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气鼓鼓的推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谢依侬往后退了一步,成亲?他都还没有求婚呢!

“可是,你已经是……”

“笨蛋,笨蛋延哥……”谢依侬大声的吼了两句,然后,走到屏风后面,褪去白色的衣裙,换上自己平常惯穿的衣袍,头也不回的跑走!

“依侬……”

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声,谢依侬小跑到清云居门外,望了望四周,没多想也没有考虑,就往右边走去,身后的喧吵声已经入不了她的耳,迷惘的望着前方那一片竹林,她不知道这儿是哪儿,回过神之时,已经太晚!

焦急的抬头望着四周,看似一样的竹子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刚刚来时气呼呼的,也没有看清四周的路,抬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翠竹,心一惊,谢依侬已经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怎么办?我只是……”紧张的望着四周,谢依侬绝美的小脸焦急的快要哭泣,身上穿着的绿色衣服跟翠竹同一种颜色,无助的蹲下身子,趴在双臂上失声哭泣!

“呜呜……怎么办?……呜呜……”

从小她的方向感就极差,现在除了外面的人找到她,要她自己寻路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能做的,只有在这儿等,等延哥和付卫云找到她为止!

‘咕噜’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腹偏偏这个时候传来‘咕噜’声,吸吸鼻子,谢依侬无语的望着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要接近黄昏,现在倒好,太阳都下山了,对了,太阳……

‘唰’的一声站起身,抬头往太阳下山的那一片黄色天空望去,唇边扬着浅笑,她真想拍自己一下,太阳下山的那边不就是西边嘛,刚刚出来的时候虽没有多想,但是她记得,当时她走的是右边,而太阳,也是在这个方向,这么说,只要她往与太阳相反的方向走,就没错了哟!

“哈哈,太聪明了我,呵呵……”心中的大石头放下,谢依侬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抬起脚步就往东边走,只是,走了不到一刻,身后阴森森的感觉让她顿时起了防备心,背脊一阵阴凉,无神论的谢依侬当然不会想到是神鬼作祟,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跟踪她!

加快脚步往前走,谢依侬已经可以看到竹林的尽头,就在她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周围却跳出几个面目可憎的高大男人,一下子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狐仙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几个大男人不断的靠拢,将娇小的谢依侬围在中间,不怀好意的一步步靠近,眼神猥琐的望着她那美丽的脸庞!

“你你你……你们想干嘛?”恐惧布满她的全身,害怕的看着往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吞了吞口水,退后一步,却发现身后也有人,无助的红了眼眶,她只是生气,出来解解闷而已,怎么会碰到这么多的事情?难道,她再也见不到延哥了嘛?

“想干嘛?哈哈哈……”几个男人互相对看一眼,然后大笑出声,“当然是想尝尝你的滋味咯,跟了你好久,确定你身后没有人跟来,兄弟几个才敢下手的呢,我们想看看,今年的花魁娘子,美丽的狐仙,在那方面到底怎么样!”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往后退了一步,却一脚绊在石头上,踉跄跌在地上,恐惧布满了双眼,瞪大着看着不怀好意的淫笑着的那些男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周围根本就没有人能救她,怎么办?

一男人上前一步揪住谢依侬的衣襟,不费吹灰之力将她从地上抓起来,欲将她身上的那件绿色衣服撕去,只是阴谋还未得逞,‘啾’一声,男人顿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将其他人惊住!

“小老大,你怎么了?”同伙瞪大了双眼推了推定在那儿的男人,手才刚碰到那人的衣服就‘嘭’的一声,那一动不动的男人倒在地上,双眼瞪的老大,然后是一抹鲜红,由他的嘴边溢出,滴在地上!

“你你你……你究竟是何方妖怪?”后退几步,众人纷纷指着呆在原地的谢依侬,恐惧的瞪大双眼,仿佛她是妖物一样!

“我不是……”才想要解释着不是她做的手脚,灵光一闪,谢依侬的唇边泛着笑意,缓缓的抬起右手指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幽幽的唱起刚才在台上唱的那首歌,“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大哥,是狐仙,她真的是狐仙……”

一名年纪二十出头的小伙恐惧的指着谢依侬,不断的往后退,跌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那谢依侬暗暗的冷笑一声,抬起自己的手举在头顶转着圈圈,“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不要过来,我可是……我可是……有太上老君的护身符……不要过来……”据谢依侬最近的那名男人拉出胸口的那道符扬着,一直叫喊着不要过来,深怕她一个上前,就将他的魂魄吸走!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暗暗的发笑,谢依侬知道他们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左边的那个男人,双脚颤抖,裤裆下面一片湿润,太搞笑了!

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谢依侬在转圈圈的同时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扯下,如丝般的长发一泄而下,歌声停下,用她自认为最冷最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开口,“我不想伤害无辜,只要靠近我的人,都会像他一样的下场,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一直休息千年的白狐……”

“真的是白狐……”

“妖怪啊……”

一下子乱了,男人们纷纷往四处跑走,大喊妖怪,只剩下那个不知为何一动不动的男人,瞪大了双眼,嘴角的鲜红直教人害怕!

“请问,有人在吗?谢谢你救了我……”放下双手向四周张望,声音微微颤抖,谢依侬背脊一阵发凉,总觉的有一双,不,应该不止是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姑娘真是机智过人,真是让秦某佩服!”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谢依侬的身后传来,回头,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冰冷的表情让她为之一振,这还不算什么,‘嗖嗖嗖’的声音传进谢依侬的耳朵,侧过脸,却见十几个黑色劲装的男人站在她的左边,浑身透着寒气!

咬咬牙,谢依侬心里又是一惊,暗暗的大叫不妙,走了狼来了虎,况且这些人从头到尾都看见她‘装神弄鬼’,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还请恩公到寒舍饮杯小酒,压压惊!”勉强的扯着笑容,天知道该压惊的人是她才对!

“这个倒是不必!”那自称姓秦的男人勾勾唇,一抬手,才想带手下撤退,抬起的手却突然顿了下,眼神犀利的盯着前方,警觉的浑身散发着杀气,一阵怪异的风吹来,手一抬,秦姓男人挡住向他袭来的长腿,气聚丹田,内力一股涌上,聚集在他的双手间,将来人的长腿往前一推,抬腿往那人一踢,只是那人的内力跟他差不多,在空中一个旋转,有些不稳的站在地上!

赵延见谢依侬被他们围住,心里暗叫不妙,左脚往前踏了一步,双手扬拳,一个冲越抬起长腿欲朝那带头的男人踢去,挡住袭来的拳头一个转身扣住那人的右手,只是那人的武功也不弱,只是一个高抬腿声东击西,让赵延误以为是袭击他的头部而松懈手间的力道,趁机扳回一成,再握紧拳头朝赵延的上身袭击,只是拳头被赵延迅速的挡住,震惊的抬头,对上赵延担忧的视线,秦诺大概已经明白,这个男人似乎将他误会了,认为他是对那个狐仙女子不利!

了然的扯扯唇,秦诺聚集内力往赵延当着拳头的手掌一推,赵延抵不过,后退两步,正欲再度上前,就被谢依侬挡住!

“延哥,你误会了……”急忙忙的上前挡在赵延的身前,谢依侬已经顾不得这样做到底会不会使自己受伤了,连她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看的出来,那男人,武功再他之上,再打下去,恐怕会受伤!

“依侬!”

一步上前,赵延只顾着将谢依侬护在身后,丝毫没发现一件东西从他的身上落下,挡在谢依侬的前面,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似普通人的男子,和那一队紧紧地握着剑,蓄势待发的准备战斗的人,“你们想干嘛?天子脚下,为非作歹是不可取的!”

谢依侬听见赵延的话真的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不可取?他当真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他那般的善良啊!

“公子误会了,秦某只是路过,没有要为非作歹的意思!”秦诺板着脸,便无表情的看着赵延那张俊脸,熟悉又陌生,往前走了一步,藏在胸前的衣襟里的东西不断的发热,引起他的注意,不可思议的将衣襟里的那块玉佩拿出来,在几近黑夜的的空中发着闪闪红光,震惊了秦诺,与他身后那一队人马!

“你不要过来……”谢依侬害怕的躲在赵延的身后,拉着赵延退后一步,本想趁他们不注意之时伺机逃走,却在抬头见到秦诺手中的那块发着红光的玉后顿时傻了眼,那……那玉佩跟她那块几乎是一摸一样,会发光的,她的是绿色光芒,这块玉,竟然是红光!

“不要怕,依侬……”赵延一手处于作战状态,另一只手紧紧地拉着谢依侬的手,之时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只见秦诺高举拿着发着红光的玉佩的那只手,不一会儿,月光直照而下,发出两道小光柱,一道照耀在秦诺手中的玉佩之上,还有一道,则是驻在地上由赵延身上掉下来的某个东西之上!

“延哥,你看……”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那道奇景,谢依侬指着秦诺手中的那道光柱大叫,而赵延,则是一直盯着他离他一步之遥的那个发着绿光的东西看,倾身上前,赵延往前一步,将那发着绿光的东西拿起,那道光柱慢慢的消失,而秦诺手上拿着的玉,慢慢的,和赵延手中的那块一样,变成蓝色光芒,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秦诺缓缓的将手放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女,再看看手中变成绿光的玉佩,唇边勾着笑意,难的出现在他脸上的笑意!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踏出右脚上前一步,秦诺脸上的激动与欢愉不言而喻,直盯着赵延身后的谢依侬看!

“干嘛?没……没事知道我名字干嘛?”被吓到的谢依侬揪着赵延的衣摆不放,瞪着那个看起来情绪有些混乱的男人。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而已!”

“你别过来!”见秦诺要上前,赵延抬起手护在身前,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如今也正泛着蓝光,许是他也没有想到,赵延的眼里也写满了不可思议!

最为不可思议的,还要数秦诺,在赵延手中多了一把闪着蓝光的匕首时,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唇边的笑意不断的扩大,那眼神,仿佛是看见奇迹般,“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赵延?”

“你怎么知道延哥的名字?”

还没等赵延回答,谢依侬就抬着下巴问道,只见秦诺手一抬,然后双手抱拳,单膝下跪至赵延和谢依侬的面前,与身后的那队人齐声喊道!

“属下参见贤王,参见风铃公主!”

“参见贤王,参见公主殿下!”

这一幕让赵延和谢依侬傻眼,疑惑的对视一眼,纷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贤王?什么风铃公主?

“微臣秦诺,寻找贤王公主的下落已经多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先皇保佑,能让微臣在先皇的祭奠前找到王爷和公主殿下!”

“慢着,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和延哥,是王爷和,公主……?”不敢相信的走前一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秦诺,“你没搞错吧?延哥不是什么王爷,我也不是什么公主!”

“是与不是,已经真相大白,公主的玉佩,与王爷身上的匕首,跟微臣手中的这块玉佩一样泛着蓝光,就没有错,微臣敢问,那块玉,是否是公主的东西?”

“是,是吧……但是,不对啊,我明明就在千元县那儿掉了,怎么会在这儿?”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赵延手中的那块原本应该泛着绿光,如今却闪着蓝光的玉佩,与赵延对视一眼!

“不,上次我到达小树林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这块你随身的玉佩,发着绿光,指引着我,后来我就一直带在身上,只是一直忘了还给你罢了!”皱着眉头上前两步,越过谢依侬走到秦诺的面前,将他手中的那块玉拿起来查看,依侬的是心形玉,而秦诺手中的那块,却是半月形,抬起手,直觉告诉他,这两块玉,能合并!

慢慢的将双手靠近,赵延的心情比谁都要复杂,他有个妹妹,娘过世之前也曾告诉过他,但由于什么线索都没有,与他们失散的妹妹了无音讯,无从找起,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他深深的爱着的女人,竟是他苦苦欲寻找的亲妹妹……

两块玉佩合并,蓝光集合在一起更加耀眼,那半月形的玉佩像是守护心形玉佩般护着它的半个身体,就像哥哥将妹妹护在怀里般,里面的血丝不断的流动着,与半月形的玉相通,然后越来越慢,最后血丝停了下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缘字!

“王爷,不用别的证明,光是您俊朗的容貌,就跟先皇极其相似,甚至连身形,都是差不多,那把匕首,恐怕是皇后娘娘亲自交给你的吧?”秦诺激动的开口,寻找了多年的先皇遗孤终于找到,先皇与皇后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王爷……?”原来,她深深的爱着的男人竟是王爷,但是,据老师傅说的,不该是延哥二十四岁的时候,才回到故乡的嘛?现在六月还没过,还差了好几个月呢,怎么会这样?

“是的公主殿下,虽然公主殿下跟皇后长像不相似,但那块玉佩,已经足够证明,您,就是大梁皇朝的风铃公主了,贤王爷的亲妹妹,赵宁!”

“你们搞错了,我姓谢,我不姓赵,我叫谢依侬!”神情激动的胡乱挥手,谢依侬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你说延哥是贤王我还会相信,我姓谢,我叫谢依侬!”

“依侬……”不舍的将谢依侬搂着,赵延神情痛苦的看着心爱的小女人,她不愿意接受,他又何尝不是,若他真的是大梁的什么贤王的话,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那是乱伦,他也希望,他不是贤王……

“公主殿下,请保重凤体!”面色凝重的低下头,秦诺依旧是双手抱拳,单脚跪在他们的面前,“十八年前,先皇为了保护皇后与王爷、公主,命令微臣保护皇后,将你们悄悄护送出宫,只是当时的战火已经燃到都城,微臣该死,与皇后与王爷失散,还将年幼的风铃公主弄丢,还在老天爷开眼,一年多的战事,先皇以一敌百,成功的将敌人赶出都城,让大梁越来越强大,只是先皇在一次御驾亲征中被敌人一箭射伤,哪知那箭上喂了毒,先皇去世前留有遗诏,让恭王,也就是先皇的亲弟弟继承皇位,先皇的遗诏中最为遗憾的就是未能找到他的妻儿,从那之后,微臣就一直受皇上的圣意,苦苦的寻找着两位!”

“你开玩笑的吧?看你的样子不过才二十五六,十八年前,你才七八岁,怎么可能会来找我们!”愤愤的望着秦诺,谢依侬就认定了他是忽悠人的骗子!

“先皇过世之时微臣已经十六岁,那时候公主年幼,自然不知道!”秦诺脸上透着无奈,就是这张脸,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不会吧?你拿什么保养的?不老的秘籍,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你可以到美容院去研究了……”不满的咕哝,左看右看,他实在是不像三十多岁的人啊!

“微臣想问,王爷与公主打算何时起身返回大梁,再过两个月便是先皇的祭奠,微臣希望王爷与公主能在之前赶回!”假装没听到谢依侬小声的咕哝,秦诺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去,“皇上也希望微臣能尽早找到王爷与公主,微臣希望王爷和公主殿下能早些回去!”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叫谢依侬!”没好气的大声吼着,什么鬼公主?她叫谢依侬,已经说过N遍了,是不是她最清楚!

“公主殿下,微臣说过,玉佩,已经足够证明所有,您就是大梁的风铃公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公主殿下息怒!”

“公主殿下息怒!”

秦诺身后那训练有素的手下跪在地上齐声大喊,分明就是已经认定了谢依侬就是风铃公主!

“我……哎呀,不跟你们说了,延哥,咱们走……”

挥挥手,谢依侬其实心底已经相信赵延是什么大梁的贤王了,他的身世,肯定是跟官府有关,不然,再‘宁儿’死去之后,怎么可能说想上战场就伤战场的呢,只是她没想到,他是个王爷而已!

拉起赵延的手就往前走,呆泄的赵延将那半月形玉佩交还到秦诺的手中,跟着谢依侬往竹林尽头走,留下十几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缓缓的站起身,朝身后的手下手一抬,训练有素的属下马上整齐的站起身,准备待命!望着那一男一女离开的背影,秦诺叹了口气,拿着玉佩的手渐渐的握紧!

“听着,为了王爷与公主的安全,今夜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军法处置!”面一寒,秦诺恢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半眯着双眼回头,叮嘱着属下!

“是!”

刚从牡丹阁出来,谢依侬就灵敏的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皱着眉头往左走几步再往左转,转角处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她皱着的眉头松开些许,扬着微笑看着等在那儿的赵延,小跑上前,唇边挂着笑意!

“延哥!”伸手拍了拍背对着她的肩膀,谢依侬的笑意在看见赵延身前的那个男人后顿时僵住,笑脸垮下,“你来干什么?”

“依侬,你回来了?”激动的回神,牵着谢依侬的手紧张的问,“丹心姑娘有没有难为你?”

“安啦,丹心姐姐才不会难为我!”勉强的扯扯唇,大眼睛眨了眨,朝恭恭敬敬的站在赵延的身前的秦诺努努嘴,神情很是不爽,“他怎么会在这儿?真是阴魂不散!”

“依侬……”

“公主多虑,微臣只是尽自己的责任保护好贤王殿下跟公主殿下,再者,微臣想跟贤王与公主问一问,什么时候起身回大梁,再过两个月就是先皇的祭奠,皇上不希望贤王跟公主缺席!”依旧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感觉,秦诺身着一件淡蓝色上衣与一条相同颜色的长裤,一双白色的靴子与腰上系着的腰带同色,一改那夜的阴冷与寒酷,倒是多了些儒雅!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公主!”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谢依侬没好气的瞪着秦诺,她是打哪儿来的她最清楚,还用得着他说嘛!

“公主只是一时之气,相信回到大梁,公主会认清这个事实的,只是微臣还请公主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应该清楚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不要让别人笑闹才是!”言词还是恭恭敬敬,但那语气却像是教书先生教育孩子一样,多了份严谨,“牡丹阁乃烟花之地,公主是何其身份,怎么能进进出出!”

“本小姐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不着,还有,不要再缠着我,否则,你别想在见到我们!”往前踏出一步,谢依侬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秦诺,既然惹不起,那她就躲,带着延哥和那五十万两银子,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管他什么大梁公主的呢!

“公主殿下,您认为,微臣在辛苦找了公主和贤王十几年的情况下,还会让公主有机会逃离嘛?”

“秦诺,你什么意思?”怒气冲天,谢依侬的声音越渐低沉,“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什么风铃公主,别跟我来这一套!”

“对,依侬不是什么风铃公主,而我,也不是什么大梁的贤王!”抬起下巴贴近谢依侬,赵延看着秦诺开口,心里却百般的不确定!

“既然公主与贤王都不相信,那么,还请贤王带微臣到皇后与王爷生活过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贤王的话,皇后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见他们的态度丝毫不改,秦诺没办法,想了想,只要用这个办法,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非常确定,这一男一女,就是他要找的人!

“去就去!”

“不行,延哥的娘不喜欢被打扰,我们不能……”

本以为谢依侬会毫不犹豫的跟赵延一起带着秦诺到村子去,但她却没有,紧张的阻拦着,像是害怕事实被挖掘一样!

“公主怕了?还是……”

“谁说我怕了,好,我们这就去,要是我们不是你要找的人,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们!”高傲的抬起下巴,谢依侬将全部的心思都压在那上面,是或不是,决定她和赵延的命运,也决定着他们的幸福!

“那是自然,要是两位真的不是,秦诺自然不会多加打扰!”自信的扯扯唇,秦诺一副必胜的嘴脸,像是事先就知道赵延的母亲会留下上面似的!

一个时辰过后

“这就是延哥和延哥娘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拍拍桌上的灰尘,谢依侬不舍的抬头看着赵延,见他眼眶通红,知道是忆起从前的种种,牵着他的大掌的手收紧些,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的浅笑,给他鼓励!

“很久没回来了,娘好在世以前就有交代,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她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回来这里,许是怕我触景伤情吧!”淡淡的苦涩在赵延的脸上,扯扯唇欲还谢依侬一个微笑,但却勉强不来,于是放弃,牵着她的手往这儿唯一的一个房间走去!

秦诺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板着脸,看着这微风一吹都有可能倒下的茅屋,心里一阵阵愧疚,眉头紧皱,一步步踏进又窄又小的屋子,他能感应到,皇后一定在这儿留下什么!

“这是娘躺了好几年的床铺,小时候我对娘说,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挣很多钱,给她买一张即舒适又好看的紫檀木床,但是娘还没能等到,就离我而去了,那一年,我十六岁!”

一步一步的走近,以前的种种仿佛还历历在目,眼眶湿润,抬起手触摸着那被鼠虫啃坏的帐子,心一紧,一滴泪沿着他的眼角滑落,“当时年少,不能体会母亲的痛苦,现在想想,我大概是世上最不乖的儿子吧!”

“不,延哥,你做的很好,你没有让延哥的娘失望……”红着眼眶由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谢依侬想给他力量,“延哥,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难过,很心疼……”

苦涩的笑了笑,赵延没有回头,只是抬起自己的手伏在谢依侬的手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娘,你生前曾经对我说,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将父亲没能给你的爱体会回来,儿子想告诉你的是,儿子找到一生的挚爱了,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好到我不想放手,好到我会想爱她一辈子……”

“延哥……”我不会让你的结局,再次发生的……

“依侬,娘对我说过,要是有天我回来了,一定要到隔壁的全叔那儿,给他问好,现在,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好……”

点点头,谢依侬吸了吸鼻子,松开双臂抬起手胡乱的在脸上乱擦一通,然后拉着赵延的手就往外走,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摸样!

全叔家的屋子离赵延家也就一间猪圈这么远,当谢依侬和赵延、秦诺走近全叔家的大门时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正忙碌的提着木桶往他们这儿走来,善良的赵延自然是不会心安,于是上前帮忙,却无意间将那孕妇吓到,大喊大叫,将她的家人全都喊了出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调戏我家娘子?”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手拿扁担,一副不好惹的摸样,防备的看着站在他们屋前的三人!

赵延不怒反而很是高兴,激动的上前走了一步,“成子哥,我是赵延,你不认得我了嘛?”

那皮肤黝黑的男人疑惑的看着赵延的俊脸,没多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扁担,往屋里大喊,“爹,小延子回来了,爹……”

被他这么一喊,里屋出来一个矮瘦的中年男人,那人先是疑惑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再幽幽的抬头,在见到赵延之时手中的碗‘啪啦’一声,壮烈的牺牲在地上,激动的往前走,在赵延的面前停了下来,有些泣不成声,泪光闪烁的看着眼前高大的年轻人!

“小延子,你真的是小延子?”

“全叔,是的,我是小延子,我回来了……”赵延上前一步握住中年男人的双手,“都是赵延不好,这么久了都没来看您!”

“不,不是……”中年男人声音有些颤抖,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成子,赶紧去将东西拿来,爹锁在箱子里的东西!”

“诶!”成子欢喜的应了一声,转身跑进屋子里!

“爹,他就是你们所说的赵延嘛?”成子媳妇疑惑的看着高大的赵延,在看看他身后的谢依侬和秦诺,心怀疑问!

“什么赵延!还不快点参见贤王!”责备的看了看儿媳,全叔领着一家人跪在赵延的身前,待成子将盒子拿出来,双手捧着盒子,高举在赵延的身前!

“草民参见贤王爷!”

全叔一家的齐唤声不仅将赵延震住,也将身后的谢依侬震惊,只有那秦诺 ,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没有多大的改变!

“全叔,你这是……”

“是草民不该瞒着王爷这么久,皇后临死前曾经交代过,这些东西,一定要在王爷回来后才能将给您!”将盒子举在赵延的身前,全叔满脸的愧疚与欢喜,如释重担般的欢愉!

皱着眉头接过盒子,赵延忘了要先让全叔一家起身,望着那个熟悉的盒子他呆住了,幼年的记忆一股一股的涌上大脑!

娘,为什么他们会追着我们?

孩子是爹娘对不住你和宁儿,是爹娘对不住你们!

宁儿,我的宁儿……

延儿,以后,你若是找到妹妹,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将娘没有尽到的责任好好的补偿妹妹,将娘没有给她的那份爱,好好的弥补她……

妹妹牵着哥哥的手,不要害怕……

一股热气涌上来,赵延的颊边滑落泪滴,抬起颤抖的左手轻轻地抚摸着盒子的上方,他记起来了,五岁之前,那一场大火,将他们兄妹无情的分割,也将他们母子与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分割……

“延哥……”忍着泪,谢依侬知道多说不宜,痛苦的闭上眼,为他们即将逝去的爱情哀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然是大梁的贤王……

坐在全叔家的八仙桌前,谢依侬很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神迷惘的盯着桌面,耳边不断的传来全叔那沧桑的声音,说着赵延的娘当初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长大!

过了许久,久到谢依侬快要忘记自己身为何处之时,耳边传来全叔的声音,这才缓缓的抬头……

“这位是……?”

刚才的激动神情已经不再,全叔历经沧桑的脸庞望着赵延身边的谢依侬,眼神有些疑惑!

“这是……”

“这是我国的风铃公主,贤王的亲妹妹赵宁!”

就在赵延急着要向全叔一家介绍谢依侬之时,他身边的秦诺却快先一步,在他开口之前就介绍着,让赵延和谢依侬的心又为之一震,伤怀的对视一眼,双眼落寞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您就是风铃公主?现在看看,也还真的跟皇后有几分相似!”欣慰的点点头,全叔的眼里满是尊敬,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放在桌面上的四方盒子打开,偌大的盒子里,竟空无一物,不,那盒子里边,放着一封信!

“这是很早之前你娘就交给我的,孩子,你自己看看吧!”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赵延先是抬头看了看全叔,见他点点头,这才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封尘封已久的信拿起,信封上的墨迹他最熟悉不过,上面写着:延儿亲启!

强忍着内心的悸动,赵延伸出另一只手,将信封里面的信拿出,只是才一眼,他便已经忍不住的趴在桌面上痛苦出声,久久不能自已!

心疼与不舍蔓延了谢依侬的一颗心,她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个即将远离自己的男人,紧紧地咬着下唇,抬起自己的手覆上他拿着信的那只手,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鼓励他!

“看见你们兄妹俩的感情这般的要好,你们的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开心的!”没看出两人不同的情感,全叔将谢依侬的动作当做是妹妹给哥哥的安慰和鼓励,丝毫没有发现谢依侬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谢依侬先是愣了愣,然后自嘲的扯扯唇强扬起一抹笑,将自己的手伸回来,别开脸不让全叔一家和秦诺看见她含着泪水的眼眶,也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心底的脆弱!

缓缓的抬起头,赵延眨了眨通红的眼睛,将对折的薄纸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秀娟的字迹!

吾儿赵延:

当你看见这封信之时,相信娘已经离开你多年,不要怪全叔,是娘让他别把你的身世告诉你的,现在看来,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了!

相信你现在已经从全叔的口中知道,没错,你是大梁帝国赵亦之长子,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战争,儿恐怕已经成为大梁的皇帝,原谅娘从一开始就没告诉你这些,娘也只是想你在没有斗争的环境快快乐乐的成长,这几年,辛苦你了!

如果可以,娘也不想将你舍下,要知道,你和宁儿都是娘的心头肉,当年宁儿走失对我的打击就已经够大了,你是娘的精神支柱,没有你,娘恐怕早就随宁儿一起去了!

延儿,你的妹妹赵宁,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走失时年仅三岁,才是一个刚回说话走路的孩子,娘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看见自己的女儿最后一面,答应娘,如果宁儿有幸大难不死,一定要还好的待她,代替娘将遗失的那份爱弥补!宁儿左肩上有一块心形的胎记,还有那块心形玉佩,都是线索,娘只希望,你能找到妹妹,好好的疼爱她!

最后,娘希望你能好好做人,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恃宠而骄、高傲自大,如果遇见喜欢的女子,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不能朝三暮四、沾花粘草,娘希望你幸福,希望吾儿珍重万分!

娘亲笔!

“王爷,您还好吗?”全叔见赵延的唇颤颤的发抖,心里暗暗的担忧着,望向谢依侬,心里一阵疑惑,难道,公主不想知道皇后的遗嘱嘛?

“我没事……”吸吸鼻子,赵延强打起精神微微一笑,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中,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秦诺,有些愧疚,“对不起秦大人,之前对我的身世有着许许多多的怀疑,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秦诺闻言勾勾唇,从桌前站起身,双手抱拳,“王爷说笑了,微臣明白的!”

“还有一件事,娘的信中有提到关于宁儿的事情,我想,依侬不会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风铃公主,她的左肩上,没有胎记!”暗暗的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放下,赵延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不希望爱上的女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乱伦的罪名,不是开玩笑的!

“至于这个,还请全叔的儿媳,成子的娘子鉴定后才能知道答案!”秦诺不愧是精明之人,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同在一张长凳上的赵延和谢依侬,给身边的全叔使了个眼色!

“公主,还请您跟老朽的儿媳妇走一趟!”全叔虽不是什么精明之人,这点心思还是有的,毕恭毕敬的看着谢依侬!

没有说话,谢依侬只是很平静的看了看秦诺,然后跟着成子的妻子走进里屋,再出来之时,脸上一片震惊,而走在她的身后的成子娘子则是一脸激动!

“真的是公主,左肩果然有块心形胎记!”

所有人纷纷望向谢依侬,有人欢喜有人愁,赵延惊讶的看着谢依侬,对上她的视线,眼里藏不住的伤痛,怎么可能,依侬的左肩,不可能会有心形胎记才对……

“谢谢全叔一家的帮忙,既然王爷与公主的身份已经确定,现在,我们该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就起身返回大梁,半个月内,就能到达大梁境内,一个月后,一定能到达京都!”难得的朗笑,秦诺如释重担般心情无比的豁朗,纠缠他多年的事情,终于要解决了!

“你回你的,我不是什么公主!”真是的,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都说了她不是什么公主了,要说是延哥的妹妹,应该比延哥小一两岁才是,从小到达她过过多少个生日,她很清楚,也不会搞混,一共二十二个生日,再过四个月,她就要满二十三了,而延哥,二月的时候也才刚满二十三,他们怎么可能是兄妹,再说,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最不可能的就是跟古人是兄妹了!

“公主,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词,事实胜于雄辩,微臣不希望公主殿下再说这种气话!”眼睛危险的半眯着,秦诺面色一寒,声音很是低沉!

“我说了……呜……”谢依侬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便倾身倒下,而她身后的成子娘子,接住谢依侬下坠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孕妇该有的笨拙摸样!

“你……唔……”赵延一下子站起身,正想要出手便被身后的秦诺点住定身穴,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成子将谢依侬带走!

“末将对不住了!”秦诺面色惭愧的看着赵延,双手抱拳,“身为大梁的镇关大将,末将真的不愿意见到王爷成为疆国的俘虏,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还望王爷见谅!”

“你们到底要将依侬怎么样?”身体不能动弹的赵延看着秦诺,“一切都与她无关,放了她,我会乖乖的跟你回大梁!”

赵延的话让秦诺一阵浅笑,“王爷放心,末将也是受过情爱所困之人,公主那边末将自然会好好的安顿,还有,王爷现在没得选择,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和风铃公主,都要回大梁!”

“我不懂,依侬不是赵宁,为何你还是执意要将她带走!”其实赵延早就看出秦诺的古怪,为何他一口咬定依侬就是赵宁呢?

“末将可以告诉王爷的是,她以后会是风铃公主,之前的,王爷还是忘了的好!”人都是自私的,当初年仅十六岁的他看着正牌的风铃公主死在马蹄之下,所以对皇后和贤王一直都很愧疚,现在,他将贤王找回,皇上并不知道风铃公主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如果不找人代替的话,他无法复命!

“所以说,你和全叔早就串通好,还有依侬左肩的胎记,也是你们搞的鬼?”此时此刻,赵延真的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是他害了依侬,连累她跟着受苦!

“不,末将昨天才与全叔见面的,那个盒子与那封信,的的确确是皇后生前交给他的,我只是给了他一点好处,而成子的妻子,其实是我的人假扮的,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卸下防备罢了!”秦诺实言相告,“王爷,末将能看的出来你对谢姑娘的感情,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末将这么做也有苦衷,希望王爷能见谅!”

“说什么都晚了,我只希望,能让我和依侬跟这儿的朋友们道别,以后的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或许,我们再也见不了面了!”

“这个是当然,末将不是这么不通人情的人,但是末将要提醒王爷的是,谢姑娘已经服下蒲仙子,只要离开两日,体内的毒素就会让她生不如死,只要在毒发之前服下另一种毒以毒攻毒,她就会没事,末将的意思,您懂吗?”

“我知道了……”

眼角慢慢的滑下泪水,赵延痛苦的闭上眼,原来,这就是他寻了许久的身世,若是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就不要什么身世,不管贫穷富贵,跟依侬厮守在一起就好,现在,他就然窝囊到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什么海誓山盟,都在这一刻化成灰烬了……

“二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其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对不起……”

天气一片晴朗,停云居内却乌云片片,赵延和谢依侬站在亭子外看着里边优哉游哉的品茗的付卫云,他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教人心生寒意!

“喂,付卫云,你好歹也说一句话,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谢依侬没好气的瞪了付卫云一眼,要说难过,她比谁都有资格,好端端的,心爱的男人变成贤王,自己变成什么风铃公主,要逃不能逃,要走不能走!

“依侬……”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付卫云当成兄弟的人,竟然是敌国的贤王,呵呵……”嘲讽的摇摇头,唇边挂着自嘲的笑意,故作镇定的抬起手举杯,轻酌一口,满嘴的苦涩!

“你非要这么说才高兴嘛?我以前都没有发现是你是这样的人,亏我还把你当成哥哥般看待!”生气的别开脸,谢依侬听得实在是火大!

“二少爷,对不起,在世上除了娘和依侬就是您对赵延最好,是赵延不知道知恩图报……”

“好了,你们要走就走吧,反正你们的卖身契,早就被我毁了,道别也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皱着眉头望着前方,付卫云的招牌笑脸已经不再,心里暗暗的在盘算着某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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